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您說的是真的？

這些菜餚皆為易於預先準備的型別，

即便留待明日出售，其口感亦不受影響。

至於素菜部分，

選擇了爆炒藕丁、麻辣蘿蔔絲及最後一款麻婆豆腐。

素菜方面不急於一時，可以等到明日出攤時現炒即可。

這些菜品，何雨柱挑選得極為精細，

均屬川菜風味特色。

經營盒飯與炒菜店有所不同，

關鍵在於菜品需夠下飯且親民，

而這幾樣菜品恰恰完美契合這兩個要素。

得益於昨日的經驗積累，

一大媽今天處理食材的速度較昨日更為迅捷。

在處理紅皮蘿蔔之際，

何雨柱特意囑咐一大媽保留蘿蔔皮，

他計劃將其用於製作一款洗澡泡菜，

預備在明日出攤時作為贈品贈送，

雖不值多少錢，卻能贏得良好口碑。

不久之後，一大媽便完成了所有食材的處理工作；

與此同時，何雨柱已燒沸兩鍋熱水，

將雞肉和豬肉投入其中烹煮，

並充分利用剩餘的小煤爐，

熾熱的火焰舔舐鍋底，

洗鍋遺留的水珠發出嗤嗤聲響，

轉瞬之間，水分已被完全蒸發。

緊接著，何雨柱傾倒了多半鍋的菜籽油。

他並非要用這麼多菜籽油來做菜，

而是因明日有紅油雞片和麻辣蘿蔔絲這兩道菜品，

需要用到大量的紅油。

紅油被譽為川菜的靈魂，

因其廣泛應用於冷盤和熱菜之中，故被視為川菜二十四種基本味型之一。

儘管紅油本身不能單列為一道菜品，

然而要煉製出色香味俱佳的紅油，其講究之處堪稱繁複。

首要從油的選擇說起，菜籽油乃首選，

以其煉製的紅油不僅香氣撲鼻，且能充分附著於食材之上；

其次是辣椒的選擇，

最優者當屬產自貴州的辣椒，

按皺皮椒、二荊條、燈籠椒以五比三比二的比例研磨混勻。

片刻之後，油溫逐漸升高，

何雨柱適時加入蔥姜草果一同炸制，

直至色澤金黃後再撈出。

此時，菜籽油中的新鮮油脂腥氣已然消失殆盡，

表明菜籽油已煉製完成。

隨後，何雨柱將整個鍋移至一旁，

待油溫稍降後，他新增了第一批辣椒麵。

此刻油溫尚高，

辣椒麵一旦接觸菜籽油，

立即引發劇烈沸騰，

一股醇厚的香味瞬間瀰漫開來，

再度在四合院中飄散開來。

最先受到影響的是離得最近的劉海中家中，

劉海中與許大茂正在飲酒，

兩人聞到這股香味，瞬間被吸引住，

目光直勾勾地望向窗外，試圖尋覓香味來源。

此刻，桌上擺放的飯菜似乎變得索然無味，

許大茂用濃厚的鼻音問道：

“這是什麼味道？怎麼這麼香？”

“到底在幹啥呢？”

劉海中也一臉困惑，

搖搖頭說：“我也不清楚。”

“你知道這是從哪兒傳來的嗎？”

這時，二大媽翻了個白眼，

她對此再清楚不過了。

“除了何雨柱那小子，還能有誰？”

“昨天下午他在院子裡鼓搗美食。”

“引得咱院不少人過去品嚐。”

二大媽停頓了一下，又補充道：

“你們倆昨天不在院子裡。”

“不知情也正常。”

許大茂略顯驚訝地嘀咕道：

“何雨柱這小子什麼時候這麼厲害了？”

“他不就是在豐澤園學了幾天廚藝？”

“就憑他那半吊子手藝，能弄出這麼香的菜？”

二大媽見狀回應道：

“這有什麼稀奇的？”

“我家老大現在也在豐澤園學廚。”

“過段時間，肯定不比何雨柱差。”

而在院外，

許多人此刻也聞到了何雨柱熬製紅油散發出的濃郁香味，

鑑於昨日的經歷，

院裡的居民已有心理準備，

這會兒聞到這勾人的香味，毫不猶豫地紛紛來到中院。

大家望著何雨柱正在精心調製紅油辣子，

個個張大嘴巴，比昨日更為驚歎。

“這……何雨柱這是在做什麼？”

“菜還沒做呢，就這麼香？”

“這也太神奇了吧！”

又有人接話說：

“對啊，我平時不吃辣的，聞到這味兒，我都流口水了。”

