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哪有那麼容易就知道行不行?
何雨柱不再追問,
而是順著陳煥章的話回應:
“師父,我已經向豐澤園遞交了辭呈。”
聽聞此言,陳煥章頓時激動起來,
緊追不捨地問道:
“辭了?是不是胡志勇跟你說什麼了?”
胡志勇乃胡掌櫃的本名,
陳煥章一激動,直接喊出了他的名字。
“柱子,你太沖動了。
雖說我不在豐澤園了,
但那兒的待遇確實不錯,
你繼續幹下去,養活自已和雨水根本不成問題。”
陳煥章搖搖頭,決定去找欒老闆協調:
“不行,我去找欒老闆談談,
你還是留在豐澤園做事。”
然而,陳煥章的表情已經揭示了欒老闆的態度讓人心寒。
何雨柱心裡早有打算,
“師父,我心意已決,不會再回豐澤園。”
陳煥章看著何雨柱,只能長嘆一口氣,
“唉——既然你不想回去,
那我也就不強求了。
實在不行,我去別的酒樓幫你問問,
這些年在四九城,我也結識了不少人。”
何雨柱再次搖頭,
“師父,您安心養病,
工作的事您不必操心。
我已經有了新的打算,
準備在街上擺個炒菜攤位,
手續方面也在託人辦理了。”
陳煥章一聽“擺攤”二字,頗為驚訝,
“擺攤?這能行嗎?”
自出師以來,陳煥章一直在大酒樓裡工作,
對於路邊攤生意並不熟悉。
何雨柱堅定地點點頭,解釋道:
“現在時代不同了,
擺攤不像舊社會那樣各種苛捐雜稅。
我選的地段人流大,
就在新華書店和派出所旁邊,
每逢節假日更是人潮湧動,
很多商販都喜歡在那裡擺攤。”
陳煥章對那個地方有所瞭解,
確實是一片繁華區域,商鋪林立,人流量巨大。
“那地方離豐澤園不遠吧?”陳煥章有些擔憂地問。
何雨柱笑著答道:
“是不遠,說不定還能搶走豐澤園的一些生意,
到時候也算給師父出口惡氣。”
陳煥章微微搖頭,
“我倒沒想過報復什麼的,
只要你日子過得好就行。”
說完,陳煥章沉默不語,
心中思緒萬千。
何雨柱清楚陳煥章在憂慮什麼,
元雅和陳妙妙都沒有工作,
以前全靠陳煥章大師傅的收入維持生計。
如今陳煥章的手可能不能再炒菜,
即便過去存了一些積蓄,
坐吃山空終究不是長久之計。
但何雨柱已有周全規劃,
於是對陳煥章保證道:
“開業之後我一個人肯定忙不過來,
我打算讓師孃和妙妙過來幫忙,
到時我會付給他們工資。”
他頓了頓,又補充說:
“您現在只管安心養傷,
一切都已由我安排妥當。”
陳煥章看著何雨柱,滿是關切地問:
“柱子,這樣真的可行嗎?”
何雨柱堅決地擺擺手,
“師父,您儘管放心,
所有事情我都考慮到了。”
“這有何難。”
“您又不是沒見過我的手藝。”
“擺個攤還不是易如反掌的事兒。”
“再者說,您只是手受傷了而已。”
“那些積累的經驗可沒丟掉。”
“到時候有我在旁邊坐鎮,還怕生意不紅火起來?”
此刻,何雨水也緩步來到陳煥章的病榻前。
她緊握小拳頭,堅定地對陳煥章說:
“師傅,我哥說得沒錯。”
“到時咱們一定能把豐澤園的顧客都吸引過來!”
陳煥章苦澀地笑了笑,他雖未敢奢望能搶豐澤園的生意——畢竟豐澤園根基深厚,欒老闆亦非易與之輩。但他深信,養活一家人還是綽綽有餘的。
而何雨柱接著發言道:
“師傅,您現在只需安心靜養。”
“其餘瑣事交給我處理便可,您無需勞心。”
此時,眼眶泛紅的元雅滿懷感激地對何雨柱說:
“柱子,真的多虧了你。”
“若非你幫忙,我還真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一直默默垂淚的陳妙妙也抬首向何雨柱致謝:
“柱子哥,謝謝你。”
陳煥章一家人心中對何雨柱充滿了真摯的感激之情。何雨柱則擺擺手回應他們:
“師孃,妙妙,不必言謝。”
“過去師父曾無數次援助過我。”
“如今你們遇到困難,我又怎能袖手旁觀呢?”
“而且擺攤人手本就緊缺。”
“從某種程度上講,還得麻煩你們出力。”
“有了你們幫忙,”
“總比我單獨去外面招募他人更讓人放心。”
何雨柱並未多言,將陳煥章一家拉入夥並非全為報恩。
正如他所說,一個人的確難以應付所有事務。
儘管尚未開業,
但憑藉其大師級別的廚藝,何雨柱心中已有十足把握。
再者,陳煥章本人也是一塊金字招牌。
即便不做具體工作,單憑他在攤位上的存在感,
就足以起到絕佳的廣告效應,這一點何雨柱心知肚明。
何雨柱的提議解除了陳煥章心中的後顧之憂,他緊鎖的眉頭也隨之舒展開來。然而一想到明天要出攤,陳煥章仍有些不放心。
躺在床上思索片刻後,陳煥章開口道:
“要麼今天我就出院算了。”
“柱子你明天第一天擺攤,我實在不太放心。”
話音未落,元雅和陳妙妙異口同聲地反駁道:
“不成!”
