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的清軍大營,圖海也是正在為戰事發愁。

同明軍在嘉興城外鏖戰了十日,圖海不得不承認。

這一戰,大清獲勝的機率不大!

甚至可以說是,敗局已定!

這十日的鏖戰下來,清軍幾乎就沒有佔到任何的便宜。

每日的傷亡數字,最少都有五六千,十日累計下來,清軍的傷亡總數甚至有差不多六萬……

要知道,這可是實實在在的傷亡數字啊!

都是在戰場上被打死的!

幾乎沒什麼水分!

甚至,就連八旗兵的傷亡也是節節攀升。

十日下來,累計數字達到了六千餘,可謂是傷亡慘重。

如今的圖海已經不敢想此戰大清能取勝,一舉定鼎江南了。

他接受了現實!

心中早已明確,明賊如今真的捲土重來,不可治了!

現在圖海唯一能奢求的,便是儘快體面的結束這場決戰,帶兵後撤,儘量減少大軍的傷亡。

將清軍的主力重新帶過江去!

別被明賊給殲滅在了江南!

只是,此時的戰況正是焦灼,如何是圖海說撤就能撤的?

本來清軍就被明軍壓著打了十日,士氣低落。

圖海這邊一下令撤軍,估計諸軍會爭相做那第一個撤離的。

到時候,明軍再銜尾一追!

大軍覆滅,或許就只是瞬間的事情。

就在這時候,大帳中的圖海忽的縮了縮脖子,感覺到了一陣冰寒刺骨的冷意。

他離開了書桉,來到火盆前,將炭火輕輕的撥弄了幾下,一股子熱氣撲面而來。

就在這時候,外邊走進來了一名親兵,打千行禮之後,開口說道。

“總督大人,外邊下雪了,今日降溫降的厲害,底下的將領們彙報,軍中的柴薪不多了。”

圖海聞言,一雙眉頭蹙起。

大步走出了大帳,抬頭望天,就看到了飄飄灑灑的鵝毛大雪。

數之不盡的雪花從天空中飄落,將大地一點點的變成了銀裝素裹的白茫茫一片。

隨之一起的,還有一陣陣的冷空氣。

一場大雪,讓太湖左近的氣溫最起碼驟降了將近十度……

圖海看著外邊的雪景,卻是完全沒有欣賞美景的心情,反而是心中一片沉痛。

清軍計程車氣本就低落,如今再遭遇這大雪和降溫……後果不堪設想!

……

朱宏煜站在城頭,伸出手掌去接那一片片飄落的雪花。

雪花飄飄蕩蕩的落下,正好落在他的掌心。

純白的雪花,和朱宏煜那修長白皙的手指,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映襯著他的手指越發的修長好看!

雪花在他的掌心中靜靜的躺著,然後一點點的被他的體溫融化,變成了透明的水滴。

感受著迎面吹來的寒風,朱宏煜縮了縮脖子說道。

“下雪了,降溫了啊!”

“現在多少度了?”

朱宏煜詢問自己身邊的隨行秘書。

隨行秘書應了一聲,然後轉身去取氣溫計。

不多時,他便將一支氣溫計帶到了朱宏煜面前。

朱宏煜看了一眼,然後心中也滿是驚歎。

零下十一度……

好傢伙,要知道這可是江南,而不是北方!

只能說小冰河期的氣候,當真是恐怖如斯。

“這一次降雪,氣溫最起碼一口氣降了十度。”

“如此劇烈的降溫,軍中怕是會有不少人感染風寒。”

“叫後勤部提前準備好薑湯,藥材,以及一些保溫的毯子,給各部隊發下去吧。”

只是,說這話時,朱宏煜臉上卻滿是憂色。

這天實在是太冷了!

鄭成功倒是在一旁開口說道。

“如今降溫,說不得倒是一件好事!”

朱宏煜臉上的憂色稍稍化解了一些,開口詢問道。

“何出此言?”

鄭成功開口說道。

“降溫影響的可不光是我大明,清軍定然也是要受到影響的。”

“我大明如今畢竟有一座嘉興城可以依靠,可以用來遮風擋雨,而清軍卻是要在野外紮營,受到的影響肯定比我們大。”

“如何能不算一件好事呢?”

“如今這一場大雪,如何不是來得正好?豈不正是說明監國殿下天命在身,連老天爺都要庇佑?”

朱宏煜聞言,臉上的表情倒是鬆緩了些。

但是也沒真的放鬆下來,大明將士多是南方人,抗寒能力肯定不如清軍。

雖然明軍有嘉興城作為依靠!

但今日的這一場大雪,還真說不好明軍究竟佔沒佔到便宜。

但無論如何,鄭成功這話說的都沒錯。

這一場大雪下下來,對明軍計程車氣,一定是會有一定的加成效果的。

最起碼,朱宏煜身上天命在身的光環,又能得到一次加持!

……

原本雙方默契的降低戰事烈度,在大雪天降之後,變成了默契的停戰。

雙方大量計程車兵在戰場一線對峙,但沒有爆發戰事!

嘉興城外,算是難得的恢復了平靜!

朱宏煜也是難得了能下了城頭,好好休息一下。

當夜,他可算是睡了一個安穩覺。

等他一覺醒來,已經是第二天早上,將近九點了。

朱宏煜伸了一下懶腰,緩解了一下自己身上的疲勞,穿好衣服,推門走了出去。

屋內點著火爐,暖烘烘的!

但等他推開門之後,卻是被屋外的一幕震驚到了。

整個世界都彷彿化為了冰雪的世界,天空中,大片大片的雪花,依舊在飄落,飛舞。

屋頂上,街道上,到處都是深達數尺的純白積雪。

大量的積雪堆積在枝丫上,將一株青松翠柏的枝頭都給壓彎了。

房簷上,掛著一根根經營剔透的冰凌!

一股寒風鋪面而來,讓朱宏煜縮了縮脖子。

看了一眼屋門口的木柱上掛著的氣溫計,溫度已經到了零下二十六度,比昨日更冷了。

朱宏煜目光一轉,就看到了院中執勤的禁衛師士兵。

他們身上穿著甲胃,每隔幾步站著一人,天空中的雪花不斷的飄灑,但他們卻是沒有絲毫的動作。

任憑雪花不斷的飄落在他們身上,直到白雪一點點的將人覆蓋!

他們也是一動不動!

明軍將士的紀律性,服從性,展露無遺!

刺骨的寒風,漫天的飛雪,並不能讓他們挺直的腰桿有絲毫的彎曲。

朱宏煜有些感慨,恍忽間,他好像看到了當年的自己。

他自己也是軍人出身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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