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換成手藝稍遜之人,

怕是根本無法打動這群人的胃口。

梅乾菜炒好後,拌入泡椒和醬油混合均勻,

這時,煮著的五花肉火候恰到好處。

何雨柱撈起五花肉,在其尚溫熱時,再在其表面塗抹一層老抽。

此時便可改刀切片了。

他沿著肉的紋理,將五花肉切割成筷尖寬度的肉片。

最後一道工序——排列整齊上蒸籠。

這一等待過程可是頗費時日。

大家都伸長脖子,翹首期盼。

隨著時間推移,聞著那愈發濃郁的香味,

每個人都抓耳撓腮,焦急難耐。

儘管如此,卻無人敢催促何雨柱,

生怕自已的聲響干擾了火候,破壞了菜品的味道。

那可真是吃了大虧。

終於,在眾人熱切的目光中,

何雨柱揭開了蒸籠蓋。

滾滾蒸汽瞬間升騰而起,

此刻靠近的人已經能夠聞到香氣,臉上洋溢著陶醉的表情。

當蒸汽逐漸散去,

蒸籠中的鹹燒白終於露出了廬山真面目。

那泛著油光的外表,光看著就讓人垂涎欲滴。

隨後,何雨柱開始售賣起來。

有的人先買一片嚐嚐味道,

結果剛咬了一口就懊悔不已,

後悔自已剛才為何不多買些。

但因已輪過一輪,只能再次返回隊伍末端排隊。

到最後,甚至連那位大媽也抵擋不住誘惑,買了些許。

買到的人都津津有味地品嚐著,

那副享受的模樣令人印象深刻。

肥而不膩的口感,卻又油潤飽滿,

在這個極度缺乏脂肪的時代,

這無疑是一道頂級佳餚。

最終,何雨柱手中收攏的錢款竟接近三十塊。

別小看這個數目。

四合院總共才住了多少人?

除去不在場的,

老閆在學校執教,離下班時間比我們都早。

這會兒他肯定待在家。

王主任,您稍等片刻,我這就去找他過來。

言畢,劉海中立刻疾步奔向前院。

奔跑間,劉海中那肥胖的身軀猶如波濤般起伏不停。

劉海中來到了閆埠貴家門前。

剛一站定,便急促地敲響了門:“老閆,老閆,快開門!”

閆埠貴近日情緒低落,除了上下班,便是把自已關在屋裡,足不出戶。

此刻聽到劉海中製造的聲響,閆埠貴心中暗藏怒火,不悅地說:

“敲什麼敲?”

“這麼急,是不是家裡死人了?”

門外的劉海中面色一僵,同樣沒好氣地回應:

“老閆,你吃火藥了?脾氣這麼大?”

“跟你說,王主任現在在中院,讓你趕緊過去。”

提及王主任,閆埠貴想起被免職的那一幕,心裡一陣緊縮。

他迅速開啟房門走出:

“王主任找我有什麼事?”

劉海中搖搖頭,攤手道:

“你問我,我問誰去。”

隨後,劉海中又不耐煩地催促:

“得了得了,別磨蹭了,快過去吧。”

“否則王主任該等著急了。”

閆埠貴不明所以,只能點頭跟隨劉海中走向中院。

劉海中一踏入中院,

立即加快步伐,貼身站在王主任旁邊。

閆埠貴明白自已已被免職,故未靠前,

而是選擇躲在院牆邊偷聽。

王主任一眼瞧見閆埠貴,

厲聲說:“閆埠貴,站到我這邊來,躲在那裡做什麼?”

閆埠貴遭此訓斥,

臉色不禁難看起來,但仍不敢違抗王主任,

只好硬著頭皮走到王主任面前。

王主任轉向易中海詢問:

“易中海,你清點一下。”

“現在各家各戶的人都到齊了嗎?”

易中海遂即環視院內一圈,

然後回覆王主任:

“王主任,除了個別上夜班的還沒來,

基本上大家都已到場。”

王主任微微點頭,

儘管易中海表面不如劉海中那樣逢迎,

但在心機方面卻遠勝劉海中。

易中海此時大步跨向前,

猛拍掌,大聲喊道:

“大家安靜!安靜一下!”

“現在有請王主任給大家講話!”\"

易中海在四合院中多年,話語極具權威,

在聽到他的話後,

所有人都默契地閉上了嘴。

易中海接著朝王主任做出一個請的手勢,

說:“王主任,請。”

王主任點點頭,走上易中海剛才站立之處,

洪亮地宣佈:

“今天召集大家主要討論兩件事!”

“第一件事是前幾天發生的極為惡劣的搶劫案。”

“現在法院判決已經出來了。”

“閆解成夥同他人企圖搶劫,

經法院審理,閆解成搶劫罪名成立,判處有期徒刑六年!”

