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從未見過山主,但它的確存在,他是這座山真正的主人。”

氣氛沉默了一會兒,老李頭目光看向衛無憂,解釋道,“每逢血月,山上的幽靈會倍增,但它們聽命于山主,只要我們虔誠祭祀,就不會受到傷害。”

“用什麼祭祀?”

“魄精……就是人身體裡的精華部位。”

“具體哪個部位?”衛無憂饒有興致的問道,他知道這片汙染地誕生的“孽”,都屬於黑暗屬性,萬一獵殺成功,說不定可以向組織換點獎勵。

老李頭提到的“精魄”,讓他自然而然的聯想到了二十四鬼繭裡的“魄”繭。

“具體哪個部位不好說。”老李頭搖頭道,“因為這是因人而異的,有的人精魄在舌頭,有的人精魄在手臂,有的人在心臟,還有的在右眼。”

“比如我。”說話間,他指了指自己黑洞洞的右眼。

“你們是用自己的肉,來祭祀山主?”衛無憂明白過來,不禁有點懵,如果“精魄”在心臟位置,那犧牲的就是命了。

“沒錯。”

老李頭苦著臉笑了笑,“畢竟為了苟活,總要付出些代價。”

“可是,你們這裡已經沒有完整的人了,拿不出精魄了吧。”

衛無憂進入遺蹟後,已暗自對這32個村民觀察了一遍,發現他們全部身有殘疾,有缺胳膊缺腿的,有纏著黑布的瞎子,還有一直哼哼唧唧的啞巴。

可衛無憂剛提出疑惑,就有一聲稚嫩的啼哭非常不合事宜的響了起來。

他這才發現,還有個年輕的婦人躲在角落裡,懷裡抱著個小小的嬰兒。

“那不是有嗎?”老李頭目光微沉,“只要有精魄來祭祀就行,大小可以不計。”

此言一出,讓周圍村民都是一愣,而那個年輕女子,連忙抱緊懷裡孩子,怯弱的目光裡帶著懇求。

“畜牲啊,小娃還沒半歲,你忍心嗎!”

“你37度的嘴,怎麼說出這麼冰冷的話!”

“別他媽在這裡裝好人,你們誰身上沒有命案?”

剛有人提出異議,老李頭就暴躁地懟了回去。

破落的大廳裡,頓時變得鴉雀無聲。

所有村民都沉默了,他們並不想死,如果犧牲這個孩子能救下自己的性命,又有什麼理由反對呢?

“這種事,就不要為難一個弱女子了吧?”

衛無憂同樣皺了皺眉,他忽然意識到,當時狗娃之所以堅持把那隻死鹿揹回來,大概就是為了幫助這個剛成為母親的女子吧。

“弱女子?”老李頭冷笑兩聲,“她身上可是揹著5條人命,這裡沒有人是無辜的,想活命就要付出代價。”

“不,我覺得這樣不妥。”衛無憂站了起來,攔在老李頭面前,“起碼那個嬰兒是無辜的。”

“你想幫她?”老李頭目光裡,閃過一抹狠戾,“完全可以,畢竟你也是完整的。”

他的手摸向獵槍,臉色越發陰沉,衛無憂“作繭者”的身份,似乎並不能讓他感到害怕。

其他人見衛無憂有阻攔的意圖,很自覺地站在了老李頭這一邊。

“我知道你手上有些本事,可是血月當空,漫山遍野都是幽靈,不是你能擋住的。”

老李頭搖了搖頭,繼續道。

“不試試怎麼知道?”衛無憂按動傘鋸,亮出了鋒利的鋸齒。

老李頭目光復雜,深深看著衛無憂,良久之後,才無可奈何地嘆了口氣。

“那好吧,我們就以這教堂為據點防禦,如果能撐到第二天黎明,以後就無須再祭祀什麼山主了。”

他提起獵槍,走向篝火後的豁口,瞄準外面重新湧現的怪物。

其他村民見狀,也拿起各種工具跟了上去。

衛無憂則更進一步,藉著奔跑助力,直接躍出了斷牆,殺進了“幽靈”群中。

當然,他並不認為自己有義務幫助這群人。

他之所以作出這個選擇,是有兩個目的:

一是他發現獵殺“幽靈”,會觸發自己的“無限刻蝕”,從而增強體術“虛耗鬼”。而且幽靈並不怎麼危險,借這個機會刷一刷基礎屬性,怎麼看都很划算。

二是他想知道那個山主,究竟是什麼玩意兒。

撲哧!

