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更)

僵持的局勢,倔強的雙方都否認妥協,卻又無法征服對方。

對峙的打手,在呆滯後也緩和起來,稍微可以調整好氣息,卻也不敢懈怠。

“塔斯米,這就是你所謂的威脅麼?竟然也是虛張聲勢,難道已經被懦弱所支配?哈哈,大家看,青魂幫的幫主也會如此落魄!”

男子的鄙視已經化作口頭的爭執,帶領著被囚禁的權貴開始浪潮般的瘋狂反撲,令薄膜上原本就脆弱的關係,寒冷至冰點。

面對叫囂,幫主選擇沉默以對,揮舞的手指大概是在敲響最後的喪鐘,陶醉在悅耳的音符中。

“那位粗魯的冒犯者是蘭姆,他壟斷著城市中的糧食貿易,幾乎就是在扮演上帝,很猖獗的人呢!不過,青魂幫,也不是徒有虛名的幫會!”

消失很久的桑德,介紹著挑釁的來歷,其實就是金錢構築起的壁壘。

跟在桑德身後的是湯姆,就像是在監控我的存在,或者是在排除忐忑的危機。

“這位執事,是否可以欣賞你的優雅動態?”

“不,少爺遲鈍的舞步,杜絕所有可能的媲美。況且宣兵奪主的滋味,或許會很苦澀。作為內閣成員,你們已經有所規劃吧!”

斯其躲避著湯姆的教唆,又把嚴肅的問題推卸給屬於它的領袖。

“那就請拭目以待,這場盛典的開啟!”

湯姆推搡著軟弱計程車兵,很強勢的蠻力,不愧是接觸關鍵核心的成員。

“蘭姆先生,你是要終止協議麼?關於青魂幫的僕從身份!”

“試圖凌駕一切的奴僕,似乎已經打破平衡,既然如此,契約就是廢紙!青魂幫?簡單點,就是所謂的地痞流氓,沒有與我談判的資格!”

“很鄙夷的態度,那就讓我懲罰你的驕縱,消磨你的戾氣!”

湯姆很惱怒,摩擦的利爪撲向獵物。蘭姆卻沒有閃躲的意思,就站在原地。

“吼吼,這就是怯弱,當危險迫近時,已然喪失移動的能力。”

桑德介紹著傾斜事態的程序,一種優越感,就在思緒中徘徊。

“也是呢,斯其,就算是慰問狼狽的逃難者,你很有經驗。”

“誒?落敗者已經很明朗嗎?”

“是的,小姐,您是否要預測?”

短暫的接觸,壓縮掉預測的時隙,躺在地上的是盛氣凌人的湯姆,他沒能逾越打手構築起的襁褓,就被震懾回原地。

“什麼?”

幫主煞白的臉色中裝飾著點滴的鐵青,修飾著此刻內心惶恐繁雜的獨白。

青魂幫的領地上,已經飄來恐懼的陰霾,照射在每個成員驚悚的臉上。

“哼哼,沒想到吧!這是我從帝都耗費重金僱傭組建的兵團,就憑你們,竟然試圖撼動我的屏障,愚蠢!”

“你,那是什麼時候的事情?”

苟延殘喘的湯姆還被允許著提問的權力,那是彌補心靈上無法癒合的傷痛。

“就在上個月,我在青魂幫的暗道外截獲了一張密信,那是上帝的庇佑,讓我洞悉整個事態的框架,勾結番邦的匪徒,顛覆民族的政權,我該怎麼說你呢!”

蘭姆稍微停頓,安撫著就快要爆炸迸裂的心境,遷就著灼燒的怒火。

“另外,我以自己未誘餌,把你們這幫無恥之徒限制在此地,就請耐心等待,屬於青魂幫的盡頭,或許會是很悽慘的下場!我,聆聽到死神的腳步!”

“那或許是您的幻聽,我的腳步,會更加輕盈。”

繞過壁壘的縫隙,斯其就出現在蘭姆面前,悄無聲息的潛行。

“什麼!你是誰?保鏢團,還不快將此逆賊拿下!”

慌亂的蘭姆勒令著淡定的保鏢,甚至是遲緩的動作,都沒能延續。

“你們在做什麼!吝嗇的我會苛扣佣金,這幫混蛋!”

金錢的誘惑還是沒能抵消平衡,是斯其,俯在每個人的耳畔施下咒語,然後就被禁錮在原地。

“非常遺憾,您的下屬被我誘導催眠,所以暫時遮蔽著所有指令。”

“催眠,那是欺騙幼稚兒的把戲,休想戲弄我,就讓我揭穿你的陰謀!”

