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爵,多年前的依依惜別,今日卻是如此時運不濟的境地,這是要考驗我的狡猾階梯還是剝奪骯髒使命的歸屬。”

深邃的藍色眼神,充滿著蠱惑的迷幻。倘若以燦爛的笑顏回應,無異於引狼入室,那是**的惡狼,天賦中便會帶著不挑食的良好習性。想要倚借老弱病殘之態苟活,那更是火中取栗的真實寫照,被玩弄羞辱之後的撕裂,不加任何烹製,自身都會因索然無味而作嘔。

“大概吧,雖然很是期待這番較量,但是當最終號角吹響的那一刻,卻是不寒而慄觸覺的附身,甚至會想做一次穿越時光篡改歷史的黃粱美夢,永遠的將空間起始定格在那一刻。”

站起身來晃了晃拳頭,扭了扭頭。觀眾們倒是多餘的為這種陣勢捏住了忐忑的冷汗,正如我之前提到過的,嬌小的身軀並非是勃勃野心的忠實扈從,懸殊的力量差,以卵擊石的結局並不詼諧。只是凝滯的血液重新開始環流,允許其貪婪放肆的蔓延,那將會是短暫的暈厥,然後將程序無限期的拖延,而觀眾自然不會買賬。

“如果我們是陌不相識的路人,便能徹底放棄纏繞紐帶著的情緒,但是啊,正是夾雜的情感,才是對我們強有力的考驗,不被法理的天平所制約,而是由我們親手添置砝碼。”

和聰明人的對弈,關於時間流逝浪費的概論完全可以被定義為信口雌黃,而揚長避短的做法更是能夠凸顯劣勢,被輕易看穿的心智,徒增意志存活的危機。但是正如歐米里潔所提到的,既然避免的不了的相知相識,今日的對決早已是宿命的精心籌劃,即便可以穿梭時空,我們必定也會以別的形式相見,或許程度會更加深沉。既然四周都是滿滿的期待,那麼,

“離成功最近的地方是哪裡呢?”

“哦?伯爵算是在考查麼?在沒有認識您之前,我一直以為努力與拼搏便能看到成功的曙光,但是那片夕陽下的談話之後,我才發現了自己的幼稚,離成功最接近的地方,那是成功者的肩膀啊,只要狠狠踩著,傳承還是掠奪,高效的捷徑開啟歡快的旅途。”

看了看教堂的屋頂,已經泛起了光暈,留給我的時間不多了。吸了口氣,輕蔑的笑出聲來,不知道自己是什麼複雜的情緒。歐米里潔很是自信的演講,已經讓現場的觀眾目瞪口呆了,遲疑的輕微動作,但那絕非質疑,而是如獲至寶的欽慕與讚歎。

“但我這貧瘠的臂膀並非是滋潤生長的沃土,泥濘的沼澤地也並不喜歡喧譁,一旦摔落,便是徹底的吞噬與無盡的黑暗。”

“倘若是伯爵的話,現在一定在期待我的自亂陣腳,在傲慢中選擇偏見,然後說出‘這是在威脅我麼?’這樣妄誕的語錄,但是很遺憾,在平分秋色甚至是您才是身處主導地位的時間段,我唯一能說的便是謝謝您的忠告,除了銘記在心之外,剩下的便是沉默與等待,等待泥塘的枯竭,讓沼澤在沉默中徹底死寂。”

被識破了,但也是在預料之中的事情。從場面上看,我,剛剛掙脫了鎖鏈,似乎就能聽到無罪釋放的宣言,然而這樣的陷阱才是更大的災難。在聲援上建立起的優勢,就要慢慢的被耗盡了。而選擇背叛法理的人類,自然也能輕易背叛我。善變並非明智之舉,但總是被欺騙誘導而改變初衷的小世界,卻也是可以力挽狂瀾的轉折點。

現場在躁動,已經有觀眾開始用噓聲表達對沉默的不滿,當然也會毫不保留的提出自己的立場。但很可悲的就是自己透過無限遐想出的最合理要求,或者是得到了數以萬計的支援,只要當權者有自己的態度,那便是堅決的否定;而最可悲的,便是被否決之後還泱泱不快的懷疑,那樣的情結令人很是反感。

“快點處決犯人吧!痛快的結束這場鬧劇吧!”

