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王主任眯起眼睛,追問道:

“那你兒子為何會與人發生爭執呢?”

閆埠貴並未察覺王主任的疑慮,只回答道:

“打人的叫何雨柱,也是我們一個院子的。”

“之前他在我這兒賒走一條魚。”

“我兒子去找他要錢,他不肯給,進而起了衝突。”

王主任眉頭緊鎖,繼續發問:

“他為何索要一條魚?”

閆埠貴沒料到王主任會丟擲這個問題。

“這……這個……”

一時間,閆埠貴語塞,言語支吾。

這個問題他還未思慮周全,該如何應答。

總不能直截了當地向王主任坦言,

是因為眼饞何雨柱提著的飯盒,

才跑去假借道德之名行佔便宜之事,

結果不僅未能得逞,反而送出了一條魚吧?

此刻,楊瑞華察覺氣氛微妙,

立刻插話道:“王主任,您問這個問題和我們要解決的事情有何關聯呢?”

儘管王主任對事情經過並不知情,

但見閆埠貴心虛的表現,

心中已大致有了判斷。

“關係可大了,這條魚的情況關乎此事的本質!”

王主任冷冷地掃視兩人,

“閆埠貴,早有舉報指出你常常貪小便宜。”

“在你們院裡,你以衛生費為由頭斂財。”

“清掃院子這事,你確實做了,我暫且不追究。”

“不過這件事,恐怕沒那麼簡單。”

閆埠貴額頭上冷汗涔涔,

沒想到王主任寥寥數語就觸及到了問題核心。

“王主任,我……我真的……”

王主任冷冷地看著閆埠貴,

揮手打斷了他的辯解,

“那麼現在我們不妨來分析一下。”

“那條魚,大概是你意圖揩油不成,反賠上一條魚。”

王主任說到此處,閆埠貴雙腿不由得發起抖來。

“接下來的事,我想就順理成章了。”

“你的兒子得知你白白損失一條魚後,心存不甘。”

“於是去找人家索要賠償,對方不同意。”

“你兒子便動手強搶,卻未曾想反被教訓一頓。”

閆埠貴驚愕於王主任僅憑推理,

就把事件原委說得幾乎無誤,

冷汗順著鬢角滑下。

王主任目光犀利地盯著閆埠貴,

厲聲質問道:“我告訴你,既然魚是你自願贈送的,你兒子憑什麼再去要錢?”

“別人不給,他就動手,這難道不是搶劫嗎?”

接著,王主任稍作停頓後,繼續剖析:

“閆埠貴,我知道你現在心裡打什麼算盤。”

“若非人家報警,恐怕你還把這事不當回事兒吧?”

王主任抽絲剝繭,步步緊逼,

讓閆埠貴徹底失去了狡辯的機會。

閆埠貴張了張嘴,卻無法組織起一句完整的辯解,

只能垂頭喪氣,雙腿一軟,跌坐在地上。

王主任看著閆埠貴,臉上寫滿了失望,

“閆埠貴,從今天開始,你不再擔任協管員職務。”

閆埠貴本以為大兒子被捕入獄已是不幸,

誰知來到街道辦一趟,

自已協管員的職位竟也被王主任剝奪了。

協管員雖然工資微薄,

但在院子裡卻能享受與眾不同的待遇,

能直接與街道辦對話這一點,

足以讓他在院內趾高氣揚。

閆埠貴剛才還癱坐在地,

此刻又急忙掙扎起身,

“王主任,我……您這是……”

閆埠貴急得連一句完整的話都說不出來。

王主任冷冷地瞥了他一眼,

“閆埠貴,你是不是覺得我小題大做,對你的處罰過重了?”

閆埠貴頂著巨大的壓力,牙關緊咬,

回道:“我也沒犯多大事啊。”

這時,楊瑞華也幫腔說:

“王主任,我家解成雖有過錯,但現在論事,

也不能搞連坐這一套啊,咱們又不是生活在舊社會。”

“各自的問題各自承擔。”

楊瑞華略一停頓,又補充道:

“我家老閆,最多就是去何雨柱那兒討過一回菜,

結果還沒成功,反倒搭進去一條魚。”

王主任聽著他們夫妻倆的話,怒火中燒,

“夠了!你們兩個是覺得自已很聰明,把別人都當傻子糊弄嗎?”

閆埠貴連連擺手,惶恐不安,

“王主任,我哪敢這樣想,我只是實事求是……”

王主任聽聞此言,不禁冷笑一聲,

指著閆埠貴說:“閆埠貴,你還真是臉皮夠厚!”

