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更)

密林中的古寨,遮蔽了一切乘虛而入的海風,但氣浪的演變,還是將溼潤的粘稠感強行附著在身上。空曠的祭臺上更是如此,渙散著無精打采的暮氣。正在午休計程車兵好像並沒有感覺到危機的逼近。

“爽葉公主,您怎麼回來了?這裡很危險,快離開吧!”

執勤計程車兵稍微一挪動,讓呢喃細語的族人變得緊張起來,慌忙關注著周圍的動態,確認安全之後鬆懈了口氣。

“沒關係,我帶著朋友一同歸來,他們會幫助我們的。”

聚攏的村民仔細打量著眼前的陌生人,心中的狀態理應是百感交集的。

“吶,可別用藐視的目光盯著這位少爺,他暴躁的脾氣可別沒有看上去的和藹可親。”

歐米里潔故意嚷嚷著,驚擾著酣睡計程車兵,針鋒相對的敵視讓身陷囹圄的村民將內心的不適徹底抒懷在臉上。士兵從模糊中的清醒,更是讓他們失去控制呼吸的主導權,簇擁著溫度,更是熱烈。

“你們,你們是什麼人?”

恍惚中的覺醒很快再值沉醉,意識中的夢遊只不過是虛驚一場,但歐米里潔不會放棄可以宣洩的挑逗,拿過斯其手中的水壺,將收集的海水沖刷在士兵臉上。

“嗯,下雨了?”

那位馬虎計程車兵從容應對著眼前的突發情況,脫離於沉醉的陰沉,恢復伶仃的糜爛。指著眼前出現的鮮活生物,有一種似曾相識的溫柔。

“果然還有漏網之魚,那就乖乖的走進我為你們設計的皮圈,否則意外的後果可不需要我承擔責任,當然,自投羅網也是值得原諒的誠心!”

士兵舒展著臂膀,然後從腰間的跨袋中取出一條經過加工的藤蔓,沒有棘刺的外表體現出溫馨的人為關懷,卻也是在引誘獵物上鉤。歐米里潔伸出的雙手示意著他願意率先投誠,讓村民對並不靠譜的搭救者更是不再抱有幻想。

“這樣子才是聽話的孩子,免受皮肉之苦,要感激我對你的關懷!”

士兵設好的圈套幾近天衣無縫,絕望的村民都不敢再繼續看下去,那是視覺的諷刺,選擇輕信的做法顯然不合時宜。直到一聲慘叫徘徊在他們的耳畔,士兵捂著腹腔在地上打轉,凋零的塵埃化作飛舞的粉蝶,驚豔之詞卻又不知該從何處談起。

“這樣的對手真是弱呢,辜負了我禮讓的態度,就算是彌補你並不圓滿的眷注吧。”

士兵的哀嚎引起了同類的警覺,那是屬於生物本能的靈性。四面襲來的八位勇士,構築起圍剿之勢,卻突然停在原地巋然不動,大概仍是在妥善解決如夢方醒的倦意吧,以免某些錯覺導致的意外。

“喂,你們是什麼人?裝腔作勢充當英雄的庶民,可不是小孩子值得驕傲的榜樣。漢斯,懦夫不是你的追求,請站起來回答領袖的問題!”

狂躁的模樣下掛著戰功卓著的勳章,輕鬆風格的衣衫更是透露出迥異的階級,威風凜凜的戰馬炫耀著領袖氣質的輝煌。終於在使命的召喚下,那位士兵攀爬著插入地下的長劍,耗盡最後一份力量,卻依舊不能改變失敗的境遇,將羞愧的頭顱深深埋入地下,躺著一動不動,只是用眼淚與汗水傳遞著煎熬心中的痛苦。

“這位將軍,此刻的刁難並不能激發他的潛力,我建議你先將他抬回軍營,縫合他斷裂的肋骨,否則沒有脊柱的支撐,他就會成為一灘爛泥。如果你執迷不悟,可以親自感受,我會盡全力為您服務。”

歐米里潔握緊拳頭,強勢的氣場令將軍有些質疑,只能在原地僵持著,而戰馬也配合著閃躲的敏銳目光,逃避震懾在眼中的威脅。

“哼哼,你以為我會上當嗎?十多年的戎馬生涯完全可以否定你的片面之詞,勇士們,為你們的戰友討回失去的正義!”

