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更)

“匆忙的別離,是否會有些感傷呢?”

駕馭馬車的斯其,調整著位置,給我預留出空間。

“不,附近的環境,好像有很多改變,城市間的障礙,就被取締呢!”

“是的,國家分割為城市,有些防禦也沒有繼續,不過,人還是有些畏懼。”

在道路上馳騁的,大多是滯留的商旅,封鎖的國情,終於有所緩解。

“這次回到故鄉,少爺有什麼準備麼?”

“我只想休息,你推辭掉所有的邀請,我不會出席任何虛偽的聯誼。”

“偶爾的參加,或許能調節平衡,不妨去嘗試,或許能有收穫。”

“那就挑選最簡陋,最低層的氏族,以免被猜忌。”

忽然從山林中竄出的匪寇,阻擋著繼續邁進的步調,劫掠是種習慣。

“看起來這種調整部署的時刻,也是最後捕獵的機會,該怎麼做呢?”

斯其勒緊韁繩,震盪之後就停泊在被灰塵鋪滿的土地上。

“都給我下車,打劫!”

匪徒的猖獗,總是伴隨著高亢的音色,增加底氣維持情緒。

“少爺,是聽從還是碾壓?”

“有些無聊,就陪他們稍微活動吧,防止身體僵化。”

被阻塞的商旅,都紛紛下車接受檢閱,我們也不例外,靠攏在人群中。

一位刀疤男站在最前端,提著長劍,指揮著紊亂的秩序。

“各位朋友,請稍安勿躁,我們沒有惡意,只是來申請救濟,只要提供一些數字,核對之後就會釋放你們。這附近都是我們的人,所以,請剋制!”

匪徒構築起包圍的網路,山脈中的叢林,都有輕微的騷動。

“我知道諸位都是商販,都支配著足夠的財力,就捐助些吧!”

擱置在道路前的木箱,故意留有缺口,建立在威脅基礎上的援助。

“貝爾,這次好像有些棘手呢,這夥亡命之徒,很難遣散。”

歐米里潔伸著懶腰,長久的睡眠之後,終於清醒,鄙夷的掃視著環境。

“是的,不過在我眼中,都是瞬間摧毀的垃圾,隱藏的刀,就要出現。”

菲莉似乎對於簡單的問題,總是有著粗暴的對待手段,銘刻痛苦。

“可是,這種時候,最好還是妥協吧,畢竟多餘的對抗是種浪費。”

小伊秉持著溫柔的方式,撫摸著小貓的鬍鬚,在玩鬧著。

排好整齊的佇列,每個商販就在投擲著贖金,滑稽的換取通行的卡片。

斯其抖動在眼前的卡片,就是普通的木塊,印刻著奇怪的文字。

“少爺,這塊腐朽的木雕,可是一萬圖蘭幣的代價,要珍藏哦!”

“哼哼,很奢侈呢,這是些什麼人,底細是否摸清?”

斯其翻轉著木雕的反面,是那久違的禿鷹,不過已經殘破,正在隕落。

“原來是黑衣社的逆黨,竟然也敢在此地厚顏無恥的劫掠,荒謬!”

人群中的吶喊,那是對掙扎的彷徨,揭露著眼前的陰謀,於是,就被匪徒拖拽出來,泥濘的土壤劃破他的面板,流淌著血液。

“沒錯,我們就是黑衣社的殘餘部分,再次蟄伏待機,等待反撲的時刻!”

匪首猶豫的話語,似乎被緊張包裹著,那是難以欺騙自己的謊言。

“荒謬!我看你們就是藉助著黑衣社的聲望,在附近遊走,難道不清楚這裡已經是科倫國的屬地嗎?鄉巴佬!”

勇敢的喋喋不休,令匪首有些尷尬,他好像不清楚其中的環節。然後就是憤怒的毒打,那位勇士,被打趴在地上,只能勉強喘著粗氣。

“科倫國?那又如何?我們黑衣社才是最強的組織,無所畏懼!”

驕縱的氣焰,很快就被撲滅,從樹林中放射的利箭,暗殺掉他的屬下。

商旅很驚慌,在混亂的馬蹄中被各種踐踏,大概不久,煙塵才散去。

“哈哈,這位朋友,你這種蟑螂,就只能躲在陰暗的角落,放棄吧!”

被取代的黑衣社,是新的隊伍,也是新的匪徒,前來收取費用。

“你是什麼人?竟然敢在我的地盤上撒野,不要命了麼?”

“你這套庸俗的既定說辭,也該被取締呢,你的屬下,已經全軍覆沒!”

