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中海聽著何雨柱的話,

臉色瞬間變得比煤炭還黑。

若真照何雨柱說的那樣做,

恐怕全院的人都會罵死他,

他的名聲只怕會一落千丈。

易中海面色嚴肅起來,義正言辭地道:

“柱子,剛才我還讓你腳踏實地。”

“你怎麼能有這樣的想法?”

何雨柱注意到,

易中海動作麻利,

眨眼間就把碗洗完了。

何雨柱用圍裙擦了擦手,

拍了拍雙手說:

“好了陳大爺,活兒幹完了。”

“我得回家去了。”

說著,何雨柱端起滿滿一大盆餐具,

朝自已家的方向走去。

走了幾步還不忘回頭衝易中海喊道:

“陳大爺,謝謝您啦。”

易中海此刻仍蹲在地上,

還未回過神來,

看著何雨柱漸行漸遠的身影,

急忙喊道:

“等等!”

“柱子,等等!”

見易中海這般著急,

何雨柱明白易中海終於憋不住要說正事了。

“陳大爺,我急著回家給雨水做飯。”

“有什麼事,咱們改天再說吧。”

易中海幾步跨到何雨柱跟前,

“我就簡單說幾句,耽誤不了你幾分鐘。”

何雨柱停下腳步,

“那行,陳大爺您說來聽聽。”

易中海往前幾步,貼近何雨柱,

斟酌片刻,開口道:

“其實,我來找你主要是為了閆解成的事。”

“你也知道昨天鬧得挺大。”

“閆解成被當作搶劫犯關押起來了。”

易中海邊說邊觀察何雨柱的反應,

確認他沒什麼特別反應後,才繼續說:

“大家都是一個院子的鄰居。”

“低頭不見抬頭見的。”

“事情鬧得太大也不好,所以……”

何雨柱揮手打斷了易中海,

“陳大爺,是閆埠貴讓您過來替他求情的吧?”

易中海被何雨柱揭穿了來意,

倒也沒有表現出絲毫尷尬,

坦然地點點頭,

對著何雨柱說:

“沒錯,是三大爺讓我過來的。”

“我也覺得都是鄰里之間的事情,應該互相幫襯一把。”

“那你希望我怎麼做?”何雨柱問。

易中海略感意外,沒想到何雨柱這麼痛快,

可能是因為剛才幫他洗碗的原因?

易中海沒有多想,

直接回複道:

“我想請你能否寫一封諒解書。”

“然後送到公安局那邊去。”

“閆解成年紀尚小。”

“一旦被判刑,這輩子可就毀了。”

在這個時代,

被判刑無疑是一件極其嚴重的事情。

檔案上赫然標註著“勞改犯”三個醒目大字。

一旦這訊息在鄰里間傳開,

工作與婚姻這兩樣人生大事,對何雨柱而言就變得遙不可及。

甚至連家人也因此蒙羞,無顏見人。

他們走到哪裡都難免遭受異樣的眼光和背後的指點。

易中海停頓了一下,靜待何雨柱的回應。

當何雨柱聽聞易中海的話語後,

嘴角揚起一抹淡然的笑容,他轉向易中海發問:

“一大爺,這諒解書的事兒,我恐怕難以應承。”

按照易中海原先設想,

何雨柱要麼答應,要麼拒絕,未曾料到會有“寫不了”的說法。

他眉峰微蹙,疑惑地詢問道:

“你這是什麼意思?為何說寫不了呢?”

何雨柱輕輕聳了聳肩,解釋道:

“一大爺,閆解成所犯的是搶劫罪行,

那可是刑事重罪,不同於一般的鬥毆紛爭,並不需要什麼諒解書。

實話跟您講,即便我寫了諒解書,

對於警方的調查以及法院的判決來說,也是毫無意義的。”

易中海撫摩著自已的絡腮鬍子,陷入了沉思,

正在這時,何雨柱又繼續分析道:

“一大爺,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這要諒解書的主意,應該是閆埠貴出的吧?”

易中海還在琢磨何雨柱先前所說的那些內容,

聽到他又丟擲了新的話題,下意識地回應道:

“沒錯,是他提出的,怎麼了?有什麼問題嗎?”

何雨柱用力一拍雙手,向易中海直言不諱:

“問題可大了,閆埠貴此舉心機頗深,他是想把你引入陷阱啊。

一大爺,您是個實在人,聽我慢慢給您剖析。”

易中海頓時懵了,

什麼時候自已成了老實人的代名詞?

