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更)

深夜潛回使館,疲累的草食性微生物也結束了喧囂的演奏,夜,離我很近。

“脫離危機後的多餘屏障,只是徒增煩悶。你去休息吧,否則我會被鄙視為不懂人情的剝削者。”

“少年的憂傷是不願分享的秘密,作為怯弱的管家,只能暫且退下。”

斯其離開的草坪上,瞬間變得落寞。簡單的搭配,構成明朗的樸素。

躺在酥軟的草地上,劃落著清晰的指紋,還差一點悽楚的滋味。

“酒精可是解除迷惘的鎮靜劑,吹噓的推廣,是否滿足您挑剔的口味。”

透過指尖的縫隙,普蘭特晃悠在眼前,如果不是我犯錯的視覺,那就是他惺忪的醉態。

“劣質毒藥的吞噬過程,也只能寄託麻醉的味蕾,最好的避難就是拒絕沾染。很可惜,你墮落了!”

普蘭特沒有辯解,實際也很難推脫。

“深夜歸來,總會使人期待。間諜先生,但願你還能進行一番清醒的演說。”

犀利的牙齒,在不經意間摩擦,那是從容自信的體現。

“也許吧,差點就墜入陪酒姑娘的美色誘惑中無法自拔呢!”

普蘭特有些起伏的激動情緒就像害羞的孩子,甜蜜的滋味縈繞在嘴角。

“出沒地址的選取還真是你鍾情的癖好,不過落後的成績,將不會被認同。”

“鶯歌燕舞的舞臺下卻是百感交集的惆悵,各位公使的和顏悅色下卻是黯然憂傷的鬱惘。不過也可以理解,科倫國軍隊的撤離,對很多觀望的人來說尤為致命!”

普蘭特銳利的眼神,堅定的望去遠方,卻很快又陷入迷離。

“哦?他們是否籌措著聯合預演的反撲,比如宣誓完成規劃中的報復。”

“嗯...讓我想想,賊眉鼠眼的挑釁,是他們看不到的方向。明爭暗鬥的趨勢也沒能縮減,反而是內部醞釀著更大規模的矛盾,那可是宏偉的亂象。”

跟隨的思緒又迴轉到那個被措辭溢滿的時段。

“諸位,科倫國撤軍了!”

精闢的總結過後是盲目的驚呼與唏噓,面面相覷的參會者在驚慌的感染下不知所措,開啟私下的討論只是製造更多的混亂。

“安靜!大家的心結也是同屬於我的遺憾,也許是某種新生的暗協議,我們也不必過分糾結,與其活在別人的影子中,不如選擇為自己奮鬥。”

議論的聲音開始減緩趨勢,混亂的現場也得到暫時的穩定。

突然一聲咆哮,震懾著心有餘悸的各國代表。

“哼哼,別把被動美化的如此樂觀,其實大家都知道,缺少了科倫國的助力,我們不過是容易潰敗的散沙,我們還有選擇麼?”

一名牽著獵犬進入會場的年輕人,排斥著周圍敵視的異樣眼光,昂首闊步的走上臺階。

“你是什麼人,居然敢闖入會場,甚至詆譭我們構築起的堅固戰線!護衛使,將他拖出去!”

守候在門外的衛士有些納悶,出示請柬的受邀者居然搖身一變成為搗亂秩序的匪徒,推卸的失責卻找不到替罪的羔羊。

“先生,請!”

衛士長拒絕野蠻的委婉執法,故作姿態的扭捏卻更是難看,文雅的送別誤入迷途的外人。

“汪,汪!”

被指使的獵犬撕咬著空氣,令決心維護治安的護衛隊有些猶豫,那是他們自己都不願相信卻實際存在的迷茫。

“還在等什麼,將無禮的犯人拖出去!”

隊長在被迫的職責下還是選擇強制執行,剛抬起的手卻又在獵犬的威懾下放回原位,幾次的猶豫,最終選擇慌張的出逃。

“就是靠這幫烏合之眾的團結換取自由與利益麼?可笑至極!”

年輕人踏上臺階,有些驚恐的主講人不聽使喚的雙腿自主挪動位置,騰出更廣闊的空間。

“諸位外交官,多年圓滑的經驗,是時候統統展現。剛才只是破黑國的態度,大家可以保留自己的意見。”

“原來是蠻族濫竽充數的挑釁啊!不得不說你對文字語言的理解頗有造詣,小娃娃,這裡不是你該逞能的地方!”

