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這一番波折,

何雨柱那邊的櫻桃肉已經在鍋中翻滾沸騰起來,

他適時地投入了幾段預先準備好的蔥白。

適量的鹽被謹慎地加入。

此刻,也步入了整個烹飪過程的關鍵節點。

櫻桃肉之名,必得有櫻桃才能稱得上正宗,

而櫻桃中富含的果酸,正是化解櫻桃肉油膩感的核心要素。

然而時值寒冬臘月,

新鮮櫻桃並不存在於此時此地。

但何雨柱既然選擇了這道菜式,

顯然是早有替代方案在胸。

何雨柱徑直走向存放幹雜貨的櫥櫃,

開始翻找起來。

周圍眾人見狀,皆流露出疑惑之情。

“何雨柱去那邊找什麼呢?”

“現在不是隻需起鍋後加些白醋調出酸味就行了嗎?”

陳煥章望著何雨柱的動作,陷入深思之中,

突然靈光一閃,

他開口問道:

“柱子,你是不是打算用山楂代替櫻桃?”

這時,何雨柱已經選好了山楂片,

走回的同時,回應道:

“對,考慮到如今冰天雪地,無處尋覓櫻桃。”

“我決定以山楂來暫時代替。”

陳煥章得到肯定答覆後,立即拍手叫好,

他說:“這個主意妙極了!”

“相較於單純使用白醋勾兌出的酸味。”

“山楂所蘊含的自然酸香更為純正。”

身為廚師,並非凡事都循規蹈矩,

何雨柱能想到更好的替代方式,

這讓陳煥章臉上樂開了花。

有這樣悟性超群的徒弟,

他深感此生無憾。

當山楂融入其中後,

只待最後一步出鍋即可。

隨著時間推移,

香氣愈發濃郁且與之前略有不同。

加入了山楂的櫻桃肉,

香味層次分明,更顯鮮活。

在眾人目光熱切注視下,

櫻桃肉終於華麗出鍋。

裝盤之後,眾人聞著香氣,口舌生津。

儘管眾人的饞蟲已被挑動,

但他們只能按捺住慾望,

因為這道佳餚是為欒小姐精心烹製的。

不久,櫻桃肉便送到了欒小姐面前。

經過漫長的等待,欒小姐早已飢腸轆轆。

當櫻桃肉呈現在眼前時,

她立刻被其吸引,目光聚焦。

香氣撲鼻而來,

欒小姐微微聳鼻,細嗅幾下,

眼中頓時閃爍出驚喜的光芒,

還不停用手扇風,貪婪地吸食香氣。

此刻,她的唾液腺瘋狂分泌,

欒小姐悄悄吞嚥口水,

再也忍不住,她拿起筷子伸向櫻桃肉。

甫一接觸,櫻桃肉就在碗裡顫巍巍地晃動,

顯得格外誘人。

夾起一塊放入口中,

櫻桃肉直至入嘴仍在微微顫動,

那種Q彈口感令欒小姐情不自禁眯起了眼。

輕輕一吮,肥肉即刻化開,

甜蜜的味道在舌尖歡快跳躍。

隨後,一絲恰到好處的果酸味道逐漸浮現,

使得肥而不膩,口感絕佳。

嘗過第一口後,

欒小姐緊接著又迅速夾起一塊,

同時舀了一大勺飯一同入口。

“哇,太好吃了!”

這一刻,久候多時的欒小姐終得滿足。

原本像欒小姐這樣的小女生最怕肥肉,

但這一盤櫻桃肉,

卻伴著兩碗米飯被她吃得精光。

餐畢,儘管欒小姐感到肚子有些撐脹,

但她仍迫不及待地起身,

一路小跑朝著廚房奔去。

剛到廚房門口,

未及進門,欒小姐便大聲喊道:

“陳大師傅,陳大師傅!”

陳煥章聽到聲音,回頭看見欒小姐疾步跑來,

連忙提醒:“慢點,欒小姐,小心摔跤。”

欒小姐停下腳步,微喘著氣,

對陳煥章說道:“沒事沒事。”

陳煥章笑著問:“欒小姐,怎麼這麼著急?”

