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量壽佛。”隨著一聲佛號,無量法王從不空的身後走了出來,兩手各託著一個金輪。剛剛無量眼看著那四個金剛都死在隱孃的劍下,他感到有些不可思議,沒料到這個叫隱娘小丫頭這般厲害,看她的武功當不在紅線那個臭丫頭之下,自己又多了一個難纏的主兒。

見他出面,隱娘喝問到:“無量,你把抓到的三個人快快放回來,否則休怪姑奶奶不客氣。”

“臭丫頭口氣不小,要想放人,就痛快把那天遁神劍獻出來,否則就等著收屍吧。”

隱娘冷笑一聲說:“你別做夢了,那天遁神劍是神仙的寶貝,早回到天上去了。”

無量法王根本不相信她的話,但這話倒把曇雲師太嚇了一跳,她想:“不能把天遁神劍的事兒告訴無量法王,如果他知道天遁神劍確實沒了,那他就不會輕易地放回阿姣等人,而且也不會怕他們了。”

她連忙將隱娘召喚回來,回到她身邊時,她輕聲對隱娘說:“不許再提天遁神劍的事。”

然後她高聲對無量法王說:“要想得到天遁神劍好辦,你須得先把那三個人放出來。”

“哈哈哈,老尼姑你想得倒美,不想交出神劍,那就嚐嚐本法王的厲害。夜叉將何在?快去把這幾個人給本王統統殺掉。”

話音還未落,只見八個僧人從無量的身後閃出,他們個個都戴著一副銅面具,只露出兩眼和嘴,鼻子處只是一個黑洞,看上去陰森可怕。

曇雲師太忙詢問身旁的閣陂大師:“這幾個人為何這般模樣?”

閣陂深知吐蕃的習俗,便告訴曇雲:“他們十有八九是因有罪或犯錯而受了‘劓’刑的人,也就是被割掉了鼻子,因為太難看,所以才戴上銅面具的。”

這八個人的古怪模樣,讓紅線和隱娘見了都有些吃驚。而惡風則上前嘲諷無量:“無量老兒,你是被我們殺湖塗了,從哪兒又掏弄出這幾個怪物來與我們對抗?”

無量嘿嘿一笑,下令:“那羅延、賞迦羅聽令,給我殺死這個黑大個。”

只見八人中跳出兩人,一個手執一柄黑鐵大刀,差不多有百餘斤重,此人就是那羅延;另一人兩手各持三叉戟,這是一種天竺國的兵器,頭上有三個戟尖,故名‘三叉戟’。

兩個夜叉將站在惡風對面,這要是尋常人見到這樣怪異模樣的人恐怕早己嚇癱了,但惡風並沒有太在意。他與兩個夜叉將相距一丈多遠,但卻感受到兩人身上散放出來的強烈罡氣,這可是內力極深厚的才能具有的超人能力。

這兩人突然說了一句吐蕃語,還未等惡風捉摸出什麼意思呢,那二人便一左右包抄過來。惡風見兩人是要夾攻他,於是他不待二人動手,自己來個先下手為強,手中的兩支霸王鐮旋風般地砍向那兩個夜叉將,瞬間三個人殺成一團。

