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更)
莊嚴的宮廷,禁止所有的噪聲,創造出的氣氛,都很謹慎。
分佈在兩列的衛隊,身披鎧甲,手拖長劍,嚴肅而冷漠,就像是面癱。
鋪設的紅色地毯,一直延伸至宮廷外,我被邀請參與這次正規的加冕儀式。
“新王降臨,沐浴在聖潔之光的庇護之中!”
置放在牆壁角落中的鏡面,在操縱後翻轉,微弱的燭光就被對映在地面。
緩慢移動的儀仗隊,都穿著古老的衣飾,佩戴金黃璀璨的徽章,開闢路徑。緊隨其後的默,卻是很簡陋的搭配,沒有權威的風範,他討厭所謂的禮節。
“請新王跪拜,接受神明的觀禮,佩戴神聖的王冠!”
默停滯在耀眼的聚焦點,鎮定幾秒鐘,然後單膝跪地,接受所謂的洗禮。
臨時組建的教會成員,就簇擁著大法師走出內廷,端著王冠的手臂,在顫抖。
“荒廢的政權,終於再度復活,這種時刻的榮耀,將無與倫比!”
隨後大法師又唸誦著無法聽懂的經文,那就是欺騙的祈禱,不停的迴圈。
觀望的人可謂是各懷鬼胎,甚至幻想著擢升與躍遷,卻忽略無知。
“圖蘭國第十位繼任者,就在神明的見證中,正式生效!”
默繞開由教會構成的阻礙,就在原地不停的徘徊,那是種加速思索。
“下面進行賞罰制度的更迭,長期以來,各位爵位的繼任者委屈在王妃的控制之下,我可以理解你們的遭遇,就算是我,也不能倖免,寄生在邪惡觸手之中。所以,之前的事情,我會既往不咎,不過,某些貪腐的情況,不容辯解!”
安詳的氣氛就被鐵蹄聲擾亂,從門外闖進來的衛隊,抓捕著燒錄恥辱的人。
沒有冤枉的吶喊聲,那是他們都支配著覺悟,就隨著崩潰而坍塌。
“這次的復辟過程中,科倫國的貝爾伯爵功不可沒,在黑暗中拯救,並且把我帶到光明的領域,我宣佈,他就是圖蘭國的名譽公爵!”
商議聲開始在群臣中蔓延,那是我也沒有預料到的事情,關於爵位的授予。
默的態度卻很堅定,他似乎早有盤算,把兩個派系捆綁。
“國王陛下,這種融合外族的制度在歷史上是段空白,這是在製造禍根。”
“哦?這種腐朽的思維,顯然無法追尋著發展的腳步,就免除你的職務!”
諫言的老人,就被士兵架起身體,拖出門外。暫且不說他理念的正誤,就算是對權威的質疑與鄙視,就是他淪陷的原因,不能揣摩領袖的思維。
“國王陛下,這種制度雖然聽起來荒謬,執行卻有很大的裨益。拉攏科倫國介入國內的爭端,看似如引狼入室,卻也是最好的選擇。”
“沒錯,現在聯軍已經潛入我們的土壤,那是毀滅的狀態。只有聯絡科倫國的協助,才能保持土壤暫時避免淪陷,當然,科倫國也要提防。”
“貝爾伯爵,我誠摯的邀請貴國協助,我方會支付勞務的佣金。”
“是麼?我就很想傾聽你的誠意,是否能滿足我貪婪的慾望!”
我絲毫不避諱索取的方式,提前談論好籌碼可以減除很多麻煩。
“不過很荒謬呢,作為臣子,卻僭越王的談判權,這種惡習,需要反省!”
默鄙夷的望著顫抖的臣子,他那種虛浮的方式,還為更改。
“請國王寬恕,是我愚鈍的習慣,造成的這種荒謬行徑!”
“既然是迂腐的遷就,那就暫時饒恕你們的狂妄,不過,我也不想看到醜陋的嘴臉,你們的工作,會有更適合的人接替。”
默在樹立著權威,沒有人反駁的絕對權威,逼迫著放肆者冷落在一旁。
“我邀請伯爵的思維很清晰,就是歸納於與科倫國,各位怎麼看待?”
“國王陛下,此事不妥啊,暫且不說輿論上的壓抑,就算是庶民,都會偏執的進行謀逆運動,被殖民管束的滋味,沒有人願意淺嘗。”
“陛下,目前政權還未穩固,面臨聯軍的挑釁,我方卻消極規避,甚至是選擇更侮辱的方式,那有欺騙的嫌疑啊!”
