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更)

“瞬間喪失權勢,那種委屈,我能夠體會,不過麥基先生,階下囚的牢獄生涯,那種囚禁在黑暗中的掙扎,你也應該會排斥吧!”

科納的威脅,並不幽默,他站起身,手掌已經蜷握在劍柄上,營帳外,人影晃動。

“能讓我稍微考慮一番麼?也算是逃避譴責的交代。”

緊張的霍爾曼凝視著我,劇情的發展,似乎已經超出極限,不可控制。

沉穩的布朗也有些坐不住,遊離的眼神沒有瞭望的聚點,就等候著不明確的等候。

“伯爵,兵團間矛盾爭端的始末,有你的推動吧?那種發展,未免也太迅速。”

“哦?你是在追究我的問題麼?沒錯,我也試圖嘗試成為緩衝劑,卻在實踐中稍微變質,不過,其實你們更應該感激我。”

“是的,奧利斯將軍稱讚過您所維持的平衡體系,那是很巧妙的設計。”

“誒?聽不懂你們私密聯絡的內涵,科納船長,為什麼要感謝貝爾呢?”

小伊琢磨不透其中的關鍵,出賣著懵懂的情緒,詢問著科納。

“在兵團的編制中,其實已經出現派系的裂痕,就像是邊疆的軍閥。他們的結構,都是重新集權的劃分,已經不受控制。而一個兵團的將軍,掌握著所有威望,所以地位也很難撼動。伯爵製造的疑難,使其徹底暴露出破綻,所以,他們就在沉默中被革除。”

“他兩當前的生活,如何呢?是否會在義憤填膺的謾罵詛咒我呢?”

“不,那對冤家的滑稽一直延續到伙伕的生涯,緊密的較勁中也沒有諷刺您的空餘時間。不過,他兩在廚藝上的造詣,實在難以恭維。”

科納也在閒談中消磨著時光,眼神卻從未離開過霍爾曼,那是在監視。

“不好啦,船長,從山林中竄出很多士兵,直接撲向大營,瞬間就要抵達。”

衝進營帳計程車兵,在傳遞著危機的降臨,也很慌張。

“喂,是你安排的伏兵麼?”

“不,我哪敢做出那樣的準備,活躍在附近的,除了我們,就剩黑衣社。”

霍爾曼也思索著嚴肅的問題,似乎很快就找到癥結所在,也震驚自己。

“不可能啊,潛伏在山中的監控,怎麼沒來通傳情況?”

話音未落,被攔截在外的聲音,就證實黑衣社的入侵。

“科納船長,都是你設定的封鎖線,阻礙著資訊的傳遞,我可以投降,可現在的緊迫形勢,又該如何是好?”

霍爾曼沒好氣的妥協著科納的建議,就算是一種責備的嘲諷。

“別慌張,所有人撤退去海岸線,乘船有序離開,那裡有足夠寬敞的空間!”

簇擁的人群,就都退向平坦的海岸線,卻在視野中,就剩下被炸燬的木板。

“這,這是怎麼回事?是誰在搗亂,切斷後路,把握錯誤玩笑的時機。”

“喂,科納,現在怎麼辦?沒有退路,都是無法逃生呢,難道就要葬送於此?”

驚悚計程車兵,已經在浮躁中游入海水,企圖在暗湧中謀取生路。

“都冷靜,脫逃者,格殺勿論!”

士兵組建起的防線,抵制著繼續逃亡的軍閥,脆弱的內心,經不起多餘的磨礪。逐漸清晰的入侵者,是很稀疏的身影,崎嶇的山路在延長行徑。

“科納,很遺憾,你的船隻都已經沉降,既然如此,我就先撤離呢!”

霍爾曼拔出匕首,直接捅向毫無防備的科納,血液,就被飛濺。

“你,你究竟是,是想,做什麼?”

科納傾吐著,還在質疑著眼前刺殺者的企圖。

“當然是剷除你,另外,請記住我名字,我不是麥基,而是霍爾曼!”

科納擴充套件的瞳孔,攜帶著仇恨與不甘,就傾倒在沙地上。

“你們的領袖已經死亡,請不要繼續執迷不悟的抵抗,束手就擒吧!”

臨時突發的內亂,喪失精神支柱的海軍就扔掉武器,蹲下身投降。

“好,我已經準備好逃生的工具,願意投奔軍閥的,都請上船,我是拯救生靈的救世主!”

布朗率領士兵拖出潛藏著樹林中的木船,在慌亂的擁擠中,一批一批開拔離去。

“伯爵,您有什麼打算?是否也逃逸?”