還有這閆埠貴的心機到底有多深?

更讓他驚訝的是,何雨柱何時變得如此能言善辯?

這一連串疑問在易中海腦中盤旋,幾乎快要燒壞他的思維處理器。

但他又被何雨柱的話深深吸引,好奇地追問:

“柱子,你這話究竟是什麼意思?閆三大爺怎麼就坑我了?”

何雨柱故作驚訝地上下打量易中海一番,

弄得易中海頗感不適。就在他打算開口時,

何雨柱卻不管不顧,繼續挑明話題:

“一大爺,按理說您應該已經明白了才對。”

易中海越發困惑,“明白什麼?現在不是你該給我解釋清楚的時候嗎?”

多年來,在四合院裡,

易中海還從未被誰像這般牽著鼻子走,

而今這個人竟然是何雨柱,這讓他的認知體系幾近崩潰。

他甚至暗自掐了掐大腿,確認自已並非身處夢境。

再也忍耐不住的易中海緊追不捨地問道:

“到底要明白什麼?柱子,你給我說清楚點。”

眼前的何雨柱顯然已把易中海折騰得夠嗆,

眼看目的已達,他便不再賣關子,直接點破謎底:

“一大爺,您剛才也提到了,

您是否意識到閆埠貴讓您來求我開具諒解信的後果呢?

閆解成的案子是派出所負責的,

閆埠貴卻讓您來找我寫諒解書,

這不是干預法律、干涉警察辦案嘛?

萬一這事傳出去,一大爺您想想,會造成什麼樣的影響?”

說著,何雨柱放下手中的盆子,靠近易中海耳邊壓低聲音:

“若非一大爺您,換了別人,我才不會把這些告訴他。”

易中海此刻的“cpu”徹底過熱,

被何雨柱這麼一通解說,只覺得頭腦發熱,彷彿冒出煙來。

也顧不得去細想何雨柱何時變得如此精明,

滿心慶幸有何雨柱及時提醒,否則差點就被閆埠貴擺了一道。

於是,易中海對著何雨柱誠懇道歉:

“柱子,這次是我考慮欠妥,我向你道歉。”

何雨柱則大方地揮揮手,一臉正氣凜然地說:

“小事一樁,一大爺不必客氣。”

說完,何雨柱轉身拿起盆子,徑直朝著自家走去,

留下易中海獨自面對閆埠貴的問題,

至於閆解成那邊,搶劫的罪名他是無論如何也逃脫不掉了。

預備為稍後每桌顧客呈上一碗解渴的湯水,何雨柱在攤位前豎起了一塊小木牌,其上書寫著今日的選單內容:

“麻辣豬耳炒萵苣麻婆豆腐回鍋肉”

“葷菜五毛素菜兩毛米飯四分一碗”

精心搭配的兩葷兩素菜品,價格亦是何雨柱經過一番精打細算而定。既不至令顧客望而卻步,也避免了過於廉價。除去柴米油鹽與各類食材的成本開銷,還需計入他和元雅、陳妙妙三人的勞動報酬,故此現時的價格恰到好處。

一切準備停當,尚未至正午十一點,此刻並非客流高峰時段。何雨柱便安然坐在板凳上靜候客人上門。不遠處,一道鬼祟身影貼牆而立,目光卻始終鎖定在何雨柱這邊。然而,何雨柱並未察覺這一情況。倒是平日少有出門的何雨水,面對街頭琳琅滿目的小吃,一雙眼睛左顧右盼,恰恰捕捉到了那道身影。

何雨水輕拍何雨柱,示意他看向那邊,並問道:“哥,你看,師父怎麼過來了?”\"

何雨柱聞聲轉頭望去,果然是陳煥章站在那裡。於是,他帶著元雅和陳妙妙走過去打招呼:“師父,您怎麼親自來了?”

先前被元雅千叮嚀萬囑咐要在家中靜養的陳煥章,剛擺好攤子不久便偷偷跑了出來,還被當場撞見,臉上不禁泛起了尷尬之色,強擠出一個難堪的笑容,解釋道:“我……我只是不太放心,想過來瞧瞧。”

元雅面露慍色,對陳煥章責備道:“有什麼不放心的?我們這不是都挺好嗎?”