此時無量法王用吐蕃語喊了一句,話音未落他身後的六個夜叉將各挺手中的兵器朝曇雲和紅線他們逼過來。這時曇雲和紅線都持劍在手,準備與這六人廝殺。

“師父你先歇著,徒兒正殺得性起,待我去結果了他們。”隱娘此時十分亢奮。她一出陣便被兩個夜叉將攔住,這兩人分別是畢婆迦和炎摩星。

那畢婆迦手使兩支金剛杵;而炎摩星正揮舞著一杆羅漢槍。隱娘見有人攔住她,便揮劍與那兩人廝殺起來。

隱娘雖然武功很高,對付這兩個夜叉將也不在話下,但她畢竟才十五歲,看到面前這兩人戴著銅面具,面具上只露出幾個黑洞,乍一看上去,著實讓人有點恐懼。

但實際上這兩個夜叉將對隱娘也有些畏懼,尤其是剛才親眼見到這小丫頭一人力斬四個金剛,便知她的武功要勝過他二人。

可是雖然害怕對方也要死拼到底,否則讓無量法王看出他二人怕死怯戰,那回到秘洞後就會被無量法王處死,而且最終處死兩人的手法是極其殘忍的。

另一邊,閣陂出陣便被弗羅雲和摩睺羅攔住,三個人也沒搭話便廝殺起來。這兩個夜叉將,一個叫弗羅雲的手使兩根天竺鐵鞭,鐵鞭是三稜形的,每根重約三十斤,打在人身上便會筋斷骨裂;另一個叫摩睺羅,手中兩個銅鈴,有人頭那麼大,名叫:如意銅鈴,這銅鈴一個便有十斤重,裡面裝有成百上千的鋼針。

他的銅鈴可以飛擲出去,銅鈴上拴著一根繩,收的時侯一扯繩子便回到自己手中。銅鈴最厲害的是藏在裡面的鋼針,銅鈴發出去後,摩睺羅便會運內力將銅鈴裡面的鋼針逼出去,一次能發出百餘根鋼針,讓對方防不勝防,非常厲害。

要論武功,惡風、隱娘、閣陂他們三人都是一等一的高手,一人對付兩個夜叉將不成問題。但這幾個夜叉將也並非尋常人,他們都是遭受酷刑後死裡逃生,又被無量法王收羅來的,後來的幾年裡他們又經過無量法王殘酷的訓練,八個人不但練就了內功;而且經過幾年的錘打,他們的皮肉筋骨都練得無比堅硬,個個皮糙肉厚,所以他們廝殺起來不避刀槍,因為刀槍對他們的傷害很小。

但這幾個夜叉將也有其薄弱的地方:雖然他們不怕刀槍砍刺,但他們卻最怕震擊。無量法王知道這是他們致命的弱點,但又無能為力,因為他們雖有內力修煉,倘若他們的前胸和後背被武功高手強力震擊,他們的內力可能無法抵禦,進而傷及肺腑,最終非死即殘。

卻不說這九個人廝殺得正歡,也讓眾人看的目瞪口呆,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這九個人身上。唯有曇雲師太的兩眼瞥向還沒有上陣的兩個人;那就是八大夜叉將裡的跋陀和難陀,兩人也同樣戴著銅面具。兩人中,跋陀手持一根紫銅禪杖,杖頭是紫銅錘頭;而難陀的兵器則是一柄月牙鐵鏟,連柄帶鏟俱是一體打成。

雖說離那兩人有三丈開外,但曇雲明顯感到那兩人的內力要比正廝殺的那六個人要強,因為她感覺那兩人的身上有一股罡氣不斷地散發出來,當然這種情況只有像曇雲師太這樣武功修為極高的人才稍稍能感覺到。

此時九個人正殺得難解難分,三個人的武功雖然高於那六個夜叉將,但是那六個夜叉將長年生活在吐蕃高原上極端惡劣的環境下,又經過無量法王魔鬼似的訓練和錘打,使這幾個夜叉將具有了不避刀槍的能力。

隱娘和惡風雖然佔了上風,但卻很難殺死他們,隱孃的劍和惡風的霸王鐮都在對方的身體上留下很多傷口,可那些傷口都很淺,並不能讓他們致命。

而有些不妙的是閣陂,他一邊與弗羅雲廝殺,一邊還要防備摩睺羅的如意銅鈴,銅鈴裡噴射出的鋼針讓閣陂防不勝防。此時他身上己中了十幾根鋼針,萬幸的是鋼針上沒有毒,否則他就會因中毒而非死即傷。

但是紮在肉皮裡的鋼針又痛又癢,讓閣陂很難忍受,這多少影響他武功的發揮。看到他難受的樣子,一旁的曇雲師太非常著急,自家的人本來就少,再不能有個閃失。

她忽然想到:“既然這些吐蕃人不怕刀槍的砍刺,說明他們也會金剛護體神功,要想制服他們,不妨用中原武功裡的掌法,來擊打對方的前胸與後背,進而震傷他們的五臟六腑,使他們徹底喪失戰鬥力,再一舉絕殺他們。”

