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更)

皇宮內,蹊蹺的寧靜,駐紮在城防計程車兵,在檢驗著我們的證件。

“原來是貝爾伯爵,請問能為您提供什麼服務?”

迎上前的大概就是區域的負責人,消瘦的臉龐更顯冷酷。

“我是來查證一些事情,被皇室僱傭的調查者,內閣的科爾夫,你還有記憶麼?”

“科爾夫?就是那位粗俗的人?記憶猶新呢!昨天執勤的時候,還看到他,神色匆忙,他怎麼了?”

“這個問題恐怕我無法回答你,甚至是他自己,也無能為力,畢竟成為乾屍。”

我躍下馬車,環視搜尋著可能遺落在附近的證據,忽然覺得有些可笑。

“什麼?他死了?難怪他會說出那樣一番荒謬的言論呢!”

士兵惋惜的嘆氣後,追憶著這位特殊人物彌留之際的細節。

“哦?他說什麼了?或許會對案情的遞進有所促進。”

“伯爵也許知道,為防止盜竊這種醜陋事情的發生,進出的馬車都會有嚴厲的盤查,昨天是我在執勤,那輛馬車就慢悠悠的前來。”

“嗯,我聽說過這種制度,也許會有造成被鄙視的錯覺。”

“就是在那個時候,科爾夫說過一句很微妙的話:重生的恐懼,就要降臨。因為是荒唐的言詞,所以記憶猶新,沒錯,就是那樣。”

士兵很堅定的語氣,確認著可能是很遙遠的事情,卻在此刻被實踐。

我拖著下顎,分析著科爾夫的話,他好像已經嗅到死亡的氣息,或者是已經有覺悟。

“那麼,他在城門口是否被人攔截呢?”

士兵稍微一愣,在片刻之後又恢復正常。

“不愧是伯爵,這種細微的事情都沒能逃離您的視野,是的,是王妃的內侍。”

“這點我已經清楚,你所說的內侍,難道就是那位以兇殘著稱的約瑟夫麼?”

“是的,他也是臭名昭著,也是王妃的老執事,一直延續到十多年前。”

士兵的回答很滑稽,飽含著某種對我的敵視。

恍惚的思維開始收攏,好像問題的破綻,已經開始逐漸顯現,就剩下揭發。

“那麼,能告訴我約瑟夫的住址麼?他或許是重要的嫌疑人!”

“好的,我這就為您察看,倘若登記的情況還屬實的話。”

士兵走進木屋內,開始搜尋曾經的記錄,卻瘋狂的跑出來。

“怎麼了?難道是無法進入的結境麼?”

“不,是關於約瑟夫先生的那一頁,被撕毀呢!竟然在我的執勤範圍內!”

我接過紀錄冊,透過那片空白,我看到寫在士兵臉上的恐慌。

“哼哼,也不要如此的悲觀,畢竟對手是幽靈般的存在!”

我躍上馬車,嫻熟的操縱著韁繩,駕馭著它離開這塊被榨乾的土壤。留下士兵在新生的陽光中,滋潤著溫暖卻又冷峻的氣息。

再次折返內閣的區域,負責收斂屍體的巡邏隊已經到來,在低聲議論著。

“伯爵,這就是驗屍報告,請您查閱。”

薄片的紙張上,簡單的記錄著情況,敷衍的詞彙背後,是一片寂寥。

“哦,就暫時把科爾夫的屍體埋葬吧,土壤要酥鬆,可以隨時挖掘。”

執勤計程車兵捂著嘴巴,很避諱的排斥著與屍體共同的呼吸頻率。

我坐在紋絡清晰的石階上,開始連貫所有的片段,卻越是混亂,神秘的幽冥。

“貝爾在想什麼呢?我都不好意思干擾你的思維,就怕打斷節奏。”

“呼,好像情況又很模糊呢,你那邊怎麼樣?”

“我潛伏進法庭,卻被眼前的情景徹底震懾,就那樣,不可思議的展現。”

歐米里潔鬆開蜷縮的手掌,被複制的上帝,墮落著相似的眼淚。

“哼哼,這就是謎團的誘引麼?越來越模糊,沒有途徑。”

“是啊,這種寶石,竟然會有複製品,簡直是種對藝術的蔑視。”

“士兵,這裡有多餘的物件麼?就像是這種寶石,是否被藏匿!”

我質問著清理現場的衛士,他在分辨後使勁的搖頭,不敢用言語否認。

“這就很奇怪,如果說是連續的犯罪,那麼為何又會出現紕漏呢?”

