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更)

“這次的安排是否有些怯弱呢?不過也算是遵從承諾,不卑微,不抗拒!”

默卸下偽裝的皮囊,就依靠在宮殿頂端的石柱上,瞭望著沒有邊境的土壤。

“怎麼?有些後悔麼?投降的障礙可以清除,可焦躁的內心,如何安撫?”

“伯爵是暗示我無法割捨權勢麼?其實沒落的斯米克家族,投降已經是最好的選擇,我們也曾經幻想著復辟所謂的古老帝國,不過卻像是井底之蛙,低估外面世界的威脅,以為那片空間,就是全部的藍天。”

“那你有什麼打算呢?或者是說我能為你爭取點什麼權益?”

“嗯,純粹的自由,可以麼?我被拘束在城牆之內,從未離開。”

“這點我是無法承諾的,畢竟你是潛在的氏族群體,不過,我儘量爭取。”

“嗯,那就拜託伯爵呢,很遺憾,你的公爵位置,就很虛浮呢!”

默調侃著授予我的爵位,竟然在短暫的停留後就全部覆滅。

“我可不在乎那種虛偽的稱謂,那群氏族,你準備怎麼處理?”

“就遣散吧,就算是避免冒失的差錯,不過,也只能是警告,抉擇留給他們。”

我輕蔑的笑了聲,凝望在帝都上空消散的陰霾,一切,都走向明朗的趨勢。

“那麼關於聯軍的事情,伯爵打算怎麼處理?他們已經入侵。”

“科倫國的軍隊已經繞行,大概會在近期抵達帝都,那時候就沒有放肆。”

估算著日期的限制,就算是被拖延,也已經差不多。

“你準備怎麼處置矩呢?其實他是鬼迷心竅,選擇極端的權力方式。”

“伯爵好像有些憐憫,是因為熟悉的緣故麼?就算是被謊言締造的欺騙。”

“是的,無論是怎樣的結局,那種卑微,都是存在的。”

我跟隨著默的腳步,邁入階梯的入口,那是曾經羈押我們的監獄,不過已經祛除昏暗,點亮的燭燈,照亮前途。

“矩先生,這種被囚禁的滋味,是否還能滿足你的味蕾呢?聽說你曾經偽裝為典獄長,複製那時候的相遇的場景。”

矩沒有理會默的問候,在沒有拘束的空間中,吸食著禁藥,沸騰著煙霧。

“我早就預料到可能的情況,但是這種陰影的真正降臨,卻也很難接受,伯爵,為何你總是能僥倖獲勝,是智商的碾壓,還是幸運的眷戀?”

矩終於開口,就在質疑著我的成就,關於所謂的宿命,是否存在。

“我也很難回答這種糾結的問題,關於智慧,我不否認,不過,也無法排除幸運的成分。我做的事情,在無形之中有股推力,就都順理成章的鋪墊。”

“這就是被上帝偏見所引發的嫉妒麼?其實我很佩服你,也分析過其中的內涵,上帝不會垂青庸碌的臨時工,他也很欣賞提前的準備,而你就屬於那一類。”

矩噴吐著濃煙,不停的咳嗽著,伴隨著粗氣的喘息。

默沒有介入話題,就推開虛掩的牢籠,沒有設定枷鎖,卻鎖住驚悚的靈魂。

“你不怕我的反撲麼?默,如此近距離的接觸,其實會製造意外,咳咳......”

“不,冷靜狀態的你不至於那般癲狂,你的病情,我詢問過醫生。”

“是麼?那他是否還預估過我的極限,就在最近崩潰。”

“嗯,他計算過關於你的時間,已經不再充裕,你蟄伏待機十年,卻無法忍耐短暫的時刻,恐怕也是緣與此吧!”

我沒有干涉那種寂寥的對白,觸控著監獄巖壁的構造,浸出歲月的劃痕。

“我已經決定向科倫國投降,作為家族的成員,你怎麼看待?”

“倘若我反駁,你會修改這種看似唐突的主意麼?”

“我想不會,不過憑藉你的智慧,其實也不會反對。”

默揣測著矩的思維,粗略估計著準確的步驟,大概就是那樣的軌跡。

矩拉長著短促的氣息,還是繼續咳嗽著,在繚繞的煙霧中。

“嗯,我也贊同這種方式的歸屬,能夠在大國的庇護下獲取安逸,可惜明媚的那一天,卻是十分遙遠。能夠答應我最後的囑託麼?”