此時九個人已戰有五十多個回臺,自家的三個人雖說佔有上風,但卻始終不能將那幾個夜叉將一擊斃命,看到眼前這僵持的情景,曇雲心裡有些焦急。

她知道閣陂和惡風二人內力深厚,又精通各種掌法。於是她傳音給二人:“閣陂惡風,這幾個人練就金剛護體神功,刀槍難以傷害他們,你二人可用掌力震傷他們的五臟六腑,必能一擊斃命,你二人正好拿他們練練掌法。”

曇雲的傳音清晰地飄入二人的耳中,二人豁然開朗。惡風心急,恨不得一掌拍死對方這兩個人,他施展身法,輾轉騰挪,閃身轉到了那羅延的身後。

正在廝殺的那羅延突然發現黑大個不見了蹤影,剛要轉身尋找,他的後背便捱了重重的一掌,他感到胸口內發熱,一口鮮血直噴出來,濺了賞迦羅一身。這一掌正是惡風所‘送給’他的。而惡風這一掌正是無極老祖傳授給他的‘大力金剛掌’,本來這掌法力道極大,而惡風使出來又用了十成的內力。這一掌己把那羅延的五臟六腑全都震碎,他當即氣絕身亡。

“好,義兄的這一掌果然厲害。”紅線高興得差一點叫起來,曇雲聽了紅線的‘叫好’,心裡這才鬆了一口氣。她也看出來:惡風這一掌正是用的無極老祖所創的‘大力金剛掌’,這種掌法須用極深厚的內力集中於掌上,別說是人就是堅硬的岩石也能得粉碎。

見那羅延被對方一掌擊死,賞迦羅有些慌了神,他手中的兩支三叉戟舞得如車輪一般,瘋狂的朝對方打去,恨不得一戟打死這個黑大個。

他的戟法早被惡風摸透,惡風輕鬆地躲過兩支三叉戟後,閃電般地轉到他的背後,運足內力於掌上,一掌拍在賞迦羅的後背上。

賞迦羅哪受得了這勢大力沉的一掌,只見他口一張,一口鮮血噴出一丈遠,然後整個身體像一堵牆似的‘轟然’倒下。

連斃兩個夜叉將讓惡風很是得意,這時他想出手助閣陂或隱娘一臂之力,就在此時他見閣陂一掌將一個對手擊死,方法與他相同,不過閣陂用的是他自己獨創的‘伏魔掌’。

此掌法也須有深厚的內力,不過它與大力金剛掌有不同之處;大力金剛掌用的是剛勐之力;而伏魔掌所用的是柔韌之力。

剛剛惡風用掌法擊死了兩個夜叉將,閣陂己看在眼裡。此時他最恨的是摩睺羅,對方所發的鋼針還在他的身上,身上所受的疼痛讓他恨不得一掌拍死他。

閣陂施展輕功身法,三轉兩轉便轉到摩睺羅的身後,他揮掌拍向對方的後背,此時他的手掌上貫注了極大的內力,但看上去好像並沒有多大的力氣。

手掌拍在摩睺羅的後背,但他並沒有口吐鮮血,而是呆呆地站在原地不動,兩眼發直,手中的兩隻銅鈴掉在地上,然後身體軟綿綿地倒了下去。

這就是閣陂伏魔掌的柔韌之力,此時的摩睺羅,內臟己被伏魔掌震碎,人也一命嗚乎。但外人卻很難看出來,這就伏魔掌的厲害之處。

見一擊成功,閣陂再一次閃電般轉到弗羅雲的身後,又是一掌拍在弗羅雲的後背,他立即失去了戰鬥力,再也無力廝殺,他迷惑的目光望了一眼閣陂後,便也轟然倒下。

閣陂看著惡風,兩人相視一笑,殺得如此痛快,讓兩人的心情也大好。可眼見得隱娘佔盡上風,那畢婆迦和炎摩星兩人的身上己被隱娘砍刺了幾十處傷口,但兩人仍然死戰不退,一時間弄得隱娘也拿他們無可奈何。

