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柱子,你們年輕人之間交流更多,

可以多相互瞭解瞭解。”

何雨柱聽著傅大爺的話,

感覺有點像在推銷似的。

正當何雨柱思索之時,

陳雪茹伸出右手,對何雨柱介紹自已:

“你好,我叫陳雪茹。”

何雨柱面對陳雪茹主動握手,

表現得泰然自若,

穩穩地伸出右手,

輕輕一握後,

自然地回應道:

“你好,我叫何雨柱。”

何雨柱先前一直在思考陳煥章的事情,

這會兒才仔細打量了陳雪茹一眼。

眼前這位女子竟與《正陽門下小女人》中的陳雪茹有八九分相似,

加之同樣的名字,

何雨柱幾乎可以肯定兩人是同一人。

莫非這位傅大爺家裡是做綢緞生意的?

不過何雨柱並未深究這個問題。

順著剛才傅大爺的話題,何雨柱回應道:

“傅大爺,抱歉。”

“今天沒有準備冒菜。”

傅大爺一愣,追問了一句:

“沒有冒菜?”

“那今天都有哪些菜品呢?”

傅大爺話音剛落,又自我安慰般搖頭道:

“沒事沒事。”

“具體有什麼菜沒關係。”

“我昨天已經嘗過你的手藝。”

“無論做什麼,口味肯定錯不了。”

“柱子,你看著安排就好。”

何雨柱點頭答應,

隨即來到煤爐旁邊,

揭開蒸籠,

一股熱氣騰騰的氣息撲面而來。

他用手巾墊著取出一碗鹹燒白,

熟練地翻轉倒扣,

使得肉塊朝上,梅菜墊底,

緊接著又盛出一碗紅燒牛雜。

這兩樣葷菜被何雨柱精心選好,

端上了傅大爺和陳雪茹的餐桌。

與此同時,

元雅也已將兩份用熱水保溫的素菜端至桌上。

紅燒牛雜與鹹燒白這兩道葷菜,

是何雨柱特意挑選的,

儘管是前一天做好,

但口感依然保持如初。

至於兩道素菜,

則是現炒的一大鍋,

其新鮮程度自然毋庸置疑。

當肉片甫一觸及傅大爺的味蕾之際,

他便朝何雨柱豎起了大拇指,連連讚歎道:“嗯,不錯!真是美味!太棒了!”

緊接著,傅大爺迅速端起飯碗,疾速往嘴裡扒了幾大口飯。

同時,他還貼心地為外賣員陳雪茹夾起一筷子菜,招呼道:“雪茹,你也趕緊嚐嚐,這味道真是一絕。”

陳雪茹一時愕然,面對滿載脂肪的肉片,她不禁遲疑。

這樣的口感,一口咬下豈不是滿口油膩?

陳雪茹並非為了追求苗條身形而刻意拒絕肥肉,

她對控制脂肪攝入並無特別執念。

此刻她的猶豫,並非源自身材管理,

而是單純出於對肥肉那種濃重油膩口感的排斥。

如果是回鍋肉一類菜餚,經高溫爆炒已去掉不少多餘油脂,

即使帶點肥肉也能吃下幾塊。

然而,眼前的這道鹹燒白卻迥然不同。

二者烹調手法天壤之別,

鹹燒白未經爆炒,大部分油脂仍緊緊包裹在肉中。

僅此一點,就足以令陳雪茹望而卻步。

正當陳雪茹猶豫不決時,正大快朵頤的傅大爺見狀,催促道:

“怎麼不吃呢?快來嚐嚐呀!”

“你這丫頭不是常嚷嚷著要我帶你去品嚐各種美食嗎?”

“現在帶你來了,怎麼不動筷子呢?”

言畢,傅大爺又夾起一塊肉片,配著幾口飯菜狼吞虎嚥。

陳雪茹深知姥爺傅大爺乃是對美食極為熱衷之人,口碑在外的老食客。

看到他吃得如此酣暢淋漓,陳雪茹不禁好奇發問:

“姥爺,這肉這麼肥,您吃起來不覺得膩嗎?”

傅大爺聞言恍然大悟,放下手中碗筷,擺手笑言:

“原來你是怕膩啊,我跟你說,這肉可一點也不膩。”

“柱子的手藝真的沒話說,這味道簡直能和國宴大廚的手藝相媲美。”

陳雪茹內心震驚,未曾料想姥爺竟給予何雨柱如此高的讚譽,

那可是國宴級別的大廚啊!

而眼前不過是一個街頭小攤,

怎可能與那種級別的大廚相提並論?

尤其看到何雨柱年紀與自已相仿,

縱使頂著陳煥章徒弟的身份,背後有陳煥章力挺,

但畢竟還是顯得年輕了些,

技藝能達到何種程度?

