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又是誰啊?”

“我與何雨柱交談,關你何事?”

“若再多言,休怪我告知胡掌櫃。”

挺身而出為何雨柱辯護的學徒並未被劉光齊的威脅所震懾。

他反而嗤之以鼻地反擊道:

“別拿你的那點威勢來恫嚇我。”

“能踏入這豐澤園,哪個沒有幾分背景?”

“何雨柱可是陳大師傅的親傳弟子,平日對我們也都和和氣氣。”

劉光齊一時語塞,啞口無言。

只得悻悻地瞪了那名學徒一眼後離去。

待劉光齊走遠,剛才那位學徒才輕嘆一聲,對何雨柱感慨道:

“唉——”

“同樣是庭院裡的同僚,他人品相較你而言真是差了一大截。”

“仗著自已攀上了胡掌櫃,剛入門就拜在川菜徐師傅門下,便自覺高人一等。”

“你身為陳大師傅的徒弟,卻從不擺架子。”

何雨柱淡然一笑回應道:

“咱們學廚藝,比的是真才實學。”

“依賴關係並無多大用處。”

“在這豐澤園中,大多數師傅都德藝雙馨,願意傾囊相授。”

“所以,腳踏實地掌握真本領,才是最重要的。”

這名學徒聽罷,豎起大拇指讚賞道:

“此言甚是有理。”

“難怪廚藝提升如此神速。”

“有這樣的覺悟,想不進步都難。”

何雨柱笑了笑,未作言語回應,繼續低頭專注手頭的工作。

直到晚餐時分,豐澤園內座無虛席,廚房也比昨日更加忙碌起來。

今日何雨柱卻沒有被安排去準備食材。

昨天他憑藉精準刀工獲得了陳煥章的認可。

於是何雨柱便留在陳煥章身邊,做起助手。

這時,

胡掌櫃的聲音從門外傳來。

“哎呀,欒小姐,這廚房裡師傅們正忙著呢。”

“您想吃什麼儘管告訴我,我給您安排就是了。”

“裡面油煙重,您還是別進來了。”

胡掌櫃站在廚房門口,終究未能阻止欒小姐步入廚房。

最後只能陪同欒小姐一同走進來。

欒小姐一進入廚房,便開始四處張望。

最後,她的目光落在正在揮鏟炒菜的陳煥章身上。

欒小姐邁著輕快步伐走向陳煥章。

此時陳煥章正全神貫注於翻炒菜餚之中。

今晚有幾位地位顯赫的人物指定要品嚐他的手藝。

因此,陳煥章此刻並未察覺到欒小姐的到來。

“陳大師傅,您正在炒菜呢。”

聽見聲音,陳煥章才轉過頭來。

“欒小姐,您來了。”

欒小姐微微點頭,說道:

“是的,今天和同學們聚會後路過這裡,就來看看。”

“陳大師傅,您能為我做一道菜嗎?”

“現在有些餓了。”

陳煥章手中的炒鍋動作不停,面露歉意搖頭拒絕:

“欒小姐,實在抱歉。”

“我現在忙得不可開交。”

“若您不介意,請告訴我您想吃什麼,我讓其他人為您準備。”

陳煥章為人正直,毫不猶豫地婉拒了欒小姐的要求。

這一幕讓旁邊的胡掌櫃心生不滿。

畢竟欒小姐可是欒學堂的掌上明珠,備受寵愛。

別人巴結還來不及,而陳煥章竟如此不懂變通。

胡掌櫃立刻在一旁插話道:

“陳大師傅,欒小姐又沒要求做什麼滿漢全席。”

“就一道菜,您也抽不出空來嗎?”

“您這……”

陳煥章雖然正直,卻不失機敏。

自然明白鬍掌櫃是在陰陽怪氣。

但此刻,他專注於烹飪,無意與胡掌櫃爭論。

思索片刻後,陳煥章提議道:

“欒小姐,今天確實非常抱歉。”

“要麼您稍等一下,等我把這幾桌重要客人的菜餚做完。”

“或者我讓別的師傅幫您做?”

