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前,有位鄉間的老醫生,在選撥中脫穎而出,掌握著貝拉家族的生死。

由於母親的病逝,我開始討厭醫生,並總結出,他們的初衷是神委派的天使,卻支配著墮落的黑羽翅膀,在鄙陋中決定著其餘人的生死。

也許,這是附加情緒的排斥,我並不否認,不過,我還是無法跨越心魔。

於是在診斷為類似母親的症狀時,我的心情還沒有崩潰,我一直認為所謂的玩弄與玩笑,又被一本正經的陳述。

所以,我把訣別的賭注,全部抵押在蒂亞部落生活的北麓。

在那個還有藍天的地方,我在母親生活過的村落,遇到蒼老的農夫。

沒錯,他也是蒂亞氏族,卻沒有所謂的厄運,那麼,我是被選中的幸運兒嗎?

我做過瀕臨死亡的計劃,甚至是遺囑,都已經鎖在家族墓碑前。

“可是吶,就算是被稱呼為睿智的結晶,所以,它只是稱謂。”

斯佩茨擰開水壺,傾倒在我的撐起的手掌之中,塗抹在臉上,慘淡,在褪去。

“貝爾,你的臉,好像變的紅潤了,就像是復活!”

小伊驚訝的叫起來,雖然我嘗試勾勒這一秒,可是眼淚,還是落下了。

“那麼,作為被人類創造出的神,他所製造的厄運,又是誰的傑作呢?沒錯,一切的罪魁禍首,是被稱呼為人類的生物,自私讓他們試圖操縱別人的生命!”

我擦拭著小伊眼睛的淚水,在簌簌的落下。

“貝拉家族的女主人,可不能這麼脆弱了,曼沙拉阿姨也不會允許的。”

“嗯,那究竟是誰,謀害了曼沙拉阿姨?”

“亨利醫生,所有的病症,都源自於他,還有對我的矇蔽,不過,現在的他,或許就在某個不起眼的角落,演變為一座乾屍。”

所有的線索,又要被中斷麼?亨利,就是劇場中典型的配角。

“那麼,所有的仇恨,都已經化解嗎?”

我脫下外套,身體上的熱量,正在蒸發。

“就像這樣,我還能夠感覺到溫暖與寒冷,所以,你,就是罪魁禍首!”

“是,非常遺憾,我就是隱瞞真相的兇手,少爺!”

斯其的鞠躬,很深,整個身體,都要埋藏在地上。

“怎麼會?怎麼會是斯其先生?究竟是為什麼?”

“夫人,非常遺憾,從十年前進入伯爵府,我就是破黑國的臥底,不,其實要更慘淡,我只是一顆**縱的妻子棋子。”

我最忌憚,卻又期待的話,還是說出來了,所謂的真相,就在淡出。

“騙人,斯其先生,是在騙人吧!”

小伊拉緊我的衣服,就要撕裂,緩慢的。

“開玩笑的吧,貝爾,斯其先生,可是我們的朋友。”

“其實,朋友與敵人的界限,又是多遠呢?一層黃昏,還是一層黎明?”

我撫摸著小伊的腦袋,然後朝著斯其走去,他也迎面朝著我走來。

“黃昏,我說過的,我更喜歡黃昏,而少爺,卻喜歡黎明。”

停住的腳步,不允許再前進,那片空間,都進入彼此攻擊的範圍。

“斯其,你還愣著做什麼?殺掉侯爵,還有斯佩茨!”

康塔多顯然有些不耐煩,在以訓斥的口吻,命令著斯其。

“等等,我想知道,其中的糾纏,所以,請再忍耐些吧!”

“繼承!我曾經說過,我是某個遺落貴族的少年,在瀕臨死亡的時刻,是破黑國拯救了我的族民,所以,我就秉持著父親的意志,成為一流的間諜。”

“恭喜你,你做到了,簡直是天衣無縫。”

不知為什麼,我竟然選擇祝賀,此刻眼前的對手。

“我不該懷疑你的身世,其實那個時候,你刪減掉某些東西。”

“是的,即使是我,基本上沒有謊言。”

“曼沙拉,不,是我母親去世的時候,還足夠安詳嗎?”

我窺視著斯其的眼睛,不容許逃避。

“慢性的毒藥,所以,痛苦幾乎為零,唯一的牽掛,就是您。”

“那又為什麼?激怒我父親,徹底攻陷破黑國,成為罪人?”

“沒有辦法,否定所謂的使命。”

斯其瞅著康塔多,所有的環節,都連貫起來了。康塔多家族的崛起,是先摧毀之前的全部建設,趁虛而入。

“這麼說,你的家族,就是從那個時候,開始侵入皇權?”

“我不否認,不過,軟弱的國王,除了傀儡,他還能做些什麼呢?”

康塔多的笑聲,爽朗中的那股萎靡,很噁心。

“那麼,我是從什麼時候開始中毒的?”

“圖蘭國迴歸,預料到破黑可能的結局,就先剷除掉您。”

“可是,還是發生了變故,是嗎?”

“嗯,您的嗅覺,是我培育出來的,所以,過量都會引起警覺,只能慢慢投放,可是其餘的聯盟國,卻都選擇投降,破黑國,很危險。”

斯其緊縮的微笑,那是無奈,還有無奈。

“那麼,又為何協助我摧毀圖蘭國呢?似乎在加速你們的滅亡。”

“沒有辦法拒絕吧,作為僕從,我的選擇是被拘束的。況且,沒有預料到您的民族融合方針,竟然真的可以安撫歸化族民衝動的情緒。”

“是意外麼?”

我輕微的嘆聲氣,聽到自己的呼吸。

“就如您所說,也許命運,是被您書寫。”

“是嗎?倘若在之前,我一定會諷刺你的諂媚。”

“現在也可以,因為我們還在彼此的對望。少爺是如何識破我的身份呢?”

“我也不知道,甚至是昨夜,我都沒有察覺,可是,現在,所有的推理,就像是水到渠成一般,迸裂出來了。”

“所以說,我的潛伏生活還是完美的。”

苦澀的笑容,代替之前的憂慮。

“你是在徵求我的意見嗎?”

“我想是的,或許,您會拒絕。”

“不,畢竟失敗這兩個字,或許是你無數次的閱覽,可這次,卻要被我說出口,為什麼要改變命運,我本該死亡的,在幾天前。”

“我如果說不清楚,會被理解為推卸嗎?”

“是,不過,卻並不懦弱。”

斯其,點燃一支菸,又熄滅。

“其實,看著少爺的成長,就像是在回顧自己的生活,難免會有影子,不禁的同情,與埋怨吧!”

斯其稍微停頓,然後緩慢的呼吸著,幾乎停止。

“馬蹄蓮,象徵著純潔的友愛,期限,是永恆!”

“少爺很清晰,不過,我始終無法面對您,曼沙拉夫人的事情,我也是助手。”

“是啊,所以,總要做出點懲罰,在你還能叫我一聲少爺的前提下。”

“是,少爺,請問您,準備怎麼懲罰?”

“殺掉康塔多,你能做到麼?”

“不,我做不到,不過,斯其,可以做到!因為斯其啊,喜歡的也是黎明!”

轉身的斯其,徑直向康特多撲去,之後,就剩下激烈的碰撞聲。(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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