“嗯,那就只有兩種可能,罪犯的更換,資源的窮盡。”

歐米里潔舉起寶石,散射出的光澤,刺激著眼睛,就有淚水氾濫的衝動。

“你知道約瑟夫先生麼?他好像也是很重要的環節,卻被竊取掉住址。”

“約瑟夫?貝爾不知道麼?他是內閣的參政,本來就要退役呢!”

“哈?你知道他的地址麼?或許他是解開謎團的關鍵。”

格雷夫街區,坐落著各種奢華的房屋,4號就是約瑟夫的別墅。

在庭院內修剪枯萎植物的管家,就瞅著來臨的馬車,迎上前。

“請問約瑟夫先生在家麼?這位是皇室委派的使者,調查一起謀殺案。”

“先生今天休假,就在書房看書,可是他討厭在週末被打擾!”

“那就只能選擇製造點衝突進行冒犯呢,對於這種忠誠的管家!”

就算是闖入,那位管家就躺在地上,他所謂的尊嚴,就被隨意的踐踏。

屋內的格調,是絢麗的光澤,在重複的折射,又折返回眼球。

虛掩的房門,沒有推動的必要,就在清風中被綻放,坐在眼前的,是位男子。

“伯爵的這種入侵方式,可不像是貝拉家族的傳統,還有歐米里潔大人,忽視著這種擅闖私宅的野蠻行徑,是否有您的參與呢?”

“當然,我也是很暴躁的脾性,就埋怨你的那位管家,是他自己的愚昧。”

“是麼?那就是我的疏忽呢,沒能管理好屬下,不會是多餘的打擾吧!”

約瑟夫的神情,幾乎沒有動搖,好像早就看穿一切,卻又在故佈疑陣。

“既然你已經有覺悟,就沒有隱瞞的必要,昨天深夜,你在哪裡?”

“呀呀,伯爵很強勢呢,淒冷的夜晚,當然不會是在野外乘涼,我就在這裡。”

“這種狡猾的幽默還是暫時收斂些吧,科爾夫死了,你怎麼看?”

我試探著約瑟夫的底線,他遊離的眼神,從未出現過意外的變遷。

“就像兩位所見,就是以現在的姿態欣賞,怎麼樣?”

“呼,你似乎並不意外,難道就是提前捕捉到的預知麼?”

“內閣的三人組,都是參政的競爭者,他們的消亡,受益人其實是我!”

約瑟夫沒有逃避現實,沒錯,這種謀殺,對於他來說,始終穩定。

“那我就有懷疑你的緣由咯,能說說你的犯罪流程麼?”

“歐米里潔大人還是一如既往的執拗呢,我想任何愚蠢的罪犯都不敢承認自己的犯罪,況且是無辜者呢?”

“這麼說,你是否認自己的行徑?”

“伯爵的朋友不時已經很清晰的看的透徹麼?我只是與科爾夫的寒暄。”

約瑟夫的分析令我有些慌張,菲莉的偽裝,在他的眼中,就被遁現。

“那麼,我能知道你們的談話內容麼?或許那就是他的遺言。”

“他很慌張,就直盯著我的眼睛,那是種無助的奢望,氾濫。幽冥的重生!”

再次被提及的事情,印證著我的推理,科爾夫應該是感知到什麼。

“看起來你是無辜的,我也沒有直接的證據指控你,就先告辭呢!”

走出門外的我,遺憾是主要的情緒,狡猾的約瑟夫,好像並沒有破綻。

歐米里潔卻在一旁發愣,好像在思索著什麼,沒有答案。

“貝爾難道不覺得奇怪麼?那位約瑟夫先生,就像是凍結的殭屍。”

“他的身體確實很僵硬,不過作為科倫國的新一代青年,那種存在是被禁止的,難道你想說他就是幽靈麼?”

“也是,不過還是有些奇怪,或許就是場陰謀,靜止的等待著我們。”

花園內,那位被侮辱的管家,就像是蒸發,閣樓的窗前,沒有他的蹤跡。

“這就是畏罪潛逃麼?貝爾,你的手段未免太粗魯!”

“推卸責任可不像是你的風格,就算是靈魂,也有哭訴的情愫。”

忽然間,有種寒意躥上心頭,身體領先著思維,又急匆匆的折返回屋內。

“貝爾,怎麼了?你還沒有放棄對狡辯者的審判麼?”

我一腳踹開閉合的木門,約瑟夫還坐在那裡,耷拉著腦袋。

“你被逮捕呢,約瑟夫先生!”(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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