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更)

“這是什麼,開啟石門的魔法棒麼?”

鋸齒的凹槽,手柄是傲嬌的禿鷹,銳利的眼神似乎可以洞察一切對錯,勾勒的喙翹起短小的彎鉤,保持著時刻機敏的參戰警惕。鑰匙的中段是斯米克家族稱呼的縮寫,卻有著精確的毫釐把控,不影響解鎖的核心部分。

“也算是命運的石門吧,裡面裹藏著我曾經滯留的回憶,現在卻已經物是人非。十餘年前的圖蘭國,也是強盛一時的帝國呢!”

矩捏著禿鷹的光頭,平滑的曲線令他想起了昔日的舒暢自由,那是沒有拘束的樂園。那個我還未誕生的年代,斯米克·維西將軍也是被締造在歷史中的戰神,也曾經依靠著強悍的指揮力登上武力的頂峰,令地處邊陲的圖蘭小國可以飛速發展,並很快成為閃爍在版圖西南部的璀璨光芒。

“確實,老伯爵也曾是維西將軍的手下敗將呢!那時年輕氣盛,不懂規矩的老伯爵為了戰役之神的虛名,擅自跑出軍營與維西纏鬥,卻不幸戰敗,致使羸弱的科倫國不得不割地求饒。老伯爵曾說過,未能戰勝維西將軍是他一生錯漏的最大遺憾。”

斯其的敘述並沒有記錄在我父親的功績策上,刪減的真相是執筆者故意略去的恥辱,也是對虛偽尊嚴的維護。不過能肯定的是那位無敵的將軍一定已經撒手人寰了,否則按照我父親的脾氣,即便是事後的罷官制裁,都要為理想搏鬥。

“從那個時候起,圖蘭國便開始日益衰弱,更是被外族奪權,杞人憂天的笑話卻最終得以實現,又該埋怨誰呢?”

漆黑的烏雲,遮蔽了星空的亮點,也逃避著責任。

“聽說維西將軍是在征伐過程中墜馬而亡,但那畢竟只是外界的傳言,一位常年征伐的猛將,荒唐的死於意外,可信度又能有多少呢?”

斯其的話似乎切中了某些核心要點,矩陷入浮想聯翩的深淵,捂著眼睛,不忍直視曾經的背叛與謊言,卻還是順著我手掌的牽引,緩緩垂下。

“謝謝,讓我冷靜一些。”矩長舒了口氣,“維西是我的嫡系伯伯,也是我愛戴的勇士。流言蜚語中的死因簡直是為國王昏庸的杜撰,功高蓋主的將軍也許都會經歷被懷疑的那一步吧,只是維西將軍卻沒能在王妃排除異己的過程中倖免。之後我的父親,偷用法官的職權檢視了伯伯的屍體,卻發現腹部數刀致命的打擊,那才是真正的致命傷。但我的父親將證據呈遞給國王時,他卻不願受理,並且呵斥了我父親自作聰明的濫用職權,將我父親的實權也撤銷。”

矩的眼淚,開始簌簌落下,雖然背對的身影看不到猙獰的容顏,但被淚水溼潤的空氣,竄入我的眼睛,浸溼著鹹淡的滋味。

“抱歉,讓您回憶起傷痛的過去,不過維西將軍的功業還是被記錄在豐碑之上,如果能夠恢復名譽,我一定攜少爺親自瞻仰他雄偉的儀容。”

斯其擅自的決定我並沒有反對的意圖,能夠擊敗我父親的人,同樣是值得我尊敬的對手,如果能與他正面對戰,那將是貝拉家族彌補遺憾的最大榮幸,也是為曾經失去的名譽證明。

“非常感謝兩位細膩的心思,說了些無關痛癢的話題,接下來便是伯爵關切的寶藏挖掘。那是維西將軍一生最驕傲的事蹟,踏平騷擾邊境的法卡帝國,納入他們的土地與財富。”

“法卡帝國?難道是...”

“是,安比塔木斯克的分支,曾經佔據著肥沃的土壤,那日在廷議現場維克先生指出西岸旁的黃金牧場,便曾是法卡帝國的首都。”

“斯其先生果然對地理構造都有頗深的造詣,那裡確實是被殖民的土地,異國的人民也很好的融入圖蘭國秩序維護的生活中。由於那時我的父親兼任著外交大臣,所有戰利品都堆放在大法官的私人倉庫中,其中不乏伯爵的期待之物。”

矩並沒有如數家珍般的清點各類奇珍異寶,而是一語道破關於我的期盼。

“你是說碎羊皮!”激動的我直接將心中所念喊出聲。

“那時父親為了培養我成為接班人,帶著我清理財產,各種珍美的物品塞滿我的眼球,所以當平凡的物件偶然出現總能吸引停駐的目光。”

“父親,這是什麼,為什麼將不值錢的雜物混雜在寶庫之中?”