不和諧的聲音引起一陣鬨堂大笑,甚至是被挑逗脅迫,都不能阻攔男子跟隨的好心情。

“是啊,別以為我不知道你的奸計,想坐收漁利是你們愚蠢的準則。恐怕是你們的老國王忌憚又一次滅種的人口遷徙吧!”

加重的諷刺依舊沒能動搖男子輕鬆的態度,他只是微微一笑,接納著連綿不絕的嘲笑。

終於在浪潮似的風波過後,同仇敵愾的群情激昂恢復了些許穩定。

“諸位的謾罵結束了麼?”

男子自嘲式的詢問,令現場又開始呈現出一片歡愉,卻很簡短。

“沒有人承認那我就當做是全體預設,接下來的故事就關乎各位的生存!”

熱烈的氣氛突然再次燃起,卻又猛然將至冰點,沉默中呼吸聲似乎也被斷絕。

“科倫國確實撤軍,但根據我沿途佈設的偷窺據點,並沒能找到他們折返科倫國的蹤跡。那麼,他們會去向何方呢?”

普通的提問卻沒有人敢妄下斷言,發青的嘴臉變得有些僵硬,甚至忘卻了前一秒的盛氣凌人。

“難道,難道...不可能,提拉根不會是被針對的目標,兩國之間並沒有積怨的仇恨。”

一位自言自語的外交官帶起一波自我反省與催眠的節奏,各國的使節都開始翻閱頭腦中的記錄,不敢點頭卻也不敢搖頭,只能呆滯在那裡。

“清醒點吧,諸位!倖免於難的圖蘭國一定是簽署了委曲求全的協議,否則誰又能放棄一塊鮮美的肥肉?軍費開資得不到補償,那總需要轉換目標索取。說不準清晨睜開眼睛的那一秒,便是亡國的噩耗。強勢的斯特將軍,誰能夠阻擋他的威力?”

厲聲厲色的年輕人僅是抑揚頓挫的言語便取得辯論場上的優勢,望著已經落入圈套的組織者,輕蔑的笑出聲。

“那該如何是好呢?既然如此,你又為何拆散我們的聯盟?到時候更是沒有還手的餘地!”

率先落入陷阱中的一位外交官,思索片刻後低聲下氣的述說著自己的真實感想。

“是啊,你是暗示我們坐以待斃麼?單獨的決鬥我們毫無勝算!”

年長的耐力,居然以哭泣終結,該淘汰的命運,便是那位老人的縮影。

“貌合神離的聯盟,將無濟於事。諸位在締結盟約的那一刻,一定還試圖在交易中謀取最大化的利益吧!現在是關鍵時刻,只有收斂私心,才能取得孤注一擲的勝利。至於具體該怎麼做,大家更清楚流程。”

青年的提示使迷茫的人看到逃脫威脅的希望,卻還擺出一副高傲的樣子,絲毫沒有之前顧慮的隱憂。

“請容許我們商量再做決定,畢竟共同進退是我們秉持的方針,不能離棄!”

勉強的協作更顯無奈,絮絮叨叨的討論便如火如荼的開展,籌措的措辭,也在適當的時刻派上用場。

切換回的鏡頭,重新定格在普蘭特醉醺醺的影子上,無聊的他快要在酒精的催促下,進入酣睡的夢鄉。

“呼,愚蠢的詐騙,居然會被輕易相信,酒精虛幻的魅影,步步淪陷!”

“如果都有伯爵的意念,那平等的世界很難找到融合的瑕疵,而類似的人也會失去意義,一切都將化作泡影!”

普蘭特迷糊中的清醒,很難辨識準確度,大概,就是那樣吧。

“伯爵,就當做是故事的插曲,關於斯特將軍的離奇失蹤案件,您大概已經有所領悟吧!”

“嗯,他一定是去了那個地方,鳥語花香的結境,是他締造回憶的滯留區!當然是在科倫國的疆域內。”

被焚燬的畫像,燒裂的紙質,卻無法塗抹投映,那是貝拉家族揮之不去的意念,很近卻很遙遠。

“那之後呢?那位狡猾的蠻族外交家不會輕易饒恕顫慄的靈魂吧,至少二次的碾壓打擊,必不可少。”

“恩,傲嬌的年輕人總幻想著征服一切,卻失去謙恭的態度,身處危機卻渾然不知,失敗的那一秒,眼淚已經是最無力的抵抗。”

攀附著普蘭特的思維,又再次回到那個被措辭充斥的籌措時代,有些惋惜,舒釋著凝結的氣息。(未完待續)

歷史小說相關閱讀More+

讓我當反派?可朕是皇帝啊

迷失失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