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逼!”
黃天比劃著拇指讚歎說道:“寶爺,我是服了你,三十六計都玩出花來了。”
我忍不住糾正這個沒文化的大哥:“這是心理戰術。”
“嗨,心理戰術還不是三十六計裡面‘實則虛之、虛則實之’這些計謀轉化過來的,這些都是我們老祖宗完剩的東西。”
我一愣,還真無法反駁。
黃天說的這些話還真是這個道理。
黎胖子澆冷水說道:“天哥、寶爺,你們現在先別高興太早,雖然暫時騙住了張森不買壽山石,可以張森多疑的性質,我們的中克鼎要賣他也難啊!”
黃天著急說道:“寶爺,快想想辦法!後天就是那位大人物的壽宴,過了時間就坑不了張森了。”
“不急,我已經有了主意。”
“什麼辦法?”
眾人齊聲看下我。
尤其是海參和黎胖子兩人,他們都是知道今天出門之前我都還沒想到主意。
我看向黎胖子,笑說道:“就用你昨晚說的那個辦法——假扮盜墓賊賣中克鼎給張森。”
“啊,這個主意昨晚不是已經否定?”
“昨晚是昨晚,今天是今天。昨晚之前確實不合用,現在剛剛好。”
黎胖子和海參都是一陣迷茫,黃天更是一頭霧水,問道:“你們說的到底什麼計謀?”
“天哥,別的事你不用多管,我保證幫你把張森騙得他媽都不認識。不過現在有兩件事要你辦。”
“行,我向來相信專業的事情交給專業的人來辦,騙人你們是專家,我就不多問了。”
黃天點點頭,問道:“要我怎麼配合你們?”
“第一,你放個訊息出去,就說明天你要和一批外鄉人交易一批走私車。記住了,這個訊息一定不能是你的人可以放出去,傳到張森耳裡是要不經意走漏風聲那種。”
“這個沒問題,還有呢?”
“第二件事要你肉痛一下了。”
“肉痛?”
“派你最能打那個保鏢張小飛,陪著我們三人今天下午、晚上到張森的地盤上吃喝玩樂。當然,所有費用都是你買單。”
張小飛就是前天在龍鳳茶樓和我打過一架的保鏢,也是黃天的頭號馬仔。
“哈哈……這有什麼肉痛。”
黃天直接扔了一把現金給駕駛座上的張小飛,看著有好幾萬,吩咐說道:“小飛,招呼好寶爺他們,這錢不花完今晚不許回來。”
“是!”
……
接下來的行程,張小飛開著黃天的寶馬730載著我們三人招搖過市,金店、名錶店、名牌服飾店,到處轉了一大圈。
到了晚飯的時候,張小飛又帶著我們到當地一家有名的酒樓。
“你們先點菜,我一會回來。”
“不用了,坐下。”
我一把拉住張小飛,說道:“坐門口邊上那幾個人跟了我們一下午,隨他們便。”
“你一早就知道了?”
黎胖子和海參兩人也是吃了一驚,就要轉頭看去。
“不要看,不要讓他們知道我們已經發現了他們。”
喝止住兩人,又對張小飛說道:“你也坐下,否則他們起疑了。”
張小飛坐下之後,不解問道:“寶爺,你既然知道他們跟蹤,你怎麼還……”
“我就是讓他們故意跟的,並且我還知道他們就是張森的人。”
“啊?”
就猜到張小飛這種一身蠻力的傢伙想不明白,我轉頭看向黎胖子和海參。
“你們兩個誰明白了,給小飛解釋一下。”
“我!”
海參跟了我那麼久,行動到現在是能大致猜出我的計劃了,得意說道:“這個計劃應該是要讓張森懷疑,寶爺就是那個明天要和天哥交易走私汽車的人。”
“啊?”
聽張小飛的語氣顯然還是沒有明白過來。
黎胖子吐槽說道:“海參,你這表達能力有問題,不說小飛聽不懂,正常人都要被你繞暈了。我來和小飛說吧。”
“行……行,你口才好,你來說。”
“小飛,寶爺這個計劃其實在養心齋就在佈局。”
“哦?”
張小飛更加疑惑了。
“在養心齋的時候,寶爺的引起了張森的主意,換做你會如何做?”
“自然派人查寶爺的底細,不過……這就根本能讓他們跟蹤調查才對。”
“錯了,就是要讓他們查。”
“為什麼?”
“你別忘了,寶爺不是讓天哥放出訊息說明天要和外鄉人交易一批走私車。”
“這……這有什麼關係?”
“張森看到天哥派你盛情招待我們,他會怎麼想?”
“想……認為你們就是明天的賣家。”
張小飛依然不理解,問道:“不過這和賣他中克鼎又有什麼幫助?”
“張森那麼多疑的性格,訊息是說天哥要買走私車,你覺得他會不多想?”
“你……是說,張森會認為天哥是找寶爺買古玩?”
“沒錯。”
畫公仔都把腸子都畫出來了,終於讓張小飛明白過來,也真是不容易。
我將菜譜人遞過去給張小飛,說道:“不過要讓張森深信不疑,現在還不夠。你現在使勁的點菜,貴得就上,然後強著買單,飯後在安排一個高檔的娛樂場所給我們。”
“是!”
……
晚飯後,張小飛按照我所說,找你一家當地有名的KTV,開了幾千塊一瓶的洋酒,又點了幾個花枝招展的公主陪唱。
這可把海參和黎胖子兩個傢伙爽死了,本色出演嫖客,對著人家性工作從業者上下其手。
正當我們玩得高興的時候,和我預料的一樣張森果然親自登門了。
“寶爺,還記得我嗎,早上我們在養心齋見過。”
張森這傢伙很自來熟,先和我一個大大的擁抱,然後看了一眼桌上的洋酒,對著服務生喝道:“黃天也真不會招待,寶爺難得來我們海島一次,怎麼能用這種餿水招待。去給我換兩瓶路易十三過來。”
接著又看了一眼我們懷裡的姑娘,更是罵道:“胭脂俗粉,去換一批模特過來。記住了,我們這裡是每人兩個!”
很快新酒和漂亮的模特都換了上來,我裝作一副盛情難卻的樣子,陪著和張森一連喝了好幾杯。
張森一看氣氛到了就開始各種旁敲側擊,詢問我這次來海島的目的。
我早已經準備了腹稿,只堅持說自己三人就是過來海島搞旅遊業。
“寶爺,我如此盛情招待你們,你卻不說真話,這是不把我張某人當朋友看啊!”
“森哥,這話從何說起?”
“寶爺,你在羊城可是搞古玩店的,幕後老闆還是白老大,你說你來海島搞旅遊業,這誰信啊!”
之前黃天能查到我的底細,張森能查到自然也不奇怪。
我故作生氣站起來,冷冷說道:“你查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