“情節匹配的入場券,太昂貴了!簡直是在挑戰我們的忍耐力!”

“真應該帶著枕頭來看戲的!”

“咳咳!”

莊嚴迴盪的正義之聲,即便是毫無意義的表述,也能夠震懾住某些膽小懦弱的生性,緊張得快要再次炸裂的氣氛稍微容許緩和。睜開迷朦的眼睛,我才發現事實的真相應該是畏懼被歐米里潔拔出的利劍,已經可以聽到鋒刃與空氣摩擦出的聲響,那是對鮮血的嚮往。

“恩,何必為了短暫維持所謂的信心,而奢望將毒藥裝飾成甜美的糖果呢?如果這都可以被強行理解的話,你口中的‘骯髒使命’,一個美妙的故事在被閒置的時間裡也算是一種娛樂的消遣,那要比尖刀更加適用,至少不算是一種原地抽搐。”

“要是可以滿足伯爵好奇心的話,”

四周沒有了聲響,恢復到了更加安穩的靜態。也是在等待寂寞之後緩和的復甦。只是這樣的等待稍顯漫長了些。

“伯爵怎麼看待現存的世界?或者是說用什麼樣的眼光去看待?”

“要是世界的話,對於我來說過於遙遠與寬泛了,畢竟我的腳步從未離開過科倫王朝的統籌。但是科倫王朝的繁榮與別國的衰敗,以偏概全也是完全合理的。如果是這樣的話,世界還尚未被扭曲,只是存在著太多的汙漬,並且很難清除。”

歐米里潔的利劍迴歸了劍鞘,然而我並不認為那是友善的態度,至少現在這個時間點不是。彈了一個響指,很弱但很清晰。

“骯髒的世界,尚未在家園中找到立足點的人類,天然可能會患上的不治之症,鄰國貪婪慾望下的戰爭,完全已經算是飽經風霜了,但是總有人不思進取,犯罪便開始像瘟疫般傳播,感染區不斷地擴大。上到貴族,下到街頭混混,都可以染上這種惡疾。而法理的蒼白無力,秩序無法得到整理,犯罪無法得到懲治,終將將導致王朝的更迭。所以我的使命,便是清除遮蔽著光明的障礙。”

“很是獨特的理想,就像伯爵也需要被懲戒一番,透過我的失敗來彰顯你的成功。但既然你是這樣維護聖潔的天使,又為何是在行使著骯髒的使命?”

我聽到了,歐米里潔深深呼了口氣,卻很輕快。

“天使之類的,早已經不存在了。現在某些地區流行起來的蠱惑師伯爵應該很清楚吧。透過傾聽故事來緩解患者的悲情消極狀態,也算是一種天使,但是走到最後,最消極的便是蠱惑師了,來源於感染的力量。同樣的,我親手排除和間接參與的懲罰,沾染在手上的血液要比任何人多,論罪惡的話要比任何人都重。雖然那是正義的宣告,但屠殺的方式,結局並不能改寫,本質沒有扭曲。我們這樣的人,倘若也可以稱作天使的話,那真是對神明的褻瀆。”

“若是這樣的理由,確實不能擺脫骯髒的嫌疑,畢竟誰也不想承擔善意犯罪的懲治,誰都不能保障越界之後的穩操勝算。”

“故事講完了,不管伯爵回報給什麼樣的態度,都避免不了最後的終極審判,那麼?準備好了麼?即便您否定,也無法拒絕時光賦予的使命。”

“全然沒有。”

大勢所趨,是時候開始最後的決戰了,不,棋局的對弈已經過半了,只是身處高臺的觀眾,還尚未察覺。(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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