欒小姐看著陳煥章,好奇發問:

“沒什麼,我只是想問問陳大師傅。”

“剛才那道美味至極的菜餚,究竟是誰做的呢?”

欒小姐進廚房的動靜不小,

引起了許多人的注意。

看到她如此焦急的模樣,

所有人都豎起耳朵,渴望得知究竟發生了何事。

而在眾人面前頗感尷尬的徐師傅也不例外,

他更是聽得分外認真。

站在徐師傅身邊的還有劉光齊,

劉光齊聽罷兩人對話,眼神狡黠,嘴角揚起一抹微笑。

“師傅,你說欒小姐這般急匆匆的。”

“該不會是何雨柱把菜給做砸了吧?”

劉光齊分析道,

“如果何雨柱做的菜真的好吃,欒小姐完全不必如此匆忙。”

“可以悠哉走過來就好。”

“可看欒小姐這架勢,一路小跑過來。”

“估計是何雨柱這櫻桃肉出了差錯。”

“現在欒小姐可能是來找人理論來了。”

劉光齊稍作停頓,繼續揣測:

“這何雨柱還真是徒有其表,敗絮其中。”

“這麼好的表現機會都沒把握住。”

“我覺得要是換您來做,絕對要比他強上百倍。”

徐師傅雖然沒讀過書,

不太理解金玉其外、敗絮其中的意思,

但他明白劉光齊話中的含義。

他琢磨了一下,

覺得劉光齊說得似乎頗有道理。

劉光齊趁熱打鐵,再次看向欒小姐那邊,

壓低聲音說:

“師傅,現在可是個展現身手的好時機。”

“何雨柱失手了。”

“您現在過去,重新給欒小姐做一道菜。”

“保證能把他們師徒倆的風頭蓋過去。”

劉光齊宛如一個“機智”的軍師,

不斷為何師傅出謀劃策。

徐師傅一聽,急忙追問:

“真的嗎?你確定?”

劉光齊用力拍了拍胸口,信心滿滿地說:

“當然確定,師傅您就快過去吧。”

“若是錯過這個機會,恐怕就不再有了。”

徐師傅聞言,立刻邁開步伐朝欒小姐走去,

邊走邊說:“欒小姐,我本來還想提前告訴你。”

“這何雨柱做事不夠牢靠,你看,結果就這樣了。”

“要不我給你重新做一道,保管讓你吃得連舌頭都想吞下去。”

欒小姐一臉茫然地看著突然插話的徐師傅,

不明白他所說的話是什麼意思。

什麼做事不牢靠,什麼重新做一道?

剛才那道菜明明非常美味啊!

欒小姐並未細想這些,

因為她從徐師傅的話中得知,

做出那道菜的人就是何雨柱。

她之所以這麼急切地趕來,

只是想要親自感謝一下那位做菜之人。

“對了,陳師傅,徐師傅剛才是不是提過,給我烹飪佳餚的那位是何雨柱?”

陳煥章注視著徐師傅的表情,心中明瞭這老夥計剛剛心裡打著什麼算盤。然而,這一次他的如意算盤再次落空,那沮喪失意的樣子讓陳煥章不禁笑出了聲。

“沒錯,剛才你品嚐的那道菜正是出自何雨柱之手。”他笑著回應,“而且你要知道,川菜雖以麻辣著稱,卻並非每一道都是辣味。”

欒小姐聽聞此言,轉頭看向徐師傅,疑惑地問:“徐師傅,您之前不是說川菜全都是麻辣的嗎?怎麼還有不辣的呢?”\"

徐師傅此刻彷彿遭到了當頭一棒,尷尬至極,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面對周圍人揶揄的眼神,他無法坦白自已學藝不精,不知曉其中原委。他憤憤地瞪了一眼劉光齊——若非後者先前給他出餿主意,他也不至於再次在眾人面前丟臉。

徐師傅咬牙切齒地對著劉光齊訓斥道:“哼!都怪你這傢伙出的壞主意!”