對於今天哪些是重要的客人,胡掌櫃心中有數。

但這並不妨礙他藉此機會給陳煥章添堵。

胡掌櫃挑眉反駁道:

“陳大師傅,您這話可就不對了。”

“哪位客人能比咱欒小姐更重要呢?”

胡掌櫃擅長言語上的功夫,在擠兌陳煥章的同時還不忘溜鬚拍馬。

然而欒小姐對此並不買賬,她剛進來就看到廚房的確異常繁忙。

所以在胡掌櫃還想說些什麼時,欒小姐主動開口:

“沒事的,陳大師傅。”

“既然廚房這麼忙,我雖不能幫忙,也不能添亂。”

“您就按您的安排,讓別人幫我做道菜吧。”

胡掌櫃搖搖頭,插嘴道:

“欒小姐,您可是東家的心肝寶貝。”

“這樣對付過去怎麼行?”

“我看……”

欒小姐打斷了胡掌櫃的話,直言道:

“胡掌櫃,我父親雖然疼愛我。”

“但我心裡清楚,客人更為重要!”

“這豐澤園之所以能夠長久經營下去。”

“不正是因為我們一直秉承‘顧客至上’的原則嗎?”

“作為掌櫃,您應該比我更明白這一點。”

這句話說得胡掌櫃一時無言以對,半天才憋出一句:

“欒小姐果然深明大義,思慮周全。”

欒小姐不再搭理胡掌櫃,而是轉向陳煥章:

“陳大師傅,一切由您安排就好,我在外面等候。”

說完,欒小姐便離開了廚房。

胡掌櫃未能達到目的,還在拍馬屁時遭到欒小姐的教訓,自討沒趣。

他也不再停留於廚房,轉身回到了前廳。

陳煥章見二人離開後,對何雨柱吩咐道:

“柱子,欒小姐的菜就由你來做。”

“挑你最擅長的菜式去做。”

“有沒有問題?”

陳煥章本想讓何雨柱再現昨日回鍋肉的風采。

畢竟何雨柱昨日的表現相當出色,讓他對何雨柱充滿信心。

因此放心將欒小姐的菜餚交給何雨柱製作。

何雨柱點頭答應:“沒問題。”

得到何雨柱肯定的回答後,陳煥章指著身邊的灶臺繼續道:

“那就在這裡做,我在旁邊看著,有什麼問題可以隨時問我。”

何雨柱點頭,開始挑選食材。

欒小姐並沒有指定要做什麼菜,全權委託何雨柱決定。

何雨柱從食材架上取下一小塊上好的五花肉。

這塊五花肉已經經過初步處理,豬皮上的毛髮已被燒紅的鐵板燙除乾淨。

何雨柱將其放在案板上,手法熟練地切成了指節大小的肉塊。

陳煥章始終關注著何雨柱這邊的動作。

當他看到何雨柱切好的肉塊,不禁問道:

“不做回鍋肉嗎?”

“你這是打算做紅燒肉?”

何雨柱搖頭答道:

“不是,我計劃做一道櫻桃肉。”

“這酸甜口味,欒小姐或許會喜歡。”

陳煥章略感驚訝地看著何雨柱。

原本他希望何雨柱再次展示回鍋肉的手藝,但現在何雨柱選擇了另一道菜。

這讓陳煥章有些擔心,不由得問了一句:

“這櫻桃肉難度不小。”

“你有把握嗎?”

何雨柱自信滿滿地回答:

“師父放心,一切盡在掌握之中。”

“再說,您就在旁邊指導,我還怕什麼呢?”

