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更)

凝滯的汗液,幾乎乾涸卻又再起泛起。遊離的眼神,提防著左右協同製造的威脅。殘忍的折磨手段是他們必修的基礎課程,深知被支配的恐懼使他們不敢輕視任何相似的對手。

“少爺,血腥的觀禮,正在上演!沙雅公主,請接收我誠摯的慰問!”

斯其俯在我的耳邊輕聲訴說著誇張的敷衍,輕蔑微笑的結尾是教唆生存鬥爭的樂趣。

而呆萌的公主摺疊著口袋中剩餘的花瓣,嫻熟的編制手法見證著她的成長。

“關乎尊嚴格鬥的謊言,卻是鮮血的鋪墊,豐富思維構築起的想象力,如果否認操縱者汙濁的潔癖,那也是在製造漫不經心的笑話。”

我的反駁遭到斯其無聲的順從,瞬息萬變的局勢,更為致命,卻也誘人。

斯塔沃率先開始了嘗試,修長的手臂在顫抖中摸索前進,緩緩靠近著勝利的象徵。翻滾的眼球,不敢滯後於環境的輕微變化而倉皇的捕捉影像,那是掩藏在氣體中的衝動懲罰。

突然駕臨在纖細臂膀上制約潛行的是側方捷卡粗壯的手腕,困鎖著酸楚已經開始發酵,陡峭的猙獰也順著力量的傳輸,浮現在寄宿感情的面龐。

趁虛而入的卡特伸展著扭動的手指,類似溝塹作戰中的匍匐爬行。

“偷竊的惡習本該是排斥的風度,少年!”

阿姆朗格恩揮舞的掌心抵制著摩擦縫隙間流失的力量,卻未能佔據優勢,甚至由於年齡的差距,只能是力不從心的防備。

“無恥的糟老頭,陽奉陰違也不該是你耍賴的常態!”

繞過卡特的脖頸,阿姆朗格恩閒置的另一隻手就要偷渡在勝利的彼岸,卻被維克識破奸計,襯托的手指,便能抵禦某些心懷僥倖的嘗試。

“哼哼,第六軍營的指揮家也不過如此,被分解的蠻力,同樣羸弱!”

不服輸的老人十分倔強,勢均力敵的對抗中還不忘記言語的譏諷,實際也是在分散穩固的注意力,尋求突破的口徑。

“我想您的處境會更加糟糕,被提前淘汰的悲哀,但願您不會為此落淚!”

面對維克的感慨,萌生某些詫異的慌張,平衡力的維持,也開始出現鬆動。

“拜拜,無禮的惡棍!”

卡特一個俯身的閃躲,突然預留出的空間有些猝不及防,失衡的力量配比也開始帶動身體的傾覆,驚恐的嘴唇咧開不可思議的空洞。

維克也逢迎著重新分裂的局勢,鬆開手指的瞬間,閉上眼睛傾聽著出局者有關於覆滅的慘叫。

“啊!”

美妙的尖叫聲令維克欣喜若狂,睜開眼睛時卻又陷入呆滯,墜地的實景也匹配著異樣的人群,卡特居然率先被推下了穩固的座椅。

轉換視覺,激烈的曙光更加明媚,大概是十秒鐘前摧枯拉朽的逆轉。

千鈞一髮的緊迫確實是存在過的事實,阿姆朗格恩幾乎就要結束遊戲的競爭。但得意忘形的卡特似乎遺忘了臨近方位的施捨與拯救,被拉扯的衣角,在沒有防備中就如同一縷薄紗,輕盈是他唯一活在記憶中的曼妙姿態。

“缺失經驗的教訓,請你銘記失敗!”

老頭在逃脫危機之餘還不忘嘲諷相對年輕的卡特,也算是類似忠告的啟發,卻被扭曲的語調篡改善弱的本意。

暫時停手的競爭者目送卡特離去的怨憤背影,消失在燦爛的舞臺前,競爭的失敗者不會被歷史銘記,惋惜也只會是短暫停留的惆悵。

“伯爵,斯其先生,失敗的理由總會是無窮盡的挑剔,我卻不願用謊言欺騙技不如人的事實。丟失的顏面也拒絕繼續傷心的徘徊,請允許我的提前退場。”

卡特黯淡的眼神中是崛起的微光,拼搏的人允許接受失敗,卻不能喪失決心。

“是,祝您旅途愉快!左側是出口,那裡可以到達莊園後庭的花廊,但願雨露滋潤的光彩可以掃除您抑鬱的陰霾。”

斯其指導著有些落魄的卡特關於正確撤離通道的鋪設,迷路是他隨時憂傷的變異。果然,他走向了容易碰壁的右側,卻並非是類似於我的天然路痴。

“真是可惜呢!眼瞅著勝利的流逝,一定是很痛苦的經歷吧!”