又有人應聲道：

“何雨柱在咱們院子裡做飯，真是我們的口福。”

又有人愁眉苦臉地說：

“是口福歸口福，但這錢包有點招架不住啊。”

“昨天我一激動，買了價值一塊多的鹹燒白。”

“我一個月工資才三十多塊錢。”

“這樣一算，相當於一天工資都讓他何雨柱掙去了。”

立刻有人反駁道：

“人家何雨柱賣的東西，價格很公道。”

“我記得你昨天還陸陸續續買了三次。”

“買的量也不少。”

又有人介面道：

“好了好了，別爭了，安靜看何雨柱做菜吧。”

“反正我一會兒是打算再買點的。”

眾人於是不再言語，

靜觀何雨柱忙碌的身影。

他的動作迅速流暢，

如行雲流水般賞心悅目。

在製作紅油的過程中，

何雨柱在首次加入辣椒後並未繼續操作，

因為此時油溫過高，辣椒下去，

雖香氣四溢，卻無法留住辣味。

需等到油溫適當降低後，

方可加入第二次的辣椒，

提取其中的辣味精華。

最終，還需等到油溫降至室溫時，

加入第三次辣椒，

這次是為了萃取其誘人的色澤。

這就是所謂的“一香二辣三色”，

只有這樣，才能真正熬製出一盆完美的紅油。

在紅油製作等待期間，

何雨柱並未閒著，

開始同步烹飪其他菜品。

圍觀的人群看著這一幕，

不禁又議論紛紛起來。

有人滿含期待地嚥了咽口水，

興奮地喊道：

“今天又有鹹燒白！”

“昨天我猶豫了一下就沒買到，今天總算有機會嚐嚐了！”

有人瞥了一眼剛才說話的人，

回應道：

“我昨天讓你買，你自已猶猶豫豫，能怪誰？”

“看今天還有別的菜。”

“你要是隻買一樣，待會兒怕是要錯過別的美味了。”

何雨柱在忙碌的同時製作著多道菜，

各種香味交織在一起，在四合院中瀰漫，

撩動著眾人的饞蟲欲破肚而出。

而在院門外，

王主任剛走近四合院，

便嗅到了一股令人垂涎的香味。

越接近四合院，

香味越是濃郁，

這股香味實在太過誘人，

王主任不由得加快了步伐，想要一探究竟。

隨著距離愈發接近，

王主任終於發現香味正是源自四合院之內。

他疾步走入四合院，

透過月亮門，只見中院聚集了一大群人。

王主任再次加速步伐，

幾乎是以小跑的速度前進，

卻看到人群中圍得密不透風。

有眼尖之人認出了王主任，

立刻高聲喊道：

“王主任，您怎麼過來了？”

“是不是有啥事要說啊？”

王主任點頭示意，

隨後面向眾人宣佈：

“沒錯，我有事要通知大家。”

那人聽到王主任的話，

立刻大聲嚷嚷起來：

“大夥兒都讓讓！”

“王主任來了，有重要事情宣佈！”

人群迅速分出一條通路。

王主任向中央望去。

赫然發現，在烹調菜餚的正是何雨柱。

在之前的路上。

王主任僅憑那香氣撲鼻的味道。

便已令其口中津液不斷湧動。

甚至胃腸也在加速消化殘留的食物，

為空間迎接這令人垂涎欲滴的美食做好準備。

在這片天子腳下、四九城之中，

身為街道辦主任，王主任級別已達處級高位，

享受的待遇自然極為優渥。

雖不能說嚐盡世間山珍海味，

但也絕非普通食物能夠輕易挑起其味蕾的本能反應。

王主任心中充滿了千般疑問。

她充滿好奇與驚訝地思索著，

究竟誰能烹飪出這般美妙的佳餚？

然而，當王主任看到何雨柱時，

她的內心卻又顯得格外平靜，

面上沒有絲毫驚訝之色，

彷彿一切都在情理之中。

的確，

她早該想到這一點。

何雨柱憑藉擺攤短短几日便能購置兩套房產，

能製作出如此美味，

豈非順理成章之事？

這個念頭在王主任心頭一掠而過，

她並未忘記此行來到四合院的目的。

她徑直穿行於人群，直至抵達眾人中心。

她對周圍所有人宣告：

“各位相互傳達一下訊息。”

“家中有人的，請立即前往中院參加全體大會！”

“我有重要事項需要公佈！”

