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第一更)

斯其離開,溫斯洛就接替著位置,神色詫異,也很匆忙。

“伯爵,奧利斯的使者攜帶著邀請函在大廳等候,是否接待?”

“行動有些遲緩呢,不過,既然是朋友,自然不能迴避,你先這樣......”

我踮起腳,交代給溫斯洛某個框架,細節由他補充。

“好,我這就去安排,可是這種另類的招待方式,未免有些突然。”

“就這樣吧,那才是見面的驚喜,驚訝也不能忽視呢!”

我走下木階梯,那位使者就站在寬敞的中央,孤獨的身影有些落寞。聽到聲響,慌忙轉身,笑臉相迎。

“這位就是貝拉家族的新伯爵吧,這種威嚴的氣勢,就撲面而來呢!”

“也許是你嗅覺的阻塞,或者是變異,我卻發覺幼稚的狀態也不錯。”

“誒,伯爵您是大人物,何必刁難類似輕微灰塵般的我?忘記自我介紹,我是奧利斯將軍的參謀,托馬斯!”

參謀並沒有遵循傳統的吹捧,而是直接揭露出我虛偽的笑容。

“那麼托馬斯先生,我離開帝都多日,幾個小時前回歸,你的訊息,很迅捷。”

“啊,那是種習慣的渠道,我想也不會被介意,畢竟是伯爵!”

“你很狡詐,不愧是奧利斯所信賴的下屬,那深夜到訪,有什麼事情嗎?”

“哦,是奧利斯將軍派遣我來邀請伯爵,他很敬仰您,這是邀請函。”

托馬斯恭敬的把邀請函遞在我的手掌,還殘留著冰冷的溫度。

“哦,內容我就不仔細辨別,我能夠拒絕麼?我很內斂,不習慣社交的場所。”

“這次是為伯爵設計的專場,所以並沒有多餘的監控,這是傳達的誠意。”

“是這樣啊,不過,既然是誠意,能否告知奧利斯將軍的現狀,是否安好?”

我壓低聲線,製造著審判的氛圍,就算是威脅著托馬斯。

“那伯爵是希冀怎樣的答案呢?我也能有秉持的底線。”

“當然是更貼近底線的現實咯,你應該能夠讀懂我淺顯的含義。”

“是的,隱瞞不是逃避的方式,奧利斯將軍的狀態很差,尤其是在精神的瘡傷,幾乎在緩慢的治癒。身體卻很完整,還能夠行走。”

托馬斯一瘸一拐的踉蹌方式,是在模仿奧利斯的狀態。

“這樣說來,這次的戰役,沒有吹噓中的那般輕鬆。”

“既然伯爵已經扮演看客,就不必再計較些細節,那沒有意義,不是麼?”

面對我冷嘲熱諷般的挑逗,托馬斯的表現堪稱完美,他張弛有度的情緒,是很艱難的掌控,這種挫敗,或許會是永恆停留的陰影。

“也是呢,不過在這之前,我還想滲透進你們的企圖,讓我能有準備。”

“其實奧利斯將軍的心思,我也無法揣測,他總能製造些意外。不過,以伯爵的智慧,一定聯想到其中的端倪,那不是場普通的邀請。”

“是麼?那你有什麼建議麼?即便是一種粗略的概括。”

“不,伯爵只要攜帶那位執事,一切都會輕鬆,不是麼?”

托馬斯提到斯其,那如幽靈般的存在,就漂浮在閣樓上,依靠著支柱。

“不,也許就是叛逆的性格很難更改,我就遺留他,挑選更好的夥伴。”

“哦?也只有伯爵敢於嘗試這種風險吧,不過,奧利斯也單獨邀請到斯其先生呢,躲在身後的偷窺,倘若不能屏住呼吸,就會留下破綻!”

被發現的斯其就沿著樓梯走下,原本我還幻想著他縱身躍下,能夠滑出優美的弧線,然後墜亡,乾癟的吸血鬼。

“很敏銳的嗅覺呢,我只是少爺的管家,卻又能夠獲此殊榮,有些害羞呢!”

“斯其先生您謙虛了,伯爵的成就中,或許不能有你的分贓,不過,後續的基礎,都是你的支撐,這點,我想就算是伯爵,也無法否定。”

“是的,就像是挑唆矛盾,我還能更大方些,成就也有斯其的歸屬。”

“呀呀,少爺真是狡猾呢,在外人面前提升我的存在,是否要把我賤賣?”

