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更)

自然締造的閣樓上,交易被達成,已經是接近破曉的黎明。

“那是很遺憾的遭遇,沒能被懲罰,是否是在祈禱後的庇佑?”

斯其評價著無聊的經歷,在預料中的結局,就算是驚險的過程,也很乏味。

“那就是對神明漠視的詆譭,那麼,被洩露的內容,是什麼緣由?”

我嘗試詢問著斯其難以捉摸的深意,他一般都會先鄙視我,然後揭露。

“哼哼,那就是一筆敲詐,針對少爺的陰謀,畢竟死亡資訊,都被我確定。”

“你是說維克故意詐我?然後我在模糊中被矇蔽?”

“幾乎就是您推導的事實,低估維克,他一定是誠懇的模樣吧!”

被耍弄的羞愧,我攥緊手中的廢紙,被玷汙的交流,喪失彼此的信任。

“不過少爺也獲取到相應的籌碼,至少所謂的戰略,不會是空白!”

“哼哼,他已經引起我的仇恨,或許在時光的流逝中會消磨這種壞感覺。現在,該輪到他祈禱呢!”

題注在封面上的‘戰略部署’,言簡意賅,就像是在炫耀,也是譏笑。

對稱的翻轉,是一張被塗鴉的地圖,簡略就是完整的概括。

“是城外兵團的勢力分佈圖,躁動的紅色渲染著其中的程度,呈現總分式的規格,稍微薄弱的兩翼安插在核心,形成緊密的關聯,不至於在突襲中被衝散。”

斯其介紹著地圖內在的含義,作為生疏的我,也就剩下提問的機會。

“這裡是什麼?準備開鑿的缺口麼?”

我指著被紅叉標註的位置,稍微翻轉,就像是超脫的十字架,在祈禱著。

“不,少爺是在玷汙上帝的信仰呢,免除災禍才是教會的初衷,所以這些區域是被禁止介入的,結合地勢,是山谷間的凹槽,也是埋伏的位置。”

藉助著青澀的光輝,斯其描述著眼前模糊的輪廓,鑲嵌在陡峭山勢間的深谷,就像是一條綿延的墳場,無法跨越,就是死亡。

“那這裡,就是可以被侵犯的漏洞麼?”

我又把矛頭指向剩餘的紅色圓圈,就像是制約猛獸的鐵環,在祈求著。

“我開始懷疑少爺有關於家族的傳承,就算是猛獸,也能在征服的流程中製造威脅,所以這部分是緩衝區,應該是靠近湖泊的岸線。”

在起伏的山巒旁,是歪曲的湖水線,湍急的流逝,很難預知其中的危險係數。

“多餘的問候會很愚昧,你繼續吧,彌補我的缺漏。”

“是,至於棕色的部分,大概就是樹林,那裡是藏匿伏兵的區域...”

斯其簡單介紹著圖形的合成,偏離基礎的我沒有絲毫興趣,就在困頓中敷衍。

“少爺,是否很枯燥呢?那就進入下一集合。”

被翻出的文字,不再生動,卻能勾起我的探索慾望,關於策略的具體內容。

奧利斯的第三兵團,經歷戰役百餘場,無論是進攻,還是防禦,都是很嫻熟的操縱,其下是對人物性格的分析:

作為統帥,奧利斯的威望是無法動搖的,媲美更是一種奢望。不過就算是完美,也有芥蒂的傷疤。奧利斯在幾年前的戰役中負傷,從此恐懼就在身旁徘徊,所以,每次戰役他都會退縮,可以在輿論上製造汙衊。

屈居於奧利斯之下的是幼稚的青年,成熟的老漢。德拉斯,大約是二十歲的憤青,在奧利斯的提拔後飛速升遷,從幾年前的普通士卒,躍遷至今日的鷹將。約德爾,隸屬於奧利斯兵團的功勳成員,也是狼將。

德拉斯,作為新一代的憤青,偶爾會在激進的戰役中出現紕漏,也會有新穎的方式,很受崇拜。約德爾,穩重是他的專屬詞彙,卻也很迂腐,被新軍詬病。由此推斷,挑唆起兩人間的矛盾,就能使軍種分裂,不攻自破。

“喂,你怎樣看,這種停留在理論上的建議?”