一聲令下,猶豫的腳步依舊鬼使神差的選擇了背離本意的衝鋒,或許這就是軍營中的魅力,對上級的絕對服從,即便是陪葬。但漫不經心的遲疑讓訓練有素計程車兵都忘記了嫻熟的格鬥技巧,下意識中展現出的防禦動作都已經變形,哀兵必勝的定律也不適用於沒有戰鬥意志的軍隊。

並沒有凌亂的交戰現場,更像是彼此約定好的配合出演,卻都是浮誇的真實演技。士兵和諧的在地上打滾,卻沒能保持統一的運動規律,而被菲莉掀下馬的將軍,只能默許著忠心耿耿的戰馬易主他人。

“看起來你的直覺影響了你的判斷,但我相信如果時光可以無限次倒退,你都會做出相同的選擇,至於原因,軍閥喜感的自尊心會麻痺你的心智。”

斯其只能用言語安慰著墜馬的將軍,卻也激發了將軍復仇的決心,迅捷的站起身,拔出驕陽下格外閃耀的武器,捏緊劍柄的雙手,發洩出斬碎一切的氣勢。

“認輸這樣的敏感詞彙在軍人的字典中可是被唾棄的,放手一搏的奇蹟不會在同情聲中出現,只有勇敢的爭取,才能得到想要支配的一切。”

斯其並沒有讓將軍的豪言壯語持續太久,不成正比的戰鬥力在一回合的交鋒後,便分出勝負,將軍也加入了士兵掙扎的行列,並且是更加賣力的表演慾。

被拯救的村民用古樸的舞蹈儀式慶祝著重新獲取的自由,將違背規則的侵略者捆綁在祭祀用的木樁上,古老的語言淨化著他們被世俗玷汙的靈魂。

“爺爺你沒事吧!”

小女孩撲向得救的族長懷裡,珍惜著差點失去的幸福。而冷落一旁的黑衣使卻無人問津,在團圓的歡樂氛圍中更顯悽楚。

“我沒事,謝謝幾位幫助,否則部落的百年基業就要毀在我的手中!”

“不,您應該是知道的吧,突襲的軍隊並沒有殺戮的惡意!”

遭遇劫難卻依舊穩定的情緒在斯其拓寬的思維中有些詫異,用滿臉皺紋掩飾著自己的驚訝,裝出氣定神閒的輕鬆狀態。

“我聽不懂您的意思,可能是耳朵與大腦不能協調好繁雜的工作吧!”

族長笑著為自己無辜辯解,斯其也並沒有繼續較真,也只是笑了笑,又將審判的折磨饋贈給驕傲的黑衣使騎士。

“幾位不想說說麼,對伯爵的感激之詞!論述關係,伯爵與你們可是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絡呢,甚至可以稱得上是你們的人生導師!”

“喂喂,肆意透露我的年齡,可是會讓我無法釋懷的惆悵!”

“哥哥果然是發育遲緩的青年麼?”

小女孩竟然相信我與斯其好無厘頭的對話,原本只是想在黑衣使面前推崇邪派的信仰,卻被路人誤解為理想的延伸。小伊笑著摸著小女孩的腦袋,讓我感受到一種不祥的預感。

“嗯呢,這位哥哥可是被歷史遺忘的殉難者,沒有事物能夠衡量他的年輪哦!”

果然,小伊更深程度的調侃就像一把利箭射中了我的膝蓋,晃動的身體已經變得有些搖搖欲墜,在菲莉的攙扶下勉強維持著平衡。

“看到了吧,爽葉公主,這位大哥哥死板的神經已經開始對外物過敏呢!”

菲莉的參與更讓我無所適從,熱衷於審判的歐米里潔似乎並沒有支援我的意思,至於斯其,裝出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配合著有些歡愉的氛圍。

“但是爽葉知道哦,大哥哥一定是某位很厲害的角色吧,與年齡並沒有關係的領袖氣質,可是很明顯就能看出來的哦!”

“哈?”

那是我自己都還未發覺的事情,雖然我從來不否認自己個人崇拜的能力,但突然說到的領袖氣質,還是有些心慌。或許,有一點點,甚至是微弱到我自己都無法感知的存在。

“少爺,如果是誇耀之詞就請收下吧,初次的感覺自然會有些不適應,但我將是您永遠的奴僕,執行您所有的指令。再美的承諾,也都只能滿足聽覺的需要,無法認真對待。但凱利斯·斯其,將是您長久的陪伴與信賴。”

斯其突然間並不浪漫的表白更像是在外族人面前故意給我添置的難堪,尷尬一時的我閃躲著斯其溫和的目光,卻發現其他人也堅定的看著我,驀然回望,寨子中的村民也被情緒感染,等待著我的回應。

“啊,我知道了。燕子,歸巢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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