“說什麼實事求是,如果不是協管員的身份,你敢去跟人要菜?”

“你之所以敢這麼做,依仗的是什麼?”

他頓了頓,語氣更加嚴厲,

“依仗的是組織和街道辦賦予你的職責!”

“你自已都承認了,我不禁要想,

自從你當上協管員以來,究竟打著街道辦的旗號幹了多少壞事!”

楊瑞華還想再爭辯幾句,

卻被閆埠貴一把拉住。

閆埠貴只好服軟,

對王主任說:“王主任,這件事的確是我錯了。”

“撤我職我沒意見,回去我會好好反省。”

隨後,閆埠貴拽著楊瑞華走出了街道辦。

剛出門,楊瑞華就抱怨起來,

“剛才我正打算幫你說話,你拽我幹嘛?”

閆埠貴皺眉回應:“王主任都已經說到那份上了。”

“我要不拉住你,你再跟他理論下去。”

“王主任真要是動怒深究起來。”

“那還不把我一塊送進去啊?”

楊瑞華一聽,頓時不敢再多言,

只是想起閆解成的事,她滿臉愁容,

“孩他爹,那咱家解成的事該怎麼辦?”

“咱們就這樣眼睜睜看他勞改嗎?”

閆埠貴絞盡腦汁也想不出別的辦法,

看著滿臉苦澀的楊瑞華,只能無奈地說:

“我現在真的沒有其他辦法了。”

“咱們先回家再說。”

與此同時,在另一邊,

何雨柱從派出所領完表彰,

還在所裡蹭了一頓午飯後,

告別了白玲和羅勇等人,\"

離開了派出所。

何雨柱並未直接回豐澤園,

如今他的廚藝已臻大師級別,

無需再在後廚浪費時間。

今天既然出來了,他決定去準備擺攤所需的物品。

擺攤賣炒菜看似簡單,

但實際上需要的東西還真不少。

首先鍋碗瓢盆一套必不可少,

柴米油鹽等調料也要備齊,

最後還得購置一臺配有鼓風機的大火力煤爐,

否則普通的煤爐火力不夠,

有些菜品爆炒出來總是欠缺風味。

這些物件加在一起數目不小,

為了方便每天出攤,還需一輛板車。

不然別說擺攤做生意了,

光搬東西就得耗掉大半天。

買東西的地方何雨柱倒是知道,

派出所往西走兩條街,

有一片綜合市場,整天人流熙攘,

各種商品應有盡有。

不過再過兩年,隨著物資供應全部國營化,

購買任何物品都需要票證,

那時候市場就會冷清許多。

何雨柱騎車來到市場,

沒花多少工夫就置辦齊全了所有物品,

總計花費將近兩百多元,

其中板車和煤爐這兩樣佔據了大頭,

加起來超過了一百五十元,

其餘零碎物件總共還不到它們的一半。

待買好所有東西后,

何雨柱又花了兩毛錢僱了個幫手。

何雨柱毫不遲疑地將所有物件都搬進了四合院。

他大方地付了錢,拉車的師傅也主動幫忙把這些東西搬進家中,儘管這意味著擺攤時還需再搬出來,但比起放在外面的安全隱患,這麻煩也是值得的。何雨柱深知這個四合院裡住著什麼樣的人,尤其是那個培養出“盜聖”棒梗的賈張氏,老太婆手腳可不乾淨。

悉數歸置妥當後,何雨柱特意用鐵鏈把板車牢牢鎖住,確保萬無一失。一切準備停當,他便啟程前往豐澤園。

何雨柱剛抵達豐澤園門口,即刻察覺到園內氣氛異常。雖已過了飯點,廚房裡的師傅們通常不會在前廳休息,但此刻後廚幾乎全員都在廳中站立。何雨柱停放好車,步入大門,甫一進門,就有後廚的熟人看見他,迅速上前說道:

“柱子,你可算來了。”

“你師父他出狀況了!”

這位同事面色蒼白,顯然剛剛受到了不小的驚嚇。

“出狀況?”何雨柱一聽事關陳煥章,心中一緊,要知道陳煥章對他向來關照有加。

他急切追問:“出了什麼狀況?”

對方趕緊解釋道:“你上午不是跟著那位女警官出去了嗎?結果你剛走沒多久,店裡就有兩桌客人起了爭執,其中一方情緒失控,竟要動刀子。眼看事情就要鬧大,你師父就衝上去了。最後雖然制止住了那衝動之人,但你師父也因此受了傷。”

得知陳煥章受傷的訊息,何雨柱立刻問及關鍵問題:“我師父現在在哪裡?送去醫院了嗎?”

