而在另一邊,豐澤園內,自從何雨柱離職後,劉光齊彷彿鴻運當頭,先是攀上了胡掌櫃的關係,隨後其師父竟意外地成為了豐澤園的大師傅,雖然是暫時代理職務,正處於考核階段,但這其中離不開劉光齊在師父和胡掌櫃之間的穿針引線以及胡掌櫃在欒學堂面前的極力推薦。如今,劉光齊在豐澤園的地位一時無兩。然而,今天劉光齊卻發現師父的臉色似乎不太好,於是他徑直走到徐師傅面前,關心地問道:

“師父,我看您面色不太好,是不是有什麼不舒服?”

徐師傅瞥了劉光齊一眼,回道:“你沒注意到嗎?最近廚房的工作量明顯減少了,我才剛當上代理總廚沒多久,客人就少了許多。如果欒老闆追究起來,我這位置怕是還沒坐熱就得讓賢了。”

對徐師傅而言,總廚的權力和額外的薪資並非首要,他最看重的是面子。在他看來,面子遠勝一切。倘若他在擔任總廚短短几天內就被撤職,不僅會被同僚嘲笑,更可能在整個四九城的酒樓圈內淪為笑柄。要知道,廚師的圈子並不大,每一位師傅在教徒弟時都會告誡:“手藝過硬才是真本事,別學徐滄海那樣,靠走關係當上總廚又如何,早晚要露餡兒。”

想到這些,徐師傅額頭上不禁冒出冷汗,心中懊悔不已:當初何必非要走關係當這個總廚呢?

劉光齊眼珠一轉,對徐師傅建議道:“師父您先別急躁,豐澤園生意下滑的原因並非全在我們後廚,我想胡掌櫃應該也很焦急。我現在就去找胡掌櫃瞭解一下情況。”

徐師傅此時也別無他法,只好贊同劉光齊的提議,點頭道:“好吧,你去問問胡掌櫃,看他是否知情。”

“好的。”劉光齊應聲離去,剛邁出幾步,卻被徐師傅叫住:

“等等!回來!”

劉光齊停下腳步,轉身看向徐師傅,面露疑惑:“師父,還有什麼吩咐嗎?”

片刻間,劉光齊便貼近了徐滄海身邊。

這時徐滄海開口道:

“嗯……你別告訴胡掌櫃是我派你去的。”

劉光齊瞬間領悟,他深知這位師父極為注重顏面,

即便是離世也要選擇一種體面的方式。

於是劉光齊毫不猶豫地承諾道:

“師父,您儘管放心。”

“我怎麼會無緣無故跟胡掌櫃提這個。”

得到劉光齊的承諾後,

徐滄海這才滿意地點點頭,

揮手示意劉光齊行動。

劉光齊隨之邁開步伐,

走向前廳的櫃檯區域。

正值午間用餐時刻,

然而豐澤園卻門庭冷落,

毫不誇張地說,

豐澤園上下,

從後廚的師傅徒弟,到前廳忙碌的服務員,

總數竟比就餐的客人還要多。

劉光齊朝櫃檯內望了一眼,

只見胡掌櫃此時正雙手抱袖,

躲在櫃內,閉目養神,腳下還烘著炭火,

一副悠哉模樣。

劉光齊眼中流露出一絲歆羨,

繼而輕聲向櫃檯內喚道:

“胡掌櫃……”

見胡掌櫃毫無反應,劉光齊加大音量再喚一聲:

“胡掌櫃?”

“嗯……?啊?”

胡掌櫃這才清醒過來,起身疑惑地環顧四周,

“有客人來了嗎?”

劉光齊站在櫃檯外,搖搖頭回應:

“還沒有,胡掌櫃。”

胡掌櫃頓時沒好氣地說:

“那你小子叫我作甚?”

這段時間劉光齊與胡掌櫃關係日漸親密,

兩人也算臭味相投,

對於胡掌櫃的口氣並未感到驚訝,

依然笑容滿面地答道:

“哎呀,胡掌櫃,

“我看咱們酒樓近兩天好像顧客少了許多,

“所以來問問您這是怎麼回事。”

胡掌櫃斜睨了劉光齊一眼,淡淡地道出:

“是徐滄海讓你過來詢問的吧?”

