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更)

“貝爾,為什麼斯其先生選擇放棄唾手可得的利益呢?”

沉浸在草原上牧馬的小伊被拖回全盤否認的現實明顯有些沮喪,卻摒棄無理取鬧呈現一種大度的端莊,眨動著眼睛尋求著安慰。

“笨蛋,如果是碧綠的顏色,伯爵府管轄著廣闊的牧場,小伊當然...”

突然的哽咽就像是被唾液卡住喉嚨,卻很是甜蜜。

“嗯。”

小伊輕輕的肯定融化了濃縮的蜜醬,灼燒的臉頰在黯淡的背景色下也很緋紅。

“況且活躍在外交事務中的政治家,常年奔波的經驗造就了他們乖僻的性格,老奸巨猾是他們謀略的執行手段。如此謹慎的職業特徵,卻在眾目睽睽的見證下公開許諾,不合理的偏激,更像是一場暫避風險的作秀。”

詳細的解釋幾乎也就是事情的真相,那位翻滾在地面上裝瘋賣傻的小丑,可以頒發給他最傑出的演技獎章。

“啊呀呀...啊呀...”

無病呻吟的阿姆朗格恩依舊在故弄玄虛,顛簸在卡特腳下,慌忙閃躲卻將酥化的腰椎重重磕在椅子的支撐腿上,暴起的疼痛,要更加真實。

“阿姆朗格恩先生,您的病情似乎有所好轉,能繼續我們關乎尊嚴的較量麼?當然允許提供放棄的選項,那也是我給您的衷肯建議。”

卡特輕浮的眼神中暗含著複雜的情緒,割捨的依戀,挽留的排斥。

“我想健康的身體並不會畏懼任何發難的挑釁,反而是卡特一貫優雅的自信或許將成為致命的破綻,至少在我眼中那是不堪一擊。”

阿姆朗格恩並沒有示弱,針鋒相對的語氣更是增添遊戲競賽中的刺激,迅猛的節奏能夠加速結局的書寫。

“看周圍的佈局,兩位或許有些誤解呢!輕易的私人對決怎麼滿足伯爵挑剔的眼光?混亂的群戰或許才是勝利的唯一途徑。”

捷卡指著突然被出現的圓桌,六把椅子環繞四周,爭奪中央被玉柱拖起的榮耀花環,彈射的暗紫色光芒很難辨認原始的材料。

“那是小伊和爽葉公主完成的英雄禮物,野外的葵百合哦!”

小伊向我介紹著花語的種類,毫無興趣的我也只是羨慕於璀璨的外表而忽略了本質的象徵,殘存的,只有高貴罕見的品種名目。

斯塔沃已經提前選好了被擺佈的位置,吩咐著觀摩團有關於喝彩加油的注意事項。粗獷的草原部落不會掩飾勝券在握的謙恭,也無需貶低他們放縱的驕傲。

“六把座椅,伯爵或者斯其先生要親自參戰改變遊戲的平衡的僵局麼?”

捷卡詢問著斯其關於參賽的公平程度,膽怯的避戰也是算樂觀的態度,畢竟懸念環生的遊戲,才是真正的競賽。

“不,我拒絕關於對智力的測評!”

否認的目光又傳遞給無辜的斯其,他正在查閱著簡單競爭的複雜規則,那是一本看起來就深奧的哲學著作,厚重感壓縮著斯其手腕抖動的神經。

“我只是臨時出演主持工作的配角,代表科倫王朝的是溫斯洛先生!”

斯其尖銳的話語指向毫無準備的參賽者,甚至是他自己都不敢相信偶然便被改變的命運,卻也很配合觀摩團準備的掌聲,僵硬的身體蠕動在臨近的一側,避免過多行為暴露出的緊張。

“貝爾,溫斯洛先生似乎沒有參與提前的預演,沒有問題嗎?”

小伊輕輕唸叨著溫斯洛當下並不友好的處境,生怕被別人竊聽羸弱的秘密而佔據精神場面的被動。

“斯其一廂情願的決策源於他鍥而不捨的惡趣味,擺佈玩偶般操縱局勢的進行,已經拽在他手中堅韌收縮的提線。不過溫斯洛先生能夠在帝都長久寄居,至少不會落後太多,而推崇的過程要比漠視的結果更為重要。”

落座的參與者,賽前緊張的氣氛壓抑使他們放棄寒暄的問候,不過那也只是禮儀的流程,和善的謙卑下是詛咒的謾罵。

“這是遠古類的哲理遊戲,繁瑣是哲理自己都無法解釋的性質,於是我進行了一番適當的刪減。被篡改的遊戲規則十分簡單,最後還能平穩坐在座椅上的參賽者獲得修羅場尊嚴格鬥的冠冕!”

