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更)

燃燒的炭火,滋潤著油漬,抹上黃油,就是一種召喚。

城外的荒郊中,也升起零散的燈火,一片祥和的氛圍。

城內的祭祀臺,奏響歡快的樂章,絲毫沒有察覺到潛伏的危機。

“少爺,這是我為您配製的營養規則,伊夫人,您還有補充麼?”

壘起的食物,幾乎涵蓋著每個方面,已經有搖搖欲墜的趨勢。

“噓,我的身份要低調哦。就加一根香腸,貝爾的鐘愛。”

那一秒,溫柔的眼神後,是故意的詆譭,我挑剔的品味。

“還有,作為最強的管家,也不能落後哦!”

斯其的碟子中,也堆砌出一座山脈,盤旋直上。

“哧!”

一嗖清風,在天際中摩擦出閃爍的軌跡,安穩的結境,就要被破壞。

微弱的燈火,開始蔓延,也逐漸清晰,開往城牆。

城內慌亂計程車兵,緊急整理著微醺的醉態,迷糊著走上城牆,拼接臨時的戍衛,開闢的退路或許就是葬送的絕路。

“很洶湧的氣勢呢,看情況,是兩個軍團摒棄前嫌,協助發力。不愧是奧利斯,散佈的軍威,印在所有士兵的心上。”

斯其毫不避諱的誇耀著領袖的影響力,那是不能否認的事實,在我的挑唆後,能瞬間凝聚,其中的糾纏,總是匪夷所思。

“誒?那麼新組的聯軍能抵抗衝擊麼?似乎會很艱難。”

小伊很鎮定,就像是必須的臺詞,卻不是內心獨白的表演。

“是的,戰役沒有輕鬆的,就算是表面上的頹敗,也是在暗地爭鬥的結果。今晚的只是被駕馭驅殼的雜牌軍,也就是炫耀威懾力,勝利,還很遙遠。”

我咀嚼著酥軟的肉片,偶爾的嘗試,其實還不錯。

散亂的陣型,忽然又再次聚攏,卻已經更換形態。三股塊狀,撲向整片視野。

城內的慌亂還未解除,士兵們還在尋找著恰當的位置。

“快上城牆,弓箭手,弓箭手呢!”

指揮官在倉皇中尋找著被丟棄的弓箭手,那是防禦的第一層體系。

“弓箭手喝多啦,現在正在牆角嘔吐呢,該如何是好?”

遭遇不幸,不幸就會堆疊,指揮官壓抑的怒火,徹底爆炸。

“混蛋,這幫愚蠢的軍閥,這麼不靠譜,竟然敢厚顏無恥的投奔我們。你們,拿著武器先支援一會,支援的部隊很快就到了!”

屢試不爽的謊言,欺騙著憤慨計程車兵,在向城樓上蔓延。

指揮官則帶領著衛士,去牆角緝拿所謂的通緝犯,面臨破碎的友誼。

城外的攻城部隊已經近在咫尺,甚至都能清晰的聽到整齊的腳步聲,一夥雜牌的軍隊,已經在一夜之間完成蛻變,就像是訓練有素。

“很猖獗的氣焰呢,卻只能是虛浮的恐嚇,瞬息萬變的戰場上,竟然可以如演習般的鎮定自如,傳遞的,其實只是一種態度。”

在貝拉家族的記載中,我也看過類似的案例,緊繃的神經,能夠瞬間放鬆,只有兩類人。一種是囚禁在監牢中的神經病患者,另一種就是雜技團的小丑。

“難道奧利斯要放棄巫羅沙這座城市麼?”

“不,是暫時的妥協。城外駐紮的兩個兵團,充其量只能算是半個編制。深知內涵的奧利斯,一定不會選擇冒險的劫營,威脅是他唯一的渠道。”

城外計程車兵,又開始新一輪的變陣,腳印卻在原地徘徊。

城內計程車兵,也跟隨著節拍轉換位置,就像是被餵養的寵物,在耍弄雜技。

“喂,這邊,敵人的重心在朝這裡偏移!”

“不,是這邊,正在大規模的集結攻城隊伍呢!”

“是誰在亂帶節奏?眼瞎嗎?怯弱的東西!”

“你說誰呢,我早就看不慣慵懶的軍閥,竟然敢在我的領地上放肆!”

僵持的困局,在城內就已經開始,缺少規劃的夥伴,正在爭奪著有限的資源。

斯其用鐵鉗夾起一枚更替的炭火,從高處墜落,砸在那位狂妄的長官頭上。

“我竟然感暗算我,好,那就別怪我不仁義。兄弟們,這夥軍閥的戾氣,就用拳頭來處理吧!”