陳雪茹沉思片刻,低聲詢問傅大爺:

“莫非是何雨柱救了您,您才對他如此讚賞有加?”

傅大爺一聽,面色嚴肅起來,瞪圓眼睛反駁道:

“我什麼時候在美食上糊弄過你?!”

“既然你不吃,那我就獨自享受好了。”

儘管心存疑慮,但見姥爺吃得如此盡興,

陳雪茹心裡暗自琢磨:姥爺應該不至於在這種事情上欺騙自已吧?

於是,她決定試一試,

實在吃不下的話,大不了剩下便是。

最終,陳雪茹鼓足勇氣,用筷子夾起碗中的鹹燒白肉片,

肉片在空中隨筷子微微顫動,泛著誘人的油光。

還未入口,陳雪茹便已嗅到那股濃郁的鹹香與油脂香氣交織而成的獨特味道,

猶如某種奇妙的化學反應般,令人口水欲滴。

終於,陳雪茹不再猶豫,一口將鹹燒白送入口中。

肥而不膩的肉質在口中彷彿化作果凍般柔軟,

醇厚的油脂與梅乾菜獨特的鹹鮮味道相互交融,

如同一支歡快的舞蹈,在陳雪茹的舌尖跳躍、綻放。

這一刻,陳雪茹徹底被何雨柱出神入化的廚藝所折服,

先前的疑慮煙消雲散,只剩下滿滿的讚美之情:

“哇,真的!完全不膩,好好吃啊!”

傅大爺瞧著陳雪茹陶醉的模樣,樂呵呵地調侃道:

“現在相信我的話了吧?”

“就像柱子做的這道菜一樣,”

陳雪茹連連點頭,含笑回應:

“姥爺,我才沒有懷疑您呢,我心裡是最敬重您的。”

傅大爺佯裝嗔怪,搖頭嘆道:

“你這丫頭就會講些好聽的話討我歡心。”

陳雪茹笑容滿面,辯解道:

“哪有,我說的都是真心話呀。”

“姥爺,我也吃過梅菜扣肉,或者說是鹹燒白,為什麼總覺得這道菜的味道與眾不同呢?”

傅大爺解析道:“這鹹燒白的製作非常講究。”

“首先,梅乾菜的清洗工作做得極為細緻,無絲毫塵埃雜質。”

“許多大酒樓往往為了省事馬虎對待,表面看似無恙,實際入口就能察覺差異。”

“而這道菜中的梅乾菜毫無苦澀味,只剩鹹鮮本色。”

“至於為何吃起來不膩,關鍵在於火候掌握。”

陳雪茹疑惑不解:“火候?火候跟不膩有什麼關係?不就是放在蒸鍋裡蒸熟就行了嗎?”

傅大爺搖搖頭,進一步解釋:

“這其中的學問可大了去了。”

“火候過大,肉質會過於軟爛,筷子一夾就碎;而火候不足,則會導致揭蓋瞬間肉溫驟降,表皮收縮,油脂無法有效析出,吃起來就會很膩。”

“而眼前這道菜,油脂恰到好處地釋出,被梅乾菜吸附,吃起來最是下飯。”

傅大爺娓娓道來:“鹹燒白最精華之處在於肉片之上鋪一層梅乾菜,然後配上一口米飯,一同送入口中。”

“這種滋味,簡直是人間美味。”

傅大爺邊說邊親自示範,陳雪茹嘗過第一口之後,已然沉醉其中。

此刻,她毫不猶豫地按照姥爺的做法,快速地夾起一片肉片放在碗裡,

再覆上一層梅乾菜,伴著米飯大口享用。

就在傅大爺慢悠悠地品味第一口時,

他突然發現盤中的鹹燒白肉片已所剩無幾,

而這時,陳雪茹飛快地又夾起一片肉片放入碗中,

緊跟著又是一筷子梅乾菜覆蓋其上,混著飯粒,津津有味地吃了起來。

傅大爺見狀,像孩子般焦急起來:

“哎哎哎,丫頭,慢點慢點,給我留點啊!”

“我還意猶未盡呢!”

