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我們家也沒意見

王主任依然站在人群中央，靜候最後一批人的到來。

易中海恰好在此時下班回到四合院，

剛踏入中院，便看到聚集了這麼多人，

於是他快速擠入人群中心。

當易中海擠進人群，

看見王主任時，他還愣了愣，

早上才剛見過王主任，

沒想到現在又出現在四合院，

這頻率顯然有些異常。

易中海連忙快步走向王主任身邊，

這時劉海中也剛好和許大茂一同出門。

劉海中面帶微笑向王主任詢問，

“王主任，您今天過來是有重要事情宣佈嗎？”

儘管劉海中心中有自已的猜想，

此刻仍然希望從王主任口中得到進一步確認。

許大茂則站在稍遠處，

目光緊緊鎖定王主任，

期盼著她的答覆。

王主任聞到劉海中身上散發出的濃烈酒氣，

不禁皺了皺眉頭，

但她並未就此發表意見，

畢竟劉海中雖身為協管員，

飲酒屬於個人私事，

王主任不便在這方面多加置喙。

她簡單回應了劉海中的問題，

“我此次前來是為了宣佈新的協管員任命通知！”

易中海內心一陣狐疑不定。

易中海本來還盤算著再找個合適的機會，在王主任那裡為何雨柱美言幾句。未料到王主任的動作如此迅速，今早才上報的名單，下午就來到四合院宣佈人選。如此倉促，令易中海諸多為何雨柱鋪墊人脈的計策尚未施展。他心頭不禁憂慮，倘若何雨柱此次未能入選，豈不是自已一番心血付諸東流？易中海緊鎖眉頭，而此刻劉海中和許大茂卻是喜形於色。

許大茂與劉海中相視一笑，從彼此眼中讀出了勝利在望的歡喜。許大茂更是緊握拳頭，彷彿已然穩操勝券。易中海在一旁察覺到劉海中和許大茂臉上的得意神情，內心不由得一震：劉海中何時與許大茂聯手了？更讓他驚訝的是，看他們一致的表情，莫非劉海中推薦的人正是許大茂？

易中海對許大茂頗為了解，深知其為人圓滑世故，擅長經營人脈。他想到此處，皺眉走向劉海中，低聲探問：“二大爺，看這情形，您推薦的人該不會是許大茂吧？”長久以來，劉海中與易中海暗中較勁，鮮有佔上風之時。如今看到易中海受挫，劉海中面上的笑容愈發燦爛：“一大爺，像大茂這樣出類拔萃的年輕人，我不推他還能推誰呢？他可是剛剛榮獲了廠裡的優秀放映員稱號，這樣的青年才俊，我若不選他，那才真是沒道理。”

易中海面色陰鬱，他深知扎鋼廠的地位不凡，其頒發的榮譽絕非一般獎項所能比擬。相比之下，儘管何雨柱昨日得到王主任的讚賞，但易中海心裡清楚，與許大茂相比，何雨柱的優勢並不明顯。原本易中海計劃趁熱打鐵，利用遞交名單後的間隙逐步提升何雨柱的聲望，如今看來，他的所有佈局已被打破。

易中海心潮起伏，劉海中見狀，笑問：“一大爺，您這次推薦的都有哪些人呢？”易中海瞥了他一眼，默不作聲，不願搭理此刻志得意滿的劉海中。劉海中倒也不生氣，只是樂呵呵地轉過頭去與許大茂交談起來。

幾分鐘過去，王主任在人群中掃視一圈，詢問：“易中海、劉海中，人都到齊了嗎？”劉海中早已按捺不住，搶著回答：“都到齊了，王主任，一個不少，您可以開始了。”劉海中語速飛快，顯露出內心的急切之情。王主任未加多言，徑直走到人群中央站定，拍了拍手讓大家安靜下來。

待眾人安靜下來，王主任穩穩開口：“我今天來主要就是為了公佈一件事！昨天，前任協管員因濫用職權，謀取私利，已被撤職！”此言一出，眾人的目光齊刷刷投向楊瑞華，閆埠貴之事再度成為話題焦點，楊瑞華滿臉羞愧，卻又無處躲藏。王主任接續道：“協管員雖無正式編制，但作用至關重要，是我們街道辦與民眾聯絡的紐帶。所以，我今天要宣佈新任的協管員人選。”