“我真是倒黴,怎會收下你這樣的徒弟!”

“唉,我這是造了什麼孽啊!”

隨後,徐師傅滿臉羞愧,轉身快步走出廚房。劉光齊見狀緊隨其後,邊追邊喊:“師傅,師傅您去哪兒啊?這也不能全怪我呀,剛剛您不是也覺得有道理嗎?”

欒小姐看著這一幕,滿面困惑地向陳煥章詢問:“陳師傅,徐師傅這是怎麼了?”

陳煥章對此並未多加評論,他秉持著不在背後議論他人是非的原則,擺了擺手淡然答道:“沒事,他們就是鬧著玩兒。”

接著,他轉移話題,問道:“欒小姐,您是來找何雨柱的吧?”

欒小姐迅速點頭確認:“哎呀,被徐師傅這麼一岔開,差點忘了,我確實是來找何雨柱的。”

陳煥章隨即朝著何雨柱的方向招呼道:“柱子,你過來一下,欒小姐找你。”

何雨柱聽到呼喚,放下手中的活計,走向欒小姐。欒小姐饒有興趣地打量著他,原本以為能烹製出如此美味之人定是個年歲不小的大師傅,至少也得三十好幾了,沒成想何雨柱與她年紀相仿,也是十七八歲的少年模樣。

欒小姐略感驚訝,但仍禮貌地打招呼:“何師傅你好。”

何雨柱擺擺手,謙遜地說:“欒小姐不必這樣稱呼我,我還只是個學徒,別人聽見了指不定要笑話我呢。”

欒小姐聞言瞪大了眼睛,難以置信地追問:“學徒?!……”

“……”

“為什麼手藝這麼好還是學徒階段?”欒小姐又將疑問的目光投向陳煥章。

陳煥章笑著解答:“欒小姐,柱子說的是實話,他現在確實還是學徒身份。”

“豐澤園規定,新進廚工要在年後參加考核,最近的一次考核要到下月初。能在京城眾多老字號中脫穎而出的豐澤園,內部要求極高,尤其對於學徒晉升考核,更是由欒老闆親自監督。而何雨柱近來的表現確實搶眼,不過他年前才加入我們豐澤園學習廚藝。”

欒小姐聽完解釋,微微皺眉,連忙問道:“可是,既然他技術如此出眾,為何還只是學徒呢?”

陳煥章笑著回應:“何雨柱的悟性高得出奇,任何複雜的菜餚,只要我講一遍,他就能完全記住並靈活運用。這段時間下來,我都感覺自已快要被他掏空了。儘管目前我只看過他炒過兩道菜,但我可以肯定,這兩道菜僅是他技藝的冰山一角。”

欒小姐聽罷,對陳煥章點點頭,表示理解:“到時候陳師傅可別忘了通知我,我還想繼續品嚐何雨柱的手藝呢。”

然後,她轉向何雨柱說道:“何雨柱,你有這樣的手藝,我提前祝賀你了。”

何雨柱擺手客氣道:“欒小姐過譽了,我才剛進豐澤園不久,資歷尚淺,萬一考核沒透過,希望欒小姐不要取笑我。”

欒小姐爽朗笑道:“我絕不相信像你這樣的手藝會通不過考核。對了,以後你就直接叫我欒玉玲好了,別總叫欒小姐。”

自我介紹過後,欒玉玲又和何雨柱聊了幾句,便離開了豐澤園。在場所有人將他們的對話聽得清清楚楚,欒玉玲在時,大家不便議論,待她離開後,廚房內瞬間炸開了鍋。

“何雨柱這才進豐澤園多久,就要準備考核了?”有人羨慕不已。

自然也有嫉妒的聲音:“考不考得過還不一定呢,到現在為止他也只做了兩道菜而已,就算這兩道做得好,也不能代表其他菜品也能做好。”

反駁的人則毫不客氣:“兩道菜都做得如此出色,其他的菜還能差到哪裡去?再說了,昨天那盤迴鍋肉,我記得你也沒少吃吧?”

