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第一更)

中斷的馬蹄聲,士兵不顧優雅,魯莽的躍下,失去平衡後踉蹌而行。

“士官大人,將軍緊急召集令,所有官銜者撤回大營。”

“將軍有沒有透露某些資訊?”

“沒有,那是隔絕我們的機密,還請您速速執行。”

被隱藏的內容,提前無法偵破,但已經出現端倪。

“另外,將軍還特別囑咐伯爵到場。”

素未謀面,卻被揭穿身份,這種微妙的滋味,很難做出形容,就保留心底。

“原本以為可以忙裡偷閒呢,那麼,就出發吧。”

士兵率先離去,趕往下一站通傳,急促的樣子,很滑稽。

騎著馬,慢悠悠的趕往目的地,而談話,是浪費時間的重要過程。

“伯爵,您似乎並不著急,是否是在怠慢樹立權威,我的話也許會是冒昧的打擾,但也是一種學習。”

“不,只不過是我崇尚的一種惡趣味,調慢節奏可以忽略誤差。”

離譜的解釋,都很難說服自己,簡單的來講,就是懶散。

“哦!原來如此,也算是一種我難以模仿的情調。”

士官似乎讀懂其中複雜的關係,那是種意外的收穫,很確信,也鬆弛著韁繩。

“伯爵,那您剛才提到的第二個問題,關於叛軍的服飾,又是如何?”

“馬上就要揭曉的謎底,或許你也會吃驚,但事情,總是被精確安排。”

我並沒有著急回答士官的疑問,沒有空泛的皮囊,否則就沒有設計的意義。

在一段平穩的顛簸過後,就是大營,其實原本就是很短的距離,其餘緊急的人,也才陸續到來,還在喘著粗氣,調整呼吸的頻率。

“如果我們也匆忙趕來,對於被拖延的會議,也將無濟於事。”

“原來您早有安排,不愧是伯爵,這就是忽略誤差!”

士官很敬仰的核實,其實只是恰巧的意外,方向是我永久的困擾。

“將軍已經在裡面等待,請進吧!”

副官招呼著參與者,他鎮定的眼神中,似乎遊過遲疑,很深奧,卻也很淺顯。決策前的慌張,都是類似的情景。

簇擁進大營內計程車官,挑選著習慣的位置,預留出核心周圍的空位,那種親和感,是他們不太認同的壓迫,潛行著。

沒有選擇的我與士官,只能被安排著出賣,不過卻沒有他們忌憚的情緒。就坐在將軍身旁。

“各位,事出緊急,我們跨越步驟,直接進入主題。根據潛伏的奸細來報,第二兵團已經連夜開拔,預估在明天傍晚會在附近的山坳中駐留。”

“好啊,終於是報仇的時刻,這次這種壞感覺,輪換給他們享受。”

“是啊,幾年前落井下石,差點使我軍覆滅,這口惡氣,必須歸還!”

群情激奮計程車官們,已經迫不及待的規劃著勝利的姿態,如何在劫掠後嘲諷。情到深處,竟然有人開始抽泣,那就是罕見的逆反。

“大家靜靜,聽將軍把話說完再議論,我擔憂各位將啞口無言。”

副將提醒著盲目的人群收斂浮誇的情緒,隱憂的詞彙,也算是一種威脅。

很快就肅靜的現場,也只能抹著淚痕,嚥下灌溉的淚水。

“各位有沒有想過,雖然我們之間羈絆著仇恨,卻也只是輕微的摩擦。在公開的場合下,我們彼此同屬一系,這次他們還扛著援軍的旗號,貿然下手,會招致輿論的非議。那麼,這種局面,該怎樣?”

拋棄魯莽的衝動,理智的觀點制約著每位的神經,那是不能直接針鋒相對的困局。士官們沉默著,也許是在思索,在空蕩的思維中,捕捉不到。

我拉扯著士官的衣角,他也很迷惘,斷裂的思維無法將前後聯絡,甚至是提醒,都被忽略,很難拯救的人。

突然,被醒悟計程車官站起身,靦腆的看著我,整理著鬆垮的衣袖。

“將軍閣下,今晚有一群歹徒襲擊了軍械庫,在伯爵的指揮下,挽回損失。”

莫名其妙的提議,就像是在邀功,卻沒有分辨境況,這或許是其他人的感觸。

“喂,紊亂的喪失條理,現在不是炫耀的時間。”

“是啊,別以為會被羨慕,山匪流寇也能修飾為歹徒,還搬出伯爵支撐場面。”

被調侃計程車官,就要發怒,卻在徘徊邊緣壓抑情緒。

“請讓我說完故事再繼續爭辯,之後在挾持的威懾下,原來他是叛軍的運輸官,不僅沒能劫掠成功,反而將提供給叛軍的衣物拱手相送,才換取倉皇逃逸。”

“哈?我沒有聽錯吧,幾件破衣服就能冒充戰利品,看起來您的品味正在變質。我很納悶,羞恥似乎沒有底線呢!”