將典籍濃縮的程度,意味著斯其脫離軌跡的預謀,也算是一種顛覆世界觀的創造,創造與毀滅,幾乎是同時的更迭。

“哦?也就是任何違規的手段都允許被釋放?那我不禁要為阿姆朗格恩先生捏把冷汗,他僵硬的骨質不知道是否能承受劇烈旋轉的扭動!”

一記重拳,擦著卡特的左臉,急速擦亮的花火濺落起灰燼的硝煙。

“年輕人缺少的經驗,還是需要向老年人複製學習!”

阿姆朗格恩突然的故意擊歪的力量,警示著年輪的差異可以使用經驗抹平。剛剛還盛氣凌人的卡特也收斂著自己的傲慢,卻無法消除威懾力的震撼。

其餘人瞥視著情況的繼續,靠近阿姆朗格恩另一端的捷卡心中大概也暗暗泛起嘀咕,對老年人的輕視是不該保留的浮躁。

斯其不知不覺著遠離戰鬥或許會波及的範圍,見狀的觀摩團也隨之移動,尋找更加安全的角度為斯塔沃加油吶喊,那是沒有保留的聲浪,一陣一陣的迴圈。

“能勒令你愚蠢的下屬閉嘴麼?糟糕的心緒會影響戰鬥係數的積累!”

維克和顏悅色著申請環境的保障,卻被殘忍拒絕。雖然是聽不懂的文字,卻配合著悠揚的曲調,感覺還不錯。

“莊嚴民族戰歌一旦開啟便只能等待紛爭的結束,除非是生命的終結。當然如果你討厭這種格調,棄權也在規則的允許範圍!”

斯塔沃哆哆的氣勢令維克無言以對,棄權是簡單的步驟,但不戰而降的民族恥辱一旦宣揚傳播,矛盾的解釋將會是更加雜亂的監獄審判。

“維克先生,您似乎並不喜歡樂曲的空曠與寂寥,刀劍的摩擦或許才是您信賴的朋友。”

捷卡也調侃著有些失措的維克,戰役的指揮家更習慣生死邊緣線上的哀嚎,而非閒散詩人譜寫的樂章。

“哼哼,想要動搖我必勝的決心麼?那幾位有些太過魯莽,深陷塞壬的歌喉,除非是有奧德修斯堅毅的意志,否則也將淪陷於動聽的幻覺中。”

維克一邊說著一邊效仿著奧德修斯捆綁纏繞著雙手,卻只是單純的視覺矇騙。他不敢輕易放縱自由,當然都只是賽前搬弄是非的優勢佔領區。

“貝爾,溫斯洛先生好像還在緊張中猶豫著,甚至格格不入。”

小伊很關切科倫國建制的維護,溫斯洛確實有些慢熱,拖長時間的準備依舊還在調整急促的呼吸,平衡的支點很難精確的把控。

“沒關係,一切都在他有條不紊的掌控之中。”

小伊還是沒能看懂氣流的逆轉與牴觸,那是無形中的壓力,卻因為溫斯洛的獨立存在而免除了額外言語的傷害,保持良好的心態也是開啟勝利的重要環節。

“溫斯洛先生,您似乎很悠閒,不願與我們同流合汙而參與決鬥前的譏諷麼?雖然伯爵正在注視著您的表演,但也正因為如此,對您來說也是展示真實的契機,可別令伯爵失望哦!”

捷卡故意撩撥著溫斯洛的思緒,氣場紛爭的戰火已經延伸到煢煢孑立的避難港。溫斯洛並沒有選擇繼續沉默,而是揉了揉有些臃腫的癱瘓表情,對於外交官來說,伶牙俐齒的詭辯是必不可少攻擊防具。

“是,能夠在伯爵面前耍弄雜技也是畢生期待的高光時刻,所以還請諸位全力以赴,否則不光彩的勝利不會打動伯爵挑剔的審美眼光!”

溫斯洛正式出擊的宣戰附帶的猖獗詞彙大概會使競爭者出現不寒而慄的錯覺,對於勝利的渴望,是持續奮鬥的決心。

當然沒有人願意將勝利拱手相送,成功者意味著能力的出類拔萃,強勁的風貌放大在國家的層面,也是緩和危機的流程。

斯其晃動腦袋盤算著磨礪的時間,一個不經意的卡殼,停止搖擺,那是依附著地獄深淵的嚎叫。

“那麼,就請開始吧,毀滅眼前締造出的修羅場!”(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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