陳煥章沉吟了一下,隨後表示贊同:

“那好,你就在我旁邊做吧。”

“若有需要,我會及時幫你把關。”

“那行,還是這句話,有任何疑問,隨時向我提問。”

上乘的五花三層肉已經備妥。

接下來便是炒製糖色這一步驟。

這是烹製櫻桃肉的第一步,

也是至關重要的一個環節。

此刻陳煥章剛完成一道菜品的製作,

喚了個徒弟清理鍋灶之後,

便全神貫注地注視著何雨柱的操作。

難得一見的表現機會,他不願看到何雨柱出現任何差池。

相比於陳煥章內心的憂慮與緊張,

何雨柱卻顯得頗為泰然自若。

彷彿他才是師傅,而陳煥章則成了那位專心致志學習的徒弟。

首先用油熱鍋,待溫度適宜之時,

何雨柱將半碗冰糖倒入鍋中,緩緩翻動起來。

以小火慢熬,冰糖在鍋中逐漸融化。

不久後,糖色呈現淡淡的棕色。

何雨柱用勺子試了試糖溫,

冰糖已拉出了絲線狀。

陳煥章正欲開口提醒何雨柱,

何雨柱卻在此時果斷地下入五花肉開始翻煎。

看著五花肉在鍋中滋滋作響,

沒過多久,一股香甜的氣息隨之蒸騰而出。

這時,陳煥章懸著的心才終於安穩下來。

而在何雨柱這邊,

隨著不斷的翻煎,鍋中的五花肉漸變為誘人的金黃色。

何雨柱緊接著加入各種香料,

隨後又傾入少量黃酒,繼續翻炒。

香料的融入使得辛香之氣撲鼻而來。

五花肉的油脂與糖色完美交融,

儘管廚房內其他灶臺上也在熱火朝天地炒菜,

各種味道交織在一起,

但這道菜餚的獨特香味依然無法被掩蓋。

眾人的鼻腔裡都瀰漫著一種淡淡的香甜氣息,

其中還混雜著脂肪的醇厚味道,

僅是聞到香氣,就足以令人垂涎欲滴。

有人不禁發問:

“這是誰做的菜?這香味太絕了。”

另一人順著香氣望向何雨柱那裡,回應道:

“好像是何雨柱,看他正在掌勺做菜呢。”

此話一出,無論是尚未動手的師傅還是學徒,

都不約而同地朝何雨柱的方向圍攏過來。

大家你言我語地議論著,

擅長川菜的徐師傅也擠進人群圍觀。

昨日何雨柱所烹飪的回鍋肉正是川菜,

此刻他恰好有空檔,

決定前來一睹究竟,看看別人為何拿何雨柱與自已相提並論。

跟在他身邊的還有新來的學徒劉光齊,

當他們聞到何雨柱正在烹製的菜餚香味時,

有人忍不住問道:

“何雨柱現在做的是什麼菜?”

“這味道和昨天迥然不同。”

“昨天回鍋肉的香味猶如戰場猛將般豪放霸道。”

“但今天的這道菜完全不同,我覺得它的香氣就像江南女子般溫婉柔和。”

徐師傅這時努力擠入人群中看個明白,搖頭表示:

“不清楚,反正這不是川菜。”

眾人內心好奇不已,

紛紛向何雨柱詢問:

“何雨柱,你現在做的到底是什麼菜?”

“看上去好像又不是紅燒肉。”

何雨柱此時剛剛完成了翻煎步驟,

一邊往鍋中注入清水,一邊撒下幾粒花椒。

稍顯空閒下來的何雨柱回答說:

“各位師傅應該都聽說過這道菜。”

聽聞此言,眾人面面相覷,仍然猜不出菜名。

何雨柱也不再賣關子,接著解釋道:

“這道菜就是櫻桃肉,不過與京城流行的蘇式做法有所不同。”

“我採用的是川派的做法。”

“川派櫻桃肉?”眾人嘴裡嘀咕著,

不由得回頭看向川菜徐師傅。

剛才徐師傅還說這道菜並非川菜,

現在何雨柱卻說他的這道菜屬於川派櫻桃肉。

徐師傅面對眾多目光的聚焦,

臉上略顯尷尬,對著何雨柱質問道:

“這道菜怎麼可能算川菜?”