圍觀的眾人聞聽此言，紛紛交頭接耳：“王主任這次動作真夠快的，閆埠貴昨天才撤職，今天就有新的三大爺人選了。”“上次選閆埠貴當三大爺時，前後耗時近一個月，這次效率真是高了不少。”

這時，許大茂已抑制不住內心的激動，他自信滿滿地向前邁了幾步，站在王主任身側稍後的位置。許大茂覺得勝券在握，只待王主任一聲令下，他便可振臂歡呼，慶祝勝利。甚至連致謝詞，他也已在心中演練多次。然而，就在眾人屏息凝神之際，王主任大聲宣佈：“經過深思熟慮和綜合考量，我們決定從兩位候選人中選擇何雨柱擔任九十五號紅星四合院第三協管員！”

四合院內瞬間炸開了鍋，大家還未細想為何僅有兩名候選人，便被何雨柱當選三大爺的訊息震驚不已。“何雨柱當上三大爺了？他年紀輕輕啊！”人們議論紛紛。易中海本以為這次會讓劉海中和許大茂撿了個便宜，沒料到最後竟是何雨柱榮登三大爺之位，即便是他這般城府，也禁不住面露喜色。

而被選為三大爺的何雨柱此時也是一頭霧水，愣住了。“我成了三大爺？！”他並未留意王主任先前要求放下手中的活，因此一邊做著菜，一邊聽著王主任宣佈訊息。何雨柱未曾預料到自已會被任命為三大爺，畢竟他才十七歲，想象一下將來回到四合院，一群比他年長的人喊他三大爺，那種情景讓他感到有些怪異。若是日後帶女友回家，面對那一聲聲“三大媽”的稱呼，估計尋常女子還真難以接受。

不過，何雨柱很快揣摩出了其中緣由：王主任曾提到，劉海中和易中海上報的名單上只有兩個人，他與劉海中並無深交，排除劉海中後，結合這段時間一大媽的表現來看，唯一有可能推薦他的人，便是渴望他養老的易中海。何雨柱看向易中海，發現後者正滿懷期待地看著自已。

何雨柱也禁不住翻了個白眼。

這老傢伙還真是給自已整了個大動靜。

待王主任公佈完事項後，

一轉身，他瞧見了身後站立的許大茂。

王主任立刻詢問道：

“嗯？許大茂，你對此結果有何異議不成？”

許大茂此刻彷彿遭了晴天霹靂，

僵立在當地，無法反應。

他聽聞王主任的話語，

才意識到自已先前興奮半天，

還跟著劉海中一同揶揄了易中海一番，

卻面對如此結局。

許大茂全程如同一個小丑般存在。

他斜睨了劉海中一眼，

此時劉海中也一臉困惑。

許大茂明白，自已不能再依賴劉海中了。

於是他牙關緊咬，憤恨填膺，大聲疾呼：

“王主任，我不服氣！”

“憑什麼讓何雨柱當三大爺？”

“我哪一點比不上他了？”

許大茂言畢，又轉向無辜被點名的劉海中質問：

“二大爺，您也來評判一下吧。”

劉海中在許大茂的點名下，

深知拿了好處就得有所表示，

否則許大茂肯定糾纏不休。

劉海中頂著王主任的壓力，硬著頭皮站了出來。

“王，王主任，您這決定是否過於倉促了？”

然而王主任並未正視劉海中，

而是直接面向許大茂反問：

“呵！評判？許大茂，你認為我不公正嗎？！”

許大茂被王主任凌厲的眼神嚇得額頭直冒冷汗，

急忙擺手辯解：“沒沒，王主任，我不是那個意思。”

王主任緊盯著許大茂追問：

“那你究竟是什麼意思？”

許大茂趕緊解釋道：

“王主任，我只是覺得何雨柱根本沒法跟我相比。”

“為何是他被選上而非我呢？”

王主任聞言冷笑一聲，瞪向許大茂。

“那你憑什麼認定何雨柱不如你？”

面對這般質問，許大茂已無所顧忌，

直言不諱：“王主任，至少我曾是扎鋼廠的優秀放映員。”

“他何雨柱又擁有什麼呢？”