斯其一臉的無辜,那是他最精妙的偽裝,甚至能夠欺騙他自己。

“是的,請問托馬斯先生,奧利斯將軍的住宅是否缺少僕從,開個價碼!”

我與斯其締造出的幽默環境,托馬斯顯然有些不適應,不知道從哪裡入手。

“不愧是一流的商人,竟然可以販賣任何籌碼,不過,已經是人滿為患。”

“那還真是可惜呢,斯其,你又僥倖逃脫被懲罰的途徑。”

“是,或許是主僕間羈絆的眷戀,不能割捨彼此。”

斯其彎下腰,撫摸著我的頭髮,那種唯美的畫面感,簡直不忍直視。

“咳咳,在外人面前蹂躪少爺發洩難堪,未免有些輕浮,請不要介意。”

已經愣神的托馬斯在我的呼喚中再次甦醒,重新凝聚著混亂的思維。

“是,我會遺忘掉這種場景,奧,這是給你的邀請函。”

托馬斯又從口袋中取出邀請函,遞在斯其的手中。

“那麼,托馬斯先生,請問是否還有多餘的邀請,也加速緩慢的節奏。”

“是的,剩餘的都還為簽署姓名,就算是留給伯爵朋友的位置吧!”

“不,我要是匹配朋友,就會直接入侵,這種邀請函,攜帶很麻煩,還容易丟失。我還有最後的疑問,駐紮在帝都的各國使館成員,是否已經拒絕邀請?”

我試探著托馬斯的底線,似乎沒有堅守,就是片空白。

“是的,他們都以各種理由推辭,習慣政治的他們,總是會有隱憂的。”

“不過,現在情況就不一樣呢,既然我已經接受,就請你再次拜訪他們,雖然有協助的嫌疑,不過我相信他們會回心轉意,你說呢?”

我詢問著斯其的建議,他只是微笑著,也沒有否定。

“是的,這也是奧利斯將軍囑託過的話題,把伯爵的態度傳遞給其他人,都是一種催化,也能有意外的收穫。”

托馬斯鞠躬過後,就準備離開,動作的趨勢已經踏出。

“請留步,托馬斯先生,少爺的困惑已經完畢,我還有些補充,就耽誤一段時間,讓我能夠提前做好準備。”

“斯其先生請說,我若是知道,一定如實相告。”

“其實也不是什麼重要的環節,就是些拼湊的問題,參與宴會,是否要求正式的著裝,因為少爺一直很討厭那種緊湊的衣服,所以就提前詢問。”

斯其的著重點並不在於穿著,而是在於嚴禁的程度,畢竟某些寬敞的衣服,能夠藏匿足夠多的秘密。

“不,沒有設定任何制約,不過宴會中的執事都是從軍閥中排程的熟練者,所有他們粗俗的氣場下,也不能勉強客人。”

托馬斯讀懂了斯其的問候,也進行一波反擊,那就是嚴密的防禦。

“那就很輕鬆呢,我送您離開,也算是一種謝禮的寒暄。”

托馬斯率先走出門框,突然傾盆而下的汙濁廢水,就全部沾染在衣服上。

“呀,不好意思呢,這是怎麼回事?如此對待客人!”

在閣樓上清理的僕從在威脅下瑟瑟發抖,半晌說不出話來。

“不好意思呢,托馬斯先生,是使館內僕從的疏忽,造成這場誤會。還愣著做什麼,給托馬斯先生取來乾淨的衣服。”

托馬斯那張愁苦的臉,就在猙獰著,不知道該如何發洩怒火,只能壓抑。

“斯其先生,這都是種意外,我就不再打擾,先行告退!”

“可這身汙泥,會影響你的形象呢,可能會被嘲笑。”

“誒,沒關係的,我會先趕回住宅,更換衣服後再度出發,那就再見呢!”

托馬斯再次鞠躬後坐上馬車,離開在視野中。

“少爺,您這種玩笑,是否有些過火呢?”

“哼哼,其實你不也很支援麼?看起來奧利斯的誠意很強勢呢,就算是被侮辱都能如此的卑微。”

“也是呢,畢竟是快滅亡前的最後掙扎。”

“宴會的時間,地點是什麼呢?”

“似乎又是很漫長的空白期,明天晚上,喬治大街1號。”

我把邀請函遞在斯其手中,也就沒有瀏覽的必要。

“那麼,明天的白晝,我想又會很熱鬧。”

斯其走向牆角的火爐,把邀請函塞進去,然後又折返。

“很糟糕的材料呢,竟然是無法灼燒的尷尬!”(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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