“有道理,我控制著湖泊,捕捉盡魚種,就能餓死叛軍,豈不美哉?”

一陣陣的鬨笑,焦躁的心很難再安撫,握緊的拳頭,就要砸向挑釁者。

被輕拍的肩膀,士官轉身仰望,是將軍的寬慰,緊縮的心開始洩氣。

“我不和愚笨的人交流,被扣押的衣物,可以製造懸疑,冒充叛軍,襲擊鬆懈的第二兵團!”

陷入寂靜的會場,其餘士官不敢再發聲,那是絕妙的計劃,可以欺瞞上帝。

士官向將軍點頭示意後坐回原位,開始慶幸自己的遭遇,能夠被庇護的感覺,可以疏導順暢的呼吸。

眉頭緊鎖的其他人,也許是在填補挖掘的陷阱,總之,尷尬都刻在最明顯的臉上。

“咳咳,各位還有更巧妙的建議嗎?”

將軍打破沉寂的發話,卻也只能收穫沉寂,那就像是嘲諷,不懂風情。

“就當做是悔改的預設,挫折,就是自己設計的障礙,跨越它,才能征服它!”

被渲染的激情,就要在沉默中爆發,站立的人,向被詆譭計程車官鞠躬致歉,也許,會有點委屈,卻也是一種進步。

“好,關鍵時刻,更應同仇敵愾!伯爵,有關計劃,還要改動嗎?”

副將詢問著被忽視的我,也再次重新整理我的存在感,方才意識到我才是復仇的策劃者,也是內亂的挑唆者。

“既然擁有偽裝的皮囊,就是更簡約的步驟,人數的規模,也要縮減。”

“縮減?伯爵您有所不知,第二兵團也是不容小覷。”

副將揣測著,卻無法洞悉,只能演變為懷疑,至少是被贊成的,彷彿還是昨日被支配的恐懼。

“山脈間的突襲,輕捷的小規模人群更容易脫身,況且龐大的集團也會令其起疑,所以僅是小股的騷擾,就能使其自亂陣腳。”

“可並不能產生威懾,更不會是恐懼。”

“還記得將軍一開始所提到的環境嗎?”

被帶動的視線,很快就聚攏在將軍身前,他似乎也很納悶。

“是山坳,數塊巨石從天而降的刺激,又如何呢?”

浮想的思維,已經勾勒出那種慘狀,驚悚的嘴邊卻還掛著一抹微笑。

“那是毀滅人性的摧殘,不愧是靈魂的收割者。”

士官很配合著我的敷衍,他已經掌握我與相處的訣竅,就是簡單的服從。

“坎普特將軍,這個核心環節就交由你執行,沒有問題吧。”

“哼哼,我將扮演上帝,折磨著悲劇的孩子,都在鼓掌之間。”

將軍鄙夷的微笑,很恐怖,卻在溫柔的扮演角色。

“有一點很重要,不要撕裂他們的核心機構,比起身體的瘡傷,心靈上的疤痕,更會久遠的持續。”

“好,就按伯爵的吩咐,圖比斯卡,請跳進墳場的陷阱。”

被驅使的將軍,似乎沒有意識到就要旁落的職權,或許這就是軍閥的習氣。

“還有各位士官,請每人抽調十餘名精英,混編為突襲隊,在敵方遭受重創後瘋狂撲上去製造混亂,不要貪戀,只要讓他們確信是叛軍所為,就可以撤離。”

“伯爵,慌亂的他們一定很脆弱,不堪一擊的對手,為何要收下留情?”

士官沒能解決困惑,其他人也支援著他的觀點,被遮蔽的淺短目光。

“很簡單,第一兵團的勢力,就要擴充啦!面對隨時歸附的同伴,我們就應該更仁慈些。”

“伯爵是指第二兵團會摒棄前嫌,選擇投靠我們?”

“也許,就是呢!”

結束的會場,離去的背影,就剩我一個人的空間,靠在椅子上,端著清茶。

就快要回國覆命呢!(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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