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只能私下裡談
若是換成手藝稍遜之人,
怕是根本無法打動這群人的胃口。
梅乾菜炒好後,拌入泡椒和醬油混合均勻,
這時,煮著的五花肉火候恰到好處。
何雨柱撈起五花肉,在其尚溫熱時,再在其表面塗抹一層老抽。
此時便可改刀切片了。
他沿著肉的紋理,將五花肉切割成筷尖寬度的肉片。
最後一道工序——排列整齊上蒸籠。
這一等待過程可是頗費時日。
大家都伸長脖子,翹首期盼。
隨著時間推移,聞著那愈發濃郁的香味,
每個人都抓耳撓腮,焦急難耐。
儘管如此,卻無人敢催促何雨柱,
生怕自已的聲響干擾了火候,破壞了菜品的味道。
那可真是吃了大虧。
終於,在眾人熱切的目光中,
何雨柱揭開了蒸籠蓋。
滾滾蒸汽瞬間升騰而起,
此刻靠近的人已經能夠聞到香氣,臉上洋溢著陶醉的表情。
當蒸汽逐漸散去,
蒸籠中的鹹燒白終於露出了廬山真面目。
那泛著油光的外表,光看著就讓人垂涎欲滴。
隨後,何雨柱開始售賣起來。
有的人先買一片嚐嚐味道,
結果剛咬了一口就懊悔不已,
後悔自已剛才為何不多買些。
但因已輪過一輪,只能再次返回隊伍末端排隊。
到最後,甚至連那位大媽也抵擋不住誘惑,買了些許。
買到的人都津津有味地品嚐著,
那副享受的模樣令人印象深刻。
肥而不膩的口感,卻又油潤飽滿,
在這個極度缺乏脂肪的時代,
這無疑是一道頂級佳餚。
最終,何雨柱手中收攏的錢款竟接近三十塊。
別小看這個數目。
四合院總共才住了多少人?
除去不在場的,
現
老閆在學校執教,離下班時間比我們都早。
這會兒他肯定待在家。
王主任,您稍等片刻,我這就去找他過來。
言畢,劉海中立刻疾步奔向前院。
奔跑間,劉海中那肥胖的身軀猶如波濤般起伏不停。
劉海中來到了閆埠貴家門前。
剛一站定,便急促地敲響了門:“老閆,老閆,快開門!”
閆埠貴近日情緒低落,除了上下班,便是把自已關在屋裡,足不出戶。
此刻聽到劉海中製造的聲響,閆埠貴心中暗藏怒火,不悅地說:
“敲什麼敲?”
“這麼急,是不是家裡死人了?”
門外的劉海中面色一僵,同樣沒好氣地回應:
“老閆,你吃火藥了?脾氣這麼大?”
“跟你說,王主任現在在中院,讓你趕緊過去。”
提及王主任,閆埠貴想起被免職的那一幕,心裡一陣緊縮。
他迅速開啟房門走出:
“王主任找我有什麼事?”
劉海中搖搖頭,攤手道:
“你問我,我問誰去。”
隨後,劉海中又不耐煩地催促:
“得了得了,別磨蹭了,快過去吧。”
“否則王主任該等著急了。”
閆埠貴不明所以,只能點頭跟隨劉海中走向中院。
劉海中一踏入中院,
立即加快步伐,貼身站在王主任旁邊。
閆埠貴明白自已已被免職,故未靠前,
而是選擇躲在院牆邊偷聽。
王主任一眼瞧見閆埠貴,
厲聲說:“閆埠貴,站到我這邊來,躲在那裡做什麼?”
閆埠貴遭此訓斥,
臉色不禁難看起來,但仍不敢違抗王主任,
只好硬著頭皮走到王主任面前。
王主任轉向易中海詢問:
“易中海,你清點一下。”
“現在各家各戶的人都到齊了嗎?”
易中海遂即環視院內一圈,
然後回覆王主任:
“王主任,除了個別上夜班的還沒來,
基本上大家都已到場。”
王主任微微點頭,
儘管易中海表面不如劉海中那樣逢迎,
但在心機方面卻遠勝劉海中。
易中海此時大步跨向前,
猛拍掌,大聲喊道:
“大家安靜!安靜一下!”
“現在有請王主任給大家講話!”\"
易中海在四合院中多年,話語極具權威,
在聽到他的話後,
所有人都默契地閉上了嘴。
易中海接著朝王主任做出一個請的手勢,
說:“王主任,請。”
王主任點點頭,走上易中海剛才站立之處,
洪亮地宣佈:
“今天召集大家主要討論兩件事!”
“第一件事是前幾天發生的極為惡劣的搶劫案。”
“現在法院判決已經出來了。”
“閆解成夥同他人企圖搶劫,
經法院審理,閆解成搶劫罪名成立,判處有期徒刑六年!”