剛才徐滄海為保面子還特意囑咐隱瞞,

未曾想胡掌櫃一句話便戳穿真相。

劉光齊愣了一下,心裡嘀咕:

“這可不能賴我。”

“都是胡掌櫃自已猜出來的。”

而後劉光齊笑了笑,豎起大拇指稱讚:

“胡掌櫃,您可真是料事如神,

“咱豐澤園的大大小小事您都一清二楚。”

胡掌櫃對此不置可否,輕輕哼了一聲,

然後言道:

“嘿嘿,

“徐滄海剛升任總廚不久,生意就下滑這麼多,

“他若不急,誰還會急。”

劉光齊順著他的話頭接道:

“那胡掌櫃是否知道為何咱們客人突然減少這麼多?”

儘管胡掌櫃對徐滄海調侃一番,

但他作為豐澤園的掌櫃,

面對生意大幅下滑的局面,

自然免不了要查明緣由。

因此胡掌櫃近日也打探到一些資訊,

此刻劉光齊問起,

胡掌櫃便將瞭解到的可能性說出,

“我聽幾位常客提起,

“最近外面街道新開設了一個小吃攤,

“附近很多人都跑去那裡用餐。”

“街頭攤販?!”

劉光齊嗤笑一聲,

略帶不屑地回應:

“哈,一個街頭攤販能搶走咱豐澤園的生意?

“它能登得了大雅之堂嗎?”

劉光齊顯然不信,

豐澤園可是享譽京城的大酒樓,

怎可能輕易被一個路邊攤打敗?

看到胡掌櫃未予反駁,

劉光齊又追問道:

“難不成胡掌櫃您剛才說的是真的?”

胡掌櫃起初並未把這訊息當回事,

但隨著數日過去,豐澤園生意每況愈下,

直至今日中午,幾乎沒什麼客人上門,

已然跌至谷底。

胡掌櫃瞥了劉光齊一眼,說道:

“真假與否我不確定,

“總之咱們現在的客人數量確實銳減不少。”

接著,胡掌櫃沉吟一下,又補充道:

“這樣吧,你稍後去外面街上瞧瞧,

“看看那個小吃攤到底是個什麼情況。”

這樣的差事劉光齊並不樂意,

在外頭風吹日曬,

哪有守在灶臺旁邊打盹舒適?

不過既然任務是胡掌櫃交託的,

即使劉光齊內心抗拒萬分,

也只能點頭答應:

“行,那我收拾一下就出去轉一圈。”

胡掌櫃揮手示意,顯得有些不耐煩:

“去吧去吧。”

隨後,胡掌櫃又坐下恢復了打盹狀態。

劉光齊心中暗自埋怨,

自已何必多此一舉去問徐滄海,

沒客人的時候,在後廚安心休息不好嗎?

現在倒好,給自已攬了個苦差事。

劉光齊解下身上的圍裙,

隨手放在櫃檯上,

滿臉愁容地走出酒樓,朝著街道走去。

臨走時,劉光齊忽然想起母親曾告訴他,

何雨柱如今也在擺攤做生意,

莫非是何雨柱的攤位影響了豐澤園的生意?

念頭剛起,

劉光齊立刻否認了這個猜測,

“怎麼可能?

何雨柱才學了幾天廚藝?

即便他師父是陳煥章,

那也不能一夜之間就有這般能耐吧?

何況劉光齊還清楚,

陳煥章的手已殘廢,

無法再親自炒菜,

因而排除了陳煥章幫助何雨柱的可能性。

劉光齊搖搖頭,

自嘲了一下剛才荒謬的想法,

繼續朝街道方向走去。

與此同時,何雨柱那邊,

今天的生意異常火爆。

在做完最後一份餐食後,

何雨柱向仍圍在攤位前的顧客們宣告:

“各位,鹹燒白和紅燒牛雜已經售罄,

“現在只剩下兩樣素菜……”

不等何雨柱說完,\"

就有顧客介面道:

“素菜我也吃,

“反正年後肚子還有點油膩。”

又有顧客附和:

“對啊,老闆,

“您這手藝,哪怕素菜我也願意嚐嚐。”

何雨柱無可奈何地搖搖頭,

本想借葷菜售罄勸退部分顧客,

誰知大家紛紛表示願意繼續購買素菜。

於是何雨柱只好請陳妙妙和元雅去掉葷菜價格,

繼續售賣剩下的素菜。

短短几分鐘,

所有菜品全部售罄,

這讓仍在排隊的顧客只能遺憾離去。

其實何雨柱早已備足貨源,

只是食客們覺得美味,紛紛回頭再來排隊購買。

如今攤位上僅剩正在用餐的顧客,

何雨柱便開始收拾起傢伙什。

此時,陳雪茹見何雨柱這邊暫時空閒下來,

便走上前來搭話:

“我剛聽姥爺提起,

“你和我年齡相仿,

“真沒想到你的廚藝如此精湛,

“未來的發展潛力無窮啊。”

何雨柱一邊收拾器具,一邊隨口回應:

“我這才剛起步,

“跟那些大酒樓還差得遠呢。”

陳雪茹順著話題說:

“你這手藝絕不遜於大酒樓的廚師,

“我姥爺都說你做的菜堪比國宴水準,

“如果你有意開家酒樓,

“我可以出資投資,

“你負責技術,我負責資金,

“利潤五五分成,你看如何?”