矩拿著被包裹好的碎羊皮,展示在父親面前討要合理的解釋。

“小心,那可是關乎國運逆轉的無價之寶呢!”

沉甸甸的碎羊皮壓制著矩的腳步,站在原地一動不動,直到他的父親將它輕飄飄的取走,才恢復了勻稱的呼吸。

“國運?是否有些太過誇張,在小矩的眼中那就是一塊廉價的碎羊皮,在咱家的牧場中,比那更華麗更堅韌的皮革不知道有多少,卻將它捧成稀罕之物。”

“你現在不懂,但請你保留這個秘密,直到你成人的那一天!否則你就是出賣帝國利益的叛徒,切斷的命脈,就是毀滅!”

大法官的教誨使幼小的矩連連點頭承認,不敢再多說一句話,拉著父親的手繼續參觀展覽陳列的戰利品。

“所以您準備將國運的操縱轉讓給少爺,這樣或許就違背了您父親的意志。”

斯其的話令我和矩面面相覷,似乎簡單的談話中並沒涉及到關於我的內容,卻將與我的聯絡直接否認。

“不,作為財富的擁有者,我可以分配財產的轉增,即便是外族的伯爵,也是我的朋友,似乎並沒有與我父親的交代相違背。”

“不,您的父親可強調過年齡的限制,少爺可還是尚未成年的孩子呢!”

斯其摸著我的頭,比劃著差距明顯的個頭,按照理論的定義,我確實還未達到成年的標準。矩忍不住簡單的笑點,噗嗤笑出聲來,也過來摸著我的腦袋。

“切,但願你不會將類似的笑話公開,我想你並不會!”

犀利的眼神在黑夜中黯然失色,本來想殺死斯其的想法,現在也只能在冷笑聲中放棄。不過那只是他惡趣味的展示,關於財務的保管,他總要行使盡職盡責管家的權力。

“知道啦,那麼就將這份禮物暫且交由我的監護人叫做凱利斯·斯其的混蛋,但願他不會讓我失望,否則隨時更換。”

“是,我的主人!我將是您最值得信賴的忠實奴僕。”

斯其跪地接過矩提供的鑰匙,神聖的簡短儀式卻在刻意模仿正規的舉措,弄得一團糟糕,還好黑夜為他做了修補的掩護。

“只不過是想爭取權力的控制,何必詆譭主人的漏洞,如果可以棄用,我一定將你排除出我的佇列,給你無限制的假期!”

面對我軟弱的威脅,斯其只是輕輕笑了一聲,然後站起身,轉向矩的一側。惶恐的目光在燈火的照耀下暗含著收留的情愫,卻沒有得到回應。

“還有極其重要的一步,請矩王子提示!”

斯其總是語出驚人,醞釀許久的情感居然是愚蠢的表述,似乎順理成章的故事發展不需要插曲的介入。

“如果我知道,會向您仔細闡述!”

矩堅定的回答,忽然讓我意識到什麼,那是再次針對我的企圖,卻無從得知真相。

“您一定能夠解決少爺最後的疑惑,那便是對於路痴狀態的少爺,能夠尋找到大法官的住址也是一件挑戰。”

斯其提前拉著我的衣角,徹底阻斷了我逃逸的路線,只能接受被審判的怪癖。

“哈?”

雖然看不清矩的臉色,但一定是喜笑顏開的迷惑與不解吧。順從著提問,回答著正確的資訊。

“皇宮東側的凡爾姆大街,最高聳的那一間便是。只是,伯爵,”

“啃啃,謝謝你的關心,關於路口文字的辨識,還是我能夠自理的生活,況且有這樣的聰慧奴僕,一定會很順利吧!”

“不,我並沒有指伯爵的缺點。”矩再次提及像是一把利劍插入我的胸懷,複雜的情感很難表述。“我只是想提醒伯爵,那個屋子內現在住著王妃的寵臣,那可是不太好應付的猛獸!”

“既然無法應付,那就時刻準備著,”

“將它屠殺!”

斯其與我配合的默契,又回來了,開啟命運石門的鑰匙,牢牢掌控在我的手中!(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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