閆埠貴還未獲知閆解成被判刑的訊息,
從王主任口中得知兒子被判六年,
閆埠貴瞬時癱坐在地,
雙眼空洞地盯著前方,
失去了所有生氣。
王主任並未關注閆埠貴的反應,
繼續說下去:
“閆解成的事,希望大家引以為戒!”
“我要強調的是,不要以為年紀小、未成年報復就可以任意妄為!”
聽到如此嚴厲的判決,
不僅閆埠貴驚愕不已,
其他人也都倒抽一口冷氣,
實在沒想到閆解成真的被判了六年,
這將伴隨他的檔案影響他的一生。
想到此處,眾人看向閆埠貴,
認定閆解成這輩子算是毀了。
若非王主任親自在眾人面前宣佈,
或許還能暫時隱瞞閆解成坐牢的訊息,
但現在一切都昭然若揭,
不用等到明天,
閆解成被判刑的訊息就會傳遍整個四合院。
此刻,在中院裡,
每個人都因閆解成被判刑的訊息而呈現不同表情。
劉海中雖滿臉震驚,
但內心深處卻抱著置身事外的態度。
事發當天,劉海中並不在現場,
是在下班回家晚餐閒談時才得知此事。
儘管劉海中心底好奇當時具體情況,
但他明白不能直接去問閆埠貴,
畢竟人家兒子出事,
再去追問無疑是觸碰閆埠貴的痛處。
劉海中僅從他人口中零碎得知了一些資訊。
如今王主任親自來到四合院,
首要之事便是公佈閆解成被判刑的訊息,
這讓劉海中有些擔心,
憂慮這起發生在院子裡的刑事案件,
是否會對自已這個協管員造成連帶責任。
而易中海此時的神情則夾雜著慶幸與複雜,
他曾親眼目睹閆解成被捕,
起初並未放在心上,
只當是一場普通的爭執鬥毆,
認為警察當時不過是說狠話而已。
直至後來閆埠貴找他幫忙,
希望何雨柱出具諒解書,
那時易中海才未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
直至何雨柱向他詳細解釋其中利害,
易中海才幡然醒悟。
想到這裡,易中海瞥了眼閆埠貴,
暗自感嘆:真是僥倖!
自已差點就栽在閆埠貴手中。
人群中議論紛紛,
“不至於吧?”
“閆解成才十五六歲,
現在就判六年,
這也太過分了吧?”
又有人接話:
“閆解成這輩子算是完了,
這麼年輕就成了勞改犯,
將來結婚找工作,哪還有指望?”
王主任聽到這些議論,
雙手一拍,大聲宣告:
“我剛剛聽到有人說閆解成判得過重。”
“我告訴大家,一點也不重!”
“實際上,閆解成還屬於輕判!”
“你們知道閆解成犯的是什麼罪嗎?”
“搶劫!”
“光天化日之下,閆解成公然搶奪他人財物!”
“如果不是因為他尚未成年,
直接就按最重刑罰處理!”
王主任說到這裡,停頓了一下,
看了看下面的人群,
又補充道:
“你們知道‘最重’是什麼意思嗎?”
“槍斃!”
聽到這兩個字,剛才議論的人臉色驟變。
現在國家才建立不久,
很多地方尚未穩定,
亂世須用重典,
因此閆解成這事並無冤枉之處。
看到眾人終於認識到事情的嚴重性,
王主任繼續說道:
“對於這件事,我想大家已經有了深刻的認識。”
“所以我不再多說。”
“接下來,我們要講第二件事。”
說著,王主任突然轉向閆埠貴,厲聲道:
“閆埠貴,站到前面來!”
王主任的語氣頗為嚴厲,
這讓在場的所有人都摸不著頭腦。
雖然閆解成犯了事,
但對閆埠貴也不至於這般態度吧?
畢竟現在是新時代,
早已不實行株連制度。
包括易中海和劉海中在內的所有人都感到困惑,
都帶著疑問的目光望向閆埠貴。
而閆埠貴剛才已因雙腿無力跌坐在地,
旁人不知王主任叫他上前作甚,
他自已卻清楚,
王主任這是要在大會上對他進行公開批評。
“老爺子,您知道嗎,如今何雨柱的烹飪手藝真是出神入化了!”
“他炒制的菜餚,香氣撲鼻,簡直能把人饞得魂飛魄散。”
“才短短片刻,院子裡已有多數人爭相購買。”
“若按何雨柱現時的賺錢能耐,若是他榮升為三大爺之位,260...”
“日後啊,咱們的日子可就有保障啦。”
正當一位大媽邁步欲出門,邊走邊說:
“老頭子,我這就去找何雨柱,告訴他你要舉薦他當三大爺的事。”
“稍等一下!”易中海趕緊喚住這位大媽。
大媽顯得有些困惑,轉向易中海詢問:
“咋了,老頭子?我把這個訊息告訴何雨柱,不是更能拉近咱倆的關係嗎?”