“醫生叮囑你要多修養幾天。”
陳煥章脖子一梗,堅持道:
“醫生還說我手術後就可以出院呢。”
“你們怎麼就不聽呢。”
“就算你們明天出攤,我就在邊上看著。”
“肯定不會影響傷口恢復的。”
陳煥章的倔脾氣讓元雅和陳妙妙頗為無奈,兩人瞪著他不再言語。陳煥章見狀有些心虛地改口:
“那好吧,我就在家裡休養。”
“不去參與擺攤的事。”
“醫生也說了,手術成功後,在哪兒修養效果都一樣。”
“只要按時去醫院換藥就行了。”
說完,他又補充道:
“再說醫院病房裡不止我一個病人。”
“住著也不如家裡習慣舒適。”
“休息不好,傷口癒合速度就會變慢。”
元雅聽到這裡,只好對陳煥章妥協:
“得了吧,你就愛找藉口。”
“出院可以。”
“但是必須先講清楚,第一,你出院後就得在家好好待著。”
“不準亂跑,也不準乾重活。”
“家務等我和柱子收攤回來再做。”
看到元雅滿臉嚴肅,陳煥章連忙答應:
“知道了知道了。”
“我會老老實實待家裡的。”
“絕不給你們添亂。”
何雨柱搖搖頭,他的這位師父真是頭犟驢,決定的事情十頭牛都拉不回。
“師父,師孃不是怕你添亂。”
“是擔心你的身體。”
……另一邊,四合院內。
閆埠貴和楊瑞華清晨便去了街道辦事處,
卻未能解決閆解成的事情,反而讓閆埠貴失去了協管員的工作。
閆埠貴一路渾渾噩噩,都不知道自已是怎麼回到四合院的。
進屋之後,兩人面面相覷,愁眉不展。
沉默許久後,楊瑞華突然靈光一閃:
“哎,我想起來了。”
“孩他爹,咱們去找找易中海幫幫忙怎麼樣?”
“他跟何雨柱一家好像關係挺不錯的。”
“我記得之前聽說何大清走之前,還委託易中海幫忙保管何雨水的生活費呢。”
“他出面的話,或許能起作用。”
閆埠貴一聽,眼前頓時一亮,拍腿說道:
“對啊,我怎麼沒想到這個茬兒。”
“今天老易好像沒上班。”
“我現在就去後院找他。”
楊瑞華起身附和:
“行,我也一起去。”
於是兩人關上門,一同走向後院。
“一大爺,一大爺,您在家嗎?”
易中海剛從賈家喝完拜師酒歸來,正打算稍作休息,
就聽見了閆埠貴的聲音,遂起身走到門口應答:
“三大爺,您找我有什麼事情嗎?”
閆埠貴環顧四周,確認無他人後,
貼近易中海耳邊低聲說:
“一大爺,我有個事情想請您幫忙。”
易中海瞧著閆埠貴的表情,心裡明白這事恐怕不小,
因此並未立刻答應,而是詢問詳情:
“三大爺,到底是什麼事情,您詳細說一下。”
閆埠貴壓低聲音解釋:
“是這樣的,一大爺您也知道,昨天我家解成跟何雨柱起了衝突。”
“現在被派出所抓了起來,說是搶劫罪要判刑。”
“我就琢磨著您平時跟他們家關係不錯。”
“想請您幫忙跟何雨柱求個情。”
一旁的三大媽楊瑞華眼淚止不住地流,
邊擦眼淚邊懇求:
“一大爺,我們家實在是沒有辦法了。”
“解成他還那麼年輕。”
“如果坐牢,這輩子就毀了。”
“您一定要幫幫我們啊。”
易中海聽著兩人的哭訴,不由得皺起了眉頭。
他比閆埠貴更清楚,現在的何雨柱並不是輕易就能說服的人。
猶豫再三後,易中海終於開口:
“好吧,這件事我答應試試看。”
閆埠貴和楊瑞華聞言,臉上露出喜色,
連聲道謝:“謝謝一大爺,謝謝一大爺。”
易中海表情嚴肅起來,緊接著說:
“三大爺、三大媽,請聽我說。”
“我先宣告,我只是盡力去試一試。”
“但結果究竟如何,我無法保證。”
閆埠貴和楊瑞華連連點頭,如同抓住救命稻草一般,
楊瑞華甚至跪倒在地,拽住易中海的褲腳,
近乎哀求地說:“一大爺,您要是不幫我們。”
“我們家可就徹底完了。”
易中海陷入沉思,雖然他內心並不願插手此事,
但在四合院眾人面前,他一貫扮演著熱心腸的角色,
此事不幫,似乎有些說不過去。
同時,這也正好是個機會,可以藉機接觸一下何雨柱。
權衡再三,易中海做出了決定:
“行吧,這件事我答應幫忙。”
閆埠貴和楊瑞華聞聽此言,滿心歡喜,
再次表示感謝,並接受了易中海的告誡:
“只要有陳大爺肯出手,那就再好不過了。”
“無論結局如何,我都沒有任何異議。”
在市區的醫院內。
此刻,陳煥章已做好出院的心理準備。
何雨柱因此也就沒再病房裡過多停留。
他帶著元雅徑直走向住院部辦理出院手續。
原本何雨章還計劃幫陳煥章墊付手術費和醫藥費。
然而,在結算賬單時,
工作人員告知何雨柱,
早先被陳煥章救下的那桌客人已經代為支付了費用。
隨後,何雨柱順利完成手續。
又喚來一輛三輪車,
將陳煥章一家送回了家中。
待這一切安排妥當後,
何雨柱才最後折返至四合院。
經過這一番在醫院的忙碌,
回到家中時,時間已然接近傍晚五點。
回到家中的何雨柱並未閒著,
因為明天店鋪即將開業,
那些新購置的鍋碗瓢盆都需要一一清洗乾淨。
何雨柱正挽起袖子忙於此事時,
易中海從後院踱步而來,
最終在他面前停下了腳步。
“柱子,在忙吶?”