王主任的話語如巨石投入湖水，在院子裡激起層層漣漪。

人們記憶猶新，

就在昨天相近的時間，

王主任也曾踏入這片四合院，

同樣是以召開全院大會的方式出現。

上次王主任如此頻繁地造訪某一個院子，

還是因為那裡疑似出現了敵特分子。

昨天王主任才剛剛來到他們的院子，

宣佈的事情同樣具有極高的分量。

閆埠貴被免職，閆解成被判刑，

這兩件事的影響尚未完全消散。

如今王主任再次來到四合院，

究竟又有何重大變故發生？！

所有住戶面面相覷，

彼此眼中皆閃爍著困惑。

“這這這，王主任，今天來又出了啥大事？”

有人搖頭表示不解，

“不清楚，不過看王主任那急切的模樣，肯定不是小事。”

又有人接茬道：

“王主任來，不管啥事也不會扯上咱們的。”

“咱們安分守已過日子就好。”

住戶們竊竊私語，

同時，在劉海中家中，

劉海中與許大茂此時已經暢飲下一整瓶紅心二鍋頭，

兩人均已微醺。

劉海中突然豎起耳朵，凝神細聽，

然後微微蹙眉，低聲自語：

“我是不是聽錯了，怎麼像是王主任的聲音？”

二大媽聞聲立刻走到窗邊向外檢視，

旋即回頭對劉海中肯定道：

“孩子他爸，你沒聽錯，王主任真的來了。”

許大茂此刻趴在桌上，

聽到二大媽的喊話，

他連頭都沒抬，閉著眼睛含糊不清地問：

“王主任？她又來我們四合院幹什麼？”

劉海中也緊鎖眉頭思考起來，

片刻後，他靈光一閃，用力搖晃許大茂，

“大茂大茂，快清醒清醒。”

“我估計王主任可能是來宣佈你擔任三大爺職務的。”

許大茂一聽此言，

蹭地一下從椅子上跳起，

動作迅猛以至於椅子翻倒在地。\"

“什麼？！！”

“二大爺，您說的是真的？”

劉海中也站起來回應，

“我不敢保證百分百準確。”

“但確實有很大可能性。”

“想想看，如果不是為了此事，王主任為何平白無故又來到咱們院子？”

許大茂聞言，嘴角上揚，

“嘿嘿，二大爺，您這辦事效率真高。”

“我昨天才託付您，今天您就給辦成了。”

許大茂拍著胸脯保證，

“二大爺，從今往後我就聽您的！”

“您讓我往東，我決不往西！”

“您讓我抓雞，我絕不攆狗！”

劉海中對此頗為受用，

嘴角的笑容與許大茂並無二致，

但他仍保持著二大爺的穩重姿態，

淡淡揮手示意許大茂，

“大茂，都是一家人，不必客氣。”

“先洗把臉，咱們一起出去見王主任。”

除了劉海中和許大茂因激動而振奮不已，

見到王主任走進四合院，

同樣感到興奮的還有賈東旭。

賈東旭透過窗戶一眼瞥見人群中站立的王主任，

立刻轉身對賈張氏說：

“媽，您猜猜誰來了？”

不待賈張氏回答，

賈東旭便自顧自地說下去，

“是王主任來了。”

“咱們剛才還在琢磨如何揭發何雨柱呢。”

“現在不就是一個絕佳的機會嗎？”

話音未落，賈東旭便迫不及待地朝外走去，

卻被賈張氏一把拉住。

“東旭，等等，別急躁。”

賈東旭滿臉困惑地看著賈張氏，

不明白為何賈張氏要阻止他。

他疑惑地詢問，

“媽，您攔著我幹啥？”

“咱們不是商量好了要舉報何雨柱嗎？”

賈張氏搖搖頭，解釋道：

“王主任現在站在那麼多人面前。”

“你現在去找她，豈不是把舉報的事全都暴露出來了嗎？”

“財不外露”的道理，

賈東旭瞬間領悟。

依照他們先前估算，

僅何雨柱與何大清兩人，

就能獲得至少四百塊錢的獎勵。

如果現在他就去找王主任舉報，

一旦何雨柱因此被抓，

那就等於明明白白告訴大家，

他得了四百塊錢的賞金。

賈東旭不願成為眾矢之的，

遂點頭贊同賈張氏的建議，

“媽，那我們現在先不出去，就在旁邊等著。”

“等王主任講完事情離開時，我們再單獨找她舉報。”

賈張氏同意地點點頭，

隨手拿起一把椅子，

開啟房門走了出去。

正值下班時刻，

中院的院壩很快就聚集了許多人，

即便是剛被免職的閆埠貴，

也派了楊瑞華作為代表前來參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