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成與不成,都與我無關。”

經劉海中這麼一番解說,二大媽總算明白了其中關竅,

趕忙豎起大拇指稱讚:“還是你腦子活絡。”

劉海中瞪了她一眼:“跟我混了這麼多年,現在才知道?”

這時,二大媽突然想起下午發生的事情,又繼續說:

“當家的,我發現易中海一家現在跟何雨柱走得挺近的。”

“下午的時候,一大媽還因為何雨柱跟我爭執起來。”

“你說這是不是有點不太正常?”

劉海中思索了一下,回答:“沒什麼不正常的。”

“老易家沒有後代,何大清現在又不知所蹤。”

“這麼說,你應該能明白了吧?”\"

……

“喂,老爸,你平日也算個精明人吶。”

“可做事總這般顧慮重重。”

“如此下去,哪能發家致富呢?”

許大茂稍作停頓,接續言道:

“閆埠貴栽跟頭,根源就在於他的貪婪本性。”

“恰好他家閆解成捅了簍子,撞到了槍口上。”

“我可跟閆解成不是一路人。”

“你擔何憂呢?”

許大茂邊說邊輕蔑地啐了一口。

“唉,那傢伙真是愚鈍。”

“既然奔著錢去,何必動手動腳?”

“這一動手,性質就完全不同了。”

許大茂一番言論說得頗有道理,

且並非事後諸葛,

只因他深知自身實力,

自幼至今,在何雨柱面前從未佔過上風。

現下,許大茂攛掇許富貴爭搶協管員的位置,

一方面正值新國初創,

為嚴厲打擊敵特活動及宣傳各項政策,協管員一職應運而生;

另一方面,在這個時代,協管員手中的權力不容小覷。

而在許大茂心中,

還隱藏著一個更為重要的動機:

一旦他父親榮升協管員,日後若何雨柱再敢挑釁欺凌,

許大茂完全可以藉助其父之力,在全院大會上公開批鬥何雨柱!

儘管許富貴聽聞許大茂這番盤算,

卻搖搖頭表示拒絕:

“這協管員誰愛當誰當,反正我不幹。”

許大茂顯得頗為無奈,瞥了許富貴一眼,

自行搖頭嘆道:“哎,你說你咋就這麼固執呢?”

“你不當,那我去報名!”

許富貴深知兒子的脾性,

於是鄙夷地斜睨了許大茂一眼:

“你算哪根蔥?還想當協管員,先撒泡尿照照自已再說!”

面對許富貴的嘲諷,許大茂並未動怒,

反而嘿嘿一笑,反駁道:

“嘿,我為何就不能當協管員?”

“如今我在扎鋼廠放映隊實習,”

“母親又在婁振華家幫工,”

“讓她向婁振華求個情,幫我從扎鋼廠搞個優秀員工證明。”

“然後我去找劉海中,讓他把我的名字報給王主任。”

“這樣一來,不就成了嗎?”

許富貴對此並不以為然,冷言潑冷水:

“說得輕巧,好像喝水那麼簡單。”

“別到最後竹籃打水一場空,反倒一身腥。”

許大茂一聽這話,立時來了精神,不服氣地反駁:

“只要肯花錢,還有當不成的事兒?”

“等我真當上了協管員,你還不乖乖叫我一聲三大爺?”

許富貴勃然大怒,猛地一拍桌子,瞪圓雙眼喝道:

“你小子還想翻天不成?皮癢癢了吧?”

許大茂卻不以為意,嘿嘿一笑,擺擺手道:

“哪敢呢,我就開個玩笑而已。”

“就這樣決定了,你只管掏錢就是。”

突然間,許大茂想起一事,問許富貴:

“對了,咱媽是不是從婁振華家帶回來一些他們不用的東西?”

“待會兒你幫我找找,我要送給劉海中。”

婁振華素有“婁半城”之稱,

即使是他們家淘汰下來的東西,

對尋常百姓而言,也稱得上是難得的寶貝。

許富貴對許大茂實在無可奈何,

只好妥協:“好好好,隨你便吧。”

“但你要記住了,千萬別捅出什麼婁子來!”

許大茂滿不在乎地揮揮手:

“能出什麼問題?你就是顧慮太多。”

“想要吃肉又怕燙手,哪有那麼便宜的事兒?”

次日清晨,

何雨柱在豐澤園中拜師學廚藝的事情,賈東旭提及此事時撓了撓頭,繼續講述:“可是最近不知是他被解僱了,還是主動離職了。如今他自已擺起了一個小攤,在街頭販賣食物。我想他現在的生活可能不太順遂。”

賈東旭以一種自豪的口吻接續道:“我家情況就不同了。儘管母親眼下沒有固定職業,但她能夠利用針線活補貼家用。況且,我膝下無弟妹需要撫養。更值得一提的是,我現在已入職鋼鐵廠,成為一名正式職工。”

他面露得意之色,瞥向秦淮茹說:“我可是有編制的!每月按時領薪,旱澇保收,比起何雨柱那個傢伙,我的前景無疑要廣闊得多。”

秦淮茹僅微微點頭,未置一詞,但在內心深處默默記下了何雨柱的名字。她剛才注意到何雨柱那一車滿滿的貨物,要說不賺錢,誰能信呢?若非為了生計,哪會每日辛勞搬運這麼多物品?