何雨柱毫不猶豫地搖頭婉拒:

“謝謝你的美意。”

陳雪茹不禁納悶,

如此天上掉餡餅的機會,

何雨柱為何一點興趣都沒有?

她再次提議道:

“你放心,籌建酒樓無需你出一分錢,

“我只參與分紅,

“酒樓的一切經營決策權全在你,

“我絕對不插手干涉。”

何雨柱凝視著滿目期待的陳雪茹,再度搖搖頭。

“真的不必了。”他再次強調。

“何況,開一家大型酒樓投資相當可觀。”

“萬一經營虧損,我可承擔不起這個責任。”

陳雪茹早已領略過何雨柱的烹飪技藝,回味無窮,堅信不會出現虧損。

“資金我全包了。”陳雪茹堅定地說,

“即使虧本,也會照付你工資;

“只要盈利,咱們就按五五分成,你覺得如何?”

何雨柱頗為無奈地瞥了陳雪茹一眼,

這女子彷彿一時衝動,執意要拉著他一起開酒樓。

她的提議確實誘人至極,

而何雨柱心底亦有購置商鋪的想法,

如此看來,接受陳雪茹的邀請似乎是個不錯的選擇。

然而,何雨柱原計劃儘快積攢足夠的資金,

待到公私合營之時,藉此機會樹立典範,撈取一波紅利,

進而步入體制之內,謀個一官半職,

這是前人驗證過的成功之路。

關鍵是,

憑藉何雨柱當前的廚藝,每日收入已達數百元,

不久便可獨立購得一處店鋪,

何苦要與陳雪茹共享利潤?

面對何雨柱的堅持拒絕,

陳雪茹啞口無言,略作思考後又道:

“是不是因為我們相識不久,

你覺得無法信任我?

我願意立下字據!”

何雨柱再次搖頭,

“不必了,我這人向來怕麻煩,

合夥做生意這類事情,我真的做不來。”

陳雪茹見何雨柱油鹽不進,不由得心生焦急。

面對如此優厚的條件,甚至足以請到國宴級別的大廚,

何雨柱竟然仍不答應,

這讓陳雪茹憋著一肚子氣走向正在和何雨水嬉戲的傅大爺身邊。

傅大爺一看陳雪茹的表情便知其遭遇,

他微笑著對陳雪茹說:

“丫頭,碰壁了吧?”

陳雪茹氣惱地回應:

“姥爺,我都告訴他不用他出錢,

只給他五成利潤分成,

何雨柱居然還不肯同意。”

傅大爺卻淡然一笑,

“我早跟你說過了,你不相信。”

“你注意到剛才有多少人來吃飯了嗎?”

陳雪茹想了想,

“具體數量不清楚,總之人數不少。”

傅大爺接話道:

“這就對了,人家有這樣的手藝,

即便現在資金不足,也可以先開個小餐館,

按照目前的營收狀況,很快就能買下一個像樣的店面。”

陳雪茹撅起嘴反駁:

“但我開出的條件也很優越啊?”

傅大爺則輕輕搖頭,

“你還沒真正理解。”

“無論怎樣,人家都有辦法賺錢,

而你只需提供酒樓的房產,無需操勞,

就能坐享其成,穩賺不賠。

世上哪有這般好事?”

“所以,其實是你在占人家的便宜。”

陳雪茹愕然,細想之下,

她付出諸多,反而是佔了何雨柱的便宜?

她一時無言以對,只能默默坐在椅子上,

注視著何雨柱的背影,陷入沉思。

與此同時,

劉光齊遵照胡掌櫃的指示,在街頭巷尾尋覓那個據說搶了豐澤園生意的攤位,

雖然並未找到,卻偶遇正在擺攤的何雨柱。

此刻何雨柱的菜品已銷售一空,

攤前僅剩寥寥幾位食客,

包括何雨柱在內,總共沒幾個人。

劉光齊見何雨柱生意一般,

便未加留意,徑直走向街道另一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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