被提醒的匪首意識到瞬間的潰敗,所謂的核心力量,幾乎被摧毀。

“既然你疑問我是誰,我就勉為其難的為你解釋,我是原第七兵團的將軍,被罷免後就在附近建立起我的經營機構!”

“第七兵團,就是那個由街頭流氓組成的隊伍麼?可惡!”

“沒錯,這也就是我們被嫡系排擠的原因,不過不要緊,他們現在也完蛋呢,生活甚至比我的還要卑微,還要屈辱!”

將軍一腳踹開匪首,那種仁慈,有些離譜。

“你,把聚斂的財富交出來,否則我就替代政府,消滅餘孽!”

匪首拍打著留在胸前的腳印,擦拭著嘴角的血痕,不屑一顧的樣子。

“哼哼,說到底,你還是覬覦金錢,休要裝出這種善良的模樣。我可不傻,那些財富是我的護身符,你得到後會抓著我去邀功,榨乾我的全部!”

“哦?你何時如此聰慧呢?沒錯,就是這樣,可是你已經無法反駁!”

將軍的長劍,就在匪首的脖頸上摩擦,消耗著堅韌。

“你可不要挑戰我的耐心,否則我會讓你湮沒!”

話音未落,從山坡上滑下的群體,再一次製造出包圍圈,他們才是黃雀!

“哈哈,這種時代,竟然有人冒充我的身份,簡直是荒唐的事情呢!”

那位領袖,就是很簡樸的衣飾,那才是草寇。

“貝爾,他們是誰呀?怎麼如此的襤褸?”

“大概就是這塊山頭的真正領袖吧,被其他人奪取位置,就要爭奪呢!”

“是的,這種爭端,根源都是權力的喪失,夫人。”

斯其瞭望著境況的敷衍,輕微的嘆著氣。

“是時候出場成為救世主麼?我已經嗅到殘忍的呼吸聲,等待救贖。”

“作為高等的大法官,這種鼓勵罪戾的方式,似乎違揹著法律呢!”

“菲莉大小姐,那我就要拘捕你呢,你拔出的刀,已經有犯罪的動機。”

歐米里潔把菲莉準備的刀又推回去,繼續觀望著情況的發展。

“非常抱歉吶,兩位,我一直是附近的領袖,你們都是外人!”

領袖取走將軍的武器,扔在地上,然後嘲諷著亂入的兩人。

“怎麼樣?不想說點什麼?這種時刻,顯然很溫馨。”

“這位大哥,你大概已經知道我的身份,就請收編我們!”

將軍很聰慧,馬上就意識到其中的問題,投降是最佳選擇。

“大哥,他是新來的夥伴,我手上掌控著金錢,請您收留我!”

傲慢的兩人,都是畏縮的求饒,沒有直面的勇氣,閃爍著目光。

“呀呀,這可有些為難呢,一邊是人力,一邊是物力,該怎麼抉擇呢?”

領袖裝出的遲疑,就在挑唆者一場鬥爭,那是關於生存的競爭。

將軍很迅捷的拿起武器,向匪首戳去,匪首一個翻滾,躲開致命一擊。

“你這個混蛋,竟然敢偷襲我,違背做人的理論!”

“這種時候還浪費口舌做什麼?來啊,我要殺掉你,我還有兄弟!”

將軍奮起向匪首撲去,混亂中,被打飛的劍,就演變為拳頭的扭打。

“你這麼多人,大哥如何能供養呢?我才是勝利者。”

匪首對生存的渴望,也是極端的,他不放棄任何機會。

終於在一片狼藉過後,兩人還未分曉勝負,都在原地喘息著。

“那位領袖,要斃命呢!”

“誒?貝爾是怎麼看出來的呢?”

“因為反駁的情緒是能傳染的,被羞辱的兩人,一定會形成某寄託,於是同仇敵愾,剿滅那位判決者!”

斯其搶奪掉我的話語權,那就是人性,不是醜陋,而是極端。

“兩位就要如此妥協麼?那就都沒有機會。”

“當然不會,我們的命運,自己懂得主宰,去死吧!”

躍起的兩人,就在一陣悽慘的叫聲後,把領袖擊落在地,其餘嘍囉,也不敢反駁,愣在原地投降。

“貝爾,他們為什麼不反抗呢?或許還有復仇的機會?”

“一個嘍囉,無論在哪裡,都是嘍囉,領袖是誰不要緊。”

“嗯,貝爾說的不錯,那就是下屬不能僭越的區域。”

“不過,好像逃難的機會,又被縮小呢!”(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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