附庸計程車兵把武器扔在地上,拉開陣勢,摩拳擦掌準備譁變的內亂。

“兩位都請剋制,內鬥的勝利者,是城外的敵人啊!”

“你算什麼,給我滾!我要打的這幫只會吹噓的軍閥滿地找牙!”

徹底的決裂,在語言上已經釋放前兆,內戰,一觸即發。

“喂,你的這種方式,是否已經違背上帝的視覺?隨意擾亂秩序,會被取消評定的資格。”

“少爺您說的是,不過上帝也總是喜歡開玩笑,添亂也是他的特權,我只是展示他活潑的那一面,畢竟陰沉就意味著死亡。”

“呼,那就靜觀其變吧!”

城外的兵團,在來回的穿梭後也開始疲累,不再炫耀,而是在原地打轉。

“你們在做什麼?是在蔑視我的權威嗎?”

安排好出廠的卡特,披著長紅袍,就像是某個非法機構的傳教成員,呵斥著雙方,要進行一番深遠的教育。

“你是什麼人?竟然敢在我的地盤上撒野,聲調比我還嘹亮!”

“是啊,多管閒事的雜人,小心我把你廢掉!”

“哦?現在又是聯合,人類可是善變的動物呢!我,就是卡特!”

“卡特?那是個什麼玩意,沒有聽說過啊。”

黑夜社的成員都嘲笑著這位沒有身份卻還敢耀武揚威的人,氣氛很尷尬。

“放肆,我是新聯合軍的副指揮長,你們都是我的下屬,都要聽從我的指派。”

“哼哼?沒聽過有這麼一號人物啊!副指揮?簡直是無稽之談!哪裡蹦出來的騙子,趁我還沒發怒前,給我滾!”

軍閥也是相似的態度,軟弱的文人,竟然也在軍伍中摻和。

“我,我...”

詞窮的卡特一時間陷入語塞的境地,面紅耳赤,在紅暈的燈火下,愈發明顯。

“你?你怎麼了?兄弟們,這位領袖竟然成結巴了,都是大家的功勞!”

“是啊,就憑你,還能是副指揮,你會使用刀麼?還是那委婉的餐具?”

隔週貶低嘲諷的情緒,就在城內蔓延,而城外的兵團,已經放棄奔波,在原地歇息,唱著戰歌。

“喂,你聽聽,這是給你的送別曲呢。我早就懷疑,軍閥中的黑暗升遷制度,你這種官銜,是多少籌碼啊?”

“你可別冤枉我們,軍閥也是理性的思維,沒有黑操縱的情誼。喂,卡特是吧?你是個什麼玩意,竟然出現在我的陣營中!”

“你可不要賴賬,僱傭的演員出現破綻,自己要銷燬證據麼?”

“我不和你做口舌之爭,來,卡特,證明給我們看,你不是個懦夫!”

士官拔出尖刀,遞在卡特的手中,空間,就在那一刻被定格。

“哼哼,軟弱的卡特,外交生涯從未經歷的考驗,此刻又該何去何從?”

鏡頭切回更清晰的上帝視覺,斯其在惋惜著卡特的遭遇,被凌虐的滋味,會苦澀,卻也要下嚥,不能拒絕。

“卡特先生會投降嗎?但他好像是真實的副指揮,就要被虐待嗎?”

小伊很相信卡特扮演的角色,羸弱的人,就算是謊言,也沒有陳述的底氣。

“那就是他的宿命,不過稍微做些更改,又會如何呢?”

“少爺,您的意思是?”

“沒什麼,就算是給他的贈品,我們也能從中得利。”

再次轉換鏡頭,城外的兵團已經執勤完畢,撤離出陣線,而城內的鬧劇,還在進行。

“卡特先生,你別抖動啊,這只是匕首,您就嚇破膽,血液,更耀眼!”

“哦,忘記您是高雅的人,一定是憎恨沾染塵世的汙濁吧,很簡單,戴上手套,就能避免很多麻煩。”

士官給卡特細嫩的手指搭配上粗糙的手套,卻意外的合適。

“哦,又差點忘記,您怎能隨意耗費能量呢?就讓我幫您吧!”

士官抓起卡特的手腕,酥軟的骨頭,能聽到轉動的聲響,在自己的脖頸上,反覆摩擦著。

“怎麼了?敬愛的副指揮,我就在這裡,刺死我吧!”

“是啊,緊接著來殺我,你很膽怯,是嗎?”

兩人都很強勢,發洩的怒火都被沉默的卡特吸收。

“是時候呢!”

我拔出匕首,投擲向那位被自己劫持計程車官,他還在驕傲的嘲笑。

“那麼,就這樣吧!”(未完待續)

歷史小說相關閱讀More+

黃袍加身後,開國功臣全跑路

無邊落慕瀟瀟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