閆埠貴還未獲知閆解成被判刑的訊息,

從王主任口中得知兒子被判六年,

閆埠貴瞬時癱坐在地,

雙眼空洞地盯著前方,

失去了所有生氣。

王主任並未關注閆埠貴的反應,

繼續說下去:

“閆解成的事,希望大家引以為戒!”

“我要強調的是,不要以為年紀小、未成年報復就可以任意妄為!”

聽到如此嚴厲的判決,

不僅閆埠貴驚愕不已,

其他人也都倒抽一口冷氣,

實在沒想到閆解成真的被判了六年,

這將伴隨他的檔案影響他的一生。

想到此處,眾人看向閆埠貴,

認定閆解成這輩子算是毀了。

若非王主任親自在眾人面前宣佈,

或許還能暫時隱瞞閆解成坐牢的訊息,

但現在一切都昭然若揭,

不用等到明天,

閆解成被判刑的訊息就會傳遍整個四合院。

此刻,在中院裡,

每個人都因閆解成被判刑的訊息而呈現不同表情。

劉海中雖滿臉震驚,

但內心深處卻抱著置身事外的態度。

事發當天,劉海中並不在現場,

是在下班回家晚餐閒談時才得知此事。

儘管劉海中心底好奇當時具體情況,

但他明白不能直接去問閆埠貴,

畢竟人家兒子出事,

再去追問無疑是觸碰閆埠貴的痛處。

劉海中僅從他人口中零碎得知了一些資訊。

如今王主任親自來到四合院,

首要之事便是公佈閆解成被判刑的訊息,

這讓劉海中有些擔心,

憂慮這起發生在院子裡的刑事案件,

是否會對自已這個協管員造成連帶責任。

而易中海此時的神情則夾雜著慶幸與複雜,

他曾親眼目睹閆解成被捕,

起初並未放在心上,

只當是一場普通的爭執鬥毆,

認為警察當時不過是說狠話而已。

直至後來閆埠貴找他幫忙,

希望何雨柱出具諒解書,

那時易中海才未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

直至何雨柱向他詳細解釋其中利害,

易中海才幡然醒悟。

想到這裡,易中海瞥了眼閆埠貴,

暗自感嘆:真是僥倖!

自已差點就栽在閆埠貴手中。

人群中議論紛紛,

“不至於吧?”

“閆解成才十五六歲,

現在就判六年,

這也太過分了吧?”

又有人接話:

“閆解成這輩子算是完了,

這麼年輕就成了勞改犯,

將來結婚找工作,哪還有指望?”

王主任聽到這些議論,

雙手一拍,大聲宣告:

“我剛剛聽到有人說閆解成判得過重。”

“我告訴大家,一點也不重!”

“實際上,閆解成還屬於輕判!”

“你們知道閆解成犯的是什麼罪嗎?”

“搶劫!”

“光天化日之下,閆解成公然搶奪他人財物!”

“如果不是因為他尚未成年,

直接就按最重刑罰處理!”

王主任說到這裡,停頓了一下,

看了看下面的人群,

又補充道:

“你們知道‘最重’是什麼意思嗎?”

“槍斃!”

聽到這兩個字,剛才議論的人臉色驟變。

現在國家才建立不久,

很多地方尚未穩定,

亂世須用重典,

因此閆解成這事並無冤枉之處。

看到眾人終於認識到事情的嚴重性,

王主任繼續說道:

“對於這件事,我想大家已經有了深刻的認識。”

“所以我不再多說。”

“接下來,我們要講第二件事。”

說著,王主任突然轉向閆埠貴,厲聲道:

“閆埠貴,站到前面來!”

王主任的語氣頗為嚴厲,

這讓在場的所有人都摸不著頭腦。

雖然閆解成犯了事,

但對閆埠貴也不至於這般態度吧?

畢竟現在是新時代,

早已不實行株連制度。

包括易中海和劉海中在內的所有人都感到困惑,

都帶著疑問的目光望向閆埠貴。

而閆埠貴剛才已因雙腿無力跌坐在地,

旁人不知王主任叫他上前作甚,

他自已卻清楚,

王主任這是要在大會上對他進行公開批評。

“老爺子,您知道嗎,如今何雨柱的烹飪手藝真是出神入化了!”

“他炒制的菜餚,香氣撲鼻,簡直能把人饞得魂飛魄散。”

“才短短片刻,院子裡已有多數人爭相購買。”

“若按何雨柱現時的賺錢能耐,若是他榮升為三大爺之位,260...”

“日後啊,咱們的日子可就有保障啦。”

正當一位大媽邁步欲出門,邊走邊說:

“老頭子,我這就去找何雨柱,告訴他你要舉薦他當三大爺的事。”

“稍等一下!”易中海趕緊喚住這位大媽。

大媽顯得有些困惑,轉向易中海詢問:

“咋了,老頭子?我把這個訊息告訴何雨柱,不是更能拉近咱倆的關係嗎?”