何雨柱今晨剛婉拒了一大媽的請求,\"
這會兒易中海又找上門來,
不知又在盤算些什麼。
何雨柱隨即回應道:
“陳大爺,有何貴幹?”
易中海含笑應答:“沒事就不能來找你嗎?”
“你這孩子。”
話音未落,易中海又笑了笑,繼而問道:
“對了,你在忙什麼呢?”
何雨柱翻了個白眼,
心裡明白易中海裝得還真像那麼回事。
就剛剛易中海那一套表現,
若換作不明真相的旁人來看,
定會覺得這是長輩對晚輩無微不至的關心。
儘管易中海能瞞過他人,
卻瞞不過熟知劇情的何雨柱。
何雨柱平靜地回答道:
“還能忙啥,陳大爺不是都看見了嗎?正洗這些碗呢。”
易中海嘴角抽動了一下,
這句話讓他頗為尷尬。
他當然看得出何雨柱是在洗碗,
“柱子,你這話怎麼說的。”
“我是問你為何要洗這麼多碗?”
何雨柱放下手中的碗碟,看向易中海說:
“陳大爺,您沒看到我在忙著嗎?”
“如果您真有空閒,不如幫我把這些碗洗了。”
易中海從未見過如此應對的何雨柱,
當下愣在當地。
這時,何雨柱瞥了易中海一眼,催促道:
“我說陳大爺,您要麼就幫忙,要麼就別耽誤我的工夫。”
“嗯,好的。”易中海這才反應過來。
雖然心中有些困惑,
但他還是蹲下身子,拿起碗幫何雨柱一起洗了起來。
畢竟這活兒不算重,
還能借此機會拉近與何雨柱的關係。
邊洗碗,易中海邊繼續詢問:
“柱子,你還沒告訴我弄這麼多傢伙事兒是準備做什麼用?”
何雨柱採購這麼多物品自然是為了在街頭擺個炒菜攤。
這件事其實也無需保密,
畢竟攤子擺在大街上,
院子裡的人早晚都會知道。
於是何雨柱便答道:
“這些是用來在街上擺個炒菜攤子用的。”
易中海聽罷有些摸不著頭腦。
“柱子,我記得你父親說過你正在豐澤園學徒吧?”
“怎麼又要搞什麼炒菜攤子?”
接著,易中海語重心長地說:
“柱子,你這樣做可不好啊。”
“在豐澤連本事都沒學紮實呢,就想搞個炒菜攤子。”
“別到時候兩邊都落不著好。”
“只有腳踏實地、一步一個腳印,日子才能過得紅火。”
何雨柱擺擺手,回道:
“陳大爺,哪有那麼容易就知道行不行?”
“再說了,不是還有您嘛。”
易中海以為何雨柱若是生意失敗,
會請他幫忙安排工作,
一般情況下,他或許會有所猶豫,
但何雨柱的情況特殊,
何大清離家出走,
如果他能幫何雨柱打好關係,
將來養老也就有了保障。
正當易中海打算答應時,
只聽見何雨柱繼續說道:
“您可是陳大爺。”
“到時萬一我這攤子開不下去了。”
“您只需在全院開個大會,號召大家都來我這裡吃飯。”
“這樣一來,生意不就有保障了嗎?”
何雨柱露出燦爛的笑容,兩排牙齒潔白如玉。
“等我賺了錢,絕不會忘了陳大爺您的恩情。”
“我會給您回扣的。”
何雨柱挑眉示意,
“怎麼樣,陳大爺,考慮一下?”
其實何雨柱並沒有真的打算這麼做,
只是想逗逗易中海罷了。
而且易中海此時主動找上門來,
肯定是有事相求,
既然他不肯明說,
何雨柱也樂得陪他打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