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一群gay佬夾在卡座裡，雖然真的很想吐，可不敢離開，只能強顏歡笑的喝著酒。
我要一走了之，前面做的那些事就都白費了，方芳一定會發現我的性取向很正常。
海參和我接觸的時間最長最瞭解我，他見不自然的笑容更是奸笑不已。
“寶爺，兄弟以前不知道好這口，你要早說出來，在羊城的時候就帶你來這樣的場子玩了。今晚的安排還滿意嗎？”
滿意你大爺！
老子現在看到舞池裡面的全魔亂舞全身就像爬滿了螞蟻一樣難受。
可我心裡的苦不能表現出來，臉上強擠出一抹微笑：“我謝謝你啊！”
“客氣什麼，都是自家兄弟。”
海參臉上笑容越發得意：“今晚我還給你安排了一個特別節目！”
特別節目？
我心中隱隱不安，用屁股想也知道海參這傢伙絕對沒有按好心。
海參拿起桌上的蠟燭燈對著吧檯的酒保打了個暗號，整個gay一下安靜了下來，燈光也更加昏暗起來。
哇！
忽然人群之中發出一片譁然，只見東北角一下子衝出十多個全身抹滿了油的肌肉壯男，赤裸著上身、穿著誇張的皮短褲和高跟鞋，跳著比女人還要妖豔的舞蹈來到我們這一桌前面。
作為一個性取向正常的鋼鐵直男，如果面前是十多個赤裸上身的女子，我現在已經撲了上去；可現在面對是十多個壯男，我的胃裡一陣翻騰。
媽的，不裝了！
實在是裝不下去了！
我在也顧不了那麼多，一下站起來，推開生前對著我妖嬈下腰的壯男，衝出了酒吧。
嘔……
蹲在馬路牙子上，我直接把早上的早餐都吐了個感覺，最後實在沒有東西吐，苦膽水都吐了出來。
過了好一會，我終於舒緩一些，方芳冰冷的聲音響起。
“你果然是裝的！”
我回頭看去，只見方芳臉上一片憤然！
我是很理解她現在的心情，換作是我，如果冰姐也是用這樣蹩腳的理由拒絕我，我會比她表現得還要憤怒。
“我……我……”
“你為什麼要騙我！”
方芳不讓我開口，直接歇斯底里的吼叫出來，眼眶裡面淚珠翻騰。
看著她如此傷心的樣子，我的心中一軟，就想要把我父母的仇、我對冰姐的感情全都傾洩出來。
不過理性告訴我。
如果我真心喜歡她，就不能告訴她這些。
方芳是個有情義的女人，她愛我就會愛得死去活來，她知道我的身世，一定會義無反顧和我浪跡天涯找我父母的仇人。
可是我不能這樣自私。
她有她的人生，不應該被我牽絆！
“因為我對你動心了！”
我說出這句壓抑在心裡許久的話，整個人都是一鬆，也明顯看到方芳臉上表情從憤怒變得驚訝，而後變得歡喜和狂喜，一副就要飛撲過來的樣子。
我趕緊把準備好的臺詞一口氣說出來。
“可我是一個浪子，我的性格你也是知道，我喜歡西逛逛，東逛逛，我喜歡流浪，我並不是一個好戀人，不值得你所愛！”
“我更加不會為你所改變，我愛一個人並不是要跟你一輩子！”
“我喜歡花，卻不會摘下來讓我聞聞；我喜歡風，更加不會讓風停下來；我喜歡海，更加不會去跳海！”
“我不想因為喜歡你，就改變我的生活！”
“你明白嗎？”
說完我的渣男語錄，方芳整個人都怔主了。
我以為她會清醒過來，明白我不是那一種可以託付終身的人，從此對我斷絕了念頭。
她笑了！
笑容很燦爛，昏暗的街頭上就像陽光一樣燦爛！
“你就因為這樣扮gay，讓我知難而退？”
她一邊後退、一邊滿臉笑容說道：“不管你喜不喜歡我，我喜歡你就夠了。”
什麼意思？
還不放棄？
我坐在馬路牙子上，怔怔發神，一直到方芳已經消失在了馬路的盡頭，我還是沒有想明白。
說出那麼渣男的話的我，她怎麼不反感？
還愛的更加堅持？
一直到多年之後，我接觸到女人更多了，才不知道渣男就像一杯烈酒，會讓方芳這樣的女人愛得更加瘋狂、更加不顧一切！
……
雖然我和方芳的感情糾葛還沒有縷清，可黎坤交代的事還要辦。
第二天中午，我帶著一身秘書裝扮的方芳，拿著《五牛圖》直奔德馨典當行。
“歡迎光臨！”
開門代接我們的，還是前天接待我的那個服務態度很好的女店員。
不過之前我是易容過，現在是用真容過來，她並沒有認出我。
我一走進典當行，直接就在一旁的沙發上坐下，嚷嚷喊道：“叫你們這裡的話事人出來！”
“先生，您有什麼事可以和我說，我是這裡的員工……”
呸！
我一臉不屑的喊道：“你還不夠資格，我這是價值千萬的大單，趕緊讓你們這裡的負責人出來，否則我可走了！這樣的大單溜了，你可負責不起！”
美女服務員臉色驟變，趕緊說道：“您稍待，我這就去請大掌櫃出來。”
不一會，趙明華從內堂裡面走出來，上下打量了我一番，疑惑說道：“先生，我是這裡的大掌櫃——趙明華，不知道您是有什麼樣的大單要和我商討？”
啪！
我也不多說話，直接打了個響指。方芳將揹著的畫筒取下，遞過去給趙明華。
趙明華疑惑的開啟畫筒，從裡面取出一卷古色古香的畫軸，開啟一看，驚呼而起。
“五牛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