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更)

“少爺,這種醞釀的突變,是否在您預測的範圍?”

“很遺憾,我沒能參與其中的陰謀,所以最好還是沉默。城主閣下,斷裂的線索,你又該如何彌補?”

“那就不是我該管轄的範圍,你說呢?”

黑影躥上房簷,並沒有搭理城主開啟的新話題,看起來那並不值得介意。

“維克身旁總是有很多簡單的人,就像是被清洗過大腦,排斥著環境而獨存。伯爵你應該有所領略吧!”

“是的,那是些庸俗的人,也是傳播思想的犧牲品,被謊言激勵。”

城主一腳踢開橫躺在前方的屍體,浸泡在血汁中凝固成乾枯的標本,緊接著就是腐爛的腥臭,這就是悲劇的演變。

“報告,大事不妙,障礙物被更換,執勤計程車兵也離奇的消失。”

焦躁計程車兵很惶恐,被囚禁的滋味,無論是誰,都是壞感覺。

“伯爵,看起來這段旅程很驚險,是您的朋友麼?”

“也許是你的朋友,嫉妒你的收穫,所以在暗地中操作,準備給你點難堪。”

“那就邀請您一同前往,還有公主殿下。但是為了防止不可控制的局面,斯其先生,就麻煩你在原地隔離,畢竟你的威脅性,是我的忌憚。”

城主很狡詐,用粗繩捆綁斯其後,就挾持著我繼續前進。

“公主殿下,今晚的遭遇,您還是否滿意?”

“嗯,至少沒有失望,只是把我繫結給貝爾,是很卑鄙的手段呢!”

“多謝您慪氣的誇獎,那才能證明我獨特的品味。伯爵很恐怖,總是需要制約,否則我的處境,就會很不妙。操縱您的提線,是我的無奈。”

“是麼?那就應該感謝你的信任。不過留下斯其一個人,執勤的衛士,就被徹底的出賣,待宰的羔羊,無辜的喘息。”

我接過話茬,重新開啟新的故事,那就是斯其的屬性,沒有遏制的方式。

“是的,他們是維克派遣給我的護衛,直白的說就是監控的偵探,他很謹慎,不會允許疏漏,所以就借用伯爵的觸手,抹去窺視,就能肆無忌憚。”

“看起來我是被當做工具,那是很討厭的感覺,你就不怕我揭發你的陰謀?”

“維克我瞭解,他那種薄顏面,不會公開矛盾,況且兩位就是我的護身符。”

並沒有多遠的距離,塌陷的瓦礫已經被清理,阻擋在路口的棺材,很威嚴。

小伊很清醒的拽著我的衣袖,那是熟悉的夥伴,特拉斯的癖好。

“報告,這口棺材很沉,就像是鑲嵌在土壤中,很難撼動。”

士兵陳述著艱難的境況,但表面上似乎是敷衍的輕鬆。

“你們退下,我親自來處理!”

城主操縱著棺材,卻也在短暫的嘗試後放棄,倚在木板上喘息。

“為什麼不翻過去呢?是很低矮的高度,應該很簡單吧?”

小伊好奇著其中的環節,一百公分,卻成為無法逾越的高度。

“公主殿下,您或許不清楚風俗,踩過棺材是忌諱,那就意味著在死亡線的徘徊,很快就會被厄運籠罩。”

“哦,那就把它砸碎吧,或許能夠被寬恕。”

“那更是違規,觸怒死神,破壞與冥界間的羈絆,會被詛咒呢!”

城主很相信那一套所謂的理論,生活在被神明控訴的社會中,難免會被波及。

小伊撿起地上的石塊,猛烈的投擲向棺材,那一刻,清脆的木材,就撕裂。

驚慌計程車兵紛紛跪倒在地,開始祈禱寬恕,甚至是城主,也耷拉著驚悚,在原地不知所措。

我走向棺材,在邊沿上啟動閥門,幽閉的木蓋就滑動在地上。

“很寬敞的空間呢,這就是失蹤的執勤士兵吧!與你們穿著同樣的制服。”

驚恐中計程車兵直接拋棄掉曾經患難的夥伴,不敢違背神,甚至是死神。

城主還勉強振作著精神,在默唸一段悼詞後也靠近棺材,探出眼縫張望著。

“是的,就是我的屬下,他們怎麼會被囚禁在棺材中?”

“很簡單,他們遭受襲擊,然後被收斂屍體,或許是一種虐待的手段。”

“是什麼人,竟然如此的殘忍,入侵死神專屬的交易圈,簡直是流氓。”

城主環視著四周,卻沒能搜尋到目標,空曠的巷子中,只有哀怨的呼吸。

“當然是我,跳躍在結界線上的使者,操縱著一切!”