回想起飢餓的日子,秦淮茹深感售賣食物的家庭必然不會缺吃少喝。她曾在村中長大,幼時曾飽受飢餓之苦。此外,她私下比較過,何雨柱的家看上去比賈東旭家寬敞許多。

秦淮茹正盤算著如何請李阿姨幫忙打聽何雨柱家的情況——儘管李阿姨是個媒婆,但她母親與李阿姨交情深厚,秦淮茹相信這點小事李阿姨定會出手相助。

這時,賈張氏和李媒婆已在屋內催促:“淮茹、東旭,快進屋來,咱們坐下慢慢聊。”

與此同時,何雨柱拉著滿載貨物的手推車來到擺攤地點。今日出門較晚,周邊的攤位早已熱鬧非凡。然而,依照慣例,兩側攤主都會為何雨柱預留足夠的位置。看到何雨柱到來,兩位攤主紛紛打著招呼:“何老闆,今天出攤晚了些,是不是近來太辛苦啦?”

何雨柱熱情回應:“謝謝兩位為我保留了攤位。”攤主們連忙謙虛地說:“何老闆不必客氣,自從您在這兒擺攤,我們的生意也都跟著紅火了不少,該是我們感謝您才對。”

一番寒暄過後,陳煥章一家也適時抵達。並非他們出發晚了,而是何雨柱昨日便已精心安排,讓他們多休息一陣。畢竟近日生意太過火爆。

此刻,陳妙妙手中提著布袋走向何雨柱,停下腳步,從袋中取出一條灰色針織圍巾,對他說:“柱子哥,我爸現在受傷了,這段時間多虧了你帶我們一起擺攤,讓我們家重新有了收入。我不知道怎麼感謝你,就趁著天冷,織了條圍巾給你,不知道你會不會喜歡。”

陳妙妙與元雅深知,何雨柱給她們開出的一天五塊錢工資,一個月累計下來,每人竟有一百五十塊,這幾乎相當於陳煥章做大廚時的薪水。她們從未聽聞哪個地方會給打雜助手開出如此豐厚的薪酬。何雨柱對她們的恩情,她們銘記於心。

何雨柱接過圍巾,關切地責備道:“妙妙,跟我不必這麼客氣。”元雅微笑著說:“柱子,你就收下吧,這條圍巾是妙妙熬夜趕製出來的,昨晚為了能在今天送給你,她熬了半個通宵。雖然不是什麼昂貴禮物,卻蘊含著妙妙真摯的心意。”

何雨柱望向陳妙妙,雖見其臉上掛著明媚的笑容,但難掩其中的疲憊與憔悴。他接過圍巾,叮囑道:“白天已經夠累了,晚上何必還要熬夜?趕緊去爐邊休息一下。”

陳妙妙卻振作精神,連連擺手:“柱子哥我不累。”何雨柱神色嚴肅:“別說累不累,趕緊去休息,年輕輕的別把身體熬壞了。”

陳妙妙還想解釋,何雨柱卻直接推著她朝爐邊走去,何雨水在一旁插嘴:“妙妙姐,我哥這是心疼你呢,你快去歇會兒吧。”隨後,何雨水拉著陳妙妙坐在爐邊,一邊嗔怪:“妙妙姐,你給我哥織了圍巾,那我呢?”

陳妙妙一時語塞,尷尬地說:“啊……對不起雨水,妙妙姐還沒來得及給你織呢。”何雨水故作不滿:“哪是沒來得及,我看你是隻顧著我哥,把我給忘了。”

正當何雨水還想繼續調侃時,何雨柱走過來揪住她的耳朵,佯裝生氣地說:“你個小丫頭片子,膽子越來越大了,竟敢逗你妙妙姐。快去邊上玩,別打擾你妙妙姐休息。”說著,何雨柱拽著何雨水離開,何雨水誇張地喊道:“哎喲哎喲,哥你放手,疼死了!”雖然口中叫嚷,但她臉上卻是滿意的笑容。

何雨柱搖頭失笑,心想這丫頭機靈古怪,將來總會有個人來治她。

安排好陳妙妙稍作休息後,何雨柱開始忙碌起來。昨天準備好的紅燒牛雜和鹹燒白已放置在爐上加熱,接下來只需烹飪兩道素菜:青椒土豆絲和清炒萵筍。儘管這兩道菜相對簡單,但何雨柱仍秉持初心,一絲不苟地對待。

元雅負責削土豆和萵筍皮,何雨柱則負責切絲切片。還未到飯點,已有顧客前來詢問:“老闆,今天不做冒菜了嗎?”何雨柱放下菜刀,禮貌致歉:“很抱歉,因昨天訂單過多,實在抽不出人手來做冒菜。”顧客略顯遺憾地點點頭。

“明白明白。”

“畢竟我瞧這最近你這攤位真是熱鬧非凡。”

“光圍觀就讓我看得眼花繚亂。”

“更不用提你們親自上陣了。”

那位食客稍作停頓,接續話題:

“即使沒有冒菜也無妨。”

“待會兒午餐時分我還來你這裡用餐。”

“現在我已經認定你家的獨特風味。”

“別的地方我都不感興趣。”

何雨柱再度欠身致意。

“多謝您的厚愛。”

“待會兒您來我給您優惠。”

那位食客含笑回應,進而言道:

“沒想到老闆年少有為,經營之道這般出色。”

食客邊說邊豎起了讚賞的大拇指。

“真夠豪爽大氣!”