而陳妙妙則瞪著父親陳煥章,默不作聲,顯然是憋著一肚子氣。陳煥章見狀,也不敢再多言半句。何雨柱只好苦笑搖頭,出來打圓場道:“好了好了,師孃,妙妙,既然師父已經來了,就讓他在這邊攤位旁邊坐會兒,親眼看著,咱們也能安心些。”

聽罷何雨柱的話,元雅的臉色這才緩和了一些,口中唸叨:“真是老小孩一個,還不如柱子懂事。”

這段插曲過後,幾人重又回到攤位旁。此時,何雨柱迎來了第一批食客。

兩位男士駐足於何雨柱的攤位前,待他們走近,其中年長者微笑著對何雨柱說:“剛才還想問老闆哪裡去了呢。”

何雨柱同樣微笑回應:“不好意思,剛剛有點事耽擱了一下,您打算來點什麼吃的?”

何雨柱話音剛落,年輕男子便轉向年長者,略帶不滿地說道:“哥,這地方也太簡樸了吧。”同時抬手指向大街另一頭,“我們多走幾步,那兒不是有家豐澤園大酒樓嗎?那兒的口味肯定錯不了。”

然而年長男子卻徑自找了個座位坐下,回應道:“我看這裡就挺好的,你說的那個大酒樓,得多花多少錢吶?”

年輕男子堅持勸道:“哥,您難得來趟四九城,我哪能不請您吃頓好的?”

年長男子搖搖頭,笑容可掬地說:“算了,你哥我不是來圖你什麼的,就是想看看你現在過得怎麼樣。娶妻生子這些大事,樣樣都是花錢的地方,過日子嘛,還是要精打細算。行吧……”

見哥哥心意已決,年輕男子也不再多說什麼,指向木板上的選單,對何雨柱說:“老闆,麻煩您,選單上的四道菜,每樣來一份。”

“好!您稍等片刻。”何雨柱應聲開始忙碌起來。陳妙妙見客人落座,適時送上一碗清粥,熱情介紹:“兩位,這粥免費供應,喝完還能續。”

何雨柱著手烹飪菜餚,元雅也隨之走到煤爐邊,啟動鼓風機,源源不斷的空氣注入煤爐,火力瞬間旺盛起來。首先登場的是回鍋肉,其香味霸道濃郁,能飄散至很遠的地方。滾燙的鍋中熱油翻滾,何雨柱將預先備好的薑片投入,爆香後倒入肉片,大火之下,肉片迅速形成誘人的焦黃色。

何雨柱手握鍋鏟,動作嫻熟流暢,宛如一場視覺盛宴。爐火中的火焰歡快躍動,回鍋肉的香氣也在這一刻瀰漫開來。四周路人紛紛側目,循香而來。

“哇——真香啊!”

“這香味絕了!”

“香味是從那個方向傳來的吧?”

一時之間,何雨柱的攤位被圍得水洩不通。何雨柱利落地炒制回鍋肉之後,緊接著又開始準備下一道菜餚。

“這位老闆年紀輕輕,手藝就這麼熟練,肯定有個了不起的師傅教出來的。”

“如此年輕就有這般廚藝,絕對非同凡響。”

眾人圍觀何雨柱做菜,如同欣賞了一場精彩的表演,不僅賞心悅目,更勾起了他們的食慾。不過這些人還在猶豫,畢竟這是何雨柱第一天擺攤,還未有人品嚐過他的手藝。

終於,在眾人的期待中,何雨柱完成了四道佳餚的製作。陳妙妙接過最後一盤菜,送至那桌客人面前。兩人看著桌上飄香四溢的菜餚,早已垂涎欲滴,連之前質疑何雨柱攤位簡陋的年輕男子也不例外。

“咕咚”一聲,兩人幾乎同時嚥了口唾沫。

年輕男子率先提議:“哥,你先嚐嘗看!”

年長男子點頭同意,但面對眼前各具特色的四道菜,竟有些無從下手。回鍋肉醇厚而又霸道的香氣撲鼻;紅油耳片表面晶瑩透亮,浸潤在紅油之中;熗炒萵筍翠綠誘人,點綴著幾個幹辣椒;而麻婆豆腐顫巍巍地在盤中抖動,鮮麻的氣息令人垂涎。

每一盤都讓人難以抉擇,年長男子索性不再猶豫,筷子伸向了紅油耳片。耳片在空中微微晃動,最終被送入口中。稍微咀嚼一下,他不由得皺了皺眉頭。

年輕男子見狀,緊張地問道:“哥,是不是味道不太好?我就說嘛,早該去豐澤園……”

然而,還沒等他說完,年長男子突然抽了一口冷氣,緊跟著讚歎道:

“嘶——好辣!過癮得很!真好吃!老闆,快給我來碗米飯!”

