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更)

黎明前的城市,伴隨著初始的光暈,再次被重複掀起。

“拋棄我的夜遊,孤獨又很慌張呢,幾位!”

不知從何處竄出來的菲莉,就阻擋在溜達的馬車前,伸展著胳膊驅逐困頓。

“呼,那種無聊的遭遇,沒有人參與,科爾夫的情況怎麼樣?”

“比預期的還要糟糕,他也聽不到你再次的問候。”

菲莉的神情有些回黯淡,那就是死亡宣誓,屬於獵物無法避免的結局。

“那是怎樣的過程呢?畢竟屬於他的轉軸,其實是無法避免的。”

“呼,我也不清楚,馬車停留在府邸前,馭馬者都沒有察覺到其中的微妙。”

“看起來已經沒有檢驗的必要,我所料不錯的,沿途伴隨著牧笛聲。”

“是的,那是很優雅的樂曲,就一直徘徊著,卻不能確認方向。”

趕到現場的時候,巡邏隊暫時維護著環境不被汙染,那位馬伕,也被控制。

“斯其,你和歐米里潔勘測現場,我詢問具體的情況,小伊你帶菲莉休息。”

分配好的步驟,我就站在馬伕身前,他疲倦的影子,蜷縮成一團。

“你就是馭馬人?”

“是的,我是無辜的,我只是僱傭的庶民,不敢僭越權勢!”

“你還能講述故事的經過麼?就算是為自己勉強的辯護,需要誠實的鋪墊。”

“這一切都與我無關,車廂內的那種靈異事件,我也不可能參與吶!”

馬伕吶喊著,他試圖使用語言上的力量,掙脫被支配的身體。

“哦?靈異事件,那是什麼情況?”

“沒有掙扎的聲音,沒有環境的襲擊,就宣告著死亡,那太恐怖了!”

“你是說非人類的方式麼?

“是的,悄無聲息的謀害,就那樣出現!”

“馬伕先生,我想你是高估我容忍性,還在隱瞞著事情的經過!”

我溫和的語氣,卻攜帶著多餘問候,那是種威脅的表達方式。

“你怎麼知道科爾夫是被謀殺而非自殺呢?慌忙之中還有類似的預知力,這才恐怖!”

馬伕在片刻的猶豫後,跪倒在地上,驚訝的疑問就要無法壓抑。

“我不敢隱瞞實情,可是我也是被威脅!它說,不按照劇本供述,下一個就是我!”

“它是誰?謀殺科爾夫的兇徒麼?”

“我也不知道,也停駐馬車試圖探索,卻沒有發現,憂鬱的聲音,卻在耳畔一直迴圈,就像是魔鬼!”

馬伕很驚悚的敘述,幾乎沒有謊言編織的成分,這種時刻,他很清醒。

“既然你沒有關於他輪廓的模樣,又是怎麼判斷它的身份麼?”

“就是那隱身的技能,就脫離自然的規律,就像是古書中的記錄,漆黑的幽冥!”

“這麼說,十五年前的事情,你也是很熟悉咯?”

“是的,那個時候,沒有人不知道蒙面騎士,他們是最流行的社團。歡樂與放縱,是整個城市的宗旨,可就像他們的悄無聲息的到來,又忽然蒸發。”

馬伕稍微惋惜的情緒,就要掩蓋掉之前的恐慌,似乎並不畏懼幽冥。

“少爺,在馬車上留下線索,馬車的底盤上,設定著掛鉤。”

斯其展示出拔下的鐵鉤,有著清晰的色澤,是近期的物質。

“咦?馬車一直有我管理,怎麼會出現多餘的物質呢?”

馬伕很納悶,離奇的事情竟然發生在自己的管轄範圍內,有些不可思議。

“很簡單,請讓我做一次演示,不過需要夫人的幫忙!”

“小伊能做些什麼呢?”

“請撫慰這匹駿馬,使它可以側躺,把馬車翻轉。”

“嗯,那我就試試呢!”

小伊盯著有些遊離的眼睛,緩慢的撫摸著鬃毛,湊在耳邊傾訴著什麼。

就像是被神秘力量的侵襲,駿馬忽然就蹲在地上,然後就側倒在地上。

“就是在這裡,鐵鉤的長度可以搭建一塊木板,兇手就潛伏在馬車下。另外,這裡有提前設計的洞口,大概是在製造著蛇的穿行。”

“原來是這樣,難怪沒有辦法判斷牧笛聲的來源,就是在馬車底下。”

菲莉感慨著被欺瞞的情況,那也超越她臨時的判斷力。

“貝爾你看這裡,也有很奇怪的塗抹物,就像是火藥。”

歐米里潔在車輪的轉軸內,發現黑色的粉末,卻還未被引燃。

“這就很奇怪呢,既然都設計好謀殺的攻略,又為何會準備其餘的裝置呢?”

