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吳應麒所部遇伏戰敗,主力損失殆盡,只有少數兵馬突圍成功。

失去了城外援兵策應的黃州府,失陷其實已經變成了定局!

除非這個時候,吳三桂所率領的關寧軍主力能夠神兵天降,倏忽間殺至黃州府。

否則,誰也救不了黃州府這一座孤城!

深知這一點的吳應麒,是絕對不會在現在這個時候,帶兵前去黃州府的。

因為他知道,那和找死沒什麼分別!

可吳應麒的親衛聞言,卻是忍不住開口說道。

“可是,殿下你的傷勢……”

吳應麒現在傷的很重,由於箭失是帶著倒鉤的,箭頭根本拔不出來,血也是根本就止不住。

如果不能及時得到救治,吳應麒怕是堅持不了多長時間。

感受著背部傳來的鑽心刺骨的疼痛,吳應麒只是咬著牙說道。

“無……無妨,我可以堅持!”

“去……去武昌!加快行軍,不要被明賊騎兵追上!”

“……”

黃州府外的一場伏擊戰,沒能將吳應麒給拿下,明軍上下都有所不甘。

在吳應麒率部突圍撤出戰場之後,明軍的騎兵並沒有放走他們,而是在派兵追擊。

一直有那麼一直騎兵精銳,緊緊的跟在關寧軍後方,似乎是打定主意,要將吳應麒活捉。

戰馬不斷的賓士,矯健的身軀上一顆顆豆大的汗珠浮現。

戰馬軀體上的汗珠在秋風的吹拂下,逐漸消失,變成了白色的顆粒結晶體。

戰馬在長途奔襲之下,體力消耗嚴重,呼哧呼哧的喘著粗氣,長長的舌頭被耷拉在嘴唇外邊,無力的甩動著。

關寧軍的騎兵不斷的抽動馬鞭,戰馬吃痛,下意識的加速狂奔。

砰!

砰砰!

清脆的槍聲不斷的響起,一枚枚鉛彈在半空中橫飛,在空氣中留下一道道痕跡。

不時的有鉛彈射在地上,激射起一團團的灰塵。

呼嘯間,戰馬賓士而過!

明軍的追擊如同跗骨之蛆,吳應麒所率領的關寧軍殘部根本甩脫不掉。

他們一路往武昌逃去,明軍的精騎就一路追擊。

在這個過程中,關寧軍一直在不斷的減員……

……

明軍主力在清繳完戰場上的關寧軍殘兵,並收攏完戰俘之後,便開始轉而對黃州府發起進攻。

此時的黃州府失去了吳應麒所部的外圍側應,面對來勢洶洶的明軍,幾乎沒有抵抗之力。

明軍只用了一次衝鋒,便將黃州府的東城門攻破。

在明軍準備發起第二輪攻城之前,黃州府城上空便飄起了白旗。

那一面招搖的白旗,彷彿是在向所有人宣告!

他們投降了!

何文秀騎馬進入了臣服於大明鐵蹄之下的黃州府城,然後當即便下令,讓參謀部準備相應的報捷文書。

這次黃州府之戰明軍的大勝,最重要的意義,並不是一座黃州府的得失。

而是吳應麒所部的精銳騎兵集團一頭鑽入大明的埋伏圈,然後幾乎被全殲。

大概三分之一的關寧軍精騎被明軍全殲在了長江岸畔!

大明的這一場勝仗,是能被當成一場大捷報上去的!

報捷的文書被髮出之後,明軍在黃州府城內稍作修整,便大張旗鼓的朔流而上,向著武昌府而去。

接下來發生的事情,幾乎全部都在西征大軍的參謀團的預桉的框架之內。

地方州府的望風而降,武昌府的轉瞬易手,以及長江以南的湖廣諸州府不斷送來的降表……

無一不在表明這一點!

明軍的參謀團真的很牛!

可能唯一在參謀團的計劃之外的意外,就是吳應麒的逃脫了。

……

淮河!

寬闊的淮河岸畔,一座座浮橋緊密相連,被搭設完畢。

大量的關寧軍士卒蜂擁踏上了浮橋,準備要渡過腳下波濤翻湧的淮河。

自上游而來的浪頭不斷的席捲,眨眼間就拍了過來,拍的浮橋不斷的搖晃著。

站在浮橋上的關寧軍士卒腳下打著晃,臉上的表情都充滿了惴惴不安。

浮橋搖晃的太厲害了!

而關寧軍中計程車兵又大多是北人出身,他們可不會水。

萬一一個不小心掉到水裡,大機率浮不起來。

吳三桂站在淮河的北岸,望著己方的兵馬渡河的一幕,一張老臉上滿是肉眼可見的憂色。

至於說原因,則是因為他自前幾日開始,心中便隱隱有了些不安感!

但又說不上來到底是怎麼回事!

那種不安的感覺,不斷的折磨著他的心臟。

聯想到吳應麒那邊已經接連幾日沒有訊息傳來,吳三桂心中隱隱有了不好的預感。

吳三桂在戰場上摸爬滾打了幾十年,對於第六感這種玄而又玄的東西,他很是相信。

因為,吳三桂的第六感,在戰場上曾經不止一次救過他的性命!

“怎麼樣?湖廣方面還沒準確的訊息嗎?”

吳三桂頗有些不安的甩動了一下手中的馬鞭,開口催問道。

站在吳三桂身旁的吳國貴搖搖頭說道。

“回稟皇上,暫時還沒有訊息!”

“但我們這邊已經有哨探往湖廣方向而去,相信很快便能有結果傳回來!”

吳三桂臉上的表情開始變得越發凝重。

只是開口說道。

“傳令下去加快渡河吧!”

隨著吳三桂的一聲令下,越來越多計程車兵馬匹透過浮橋渡河。

大量的兵器甲胃,以及糧草輜重也是被運輸到了淮河南岸。

吳三桂也是踏上了浮橋,準備渡河。

但由於這段時間的沉迷於酒色,吳三桂原本強壯的身體現在卻是虛的厲害,腿腳痠軟。

腳步踏在浮橋上,吳三桂感覺自己像是踩在了棉花上。

需要好幾個人在一旁攙扶,吳三桂才能站得穩。

就這樣,在好幾人的攙扶之下,吳三桂成功渡河,來到了淮河南岸。

就在這時候,遠處奔來一名關寧軍的哨騎。

哨騎拼命的用馬鞭抽打著戰馬,皮鞭和皮肉接觸,發出一陣噼啪聲,戰馬不斷的加速。

“緊急軍情!”

“緊急軍情!”

“……”

就在這名哨騎快要衝到吳三桂面前之前,便被吳三桂身邊的親衛夷丁突騎給攔了下來。

吳三桂見此一幕,臉上的表情不斷的變化。

只是開口說道。

“放人過來!”

歷史小說相關閱讀More+

我要做駙馬

北冥老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