陳妙妙原本忐忑不安的心,在這一刻終於安定下來,她立刻回應:“好!馬上來!”隨後,她盛了一碗米飯遞到年長男子手中。

“您要的米飯。”

年長男子接過米飯,再次夾起一塊耳片送進口中,接著大口扒拉著米飯,邊吃邊對年輕男子點評道:

“兄弟,你也快嚐嚐。”

“儘管我未曾品嚐過那赫赫有名的豐澤園佳餚,但這味道絕對不在豐澤園之下。”

“真的嗎?”年輕男子略帶疑惑。

豐澤園可是京城內享譽盛名的酒樓之一。

這尋常路邊攤,能與豐澤園相提並論?

心中雖有疑慮,他仍保持開放態度。

年輕男子夾起一片回鍋肉送入口中。

頃刻間,他的眼睛瞪大,流露出驚訝之色。

隨著咀嚼的動作,眼神愈發熠熠生輝。

直至把每一道菜都細細品味一遍後,

他急切地對何雨柱喊道:

“老闆,給我來一碗米飯!”

“不,兩碗更好!”

“好,馬上來。”陳妙妙應聲便行動起來。

年輕男子一邊疾速將菜餚送入口中,

一邊對年長男子說:

“哥,你真是眼光獨到。”

“這味道太美妙了。”

目睹二人的反應,

周圍早已被挑動味蕾的圍觀者們,

心中有了底氣。

“老闆,我要一份紅油耳片!”

“老闆,每樣菜我都來一份!”

“我要一份回鍋肉!”

“老闆,加一份紅油耳片。”

“老闆,這裡再來一份回鍋肉。”

“麻煩打一碗米飯。”

從第一桌食客開始,

在連續不斷的點菜、加菜聲中,

一個多小時過去,

何雨柱幾人始終忙得不可開交。

後來,連六歲的何雨水也加入幫忙。

本以為自已準備充足,

但客人一多起來,

諸多問題便顯現出來。

首先是出菜速度受限,

僅一個爐灶,即使何雨柱手腳麻利,

也難以突破瓶頸。

他暗自記下,收攤後要再到綜合市場購買一個配備鼓風機的煤爐。

再者,桌椅數量不足,

從一開始就沒有空閒過的桌子。

更為誇張的是,

隔壁賣豆腐腦的小攤前,

許多顧客手捧豆腐腦卻不急於享用,

只為能在這裡坐下品嚐何雨柱烹製的美食。

如此高強度的工作,

若非何雨柱擁有強化的身體素質,

恐怕早就體力不支了。

元雅和陳妙妙兩人穿梭於廚房與餐桌之間,

端菜遞盤幾乎轉暈了頭。

眼見此狀,

何雨柱觀察到,

門外排隊的人群非但沒有減少,

反而越發增多。

此時,元雅來到何雨柱身邊,

提醒道:“柱子,人實在太多了。”

“現在回鍋肉和豆腐已經售罄。”

何雨柱原以為自已備足了食材,

卻沒料到這麼快就銷售過半。

他略作盤點後,走到攤位前,

將木板上的回鍋肉和麻婆豆腐字樣擦去,

然後高聲對排隊的人群宣佈:

“各位朋友,非常抱歉。”

“小店今日剛剛開業,難免準備不足。”

“回鍋肉和麻婆豆腐現已售罄。”

“現有菜品僅剩下紅油耳片和熗炒萵筍。”

何雨柱此舉意在勸退部分顧客,

畢竟以大師級廚藝擺地攤,

無疑是降維打擊。

然而,他的話音剛落,

即有人舉著手中的錢,衝著何雨柱喊道:

“老闆,剩下的兩樣我全要了,再給我來四碗米飯!”

“我也一樣!”

面對此情此景,何雨柱意識到,

這群食客除非把今天的食材全部吃完,

否則是不會離去的。

於是他又投入忙碌之中。

終於,在又過了半小時之後,

所有食材全部售罄,

此刻時間才剛剛接近一點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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