那人點點頭回應:“送醫院了,就在區人民醫院。”

接著補充說:“不過你放心,你師父應該只是受了些皮肉之苦,並無生命危險。”

何雨柱聞此言,立即轉身奔向門外,一心想要趕往醫院探望陳煥章。然而,在櫃檯旁邊,胡掌櫃卻叫住了他。

“何雨柱,你要去哪兒?招呼都不打一聲,有沒有規矩?”

何雨柱本就不打算繼續留在豐澤園工作,今日前來本是為了向陳煥章說明情況,如今陳煥章突遭意外,他急於去醫院瞭解詳情,對胡掌櫃的質問自然無暇顧及,徑直朝外走去。

胡掌櫃看在眼裡,明知道何雨柱的目的地,故意喊話敲打他,讓他意識到沒了陳煥章的支援,在豐澤園除了欒老闆,就是自已最大。然而面對何雨柱的無視,胡掌櫃氣得臉色鐵青。

劉光齊見狀,眼前頓時一亮。他才剛剛透過賄賂胡掌櫃和其師傅,在豐澤園裡謀得了如同胡掌櫃心腹的地位。早就想找機會在何雨柱面前扳回一局,無奈何雨柱近日頻繁請假,一直未能找到合適時機。現在何雨柱公然不給胡掌櫃面子,劉光齊覺得機會難得,於是幾步衝到何雨柱面前擋住去路,同時厲聲喝道:

“何雨柱,你沒聽見胡掌櫃跟你說話嗎?”

何雨柱冷冷地瞥了劉光齊一眼,簡短命令:“讓開!”

劉光齊被何雨柱的眼神震懾,本能地縮了縮脖子。但他發現所有人都在注視著這一幕,尤其是胡掌櫃也在盯著他。若是此時退縮,顏面掃地。權衡之下,劉光齊決定抓住這次機會,硬著頭皮對何雨柱挑釁道:

“何雨柱,你這是什麼態度?還當你像以前那樣有人護著,可以任意妄為?我告訴你,現在若識相的話,就趕緊去給胡掌櫃道歉!”

此刻,豐澤園內的學徒、師傅以及前後堂員工,都聚集在大廳之中。其中有與何雨柱關係較好的人,看到這一幕,也為他暗暗焦急。一名後廚的老資格師傅站出來勸解:

“柱子,你還是先給胡掌櫃道個歉吧。”

轉而又對著胡掌櫃求情:“胡掌櫃,柱子也是擔心他師父。年輕人不懂事,您就別跟他計較了。”

這名師傅心裡清楚,胡掌櫃是在刻意刁難何雨柱,而陳煥章受傷入院後,何雨柱失去了靠山,當下最好先示弱,保住工作再說。

劉光齊聽聞有人幫腔,誤以為得到了支援,得意地看向何雨柱,再次囂張地說教:

“何雨柱,你還看不出現在的形勢嗎?如今咱們豐澤園,除了欒老闆,就是胡掌櫃說了算!快點去給胡掌櫃賠禮道歉!”

何雨柱淡然地盯著劉光齊,諷刺道:

“你說你一天到晚的有意思嗎?真以為自已是豐澤園的大人物?與其在這兒瞎摻和,不如多用心學幾個菜式更有意義。”

劉光齊被何雨柱戳破心思,勃然大怒:

“何雨柱,你……你簡直太過分了!你就等著瞧胡掌櫃怎麼收拾你吧!”

何雨柱則平靜地看著劉光齊,冷笑著反問:

“哦,我倒挺好奇的。”

隨後,他轉向胡掌櫃,繼續問道:

“胡掌櫃,你打算怎麼收拾我呢?”

胡掌櫃被何雨柱犀利的眼神盯得有些尷尬,站在櫃檯後支吾了半天也沒說出話來。其實並非他沒有想好如何對付何雨柱,而是這話從劉光齊或其他任何人嘴裡說出來都可以,唯獨不適合從他胡掌櫃口中說出。今天的事情本質上講,何雨柱只是關心師父病情著急去醫院罷了,他剛才的話不過是藉機敲打一下何雨柱,真要處罰恐怕會引來閒言碎語,所以只能私下裡找機會整治何雨柱。

未曾想到,何雨柱的態度如此強硬,絲毫不給他這個掌櫃面子,這讓胡掌櫃陷入了騎虎難下的境地。這時,何雨柱又開口說道:

“行了,既然胡掌櫃說不出口,那就算了。”

“從現在起,我不幹了。你把我工資結清,以後咱們各走各的路。”

胡掌櫃聽到這話,瞬間愣住。畢竟在那個年代,工作並不好找,一般都是掌櫃辭退別人,哪有員工主動辭職的。半晌之後,胡掌櫃才反應過來,難以置信地詢問:

“啥?!!”