王主任之所以在何雨柱與許大茂之間選擇了前者，

源自於警察小馬的一席話。

當王主任得知何雨柱曾幫過他們的大忙，

特意找到平日與其對接工作的白玲核實情況。

在白玲提供更詳盡資訊後，

王主任瞭解到何雨柱不僅受過幫助，

還得到過市局正式表彰的表揚信。

身為街道辦主任，

王主任深知四九城公安局的權威性。

此刻，看到許大茂的表現，

王主任明白在院內何雨柱未曾展示過這份榮譽。

王主任未事先與何雨柱溝通，

出於對他意見的尊重，\"

不便直接提及表揚信之事。

但這並不意味著王主任無言以對。

她早已覺察出許大茂那份榮譽背後的貓膩。

王主任略帶鄙夷地嗤笑一聲，

“優秀放映員？就憑那份墨跡未乾的證書？”

稍作停頓後，她繼續說道：

“昨天閆埠貴被撤職，我宣佈由易中海和劉海中推薦新人選。”

“結果今天一大早，劉海中就遞給我一個名單。”

“上面赫然寫著你的名字許大茂，附帶一張墨跡未乾的獎狀。”

“世間會有如此湊巧的事嗎？”

王主任說到此處，再度凝視許大茂：

“許大茂，需要我繼續說下去嗎？”

許大茂面色瞬間變化，

未料到王主任竟如此洞察秋毫，

僅憑蛛絲馬跡就能識破他走後門的事情。

許大茂明白王主任因顧及扎鋼廠的面子，

只是點到為止，若再深究，

恐怕王主任將毫不客氣地揭穿一切。

許大茂趕忙擺手回應：

“王，王主任，不必再說了。”

王主任聽罷許大茂的回答，

轉而又看向同樣心虛的劉海中。

“你呢？劉海中還有何看法？”

劉海中見許大茂已然暴露，

自知再掰扯也無濟於事，

哪裡還敢多嘴。

他肥胖的腦袋拼命搖晃，

雙手也在不停地擺動。

“沒，王主任，我沒有任何意見！”

最後，王主任將目光投向始終沉默的易中海。

“易中海，你有什麼要說的嗎？”

易中海早盼望著何雨柱能成為三大爺，

更是主動舉薦何雨柱，

如今王主任詢問，

易中海豈有反對之理？

他應聲道：“王主任，我自然沒意見。”

“您清楚我的為人。”

“對於組織上的任何決定，我都堅決服從。”

“因此，無論您選擇誰擔任協管員，我都會全力配合，並支援他的工作。”

王主任微微點頭，

隨後又面向院內的居民們發問：

“各位有何想法或意見嗎？”

既然大、二兩位大爺都沒有異議，

且人選已塵埃落定，

居民們自然也無人提出反對意見。

他們爭相表態，

希望藉此機會討好這位嶄新的三大爺何雨柱。

“我完全同意，何雨柱年輕有為啊！”

“我也是贊同，咱們院選出這麼年輕的三大爺，外人知道了，肯定會誇咱們院思想開明呢！”

這時，王主任又特別看向人群中低調的楊瑞華。

“楊瑞華，你們家有什麼意見嗎？”

楊瑞華再次被王主任點名，

內心惶恐不已。

家中閆解成已被關押，

閆埠貴又被撤職，

可謂家庭破裂已達到一半的程度。

楊瑞華迅速回應：

“王主任，我們家也沒意見。”

王主任聽罷，滿意地點點頭，

“既然大家都沒意見，那就這麼定了。”

隨後，王主任的目光落在了何雨柱身上，

邀請道：“何雨柱，你過來站到人群中間。”

何雨柱應聲走到人群中央，

站在王主任旁邊。

王主任此刻用力拍拍何雨柱的肩膀，

大聲宣佈：

“現在，我正式宣佈，九十五號紅星四合院的三大爺職務由何雨柱接任！”

王主任話音剛落，

易中海適時帶頭喝彩。

緊接著，掌聲雷動。

“啪啪啪！”

無論真心還是假意，所有人都鼓起了掌。

許久之後，掌聲漸漸平息。

何雨柱思索片刻，對王主任表示：

“王主任，讓您親自跑一趟，真是太麻煩您了。”

“現在也快到飯點了，您不妨留下來吃頓晚飯？”

王主任則帶著些許惋惜答道：

“一會兒我還要參加一個晚會。”

“就不在這兒用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