披上長衣的特拉斯,就像是幽靈般的穿梭在屋簷間,拉扯著修長的衣袖,卻沒有少女起舞的韻味,然後輕盈落地。

“你是誰?哪裡來的妖孽,竟然敢在神明庇護的場所中作祟。”

遲鈍的城主終於緩和,開始抖擻著精神凝視著純白的倩影。

“我是流浪的人,不被約束,就算是罪戾的匪徒吧!”

“少在此處裝神弄鬼,我問你,為何殘害我的下屬,他們可是無辜的信仰者。”

“信仰?很遺憾。迷路的我詢問路途,卻被譏諷,甚至是敲詐,所以只能反駁。只是我柔和的手感,或許不能適應猛烈的掙扎。”

“什麼?你這個屠戮的劊子手!之前的事情既往不咎,可現在你阻擋著我的去路,就是在挑釁,我可以將你毀滅!”

城主很惱怒,卻也很憂慮,飄蕩在眼前的身影,似乎並不簡單。

“那是你們粗魯的方式沒有正確對待,其實撥動滑輪,就能轉動。現在就糟糕呢,粉碎的滑輪喪失移動的能力,所以只有兩種選擇。”

“哦?是怎樣的選擇?”

“第一,跨越靈魂上的架橋,很顯然,你們是拒絕的。”

特拉斯否定著自己的首個列舉,對於信仰,那是不容許汙濁踐踏的地方。

“是的,作為死神的信徒,就算是走投無路,也不會出此下策。那第二點呢?”

“已經是很焦急麼?就是舉起火把,將其焚燬,那是對神最大的凌虐!”

特拉斯揮舞著手臂,就像是在召喚某些相關的神,邀請共賞火海。

“你這個變態,我怎麼可能惹怒神呢?不過如果是用你的身體作為祭品,那就能尋求會安慰。”

“那是個不錯的建議,不如說點細節,可以彌補其中的弊端。”

“瘋子,我竟然相信你的言詞。就是用我的刀,剖開你的心臟,然後澆灌鮮血,拯救你已經沒有人性的靈魂!”

城主拔出刀,等待計程車兵也效仿著,那是一種氣勢上的壓制,信仰的凝聚。

“那或許太溫柔,不如把我灼燒,還能排除秋夜的含義。不過,前提是你能捕獲我!”

“那就別怪我使用人數的優勢,你已經無路可逃,放心,我會滿足你的心願。”

“等等,人數上的優勢,那是很卑鄙的手段,那我是否也能呼叫幫兇呢?”

“當然,如果他們也一樣愚蠢的話!”

狂妄的城主已經適應淒冷的環境,準備一場狩獵式的反撲。

特拉斯卸下外套,丟棄在火盆中,雙手合十,忽然又張開雙臂,向天空宣誓。

“貝爾,他這是在做什麼?祈禱神的救援嗎?”

“不,那是在遮蔽神的眼睛,更簡單的進行犯罪。”

漆黑的夜,很快就被徹底拉上帷幕,微弱的月光,也消失不見。

“這是什麼?你想遮掩自己的慘狀嗎?”

城主還在嘲諷著特拉斯,其實獵人與獵物,永遠是相互獨立的關係,沒有永久的獵物,也沒有永恆的獵人。

“少爺,您似乎可以閃躲呢!”

特拉斯提醒著關於時間的把控。我捂著小伊的頭,跳躍過棺材,就剩下幾秒鐘的等待。

轟隆的炸裂聲,開始向四周擴散,翻滾的氣浪也在膨脹著,波動起的空氣中,是悲哀的吼叫聲。

大約是一分鐘的持續,火藥就被燃盡,是懸掛在屋簷下的燭燈,內壁塗滿火藥,那種不可預估後果的產品。

“貝爾,今天的行程,就要結束了嗎?”

小伊詢問著我,似乎還留有遺憾。

“沒,那位驕縱的城主,或許還有話要說。”

再次眺望小巷的盡頭,是煙塵覆蓋起的廢墟,還存活的生命,就在原地傾倒著苟延殘喘,那位城主,就倚靠在牆壁下,已經徹底被震驚。

“請原諒我粗俗的夥伴,最後,你還有什麼言論麼?”

城主還沉寂在上一秒的恐慌中,沒能聽到我的話,也許聽到了。

“是,期望這不是遺言。”(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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