“哼哼,就像是荒謬夢想,在逐漸演變為幻想。作為新時代的戰役,領袖的位置已經不再重要,作為士兵,傷痛的後遺症會令思維更加清醒。”

斯其凝視著遠方,在眼神的余光中,似乎泛起一絲敬仰。

“那挑撥離間呢?聽起來就像是個餿主意。”

“哦?既然少爺已經有判斷,不妨說出來聽聽。”

“就暫且拋棄長久的默契,兩位將領的性格,其實並不矛盾,而是互相彌補。德拉斯作為青壯派,象徵著新鮮的活力,那能提供持久的動力;而約德爾作為保守派,象徵著成熟的穩定,那能提供充沛的理智。相得益彰的兩人,融入足夠的默契,幾乎就是完美之物,卻被誤解為敗筆。”

斯其輕微的念頭肯定著我的分析,也沒有繼續觀賞無知,直接翻過。

這次初步擬定的作戰任務如下,望各方協調互補。

本次戰役,我們制定為‘守護自由之戰’。

初始階段,面對撲食的惡狼,我們要避其鋒芒,所有的軍種,嚴禁出城。黑夜社的成員負責城牆的戍守,大規模的使用火器,製造箭雨,造成初輪次的恐慌。軍閥的朋友在城後開採木料,在海灘上收集沙土,提供城防。

相持階段,對陣的雙方都會進入睏倦期,也是漏洞頻繁出現的時段,我們要杜絕與城外的所有聯絡。黑衣社加強城內的巡邏執法,排除所有網路通道,一旦發現,立即清除。軍閥此時打造軍械,做好準備。

反撲階段,也是扭轉局勢的關鍵,戰爭的走向,就在此一舉。本次的交鋒,強悍的軍閥率先發難,黑夜社策應,提供物資。敵方的部署,已經發放給諸位,如有修改,會臨時通知。

收穫階段,在反撲結束後,敗北的奧利斯會撤離出陣地,那個時候,黑夜社潛入陣地,搜刮財物糧草,疲累的軍閥修養生息,等待分贓時刻的來臨。另外,邀請珠焦國的使者前來訪問,共享喜悅。

追擊階段,也就是頹勢最終的歸屬,敗退的奧利斯的唯一途徑就是帝都,聚攏軍力進行報復。那個時候,民心已經崩塌潰散,敵方虎視眈眈,為暫時穩定秩序,黑夜社聯絡各方勢力,允許暫時介入,進行最後的決戰。

另外,在長久的作戰週期內,黑夜社的馭風者,利用優勢在天空中盤旋收集採納情報,隨時彙報,根據情況更改作戰指令。黑衣社的傳教士,在難民中渲染自由的氣氛,迎接新紀元的來臨。

本次作戰的最高領袖,是斯米克家族的血脈,斯米克·呂奇,是時候讓異族歸還執政權。本次作戰的最高指揮,維克將軍,棄暗投明的覺悟者,為曾經的誓言奮鬥。本次作戰的參與者,各種崇尚自由的公民,那是民族未來的希望。

後續:在戰役結束後,請各位黑衣社的成員進入教堂,接受神宣告的洗滌。

補充:作為一切罪孽的始作俑者,珍氏家族的餘孽不能饒恕,擒獲屍體,也在神允許的範圍內!

斯其翻過最後一頁,是禿鷹的收尾,那醜陋的面容,註定它永恆的絕望。

“少爺,如此長的描述,您有什麼看法麼?”

“簡直是在泛濫,某類鄙夷的情緒,你不也是麼?”

“是,戰役的名稱,就是悲劇的開始,簡單的說,每個緊促的環節,似乎有很強的聯絡,卻又都停留在臆想之中。錯綜複雜的戰役,竟然在為開啟之前,就有明確的定論,不愧是維克將軍。”

“最搞笑的是無辜的馭風者,從今晚的情況來看,政府軍掌握著批次的火藥,就算是浪費,也可以在軍營上空編織出火力網,等待飛蛾撲火的滑稽。另外,異族的介入,會是很難彌補的傷痛,那也是一番纏鬥的腥風血雨。而所謂的斯米克家族,查閱族譜就能揭穿呂奇的陰謀,他是屬於外姓,所以他那可悲的父親,是否介意流言蜚語?”

“少爺說的是,從計劃的制定,就是一種強勢的英雄姿態,從未考衡過失敗,這樣的缺漏,竟然還熟視無睹,倘若這本策略足夠真實,那也就是等同的足夠愚昧。不過,也算是合理,畢竟是維克將軍,被少爺耍弄的悲哀。”

斯其摸著我的頭,就算是在傳遞一種安慰,很卑微。(未完待續)

歷史小說相關閱讀More+

歷史博士穿越回大漢

馬克三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