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更)

積澱的紅酒,已經清澈透明,清脆的瓷壁,淡雅勾勒。

“甘醇的口味,如果我所料不錯,城主也支配著雄霸一方的野心吧!”

凝固的液體,卡著喉嚨,難以下嚥。

“我要是否決呢?”

“不,那就是上演荒謬的鬧劇,邀請軍閥介入,高枕無憂基本上就漸行漸遠。但無論是哪個集團,都與政府軍保持著懸殊的差距,所以你們都在觀望。”

偵探對突然的權力爭奪有些彷徨,似乎就要捲入一場不能避免的浩劫。

“伯爵是否有意介入,比如偏袒某一方,即便是弱勢的群體,也能再度崛起。”

康耐德輕巧的試探,平衡著援助,不至於暴露腹黑的心機。

“很遺憾,科倫國已經與圖蘭國簽署盟約,如果只是我一個人,那是徒勞的忙碌。”

“這件事情我知道,各國聯軍沉兵在邊境線,準備一舉摧毀圖蘭國的建制。但平庸無恥之徒都喜歡等待,終於在拖延一段時間後瓦解。主要原因,就是科倫國的撤退,剩下的草匪倭寇,一觸即潰!”

偵探將他的考察彙報給城主邀功,卻沒能收穫嘉獎。

“原來是這樣,圖蘭國內部的矛盾,始終應該由自己解決,即便是內戰,都要強於侵略,引狼入室的行徑會禍國殃民。當然,我並非貶低科倫國的戰略,擴張對於強國,也是必經之路。”

城主還保持著冷靜,能夠妥善的分析對立思維,清醒的頭腦還未徹底迷失。

“報告城主,一名不速之客闖入了境地,攜帶著殺傷的武器,是否誅滅?”

闖入宴會廳的傳令兵一臉從容,似乎並不畏懼。

“什麼?城主閣下,我們是否要遷移?”

偵探很慌張,原本可以逃脫干係,現在就不容易辯解。

“不,已經來不及了,既然都到了,為何還要敷衍的裝扮?”

“城主,大事不好啦,有入侵者奪取了執勤衛士的服裝,混入人群!”

急切的侍從踉蹌的跑進宴會廳,彙報著已經延時的資訊。

“已經來不及呢!你那拖沓的怠慢,讓我很彆扭。”

傳令兵脫下臨時並不合身的服飾,那也是暴露的原因,扔給已經僵化的侍從。

“城主閣下,好久不見!”

陌生的面孔,卻是熟悉的聲音,小伊興奮的笑臉也意味著真實的語氣。

“請原諒我模糊的記憶,足下是哪位?”

城主也很納悶,那是幾乎沒有辨識度的臉色,平淡沒有特徵。

“哦,忘記自我介紹,我是流竄在這一帶的匪首,聽聞這裡隱居著一位神秘的人物,特來拜訪。原來是城主閣下,幾年前的一場晚宴上,我們有一面之緣,那時候我還只是普通計程車官。”

幾乎是沒有身份的介紹,隱晦的思維很難找到辨認的方式。

“這位是?”

伸出的手掌,是寄託友好的慰問,一套無聊的交際。

“貝拉·貝爾,流竄在附近的遊客!”

輕巧的握手,卻是暗地裡的使勁,有些刺激的疼痛。

“原來是科倫國的第一家族,我很敬仰你的父親,他是當之無愧的戰神。”

“是嗎?我卻沒有偏愛的好感,匪徒?還是個不錯的職業。”

城主臉上飄過一絲尷尬,又傳遞給偵探,困惑也就隨即誕生。

“這位姑娘是?”

“你好,我是沙雅·伊,也是貝爾的,使團成員。”

“您似乎有些害羞呢,不過青梅竹馬的般配,也很美妙。”

男子故意調侃著小伊,突然膨脹的洩氣,小伊提著小貓遮擋著臉。

“咳咳,那這位先生,關於這裡的傳聞,是從何處出現?”

比起無聊的問候,城主更在意曝光的藏匿地點,那是災禍的源泉。

“哦,是一位老漁夫偶然間告訴我的,說在捕魚時發現一塊荒廢的小島,我就試圖將山寨遷徙來,沒想到已經被城主捷足先登,也只能作罷。”

簡單的實情,令城主越發不安,同匪徒不同,他的存在更有意義。

“你,馬上派遣侍衛搜捕沿湖的漁民,賠償一筆損失,暫停捕魚產業的蔓延。”

“是!”