“不,黑衣社與我還有些羈絆,那就再見呢!”

匆忙的道別,霍爾曼來不及回覆,就踏上新徵程,裝飾著黯淡的海平面。

姍姍來遲的軍隊,就在撲空中懊悔著,只能把我兩包圍洩憤。

“喂,小子,是你放縱這群逆流的麼?”

“該怎麼說呢?我並沒有阻止,也許就算是從犯吧!”

“好猖狂的語氣,你究竟是什麼人,竟然敢在我面前炫耀,是活膩呢!”

士官愁悶的情緒,正在尋找著發洩的目標,就是無辜的孩子。

“喂,貝爾可沒有縱容你們放肆,我們可是維克的貴賓,你沒有權力審判!”

“哦,這個小妮子,就憑你的恫嚇,也以為能掙脫麼?荒謬!”

士官拔出長劍,在叫囂聲中揮舞著,那也是在浪費徒勞的戾氣。

此刻,從山坡上躍下計程車兵,俯在士官的耳邊,傾訴著或許很離奇的內涵。

士官的表情,瞬間黯然失色,跪在地上,打著哆嗦。

“伯爵大人,是我眼拙,不能識別您的身份,還請您責罰!”

“哦?現在知道是貝爾的身份吧,是否很對之前蠻橫的態度很悔恨呢?”

“是的,小姐,就請您懲罰我,我有愧維克將軍的信賴。”

“起來吧,雖然你很魯莽,卻也很積極,你準備好木筏,打撈屍體。”

士官並沒有聽懂我的意思,不過還是派遣士兵執行,砍伐樹木的聲音,就在空氣中傳播。此刻,那位縱火的保鏢,也從海面上游出來。

“伯爵小心!”

士官很緊張,擋在我的身前,維護著我的安全。

“沒關係的,是黑衣社的執事,他會拯救你緩慢行進速度的疏漏。”

溼漉漉的人影,很快就出現在我的身前,驗證服飾後,士官才退下。

“士官,你這是在做什麼?砍伐木料搭建房屋麼?”

“稟告執事,是伯爵的吩咐,我在建造木筏,準備打撈漂浮的屍體。”

“吼吼,不愧是伯爵,您是怎麼看出其中的緣由?”

“我預估著你的縱火時間,似乎有些漫長,停泊在海邊屬於政府的船隻被炸燬,說明你們已經掌握主動,那麼,軍閥製造的木船,也一定不能倖免吧!”

我瞭望著被陽光沉浸的船隻,都在緩慢的,沉降。

“是的,我在船隻的底部塗抹著顏料,在與水的接觸後會灼燒沸騰,也算是送給軍閥溫暖的謝幕,在這種淒冷的空氣中。”

“那麼,士官,就搭乘著木筏打撈吧,或許是很豐饒的收穫。”

那是我見過最簡陋的木筏,所謂的一葉扁舟,也沒有防禦風浪的措施,就被投入使用。士官很興奮,也親自登上木筏,指揮著執行。

坐在沙灘上,沐浴著溫暖的陽光,很舒適。

“貝爾,還記得科倫國的沙灘麼?要比這裡的更加廣闊。”

“嗯,那是我們自由的家園,沒有拘束的地方,也就是開闊的眼界,這個秋季,已經在走向更深的程度,戰役,就要結束呢!”

“嗯,我也可以感覺到加快的節奏,就要到達尾聲,畢竟漫長寒冷的冬季,對於雙方都是一種煎熬。”

是呢,嚴寒中的凍結,消融後就是煥發生機呢,那是最糟糕的拖延。

“伯爵,溺亡的屍體都被衝散,不過,霍爾曼的遺體,已經被拖上岸。”

“哦,我知道啦,你寫份報告,交給維克將軍。另外,把士官叫來。”

士官駕馭著亢奮的身體,就閃出我的面前。

“伯爵,您有什麼事情麼?”

“在執行之前,維克是否交代對附近海域的看管?”

“是的,維克將軍命令我在附近製造船隻利箭,準備完成包抄的反撲!”

“還有其他的事項麼?”

士官陷入沉思,也許是在捕捉不經意的細節,也許是在考慮是否坦誠。

“嗯,維克將軍說,扣留所有的珠焦國補給船,運輸使,全部屠殺!”

“哼哼,很殘忍的欺騙手段呢,好吧,你去忙碌吧,我要折返回城呢!”

“我派遣士兵護送您!”

“不,沒有必要,畢竟,留給你的時間,已經不多呢!”(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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