“咱們就這樣說定了。”

目送那位食客離去後,

何雨柱心中湧起一絲無奈。

這冒菜推出僅一日,已收穫了一位忠實顧客。

然而他這邊確實人力短缺。

儘管目前冒菜的基礎調料已調配完成,

製作過程並不繁複,

但他的幫手只有元雅和陳妙妙兩位姑娘。

依然是那句話,實在忙不過來。

必須要設法增添人手。

於是,何雨柱瞅準了飯點,開始準備炒制土豆絲和萵苣。

剛烹製完畢,

昨日品嚐冒菜後約定今日再來的傅大爺攜一位年輕女子走向何雨柱的攤位。

“姥爺,真有您說得那麼神奇?”

年輕女子跟隨在傅大爺身後,邊走邊問:

“一個小小攤販能做出那麼美味的食物?”

傅大爺滿臉笑容地回答:

“你吃過自然就明白了。”

“何況,人家可是救過我命的恩人。”

“一會兒到了,你要收斂一下大小姐脾氣。”

年輕女子撇撇嘴,應道:

“知道了知道了。”

“姥爺,您就別絮叨了。”

“再絮叨,我都快聽得耳朵長繭了。”

他們一路走到何雨柱的攤位前,

傅大爺向何雨柱打招呼道:

“柱子,正忙呢?”

何雨柱剛好結束手頭的工作,

用圍裙揩去手上的水珠。

“正好忙完了,傅大爺您今天來得挺早。”

這時,陳煥章見到傅大爺,也走上前來打聲招呼。

“傅爺,您來了。”

傅大爺面色一整,揮手示意:

“陳師傅,昨天我不是說過嗎?”

“直接叫我老傅就好。”

“傅爺這稱呼聽著彆扭,還顯得生分。”

陳煥章面露尷尬,

遲疑了一下,嘗試著喊了一聲:

“老……老傅?”

傅大爺點了點頭,回應道:

“嗯。”

然後,傅大爺略作停頓,又繼續講道:

“陳師傅,您手上那處傷勢。”

“我託朋友找到了一位非常厲害的神醫。”\"

“我把你的情況跟他詳細描述了一下。”

“他答應幫你看一看。”

“等你們收攤後,咱們一起去拜訪一下。”

這段時間陳煥章手上的傷口雖已癒合,

但狀況並未好轉。

加上醫院醫生斷然給出的答案,

陳煥章此刻早已不再抱任何期望。

聽到傅大爺的話,陳煥章苦笑一聲,搖頭道:

“我這手醫生都說沒指望了。”

“幸好當時遇到的是協和醫院外科專家在區醫院坐診。”

“若換成其他人手術,恐怕情況會更糟。”

傅大爺則微笑道:

“你就隨我去看看吧。”

“耽誤不了你多少時間。”

傅大爺頓了頓,又堅定地說:

“這位可是真正的大夫。”

“一定能帶給你意想不到的效果。”

“我家老二當年在戰場所受的傷,比你重得多。”

“現在還不是活蹦亂跳的。”

陳煥章知曉傅大爺身份非同尋常,

所認識的醫生肯定也不是普通人。

只是他與傅大爺並無太多交集,

這突如其來的關心,

讓陳煥章心中不禁有些忐忑。

“這樣……是不是太麻煩您了?”

何雨柱立刻接過話頭,說:

“師父,您別多想。”

“等我們收攤後,就跟著傅大爺去看看吧。”

隨後他又對傅大爺表示:

“傅大爺,這件事真的麻煩您了。”

儘管陳煥章如今的廚藝或許不及何雨柱,

但倘若陳煥章的手能夠恢復,

憑藉他曾在豐澤園擔任大廚的技藝,

對何雨柱的幫助將會相當可觀。

不論從公從私,

何雨柱都期盼陳煥章的手能恢復如初,

即便不能恢復到以往的程度,

至少能自理生活也是很好的。

傅大爺在聽到何雨柱的話語後,

連忙擺手道:

“別這樣說,千萬別客氣。”

“相比你而言,我這點小事不算什麼。”

傅大爺為了避免何雨柱再說感謝的話,

立即轉移話題:

“柱子,我想起來了。”

“昨天我吃的那個冒菜,你再給我來兩份相同的。”

“今天我是特地帶我外孫女來嚐嚐的。”

傅大爺突然拍了一下額頭,連聲道:

“唉!瞧我這記性,真是老糊塗了。”

“這是我外孫女,陳雪茹。”

“今年十九歲,應該和柱子你年齡相仿。”

“她不僅長得標緻,追求者眾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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