眼紅的人啞口無言,現場議論紛紛。陳煥章在一旁聽著眾人的各種反應,面上的笑容愈發得意。何雨柱越出色,作為師傅的他臉上就越光彩。

陳煥章不忘提醒何雨柱:“柱子,你得多和欒小姐接觸,她是欒老闆最疼愛的女兒。如果能和她處好關係,在豐澤園裡就能避免很多不必要的麻煩。”

何雨柱心知肚明陳煥章所指的麻煩是什麼,但他有自已的打算,並未表露出來。他知道,無論是在豐澤園做學徒還是成為師父,都不是長久之計。中級廚師的經驗值已積累過半,只需等待一段時間,升級為高階廚師後,利用技能點進一步提升廚藝,那時隨便在外面支個攤子,也比在這豐澤園打工強多了。更何況,當前國家政策寬鬆,過幾年計劃經濟和公私合營政策出臺後,就沒現在這般機會了。

但這些想法,何雨柱從不曾透露給旁人,因此他只是輕輕點了點頭,答應了陳煥章的建議。

下班時間到,陳煥章按照昨日的標準,又為何雨柱打包了三盒飯菜,用布兜裝好遞給他。何雨柱騎上腳踏車,回到了四合院。

此刻正值下班高峰期,院子裡比中午熱鬧許多。見到何雨柱回來,院子裡的人都主動熱情地與他打招呼,語氣比以往更加恭敬。

“喲,柱子回來了?”

“柱子兄弟,我那幾只下蛋的母雞今天爭氣,下了倆蛋,要不我晚點給你送過去嚐個鮮?”

何雨柱聽著周圍鄰里們熱絡又略帶討好的招呼聲。他心知肚明,這些人的熱情背後,無非是因為他今天把閆解成送進了局子。

四合院中的人情冷暖就是這樣,他們對善良並無感念,反而視之為軟弱可欺,進而變本加厲地剝削你。

正如原著中的那位傻柱,因對賈家流露出一絲善意,便被秦淮茹死死抓住機會,不斷榨取他的價值。

因此,在對付這群如同禽獸般無情無義的傢伙時,最有效的辦法就是展現出比他們更狠的一面,讓他們先感到畏懼,然後才會轉而巴結你,爭相獻媚。

此刻,何雨柱並未接受那些小恩小惠,他知道,蠅頭小利不足掛齒,貪圖這些只會引來更大的麻煩,留下話柄。

他搖搖頭,拒絕了眾人的逢迎,推著腳踏車徑直回到了自已的家中。前院雖不大,但各種討好的聲音卻清晰地傳到了閆家門口。

楊瑞華聽到後,牙齒幾乎咬碎,急切地問丈夫:“孩他爹,現在我們該怎麼辦啊?”

閆埠貴抓了抓頭髮,無奈地說:“我去派出所反映了情況,人家說這案子辦得完全符合程式規定,而且所有證據都指向瞭解成搶劫。”

原本怨恨何雨柱的楊瑞華一聽自已兒子可能面臨搶劫罪的判決,頓時嚇得臉色蒼白,也不再顧及何雨柱,焦急地追問:“孩他爹,你一定要想辦法救救解成啊!他才十多歲,要是被判刑,以後還怎麼娶媳婦呢?再說,他何雨柱拿了咱們一條魚,解成只是去要錢,怎麼就變成搶劫了?這還有沒有道理可講?!”

閆埠貴攤開雙手,一臉無力回道:“我也這麼說,但他們堅持只要動手就是搶劫行為。”

楊瑞華恨恨地咬牙切齒:“真是沒天理了!”她稍作思索,又有了新主意:“孩他爹,既然派出所不管用,你不是街道辦的協管員,和王主任有交情嗎?去找找王主任,她跟何雨柱沒關係,肯定會公正處理,還我們解成一個清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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