“川菜的特點不都是麻辣鮮香嗎?”

“這樣的菜餚顯然不屬於川菜範疇。”

然而何雨柱卻搖搖頭,平靜地說:

“徐師傅,這道菜的確屬於川派。”

徐師傅身為川菜師傅,卻被自已的學徒反駁,

尤其是在他最為擅長的川菜領域,\"

這讓徐師傅臉色瞬間沉了下來,反駁道:

“我做了一輩子川菜,難道我會不知道有哪些菜系?”

站在徐師傅旁邊的劉光齊也幫腔道:

“何雨柱,你一個學徒,怎麼可能比我們師父見識還廣?”

“別瞎吹牛皮了。”

面對徐師傅的質疑,何雨柱淡然一笑,回應道:

“徐師傅,您剛才提到過,

‘川菜基本上都是麻辣鮮香’,

這裡的‘基本’二字,並不代表全部。

相反,在川菜中,有很多味型並不符合麻辣鮮香的特點,

比如川菜中的名品開水白菜、竹蓀肝膏湯,

以及甜燒白、東坡肘子、雞豆花等,

這些都是較為清淡的口味。”

說完,何雨柱停頓了一下,繼續闡述:

“我國每個菜系都有其深厚底蘊。”

“有些菜的做法雖然少見,但並不代表不存在。”

“對!柱子說得對!”陳煥章聽到此處,

情不自禁地鼓掌稱讚道:

“每個菜系都是博大精深,

即使是我最擅長的魯菜,也不敢說完全掌握。”

陳煥章進而面向所有人強調:

“所以不論是學徒或是師傅,

在廚房這個環境中,我們都應保持一顆謙遜之心。”

隨後,陳煥章指著鍋裡的櫻桃肉,進一步解說:

“正如何雨柱所做的這道櫻桃肉,

它的做法和流派多種多樣,

既有蘇派、北派,也有如今展示的川派做法,

甚至還有是否新增櫻桃的區別。”

早在何雨柱講述這些內容的時候,

眾人就已經對何雨柱的觀點心悅誠服。

而陳煥章的肯定,則如同定論一般。

徐師傅的臉色陰沉得如同鍋底一般,

恨不得找個地方躲起來。

畢竟何雨柱的話雖然表達得比較含蓄,

但陳煥章後來的話幾乎就是在直接點破徐師傅技藝不精。

如果是其他人如此評價徐師傅,

他早就跳腳反駁了。

但這些話出自陳煥章口中,

陳煥章是誰?

他是豐澤園的大師傅,

即便在整個四九城,陳煥章的廚藝都名列前茅。

更關鍵的是,陳煥章不僅精通魯菜,

對於川菜同樣頗有研究且取得過顯著成就。

徐師傅不敢正面反駁,

只是憤恨地瞪了眼何雨柱和陳煥章。

這次較量,他算是徹底敗下陣來。

但徐師傅心裡暗自發誓,

這個面子他早晚要找回來。

之後,徐師傅帶著劉光齊悻悻回到了自已的灶臺前。

何雨柱看在眼裡,對徐師傅有了新的認識。

這樣的人能與四合院出來的某些人物沆瀣一氣,

倒也不是沒有原因的。

至於徐師傅日後是否會背後使絆,

何雨柱並無絲毫擔憂。

一個連自已最擅長的川菜都沒弄明白就出來現眼的人,

這輩子恐怕也就這樣了。

另一邊,

對於陳煥章而言,別的事情或許可以馬虎,

但在廚房裡的事,必須實事求是,

學藝不精就是學藝不精,

混日子、不求上進就算了,

還要倚老賣老,擺譜到了自家徒弟面前,

陳煥章沒直接指名道姓地斥責對方,

已經是相當客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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