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更,喜歡看動漫的朋友可以點選一下,謝謝!)

被澆築的花蕾,從葉片潤溼到根莖,蔓延的甘霖滋養著貧瘠的土壤,睜開眼睛探索,正躺在大象石雕清洗罪惡的雨露之下。

“少爺,歡迎您的歸來,能夠再次聆聽我的親切問候。”

挺立在霧氣中的斯其,手中捧著為我新購置的禮服,作為入鄉隨俗的搭配。單純線條的紋飾讓鏡子中的我看起來有些觸目驚心,使我更加確信駐紮在這座孤城中的居民都絕非善類。唯一稱心如意的,便是舒適的溫泉浴和標準的尺寸。

“少爺,由於您的貪戀美夢,已經錯過了最後的晚餐時間,需要我為您安排一場民族晚宴麼?蹦跳在齒間的鮮活食物,一定會是畢生難忘的味覺體驗!”

斯其意猶未盡舔著嘴角上不忍心擦乾的油漬與血漿的混合液,很慶幸自己巧妙的避開了一場視覺上的饕餮盛宴,共享血腥的氣息。

“不,還未消化的意外收穫,真要歸功於你的沉默呢!”

透過鏡面的反射,看到有些尷尬的斯其,閃躲著我質問的目光,端起桌上的茶托,緩緩向我走來。

“作為表達歉意的賠禮,這杯用飲寄託著我對您不幸遭遇的哀思。”

“哼,聽起來就像是幸災樂禍的揶揄,不過也不能辜負你處心積慮的溫情。”

薄薄的瓷杯並不能遮掩香醇氣味的飄散,激勵落淚的觸感是大海撈針收穫的遺珠,綠色的波紋更是昂揚著生機。淺啜過嘴唇還未滲透過牙齒,辛辣便佔據了所有的味覺體會,卻還是嚥下了喉嚨。

“這就是喚醒靈魂的見面禮麼?看起來與身體並不能融洽的相處,造成無法免疫的傷害,更是厭惡的排斥!”

“芥末的魅力正是要有別樣的領略風格,吞下的苦果卻能讓身心變得更加舒暢。”

“你是為寡言而尋找令人信服的辯詞麼?既然已經嚥下,又何必糾結其中的滋味,都將成為等待排洩的垃圾!”

擰上最後一枚紐扣,果然無論怎麼看,都是具有代溝的美感欣賞,像是曾經在比爾特城中風靡一時的小混混的著裝,要比那種傲慢的紋絡更加單調乏味。

“跳過晚餐之後的活動,是塔姆先生為您安排的特殊經歷,參觀罪犯的收容所!”

斯其念著記事錄上的行程安排,冷不丁的笑聲至少逗樂了鏡子中的背影,那是莫名其妙的人都具備著捉摸不透的影子。

“身居要職的人總會有形形色色的惡性潔癖,更喜歡將不良的嗜好傳染給其他的行路人,卻還使用著文明的詞彙。”

“但少爺不也是那樣形態意識的存在麼?善於逼供的佼佼者!”

幽暗的鐵籠,困守著無知的犯罪者,奄奄一息的哀嚎,承諾著自己都無法相信的誓言,恍然隔世的夏天,更是焦躁。

“伯爵,請進!”

大相徑庭的佈局,燈火通明的古堡地下室,居然有些清新脫俗,羈押的應該也並非窮兇極惡的低階犯罪分子,他們不需要創造優雅的環境,黑暗是對他們最好的懲罰。

“一切就拜託伯爵了!”

退出大廳的塔姆先生輕輕合上了木門,生怕吵醒可能已經熟睡中的美夢。大廳中被塗滿了五顏六色的壁畫,溫和的色調一定會讓迷途中的闖入者誤認為是休憩的溫柔鄉。

“你就是新上任的審判官麼?原來只是用孩子蠱惑人心的幌子!不用白費心機,除了美酒,我不會回答你的任何提問。”

推門進來的是一位稍微有些駝背的老者,帶著撲面而來的濃郁酒臭味道,已經在酒精的浸泡中快要腐化掉的身體,酥軟的倒在一旁的絨毛沙發上。我點頭示意著斯其帶給他一番別樣的衝動體驗,畢竟痛疼是喚醒迷醉的最佳方式。

“你要幹什麼!”

被斯其一把提起的老頭,用最後一絲清醒的意識詰問著斯其的舉動,放大的瞳孔佈滿了不屑一顧的血絲。

“幫助您脫離酒精的魔爪,別擔心,您會為此而感激我的創舉!”