各種反駁的聲音,就很團結,氏族群體竟然能揣測庶民的思維,很荒唐。
“陛下,我鄙視這些虛偽而片面的方式,作為管理者,他們是憂慮自己被削弱的權勢,否則不會做出如此荒誕的言論。”
那是很意外的贊同聲,在一致的針對中卻很嘹亮,不容許質疑。
“哦?這位先生是什麼意思呢?你似乎秉持著被唾棄的建議!”
我詢問著那位年長的朋友,他似乎沒有限制在迂腐的年輪中。
“是的,我在十年前,是公爵,在歲月的排擠與變遷中,逐漸淪喪為子爵,究其原因,就是我永遠代表著正義,而不是諂媚與自私。”
“這也很難得,竟然沒有被處決,看起來領袖對正義還是能分辨的,也不敢質疑,也不能泯滅。”
“伯爵說的是,我是因為掌控著正義的庇護,才能在屢遭排斥中倖免於難。這些人,作為權勢的掌控者,卻不思進取,中飽私囊,我還是能揭露的!”
“伯倫,別在此地妖言惑眾,你是在嫉妒,所以才矇蔽國王!”
派系的反撲就要開啟,那位老者似乎就要陷入被動的境地。
“請安靜,我想聆聽一次心靈的洗滌,難道你們要反駁麼?”
默的立場,是在平衡所有的勢力,不至於瞬間傾覆,領袖的氣質就是如此。
緘默的派系,大概是在思量著接下來的辯駁,或者是妥協,總是各懷鬼胎。
“咳咳,他們掌控著地位與產業,那是沒有限制的自由。倘若是歸附於他國,就意味著爵位的沉降,產業的喪失,所以他們實際是憂慮權勢的淪陷。”
“沒錯,我們是如此的思維,可我們也是為帝國的前途,不能違背初心!”
“初心?久居高位的你們難道懂得民間的意願麼?這些年,我長期活躍在底層階級中,其實虛華的生活內部早已是各種氾濫,庶民都在嚮往著科倫國。可憐你們惶惶不知,甚至是拿出人民的意志相要挾,簡直是愚昧!”
“單憑你的片面之詞,又如何可信呢?大家是彼此的質疑,沒有確鑿的證據,所以判別的妄論,還是暫且收斂些吧!”
“我早就料到如此,所有是有備而來,陛下,請允許我召喚證人!”
伯倫的意志很堅定,就像提前預料到一切,那就是演員。
“好的,我准許庶民的放肆!”
那是三人的組合,大概是三個立場,提前的約定。
“我在庶民中挑選出三種等級,分別是商販,農夫,還是流浪漢,幾乎就是普通群體的代表,各位權勢集團有反駁的言論麼?”
陷入沉默的氏族,大概是意識到問題的嚴肅性,這場鬧劇的策劃,就是默。
“請問這位商販,作為金錢的掌控者,你對生活的評價如何呢?”
“我看似光鮮的外表卻承受著被控制的壓力,龐大的氏族群體剝削著我們,強行介入市場,其實已經十分狼狽與黑暗!”
“哦?那這位農民,你又怎麼看待呢?”
“我是俗人,長期以耕種為生,可是氏族卻肆意佔領土壤修建莊園,正常維持生活都很艱難。”
“嗯,那這位流浪漢,你又如何呢?”
“相對他們固定的方式,我在幫會中有一定的自由,可是權勢的觸手也伸進社團,控制著我們成為他們炫耀的打手!”
“那麼各位氏族,在這種指控下,你們又有怎樣的辯駁呢?讓我來回答你們,在外族聯軍的入侵中,你們並不緊迫,甚至是有恃無恐,就是建立在穩定的基礎上。前線的搏鬥,遠離你們,不幸戰敗,你們就攜帶著聚斂的財富逃逸,甚至是委屈的躲在科倫國庇護的一角,過著富裕的生活!”
伯倫的氣焰很強勢,幾乎沒有反駁的可能。
“所以,唯一的結論就是你們的自私,會影響國家的未來,甚至是矇蔽眼睛,不再觀看庶民的思想,這種事情,請國王陛下定奪。”
“嗯,有些為難呢,各位氏族,還有什麼補充的麼?或者是反駁。”
面面相覷的氏族,他們眼前是默設定的陷阱,只能閃避。
“好,那就規劃好日期,準備向科倫國投降。”(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