易中海搖搖頭,告誡道:

“跟你說過多少遍了,別表現得太刻意。”

“等事情定局,何雨柱自然會探聽究竟是誰推薦他當三大爺的。”

“到時候他一查問,不就知道是我推薦的了麼?”

與此同時,何雨柱甫一邁進家門,何雨水便滿臉欣喜地對他讚歎道:

“哥,你真是太牛了!連閆埠貴都被你打敗了。”

何雨柱卻淡然回應:“閆埠貴算什麼,不足掛齒。”

何雨水卻持有不同看法:“哥,你別太謙虛了。”

“人家可是堂堂三大爺呢,平日裡何其威風。”

“你沒瞧見剛才他連大氣都不敢喘一下吧。”

何雨柱立刻揪住何雨水的耳朵教訓道:“不許說髒話!”

“小小年紀的,學點好的行不行?”

何雨水錶情誇張地求饒:“哥哎哥,放手吧,疼疼疼!”

何雨柱其實並未用力,只是佯裝生氣地對何雨水說:

“別插科打諢,我剛才說的話你記住沒?”

何雨水忙不迭地猛點頭,應聲道:“記住了記住了,剛才就是太激動了。”

何雨水滿心歡喜,而何雨柱則相對平靜。

手中握有系統的他,並不甘心僅在四合院稱雄一方。

最近擺攤生意異常紅火,甚至連推車和煤爐的成本都已經回本。

加上這兩日的收益、見義勇為的獎金以及何大清遺留的錢財,何雨柱手中的資金已有約八百多元。

眼下,何雨柱堪稱四合院內的隱形富豪。

儘管如此,按照何雨柱的規劃,這筆錢尚不足以實現目標。

想要真正步入正軌,在公私合營中分得一杯羹,

勢必要擁有一個固定的店面,甚至是一個以上的店面。

何雨柱未曾考慮過租賃店鋪,至於購買,

他曾打聽過,一套完整的店面大約價值三千元左右。

照目前的趨勢來看,不久之後,

何雨柱手中的資金就足以支付這筆費用。

今夜的四合院分外熱鬧,閆解成是否判刑並非重點,

引發眾人熱議的是閆埠貴被撤職一事。

協管員這一職位出現了空缺,無疑是一塊人人覬覦的肥肉。

王主任命易中海和劉海中擬定候選人名單,

易中海早有打算,堅定地推薦何雨柱給王主任,

自然不願增添他人與何雨柱競爭。

而在接連拒絕了眾多前來拉攏關係的人之後,

這些人又紛紛將目光投向了二大爺劉海中。

此刻,劉海中家中可謂是門庭若市。

費了好大一番工夫,劉海中才送走了最後一名來訪者。

寒冬臘月,劉海中用袖口擦拭額頭上的汗水,

應付完這麼多人,雖顯疲態,但他內心卻歡暢至極。

這突如其來的一份權力,讓劉海中過了把官癮。

二大媽手持笤帚,看著滿地菸蒂,不由得埋怨道:

“這種沒好處的事情,你怎麼也做得這麼起勁兒?”

“真是搞不懂你是為了什麼?”

劉海中悠然自得地回應:“非也非也。”

二大媽被劉海中的態度惹惱,卻又不敢過於指責,怕他動怒實行家暴。

她嘀咕道:“還‘非也非也’,你看人家易中海多精明,

直接把所有人都拒之門外,還省去了打掃衛生的功夫。”

劉海中心情頗佳,耐心解釋道:

“你只看到眼前的小利益,不明白王主任為何如此重視此事。

只要把這事辦妥了,好處少不了。”

二大媽掃著地,瞥了劉海中一眼,抱怨道:

“你就淨想著那些虛無縹緲的好處,既不實在,又不現實。”

劉海中從椅子上站起來,把二大媽嚇得一驚,以為自已觸碰了他的逆鱗要捱揍。

然而劉海中並沒有動手,而是走向二大媽,低聲說:

“你傻呀?剛才那麼多人在場,我怎敢提好處二字?”

“你忘了老閆是怎麼落得這般田地的?”

緊接著,劉海中貼近二大媽耳畔,再次壓低聲音說:

“關於好處的事,只能私下裡談。”

“我上班時,若有人登門拜訪,你一律推掉。”

“最近這段時間,你千萬不要擅自接受任何物品。”

二大媽一聽,連忙追問:“那我們什麼時候收呢?”

劉海中趕忙示意她小聲些:“何時收取,就要看何時有人能滿足我的心理預期了。”

二大媽小心翼翼地建議:“那我們能不能多收幾家的好處,

到時候你在名單上多寫幾個人的名字不就行了嗎?”

劉海中瞪了她一眼,訓斥道:“你這是要把我往死路上逼啊?

要是多家都沒選中,他們不得來找我麻煩?

萬一鬧到王主任那裡去,我不就成了第二個閆埠貴了?”

劉海中重重地揮了揮手,強調道:

“聽我的,只收一家的好處。”

“名單上我也只寫一個人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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