“什麼事情?如果我能辦到,就會遵從你的方式。”

“我曾經控制著禁藥的走私,於是自己也沾染著類似的習慣,我想你能封鎖所有的禁藥運輸,嚴厲打擊。那種物品,比火藥更加恐怖。”

矩的奢求,竟然是解脫所有的罪戾,那種誠懇,卑微卻很高遠。

“我想退役的我不會再選擇糾纏的政治,這種事情,伯爵,你是管理員。”

默把話茬又拋給我,他休閒的生活,不願意再被打擾。

“嗯,關於禁藥的風波,科倫國一直匹配著嚴厲的法律制裁,可總有人鋌而走險,也總有人翹首以盼,所以徹底杜絕不在於我,而在於消費者的管控力。但我會盡量加大檢查的力度,避免貨源上的侵染。”

我稍微曖昧的態度,也是我最大的覺悟,我的力量,不能隻手遮天。

“這樣就足夠呢,默,我能與伯爵單獨談點事情麼?咳咳。”

“好,伯爵,我在外面等你!”

默並不是好奇的開拓者,多餘的猜忌會讓他心力憔悴,那是哀傷的鋪墊。

矩一直沉默著,他似乎沒有規劃好思維的邏輯,或者說是種害羞。

“你是想說關於薩莉亞的事情吧,我與默商量過,史籍中不會刪除王妃的事蹟,當然,都是建立在安比娜的基礎上,薩莉亞可以解脫。”

“謝謝,其實是私人的糾纏,我與薩莉亞算是兄妹,一直以來,她傾慕的是你,甚至是在你鋃鐺入獄之際,都不惜頂撞我,縱然我還是放棄她。”

“嗯,然後呢?你是想把她託付於我麼?這點,我很遺憾。”

“哼哼,不出所料,伯爵的眼中,始終只有公主殿下,那麼......”

矩湊在我的耳邊,傾訴著某類建議,輕蔑的笑了一聲。

“噓!不要忙著做出答案,也許那會在轉瞬之間做出改變,再見呢!”

矩把我驅逐出監獄,他就滯留在這片狹小的空間中,繼續加速著毀滅。

等候在入口處的默,也眷戀著十年的情誼,這裡就是訣別呢!

“伯爵,這座王宮,是否還會被保留?”

“我想會的,塔克國王的智慧就在於此,他一定會藉助著對就皇族的關懷,來渲染他對整座國家的熱愛,維護偶爾出現的騷亂。”

“你似乎並不瞭解你們的國王,從你的言語中,甚至分辨出的是陌生。”

“嗯,主僕間的瞻仰視覺是不能更改的,或許,我也要暫時脫離政壇呢!”

我與默的對視之後,相視一笑,那是彼此都能讀懂的意會。

“那伯爵是否可以作為夥伴協同我遊覽呢?就像是導遊的角色。”

“你饒恕我吧,關於方向的辨認,那就是困擾我的永恆謎團。”

“誒?伯爵的路痴狀況竟然是屬實的麼?這就是完美之物上的裂痕?”

“大概是吧,那你還要跟隨著我走入泥潭麼?”

“不,那就放過我吧,那位薩莉亞小姐,就安排在宮殿中,她訣別的話語,被我僥倖傾聽,伯爵該如何處置這份情感呢?”

默也提起這件事情,濃縮起來很微小,擴散之後很龐大。

“我也在猶豫呢,不過,始終是要處理,就那樣敷衍過去吧。”

說話之間,就被默帶到沒有光澤的宮殿,月光都閃躲著這種潮溼的氛圍。

呆滯在燭光前的人影,甚至喪失遲緩的行動力,一股冷澀的味道,就在蔓延。

“不好,是夜來香,有毒!”

默的提醒使我感覺到不安,我兩放下愜意,慌忙跑上前,進行著拯救。封閉的木門,這種時刻就會很堅固,無法擊碎。

巡邏的衛士也加入行列,拿著斧頭砍裂木門,一股刺激的味道,就竄入鼻息,身體瞬間乏力,在默的攙扶下勉強穩定。

“伯爵,暫且退下吧,看這種趨勢,其實悲劇已經無法彌補呢!”

默攔截著我,徹底敞開的木門,是各種繚繞的煙霧,正在飄散。

我就愣在那裡,無能為力,一直,呆滯著。

“伯爵,這是衛士從屋內撿起的信封,標註著你的名字。”

默遞給我一張紙,開啟後卻是一片空白,是呢,那就是遺忘在角落的空缺。

“走吧,斯其還在等待。”(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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