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消磨的一刻鐘,完美的圓盤,就剩下勾勒最終的四分之三。
焦慮的貴族,都在守候著,這個特殊的時刻,懸掛的鐘聲,敲響。
趕回來計程車兵,緊張的湊在納瓦斯耳邊,好像在傳遞著什麼壞訊息。
納瓦斯的臉色,就被瞬間染色,不屬於這個季節的綠意。
柏斯握緊拳頭,咬緊牙齒,嘴唇,就要滲出血跡。
“看起來是什麼糟糕的情況,侯爵,您還能拖延麼?”
“我可不清楚你所謂的拖延,是那位先生的意思?”
“是的,也許就在某個角落,正在窺視著你哦,全部被洞察。”
摩多環視著潛藏的環境,看起來,他也只是被放逐的風箏。
“還有什麼其餘的指示麼?比如說對於節奏的把握,或者是暗藏的情緒。”
“重複:‘旋律,由聰明的人創作!’,這是否足夠明確呢?”
“至少沒有模糊的影子,那麼你存在的意義呢?”
我瞥視著摩多,透過那層偽裝的笑容,幕後可能是恥笑。
“就算是被繫結,我的檔案,還是存放在貝拉家族的體系中。”
“守護者麼?能委託你一件事情麼?”
“當然,我會進行挑選,甚至是忽視,不過,還是竭盡全力!”
“令人討厭的語氣,今晚,扮演所謂的瞎子!”
略帶強制性的言語,不,是絕對的強制。
“哦?偶爾新角色的挑戰麼?我盡力呢!”
正如所謂的承諾,摩多在一秒鐘之後,就消失掉了,沒有痕跡的。
“塔克伯伯真的在附近麼?拖著疲倦的身體?”
“不,如果我所料不錯,摩多就是那位先生的眼睛,而且類似他的人,好像有很多。”
混亂人群中的鎮定者,佔據著極佳的位置,排列起來,能夠消除所有的視覺誤區,這才是絕對的權力,遠端的操縱。
“小朋友,能幫哥哥一件事情麼?”
我撫摸著小女孩的腦袋,她有些害羞,卻還是鎮定的點了點頭。
“你把這些糖果送給那位留著鬍鬚的叔叔,還有長髮的哥哥,紅裙的姐姐,可以嗎?”
“嗯,我這就去,我會努力完成的。”
蹦跳的小女孩,活力就像是死寂中的精靈,在恢復著生機。
遠處的對視之後,三位監控者,不,是更多的,都聚集在一起,討論後向小女孩交代著什麼。
“侯爵,有些事情想對您諮詢!”
納瓦斯的陣勢,更像是集體力量的威脅,無法躲避,創造單獨的空間。
“我去那邊等你!”
“嗯,有什麼事情就找摩多先生,他會排解乏味。”
跟著納瓦斯挾持的腳步,就到達塔臺前,柏斯,顯然更加焦躁。
“不樂觀麼?”
“就算是表情,也能出賣掉我的慘淡吧,整個城市,都沒有!所以,我要臨時修改策略!”
“我該怎麼理解,是要踐踏我的尊嚴麼?”
“不錯,無論如何,都無法解釋吧,你執著的王冠,竟然消失,那就只有一種情況,是你藏匿!”
柏斯扮演的偵探,或許是他最糟糕的經歷,毫無所謂的邏輯。
“是麼?看起來是無法抵賴,換種說法,你是想與我合作吧!”
“聰明,考慮清楚麼?”
“沒有必要,也許是迂腐,面對威脅,我也只能微笑的摧毀!”
鄙夷的笑容,摻雜著不屑,展示給惱怒的兩人。
“侯爵,你別忘記,斯其在我手中!”
“是麼?犧牲掉他,或許能挽救世界,這樣的交易,作為商人,我是支援的。”
“喂,他在惦記著你,難道你就如此的冷漠麼?還是想讓所有的人,一起陪葬?在這附近,都是新式的火炮!”
柏斯張開雙臂,迎接著死神的召喚。
“你是說蒸發麼?嘗試起來或許還不錯,是現在麼?另外,斯其是不會抒發哀憐情緒的生物。”
“哼,你難道就不畏懼死亡嗎?”
“不,沒有人能夠逃脫死亡的制裁,所以我,也不會特殊。”
“既然如此,你的執著,未免太過愚蠢,我為你而悲哀!”
“意義吧,我從誕生開始,就被稱呼為‘新一代的皇室看門狗’,被剝奪掉的情感,不會介意死亡,算是種覺悟!”
“覺悟?別再說這麼荒唐的話題,你覺得你是在拯救世界麼?”
柏斯提高的聲線,是要進行辯論的前奏。
“難道不是麼?至少,不會是毀滅!”
“別天真了,你回頭看看,你要拯救的人,還有你的世界!”
正在空虛中荒廢年華的貴族,在展示著各種絕望時的醜態,褪去色澤,甚至要比市井流氓更加汙濁。
“這就是你所謂的世界,被腐化的人,只有重新塑造,才能從根源上挽回頹勢!”
“是啊,侯爵,我說一句難聽的話,表面上,他們敬畏你的權勢,但私底下呢?他們在嘲諷咒罵你,尤其是古老的部族,更是埋怨你!”
“我知道,不過,也是無能為力!”
“不,你我都有機會,就是現在,我可以創造出新世界,沒有紛爭的安逸!”
柏斯列舉著他的幻想,納瓦斯也配合著,也許就是最後的掙扎。
“所以,要打破現在的平衡麼?”
“被塔克雕琢的神話,就是要淘汰,其中有我的私心,可也是我的理想!怎麼樣,有改變心意麼?”
“不,只是稍微動搖,我想見斯其,如何呢?”
“沒有問題,納瓦斯,就交給你了!”
“是,侯爵,這邊請!”
鎖在塔臺上的鐵門,就在鐵鏈的牽引下被緩慢的推開了。
“斯其不是被羈押在監獄中麼?怎麼又會落去你們手中?”
“是昨天清晨,他就像屍體一樣倒在雪地中,大概是在越獄時被狙擊吧。”
“那他還活著麼?”
“嗯,在緊急救助之後,已經恢復,不過,始終是危險的人物,就被暫時捆綁,這點,您不會介意吧?”
“比起折磨,我更喜歡虐待!”
繞過一層一層的階梯,回聲也越來越清晰,應該是快到達底部。
“侯爵好像絲毫不在意,您的管家。”
“那你就是誤解我呢,所謂的在意,不過是種精神上的慰藉,那麼屍體,就更加真實。”
詭異的話,納瓦斯的智商顯然是無法觸及的,只能呵呵的笑著。
“這裡是什麼地方,這棟建築,好像一直存在吧。”
“曾經塔克崛起的標誌,所以,歷史總是在相似的重演,就像是柏斯王子。”
“不過,你很誠懇,這種叛逆的事情,你也算是重要的參與者。”
“也許心就是主僕間的羈絆吧,被母性拋棄的柏斯殿下,或許對我有某種依賴。”
“是麼?聽起來並不會荒誕。”
掀起的石門,斯其,就被捆綁著。(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