易中海搖搖頭,告誡道:
“跟你說過多少遍了,別表現得太刻意。”
“等事情定局,何雨柱自然會探聽究竟是誰推薦他當三大爺的。”
“到時候他一查問,不就知道是我推薦的了麼?”
與此同時,何雨柱甫一邁進家門,何雨水便滿臉欣喜地對他讚歎道:
“哥,你真是太牛了!連閆埠貴都被你打敗了。”
何雨柱卻淡然回應:“閆埠貴算什麼,不足掛齒。”
何雨水卻持有不同看法:“哥,你別太謙虛了。”
“人家可是堂堂三大爺呢,平日裡何其威風。”
“你沒瞧見剛才他連大氣都不敢喘一下吧。”
何雨柱立刻揪住何雨水的耳朵教訓道:“不許說髒話!”
“小小年紀的,學點好的行不行?”
何雨水錶情誇張地求饒:“哥哎哥,放手吧,疼疼疼!”
何雨柱其實並未用力,只是佯裝生氣地對何雨水說:
“別插科打諢,我剛才說的話你記住沒?”
何雨水忙不迭地猛點頭,應聲道:“記住了記住了,剛才就是太激動了。”
何雨水滿心歡喜,而何雨柱則相對平靜。
手中握有系統的他,並不甘心僅在四合院稱雄一方。
最近擺攤生意異常紅火,甚至連推車和煤爐的成本都已經回本。
加上這兩日的收益、見義勇為的獎金以及何大清遺留的錢財,何雨柱手中的資金已有約八百多元。
眼下,何雨柱堪稱四合院內的隱形富豪。
儘管如此,按照何雨柱的規劃,這筆錢尚不足以實現目標。
想要真正步入正軌,在公私合營中分得一杯羹,
勢必要擁有一個固定的店面,甚至是一個以上的店面。
何雨柱未曾考慮過租賃店鋪,至於購買,
他曾打聽過,一套完整的店面大約價值三千元左右。
照目前的趨勢來看,不久之後,
何雨柱手中的資金就足以支付這筆費用。
今夜的四合院分外熱鬧,閆解成是否判刑並非重點,
引發眾人熱議的是閆埠貴被撤職一事。
協管員這一職位出現了空缺,無疑是一塊人人覬覦的肥肉。
王主任命易中海和劉海中擬定候選人名單,
易中海早有打算,堅定地推薦何雨柱給王主任,
自然不願增添他人與何雨柱競爭。
而在接連拒絕了眾多前來拉攏關係的人之後,
這些人又紛紛將目光投向了二大爺劉海中。
此刻,劉海中家中可謂是門庭若市。
費了好大一番工夫,劉海中才送走了最後一名來訪者。
寒冬臘月,劉海中用袖口擦拭額頭上的汗水,
應付完這麼多人,雖顯疲態,但他內心卻歡暢至極。
這突如其來的一份權力,讓劉海中過了把官癮。
二大媽手持笤帚,看著滿地菸蒂,不由得埋怨道:
“這種沒好處的事情,你怎麼也做得這麼起勁兒?”
“真是搞不懂你是為了什麼?”
劉海中悠然自得地回應:“非也非也。”
二大媽被劉海中的態度惹惱,卻又不敢過於指責,怕他動怒實行家暴。
她嘀咕道:“還‘非也非也’,你看人家易中海多精明,
直接把所有人都拒之門外,還省去了打掃衛生的功夫。”
劉海中心情頗佳,耐心解釋道:
“你只看到眼前的小利益,不明白王主任為何如此重視此事。
只要把這事辦妥了,好處少不了。”
二大媽掃著地,瞥了劉海中一眼,抱怨道:
“你就淨想著那些虛無縹緲的好處,既不實在,又不現實。”
劉海中從椅子上站起來,把二大媽嚇得一驚,以為自已觸碰了他的逆鱗要捱揍。
然而劉海中並沒有動手,而是走向二大媽,低聲說:
“你傻呀?剛才那麼多人在場,我怎敢提好處二字?”
“你忘了老閆是怎麼落得這般田地的?”
緊接著,劉海中貼近二大媽耳畔,再次壓低聲音說:
“關於好處的事,只能私下裡談。”
“我上班時,若有人登門拜訪,你一律推掉。”
“最近這段時間,你千萬不要擅自接受任何物品。”
二大媽一聽,連忙追問:“那我們什麼時候收呢?”
劉海中趕忙示意她小聲些:“何時收取,就要看何時有人能滿足我的心理預期了。”
二大媽小心翼翼地建議:“那我們能不能多收幾家的好處,
到時候你在名單上多寫幾個人的名字不就行了嗎?”
劉海中瞪了她一眼,訓斥道:“你這是要把我往死路上逼啊?
要是多家都沒選中,他們不得來找我麻煩?
萬一鬧到王主任那裡去,我不就成了第二個閆埠貴了?”
劉海中重重地揮了揮手,強調道:
“聽我的,只收一家的好處。”
“名單上我也只寫一個人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