衛無憂起手揮動火鋸,濺起陣陣血光,幽靈們或是腦袋被斬下,或是被攔腰砍斷,或是胸膛爆開……隨後熊熊火焰繚繞燃起,將它們焚為灰燼。

大概時間還早,血月還未真正降臨,圍上來的幽靈並不多。

衛無憂只用了三分鐘便清了這波兵線。

“無限刻蝕”反饋的效果還不錯。

他的體術面板隨之更新了,虛耗鬼狀態:力量、速度增幅倍;恢復力、反應力增幅3倍;視覺、味覺、嗅覺、聽覺增幅3倍。與他人處在敵對狀態時,對方精神和體力消耗速度加快5%。

這讓衛無憂比較滿意,不過也有隱患,他需操縱火焰“火化”對方,精神力消耗地很快。

所以,他沒有著急繼續第二輪收割,而是坐在石椅上休息,為夜晚的真正大戰蓄力。

他的這番表現,讓村民們很是驚駭,其中不乏好勇鬥狠的歹人,可跟眼前這個手段毒辣的少年一比,他們反倒覺得自己是溫順的“小綿羊”。

“少年,冒昧問一句,你究竟什麼來歷,怎麼會淪落到這兒?”

老李頭欲言又止,嘴唇開合數次,還是問了出來。

“當然,你覺得不方便,可以不用回答。”他又補充了一句。

對於他的疑問,衛無憂不覺意外,他們不驚訝反而才是怪事。

這個世上,不是人人都有機會成為擁有超凡力量的作繭者,即使擁有合適的血型,也很難獲得接觸“繭”的機會。

“繭”,大部分已經被世家傳承和大集團壟斷,即使官方擁有的“繭”也很有限。想從官方的正規途徑獲得“繭”,必須要透過一系列考核和選拔,能被選中的都是精英中的精英。

而一旦獲得了“繭”,生命層次實現昇華,社會地位必然跟著大幅度提升。那些走了狗屎運的野生“作繭者”,很快就會被大公司高薪聘用,如果投靠官方,同樣可以在巡備署謀取一官半職,過上高人一等的好日子。

在他們看來,衛無憂不該出現在這裡的,更不該出手幫助他們。

而他偏偏出現在了這裡,背後必然有著不可告人的目的。

想到這裡,眾人看向他的目光裡,摻雜著恐懼和膽怯。

“我是在荒野流浪的吟遊詩人。“衛無憂當然不能暴露身份,“除了那個嬰兒,我是這裡唯二的無辜者,你們應該相信吧?”

“信,我們信。”

“您這面相一看就是大詩人。”

“小夥子,你身上有股正氣,擱這兒一站,我們都覺得被淨化了。”

村民們連忙附和,全然沒了跟他站在對立面的想法。

衛無憂抬眼看了天色,從石頭座椅上站了起來,掃了一眼眾人,說道:“既然我已經坦白了自己……李村長,你是不是也該透露下自己的來歷了?”

老李頭一愣,他本想追究衛無憂的來歷,沒想到對方反而向自己發難了。

“我麼?”他目光閃爍,沉聲道:“青城A級通緝犯,手上有3條人命,巡備署懸賞金額2萬元,這些夠不夠?”

“不夠。”衛無憂舉起傘鋸,目光漸漸蒙上一層陰翳,注視著老李頭:“你,是不是山主?”

“什麼?”

此言一出,猶如驚雷般,讓所有人倍感震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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