小伊為卡特的惋惜有些延期,憧憬的眼神卻期待著更精彩的對決。不可違背的宿命,便是貫穿競爭的唯一生存法則。

“缺失競爭,讓高冷的我都有些孤寂呢!幾位,能讓節奏更加迅猛一些麼?脫離靈魂的失敗驅殼,又會展現出什麼樣子的滑稽!”

維克狂妄的厥詞釋放著對望投機取巧的蔑視,卻沒有隻言片語的聲援,也只能收穫覆滅。

“收起你那份偽善的同情,那將讓你罪惡的靈魂蒙羞!沾染鮮血的雙手,居然也會有溫情的寄託,愚蠢!”

捷卡不屑的慰問卻收穫了吹捧的立場,斯塔沃也揮舞著手臂提醒著觀摩團應景的噓聲,如浪潮般侵襲著無辜的哲理。

“又要回歸言論的辯駁麼?無形的殺意最為致命,卻也是灌溉成就的滋補!”

捷卡轉動著有些疲累的手腕,碰撞的力量帶來不容許拒絕的酥軟,指紋的勒痕也尤為明顯,被血絲滲透而覆蓋。

“伯爵,您介意欣賞辯論會麼?雖然有些枯燥,仔細品讀卻依舊保留著韻味,不至於糟糕透頂!”

“不,沒有規則便是唯一的規則!”

我的回覆也許是期待中的喜出望外,羸弱的外交需要用欺騙與威脅的言詞作為鋪墊,而武力的掠奪只是建立在哲理基礎的形態意識。

“諸位,關於提議,是否有反駁?尤其是維克將軍與斯塔沃先生,你們似乎並不適合外交的準則。”

捷卡故意的針對正在引領著兼職者走入提前挖掘的陷阱,維克將軍與斯塔沃卻有相視一笑的默契,認同重新掀開的對局。

“指揮兵種的戰鬥,也沒有想象中的那般鬆懈,我縱橫戰場數十年,鮮血已經是我外殼的再次塑造,玷汙的哲理,同樣是我具備的優勢!”

蠻橫的氣勢開始鋒芒畢露,維克將軍沉寂在功績的河流中,暢遊著,呼吸著。

“草原上的部落,哲理也是指引我們的嚮導,進步的階梯我們也在搭乘。捷卡先生,請準備好豐沛的理論,滿足我們奢求的念望!”

不甘示弱的斯塔沃也宣洩著自己粗中有細的合理把控,但外形的狼狽已經將他徹底出賣,起跑線的競爭,他與維克已經失敗,黯淡的光澤閃爍在剩餘三人的眼眸裡,那是一種狡詐的威脅。

“溫斯洛先生,坐以待斃會讓您忘卻生疏的步驟,不願參與全新開闢的戰場麼?讓我見識您猖狂的口氣是否能匹配杜撰的吹噓!”

被冷落忽視的溫斯洛漫不經心的睜開眼睛,淘汰規則中的從容,是他最理想的資本。

“獨立群體並非我孤僻的性格,只是粗俗的武力對抗是我厭倦的態度,強迫政治家改變理想的奢求,與我的理論背道而馳。不過重新更換的戰幕,我願意擱淺其中嘗試!”

溫斯洛端起桌上準備的熾熱濃茶,已經被自然風乾而冷淡,潤了潤有些乾燥的嗓子,艱難下嚥。

“能容許我這樣的老人體會局間休息的人文關懷特權麼?”

阿姆朗格恩的要求正中下懷,身體上的疲倦是每個人都有所忌憚的負擔,於是沒有否定,便被達成暫時休息的協議。

“維克先生,出局!”

斯其的審判令維克一臉茫然,質疑著周圍的競爭者。

“很遺憾,維克先生,您中計了!請注意您所處的位置,已經脫離座椅,也就是衡量失敗的準則。休息是被允許的,但不被承認的觸碰核心,不能背離!”

捷卡的詳盡解釋令維克有些惱怒,卻沒有發洩的渠道,觀望著同樣粗魯的斯塔沃,他卻是很安詳的坐立在原位。

“好懸,差一點就重蹈覆轍,多虧溫斯洛先生的提示,擱淺的坐以待斃,是優先於順從的智慧,詞彙上捕捉的精益求精,居然賜予我翻盤的機會。”

斯塔沃的解釋令維克徹底傻眼而膨大嘴巴,那是能吞併一切的咬牙切齒。

“第一回合的戰局,結束!”

被宣誓的烙印,不容許置疑與更改。(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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