這時惡風對閣陂說:“那兩個鬼你我二人也送他們上西天去吧。”閣陂心領神會,兩人剛要縱身去收拾那兩個鬼,未料到最後那兩個夜叉將挺身而出。

“住手,兩個混蛋竟敢偷襲我等的弟兄,吃貧僧一禪杖。”一個夜叉將手使紫銅禪杖攔住兩人去路,這人就是跋陀。

他的身後一人手持月牙鐵鏟緊隨其後,此人就是難陀。這兩人的武功內功俱勝過前面那六人。無量法王見六人已死四人,無奈之下才命他二人出戰,希望能救回畢婆迦和炎摩星二人,他們可都是自己多年培養出來的。

閣陂和惡風兩人正要動手,忽然聽到曇雲的喊聲:“二位快去助隱娘,這兩個怪物就交給老尼和紅線了吧。”話音還未落,兩個女人己落到四人的中間。

見曇雲和紅線兩人擋在他倆兒的前面,兩人便放心飛身直奔畢婆迦和炎摩星兩個夜叉將。惡風動作快,他先一步來到畢婆迦的身後,揮掌朝畢婆迦的後背拍去……。

這夜叉將見來者不善,連忙揮動手中的兩支金剛杵朝身後打去,但惡風用左手的一對霸王鐮架開金剛杵,一掌下去,畢婆迦口中的鮮血噴出一丈多遠,大叫一聲倒地而亡。

另一個夜叉將炎摩星還沒看清畢婆迦是怎麼死的,忽然感到身後有一陣風吹來,緊接他的後背捱了一掌,他立刻感到五臟六腑都好像火炙烤似的,他的魂靈迅速逃離了身體,他也慢慢地倒下了。這一切都被無量法王看在眼裡,但他並沒有出手,他把希望寄託在跋陀和難陀兩人的身上,因為這兩人的武功要強於那六個夜叉將。

紅線對付跋陀,而曇雲應戰難陀。四個人一接手,曇雲和紅線就感到這兩個對手不一般,兩個對手將手裡的紫銅禪杖和月牙鐵鏟舞動的如車輪一般。轉眼間雙方己戰有二十多個回合,曇雲和紅線兩人都感覺到對方的武功不次於無量法王。

師徒二人猜的沒錯,這兩個夜叉將的武功確實不一般,原來這二人與那六人有所不同,這二人原是吐蕃軍中的戰將,因犯錯而遭軍法懲罰,受了‘劓刑’。兩人一怒之下逃離軍營而投奔了無量法王,因為兩人知道法王與吐蕃王不和,而吐蕃王又十分猜忌法王,所以無量法王那裡是兩人最好的藏身之處。

無量法王將二人收留,並傳授二人武功,經過幾年的培養,二人的武功內功突飛勐進,幾乎與法王不相上下,所以無量也將二人視為自己的左膀右臂,並深藏在秘洞中輕易不讓二人出山。這一次無量法王也想把自己最後的家底全拿出來,目的是想和紅線他們決一雌雄,一是為了奪取天遁神劍,當然他並不知道神劍己被無名氏收回去了;二是為了報仇,是為自已屢遭紅線等人的羞辱而報仇,也是為了師弟崆峒法王的死而報仇。

四個人廝殺有五十多個回合,曇雲和紅線兩人的心裡都很焦急,他們最終目的是要救人,不能耗費太多的時間,必須速戰速決。

跋陀和難陀兩人也有金剛不破的身體,所以五十多個回下來,身上只多了幾個傷口,但都不太深,甚至連血都沒有出。

俗話說:急中生智,此時的曇雲忽然想到紅線和隱娘所會的‘隱靈術’。現在只有出奇招才能除掉面前這兩個‘頑敵’。

她當即傳音給紅線:“紅線徒兒,快施展‘隱靈術’,然後朝他們身上的要害處下手,只有這樣才能除掉這兩個賊頭。”