“難道是嘗試新的設計,避免失誤的可能?”

小伊與菲莉猜測著實情,其實就是沒有證據的猜測,很難被證實。

“喂,你是否會檢修車輪呢?怎麼會有這種設計!”

“這位大人,我也是在剛才看到這種情況。由於科爾夫大人的潔癖,我每天晚上都會進行檢查,這鐵鉤和火藥,都是莫名其妙的出現。”

“那最後一次檢測是在什麼時候?”

“前天晚上,每次回到府邸,我都會被勒令檢查。”

“也就是說是在昨天被做的手腳,你昨天什麼時候離開過馬車?”

“是在皇宮外城的入口處,我就躺在一旁的樹下等候著科爾夫大人。”

馬伕有些猶豫,他好像在隱瞞著什麼,卻被迫於某種壓力。

“怎麼,這種時候你還想隱瞞麼?要知道,就是眼前的嫌疑,我都能懲罰你!”

歐米里潔掏出匕首,在空氣中揮舞著,炫耀著絕對的威懾力。

“我,我不敢說,她會隨時抹殺掉我,甚至是我的家族。”

鎮定情緒的馬伕,還是在堅持著,那就是足夠的說明。

“不必刁難他呢,畢竟是王妃的權勢,還是需要忌憚的!”

“什麼?是王妃!”

“難道還有其餘的選項麼?馬伕先生,我的推測是否準確?”

被揭露出的過程,讓馬伕稍微鬆懈著,沉重的壓力暫時被緩解。

“既然大人已經察覺,我就不能在隱瞞,是的,就在離開的時候,王妃派遣侍從攔截了馬車,與科爾夫大人進行一段交流,大概有十幾分鍾。”

“很好,你暫且退下吧,之後或許還有使用你的契機。”

士兵架起馬伕,就羈押進監牢,對於人證,那裡或許更加安全。

“貝爾是在懷疑王妃從中作梗麼?她怎麼會想剷除自己的心腹呢?”

“越是心腹,知道的事情就越多,就能提升滅口的必要性。那些火藥,大概就是王妃的設計,或許她並不知道,其實幽冥提前就做好準備。”

“按照時間的先後,王妃的操縱好像是滯後的,那麼就說明在幽冥是在馬車啟動後潛入的,否則就會被藏匿火藥的僕從發現。可是我沒有發現有人在半途中登上馬車,那牧笛聲就出現了。”

菲莉整理著時間的順序,好像出現很大的矛盾,那是整個推理的漏洞。

“好像是呢,菲莉姐姐的偵查,應該不會出現疏漏,他是怎麼登上馬車呢?”

小伊也開始懷疑著其中的問題,好像沒有表面上那般輕易,就像是幽冥。

“是啊,貝爾,這種事情,又該如何解釋呢?”

“斯其,你怎麼看待呢?你似乎早就發現端倪,不是麼?”

正在冷笑的斯其,那是成熟的標誌,一切都在掌握之中。

“其實少爺才是最先的探索者,我怎麼敢隨意的逾越功績呢?不過,我可以在少爺的解說中盡力的配合,麻煩夫人把駿馬的催眠咒解除。”

小伊蹲下身,在駿馬的耳畔默唸著什麼,它就再次攜帶著車廂挺立。

“現在我扮演科爾夫,斯其扮演兇手,你們就出演車伕。”

我走進車廂,模仿著科爾夫那種酥軟的姿態,等待著兇手的突襲。

等到歐米里潔開啟車廂迎接我的時候,斯其就坐在我的身旁。

“哈?怎麼會這樣?斯其先生是什麼時候坐進馬車的?”

“是的夫人,其實我一直躲在馬車下,在檢驗的時刻,就爬進車廂。”

所有的情節,就開始逆轉,那就只能有一個結論。

“幽冥與科爾夫先生在開始的時候都是坐在車廂內的!”

菲莉被自己說出的結論震驚到,僵硬的神情不敢相信那種事實。

“是的,其實幽冥一直就在車廂內,而地盤上的鐵鉤,都是遮蔽的誤導。況且,沒有木屑的痕跡,就說明那種木板藏匿的技術,是障眼法。”

斯其展示著鐵鉤上,沒有任何載重的劃痕。

捉迷藏的遊戲,開始。(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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