“你說你不幹了?”

何雨柱平靜地回應:“沒錯,我不幹了。”

胡掌櫃心中暗喜,表面上卻裝作好人模樣:

“何雨柱,你確定不幹了嗎?你要考慮清楚,一旦決定就沒有回頭路,到時候後悔可來不及了。”

何雨柱則堅決地重複道:

“沒什麼好後悔的。”

“你把薪資交給我,咱們就算兩清了。”

胡掌櫃表面上裝作若無其事,

不過是想掩飾自已的真實意圖。

當何雨柱再次確認時,

胡掌櫃內心竊喜不已,

迅速拿起算盤為何雨柱結算薪資。

他動作敏捷,

不出兩分鐘便完成了何雨柱的工資計算。

何雨柱大致核查無誤後,簽字領取了薪水。

儘管數額不多,僅兩塊多錢,

這主要歸咎於開年後何雨柱並未連續工作太久,且期間還請過假。

但積少成多,蚊子肉也是肉。

何雨柱揣著薪水,

徑直奔向了區醫院。

劉光齊在一旁目睹全程,猶疑自已是否身在夢中。

他用力捏了自已一把以驗證真偽,

直至那陣疼痛讓他齜牙咧嘴,

才確定這一切並非夢境:

何雨柱真的辭職了!

劉光齊瞬間欣喜若狂,

一切來得如此突然。

如今何雨柱離職,

只要他能緊緊抱住胡掌櫃的大腿,

他在後廚豈不是能橫行霸道?

後續計劃,

劉光齊已然胸有成竹。

再做出幾道拿手好菜,

進一步拉近與欒玉玲的關係,

無論如何,這都是穩賺不賠的買賣。

儘管現在他面對胡掌櫃還需低眉順眼,

若有那微乎其微的機會,

一旦他劉光齊娶回欒家千金,

那時胡掌櫃定會尊他為爺。

另一邊,何雨柱離開了豐澤園,

騎上腳踏車疾馳而去,

片刻不停歇地直接抵達了區醫院。

一番打聽後,

何雨柱來到了陳煥章的病房。

此時何雨柱的師孃及師妹均已在場,

就連何雨水也陪同在側。

何雨柱走上前去,急切詢問:

“師孃,師父情況如何了?”

元雅聞聲抬頭看向何雨柱,

她的眼眶泛紅,

顯然剛剛痛哭過一場。

“醫生剛才說,除了皮外傷以外,

師父右手臂有一處傷口影響到了神經,

即使經過手術,恐怕右手日後也會受到影響。”

何雨柱沒想到會出現這樣的狀況,

此刻陳煥章麻藥勁已過,

正躺在床上閉目養神。

聽到何雨柱和元雅的對話後,

陳煥章睜開雙眼,

嘴角勉力擠出一絲笑容,

招呼道:“柱子,你來了。”

何雨柱點頭回應,關切問道:

“師父,您現在感覺如何了?”

陳煥章回答道:

“都只是些皮肉之傷罷了。”

“醫生說縫合完畢後就可以出院了。”

隨後他瞥了一眼元雅和陳妙妙,

無奈地道:“只是你師孃和師妹放心不下,

非要我多住幾天。”

何雨柱心中明白,

事情絕非陳煥章所說的那麼簡單。

“師父,您的右手……?”

提及此事,陳煥章臉色黯淡下來,

笑容瞬間消失。

何雨柱不便深究,轉而問起:

“欒老闆可曾來探望過您?”

提起欒學堂,陳煥章臉色也略顯尷尬,

避重就輕地說:

“柱子,我這邊你也看到了,

並無大礙,現下都可以出院了。

你還是先回去上班吧,

我不在豐澤園的時候,小心別人嚼舌根。”

何雨柱心知肚明,

估計師父剛受傷時,

欒學堂確實第一時間趕到,

畢竟傷者是豐澤園的大師傅,

他多少要表現出關心之意。

然而,後續的情況卻有所不同。

欒學堂從醫生那裡得知陳煥章的手可能殘廢後,

態度立馬轉變。

從陳煥章現在的表情,

何雨柱可以側面印證自已的猜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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