然而,陳雪茹似乎並未聽見傅大爺的呼喚,

嘴裡尚未來得及嚥下剛才那口飯菜,

就又迅速夾起一片肉片。

傅大爺再也按捺不住,趕忙舉筷加入這場爭奪戰,

兩人你一片、我一片地將肉片往碗裡夾去。

此時,陳妙妙恰好路過傅大爺這桌,

見到爺孫倆爭搶美食的情景,忙勸道:

“傅大爺您彆著急,菜還有很多呢,如果您沒吃夠,我可以再給您上一盤。”

因傅大爺曾幫陳煥章找到醫生,

陳妙妙對此深感感激,對傅大爺自然格外關照。

剛說完話,陳妙妙便欲再度為傅老先生呈上一道佳餚。然而傅老先生揮了揮手,示意不必。

“不必不必,美食須吃到七分飽,留三分餘韻在腹中,方能咀嚼回味其無窮。況且眼前桌上尚有多款菜餚未嘗。”\"

“這些已然足夠我享用。”陳妙妙見傅老先生婉拒,遂不再堅持。此刻,餐館逐漸迎來客流高峰,陳妙妙也開始忙碌於服務其他桌的顧客。

不同於傅老先生這一桌,其他餐桌上的食客今日大多選購了快餐,每份四毛錢,含有一葷一素,配以米飯。不論是鹹燒肉中的梅乾菜,抑或是紅燒牛雜裡的濃郁醬汁,皆是下飯的絕佳之選;再搭配上微辣的青椒土豆絲或清脆爽口的炒萵苣,食客無需等待現炒菜品,大大節省了時間。只需付賬取菜,便可手持餐碗隨意擇一處用餐。

陳妙妙站在攤位前向眾多食客宣佈:“今日快餐每份四毛,如有昨日預付訂金者,可至我這裡退款。”此話一落,立刻有食客回應:

“不必退款了!這般美味的飯菜,我一會兒還要打包一份帶走。”第一位食客的話語引發了共鳴,緊接著更多的食客紛紛表示:

“我、我也要打包!”

“老闆,你稍等,我回去拿個碗來!”

“對對對,不退款了,我待會兒回家拿碗再來。”

附近街道上,商鋪林立,平日裡有許多無暇自炊的人常外出就餐。聽聞何雨柱的攤位無需排隊,這種便捷高效的就餐模式迅速吸引了大批人群湧來。

“老闆,給我來一份鹹燒肉加青椒土豆絲!”

“老闆,我要紅燒牛雜和萵苣!”

“老闆,我要兩份打包,這是我的碗。”

“老闆……!”

何雨柱手腳麻利地打菜裝飯,而陳妙妙和元雅則在一旁快速收銀找零。這時,傅老先生和陳雪茹已用餐完畢。傅老先生並未把自已當作外人,看到碗筷供不應求,這位六七十歲的老人親自提著水桶到街道辦事處打了兩桶清水。他身體硬朗,提著兩桶水,面不改色,氣不喘,回到攤位即刻投入清洗碗筷的工作,並喚來外孫女陳雪茹一同幫忙。陳雪茹深知何雨柱是姥爺的救命恩人,毫無怨言地捲起衣袖,露出如藕般潔白的手臂,與傅老先生一起洗滌餐具。

這一幕讓何雨柱頗為驚訝,陳雪茹正值花季年華,美貌動人,渾身散發出一種與生俱來的嬌媚氣質,身著昂貴的絲綢錦袍,一眼就能看出她的富貴千金身份。如今,她在此處屈膝洗碗,與周圍環境形成鮮明反差。若非許多店鋪主人自帶碗具,恐怕僅憑陳雪茹和傅老先生的努力,碗筷供應仍然難以滿足需求。

經過一番緊張忙碌,陳雪茹抹去額頭的汗珠,向傅老先生詢問道:

“姥爺,您覺得何雨柱這小攤生意如此紅火,為何不開一家酒樓呢?”

傅老先生解釋道:“我之前已經打聽過,柱子之前曾在豐澤園跟著陳師傅工作,前幾日才開始擺攤經營。目前來看,他若是想開酒樓,資金可能還存在缺口。”

陳雪茹聽後略作思索,繼而提議:“既然我們現在都在幫忙,不如干脆直接出資幫何雨柱開一家酒樓,他手藝這麼好,我堅信肯定能賺錢。”

傅老先生笑眯眯地回應:“你還是放棄這個想法吧。”

陳雪茹疑惑不解,追問:“為什麼?這錢我出,他有什麼不同意的?酒樓一旦開起來,即使分紅給他,也絕對比這小攤賺得多,能多賺錢的事情,我不信他會不同意。”

傅老先生搖搖頭,接著說:“你別看柱子年輕,他的內心卻非常有主見,且十分驕傲。因此,他是不會接受與人合夥的。”

“如果你不相信,待會兒忙完你可以親自去問他。”陳雪茹聽完傅老先生的話,目不轉睛地盯著何雨柱那邊,滿臉的不以為然。傅老先生笑了笑,他了解自已這位外孫女的性子,料定她必然會對自已的話置若罔聞,接下來可能會在何雨柱那裡碰壁。不過,傅老先生並未再多說什麼,他今天帶陳雪茹前來,本意就是希望年輕人能夠多交流溝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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