聽到師父的傳音,紅線立刻精神振作起來,她運內力然後身體三轉兩轉突然不見了。與紅線廝殺正酣的跋陀忽然站在原地呆呆發愣,原來與他對陣的丫頭不見了蹤影,他正四處搜尋時,剎那間,他的咽喉處和腋窩處都被刺了幾劍,跋陀的腋窩處被寶劍刺入,鮮血當即噴射出來。此刻他再也無力舉起手中的紫銅禪杖。

他瞪著兩隻無神的眼睛,怎麼也不明白:這丫頭怎麼會突然消失不見,難道她是個幽靈,是專門來取自己性命的。他的眼睛開始模湖起來,眼前的一切都漸漸地消失了。

看到跋陀倒地而亡,曇雲非常興奮,看來自己的對手也得讓紅線來解決。她連忙傳音給紅線,但卻沒見紅線過來,她忽然想起:隱靈術須運內力才能施展出來,要想再一次施展隱靈術,必須得等她的內力恢復過來。

沒等她再想下去,耳邊傳來隱孃的聲音:“師父暫且歇息,待徒兒來收拾她。”一陣風從她身邊刮過,再看時,隱娘己站在自己和難陀的中間。

“徒兒,不可硬拼,快用‘隱靈術’。”

“徒兒明白。”隱娘爽快地回答,其實她剛才看見紅線用‘隱靈術’殺了對手後,她的心就己經按捺不住了,她也要用此法幫師父殺了那狗賊,也讓對手見識一下她隱孃的手段,所以她才急忙出來替換下師父。

果然隱娘沒讓大夥兒失望,與難陀廝殺十個回合後,隱娘就迫不及待地運內力並施展出隱靈術來。與死去的跋陀一樣,難陀也突然間看不見對手的身影,此時隱娘己繞到他的身後,並學著紅線的樣子,照著難陀的腋窩處便刺了兩劍,頓時鮮血噴射出來……。

無量的又一員悍將倒在血泊中,曇雲和紅線他們都以為無量法王會命令眾多手下一擁而上,來一場混戰,不空和尚也這樣認為。

雙方對峙中,這時閣陂上前對無量法王說:“老衲希望法王將徒弟阿姣等人放出來,老衲感激不盡,同時也避免影響南詔和吐蕃的關係。”

“哈哈哈,南詔和吐蕃的關係?你南詔不過是我吐蕃的一個小夥計,敢和我來討價還價。告訴你,要想三人安全回去,明日正午日你們就帶上天遁神劍,到迷魂谷去找我,到時候本法王在迷魂谷恭迎幾位的大駕。”說完他便招呼自己手下及不空等人回去。

無量法王和不空和尚等人先駕輕功飛走,眾多手下也緊隨其後,對於散落在地上的那些屍體他們也不管不顧了。

“這些混蛋,連他們自家人的屍體也不要了。”妙玄看著這些死屍,嘴裡恨恨地罵到。

“不用管他們,這是吐蕃人的習俗,屍體丟在荒野處,任由禿鷲來吃掉,這就叫‘天葬’。”閣陂的一番話讓大夥兒多少平靜一些,不再為那些屍體煩心。

“師父,為何不乘機追殺他們,卻放他們走掉。”隱娘有些不解。

“跟他們廝殺又能怎樣?既使把他們都殺了,可阿姣他們還不知在哪裡?殺了無量法王這夥人,那阿姣他們的性命也會不保,所以我們明天只有去迷魂谷,別無他法。”

天色漸漸暗下來,眾人找到大草場那裡,大部分帳篷都被人折掉拿走,沒有遮風保暖的東西。大夥兒只好騎馬又走了十幾裡地,找到幾處牧民家,幸好他們還有不少銀子,就拿出一些權當作宿費送給幾戶牧民,這才在牧民家安歇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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