慌忙奔出門外的侍從,大概是在召集士兵進行一番清繳,關於資訊的掩埋,永遠的沉默是最嚴密的方式。

“殘忍的手法,不愧是城主,又能掀起一場腥風血雨!”

男子恭維著康耐德的手段,更像是在諷刺,當然反饋的,也只能是輕蔑一笑。

“或許某些漁民要感激你,才能獲取死神的問候。”

偵探反唇相譏,賣弄著妖嬈的態度,將所有的追責推卸給匪徒。

“那或許能夠提升我的知名度,也是不錯的渠道,最好是能夠藉助著城主的勢力宣揚一番,那時候我將聲名遠播。”

“這算是在威脅我嗎?”

被捕獲的敏感詞彙,城主很快意識到問題的嚴肅性。

“當然,如果您樂意,公開的情報或許能引來仇敵的追殺,否則您也不需要淪落到目前的地步吧?”

男子並沒有膽怯客場的被動劣勢,咄咄逼人。

“城主閣下,就讓我為你清除禍患!”

愚昧的偵探寧願承認蠻力的意義,卻沒能聯絡實情。一個沒有命中的左勾拳,就被一腳踹飛在地,捂著肚子打滾。

“哼哼,焦躁的脾氣與您的性質略有違背,作為偵探,沉默的竊聽會更有效益。”

男子教育著並不稱職的偵探,那也是他必要的經歷。

“混蛋,流浪的匪徒,居然也敢出言不遜,咳咳。”

落敗的身體顯然不能征服倔強愚昧的身體,那將是無敵的無恥。

“住嘴,能夠突破島上的防線,一定並非一般的匪徒,你居然還在此處大言不慚,剛愎自用,這種教訓就是你唯一的下場!”

城主呵斥著偵探,嚴厲的詞彙不容許委屈的辯解。

“城主,您怎麼能包庇外人的放肆呢?他才是入侵者!”

偵探還在喋喋不休著,不願意放棄,口舌之爭也在走向滅亡。

“伯爵,還有小姐,讓兩位見笑了。”

城主找尋到到被忽視的我,也算是牽扯話題的逃避,為了斷絕抱怨。

“沒關係的,作為補償,就將這隻小貓送給這位美麗的姑娘吧!”

躺在地上的偵探扶著地板艱難起身,兇狠的詛咒似乎就要侵襲。

“趁火打劫的舉動,可不是我擺放在天平上的籌碼。不就是一隻貓嗎?就當做禮物,送給美麗的小姐。”

恢復的自由,小貓也有所察覺,歡呼的墜落在地上,跟在小伊的身後。

“謝謝,我會好好照顧它的。”

小伊的感謝融化著偵探有些冰冷的心結,也找到踏下的臺階。

“哼哼,我從來不與匪徒為伍,你究竟有何居心?”

偵探繼續黏著男子,當然也是城主沉默的護盾。

男子一副不知所謂的表情,預估著莫名其妙的傷害。

“如果您是指企圖的話,我之前已經有所表述,只是為了隱藏地的考察,現在已經放棄。”

“不是,我是在說你對伯爵貢獻的諂媚,恐怕是很有深意吧!”

被牽連的毒害,總是會有些無奈,但習以為常,就變得簡單。

“伯爵,你認為我有什麼企圖?”

“大概是想籠絡我鞏固你的地位吧!但很可惜,我不插手匪徒的交易,即使臭名昭著,我也不願繼續破壞規則。”

“被拒絕的感覺還真是彆扭呢,不過我也能理解伯爵的難處,也尊重您的意見,不像某些人,死纏爛打。”

男子瞅著偵探,針對的目的已經必須要嚴明。

“你這是在誣陷,我要告你誹謗!”

不依不饒的偵探開始語無倫次,徹底失勢的前兆,便是如此。

“好了,諸位,能聽我一句話嗎?”

城主終於準備主持公道,當然作為操縱者,那也是他需要肩負起的責任。

“好,就暫且饒恕你,城主的號令,你應該也不敢質疑吧!”

“當然,那將是我的榮幸。”

協調好的節奏,創造出城主發言的安穩環境。

“大家都是獨立的權勢,各自掌握著一片區域的經營權,為什麼不聯合呢?伯爵,即使您沒有控制的實權,但也有不容置疑的權威,只要你願意開口,我相信會有很多追隨到時候成就一番功業,不也是好事嗎?”

欺瞞的特性,一覽無餘,卻搭配著期待的眼睛。

“我拒絕!”(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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