老頭似乎意識到了什麼,瘋狂抓著斯其的袖口試圖擺脫某些異樣的懲罰。但斯其並不會給他任何機會,用力一甩,便命中了牆壁上懸掛的無色簡筆畫,晃動的釘子也變得活躍起來,扭動身軀之後便將私有的掛畫砸落在已經躺在地毯上的老頭觀賞,贏得了陣陣嘆息。

拾起那張圖畫,本來淺淡的枯枝上卻被鮮血染紅,就像是盛開在郊外燦爛的楓葉林,只是那股混在著酒精的氣味難以接受。一把扔給了斯其,他似乎也很滿意臨時的傑作。

“我想您是誤會了,我才是暫時客串角色的審判官,他只是一位野蠻的執事!”

翻滾露出驚悚正臉的老頭,繼續釋放著他鄙劣的眼神,卻不斷的縮向可以算作依靠的牆角。

“我是提拉根出訪圖蘭國的特使,你們沒有權力處罰我這樣的犯人,私自關押已經是罪惡滔天的無知之舉,我奉勸你們速速將我釋放,或許還能有活命的機會。”

“哦?斯其,他在說什麼,我好想沒有聽清楚!”

“大概是某些含糊不清的夢話吧,但是也無需重複翻譯!”

斯其並不友好的皮靴踩在老頭的手掌上,幾乎能夠聽到清脆的骨裂聲響與驚心動魄的尖叫。

“你們這些混蛋,把你們那該死的上司喊來,我要投訴你們的暴力執法!啊!”

“呀。沒想到你的身上居然存在著這麼深沉的誤會,那就由我為您揭開謎團吧!站在你面前的這位少年,如果是討論權力,其餘人只能充當默不作聲的配角。你剛剛說什麼?提拉根?你們的民族是否都有一顆喜歡幻想的心靈,自身難保卻還喋喋不休的怨念,和你們的君主一樣的愚蠢!”

被識破外強中乾的老頭陷入了沉默,盤算著下一步的動向,即便是高等犯人,也只能享受寄人籬下的限制生活,但他似乎並不喜歡太久的寂寞。

“哼,那又怎麼樣,上帝會幫助我制裁你們的靈魂,讓你們在殫精竭慮中飽受煎熬,然後焚化!你們這些圖蘭國的殘暴劊子手!”

情緒有些激動的老頭似乎只是活在自己猜想的世界,錯亂的奇怪思想完全顛覆了我足夠奇葩的認知。

“少爺,居然有人願意信奉上帝,但願他並不是短暫需要的臨時工。說到什麼靈魂,更是荒謬的無稽之談,少爺脫離靈魂的存在,居然成為了聖潔之光的庇佑者!”

斯其爽朗的笑聲讓我也不禁為這樣調侃氣氛的冷笑話笑出聲來,只有呆臥在牆角的老頭驚慌的鄙視著眼前語無倫次的怪人。

“呵呵,恐怕又會讓這位老先生失望了。您知道現在的年份麼,老頭?”

漫長的思索過後,聰慧的大腦並沒有得出簡單的答案,卻傲嬌著不願意承認自己的愚昧無知。

“暗無天日的與世隔絕,我怎麼知道現在的年份,除非是你們良心發現的坦誠相告!”

“雖然是你本意的申請,但最是怕您接受不了殘酷的現實,但長久積壓的折磨,也總會公之於眾。很抱歉,我們並非圖蘭國的鷹犬,而是科倫王朝的使者!”

“科...科倫...王朝!”

老頭吃驚的表現狀態完全超出了我的預期,卻是更加完美的演繹效果。不斷觸控著自己的眼睛,拍打著頭腦,不敢相信眼前的幻覺,不敢承認自己愚笨的思維。

“呀?先生沒有告知您麼?您一直生活在巨大的謊言之中,而創造謊言的不是別人,正是你自己!現在我們可以談談了麼?”

“等等,能告訴我現在科倫王朝的領域面積麼?”

“我並非地質考量的專家,不過檢視中的趣味則要簡單的多,與十年前相比,兩倍以上!其中並不包括某些已經投降的附庸國!這樣的籌碼能夠滿足你開口的慾望麼?倨傲大國的使者,困守孤島的政治囚犯!”

老頭扶著牆緩緩站起身來,卻又再一次跌倒,發軟的雙腿似乎不願意供奉笨拙的身體。

“果然,只是因為我還有利用的價值麼?能夠享受在收容所中的安逸生活。”

“我們並不清楚這樣安排的意圖,但是應該不適消遣伯爵寶貴的時間,在這被華麗虛掩的空洞監牢中!”

“伯爵?”

稍微清醒的思維,再次陷入了混亂,這次的眼神中,只有恐懼,沒有閃爍,在充滿溫馨,徒有其表的收容所!(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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