不屑的蘭姆提起他驕縱的雙腿,向打手移動,搖晃著穩定的肩膀,卻無動於衷。一個飛踹,石化的身體開始潰散倒地。

“這是怎麼回事?妖禍之術,不可能存在!”

蘭姆並不孤獨,所有的觀眾,都沉浸在眼前的幻覺之中。

“貝爾,為什麼會這樣?斯其先生果然已經領悟到那種鬼魅的技能嗎?”

小伊也很納悶,就在斯其鋪設的陷阱中,來回踱步。

“不,對於演員,所有的環境都是障眼法的陪襯。應該是意味深長的咒語,畢竟他是活躍在上個年代的吸血鬼,已經是臭名昭著。”

“那就是單純的畏懼,在外人眼中卻是一種神秘的不可抗力。”

聰慧的小伊很快卻參透其中的內涵,被傳說禁錮的人類,其實也很懦弱。

“你究竟想怎樣?履行契約清除我麼?”

沮喪的蘭姆已經做好犧牲的準備,苦澀的滋味,就活躍在他滾燙的舌尖上。

“我想其中有纏繞的誤會,您還未解鎖。我遊離於青魂幫的編制之外,是那位幼稚的少爺,邀請您談判。還有塔斯米幫主,請收起你敵意的架勢,現在的氣氛,應該是一種祥和。”

斯其把鏡頭切換給驚魂未定的幫主,在護法的攙扶下不至於跌倒,艱難維持著軟弱的身體,卻也並不排斥環境的變化。

“都放下武器,難道你們想挑戰這位先生的權威麼?”

猶豫之後,嘍囉就扔下防具,此刻,就沒有防禦,那就是誠意的缺陷。

“少爺,您要維持秩序嗎?您可要協助我們呢!”

桑德提醒著我關於平衡的分配,露出奸險的嘴臉。

“作為上帝視角,偶爾的偏袒也很正常,不過,也許青魂幫,就要被泯滅!”

我拉著小伊走上舞臺,就剩桑德在風中凌亂,似乎還幻想著奇蹟。

斯其也邀請蘭姆一同登臺,或者是自甘墮落的被挾持會更妥帖。

“這位少爺,請問您是哪位?請寬恕我這昏花笨拙的眼眸,看不清您的臉。”

幫主擠弄著眼角,試圖參詳隱藏在我身後的內涵,卻沒能收穫。

“那並不重要,或許會很醜陋。怎麼?你很在意我的身份?”

“是的,畢竟混亂的巫羅沙城中,或許又會崛起新的梟雄。”

“那你就是多慮,我淡薄的勢力很難控制,況且我也沒有類似的雜念。”

幫主對我的解答似乎並不買賬,卻也很無奈,不敢再繼續追問。

“兩位的陣營我也有初步的瞭解,都是很微妙的處境呢,不想說說嗎?”

“不瞞您說,城中的大氏族都是支援維克將軍的,甚至是平民,也原意跟隨腳步,只是最近意外的狀況,才招來怨聲載道的環境。”

“是囤積在城外的邊疆軍閥吧,還參雜著多餘的外族朋友!”

蘭姆很詫異,不過微小的波動還是很容易平復,也很自然。

“是的,關於這段內容,我想塔斯米會更加清晰,畢竟他是捕食前釋放的獵犬,很忠誠呢!”

蘭姆將問題又推卸給塔斯米,那是很糟糕的路徑,佈滿荊棘卻又必須經歷。

塔斯米略微慌張,作為民族的叛逃者,被揭穿的時刻難免會很尷尬。

“我是代表著軍閥的勢力,所謂良禽擇木而棲,我在權衡利弊之後,還是決定率領青魂幫加入軍閥,其中凝結著我的良苦用心。”

幫主配合的表情,是很高深的融合度,長久的生存讓他已經學會在夾縫中的苟活,那是一種並不幽默卻很滑稽的習慣。

“那是怎樣的抉擇呢?好像很深奧,卻又淺顯的說不出來。”

小伊攪擾了幫主策劃好的情緒,就像是被揭穿的謊言,頓時羞愧紅了雙眼。

“那是很煎熬的流程。那還是軍閥尚未抵達的時候,城中的叛軍與權貴試圖摧毀黑幫,青魂幫也未能倖免,遭遇了一場劫難。你敢否認麼,蘭姆先生!”

“哼哼,黑幫必然會擾亂社會秩序,所以清繳是早晚的事情,那是趨勢,無法逆轉,也無需否認。”

“生活在頂端的人,又如何知道底層的辛勞呢?難道你能列舉出反駁的意見麼?”

緘默,蘭姆偷偷瞅著我,重塑著被壓垮的氣勢,反擊,就要開始。(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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