顫抖在微風中的波動,折射回淬不及防的寒意,事態伊始的威懾,仍在努力提升著壓力。

“勉為其難接受的道聽途說,不如直接理解為證據確鑿的事實,越是接近虛假的謊言,越可能是被掩蓋的真相。倘若幾何幣隨著政變一同被安比娜王妃掠奪,那已經是再好不過結局。滄海一粟的拾取,我並沒有豪邁的自信。”

“既然斯其先生開啟了第一扇大門,我又怎麼可以吝嗇的收起寶庫中珍藏的美酒呢?下面就由史上第一配角特拉斯帶領大家一同體驗酒色中的靡香。”

微醺的酒精可以治癒傷病的痛楚,需用的時候自然會倍感親切。特拉斯從懷中取出喝剩的半瓶酒,瀟灑的仰起頭,一飲而盡,似乎並沒有分享的意圖。

“諸位知道蘊含在酒精中的哲理麼?”

“迷亂心智的欺騙,但要比斯其先生的偽善更加磊落,雖然兩種做法我都無法接受,但與我的棺槨則是更加相宜的致命組合。”

特拉斯的一番領悟讓斯其和普蘭特面面相覷,眼神中釋放出不願同流合汙的敵意,甚至是三角關係間輕蔑的鄙視。

“難聽的話語總是刺耳,轟鳴聲就像是劣質火藥的爆炸,讓我臂膀上的傷口再次潰爛!啃,下午我拜訪了圖蘭國的一位老朋友,雖然只有紅燈酒綠剎那間的一面之緣,但沒有酒鬼願意拒絕四溢飄香的美味,而嘴巴要比心靈更加誠實。”

“誒?縈繞普蘭特先生滿身的酒味難道都已經加速蒸發了嗎?與平常相比毫無違和感,普蘭特先生真的接觸過酒精麼?”

歐米里潔攀爬環抱在普蘭特高大的脖子上,嗅著關於酒精揮發速度的謎題,不過沮喪的表情看起來是毫無收穫。

“恩,大概,大概是因為酒香整天瀰漫著我,你的嗅覺已經被我同化,恩,絕對是這樣!”

“但是,好像我的鼻子也是不容許刺激分子進入的。”

“如果真的是那樣的話,那麼我的嗅覺也發生了故障。”

菲莉和小伊的一唱一和,加上竭力吸收空氣的絕望表演,普蘭特瞪大著眼睛,卻得不到慰藉哀求的增援,獨守著繁華裝束的空城。這個嗜酒如命的酒鬼,總是用幻術哄騙著杯中的原料,實際上是滴酒不沾的謙謙君子。在我第一次見到他的時候就發現了偷樑換柱的詐騙,只是值錢的自尊心,是不被允許揭穿的。

“咳,小孩子怎麼能讀懂成人的世界呢?不要打斷我的思維,剛剛說道哪裡了?哦,那位老朋友現今是圖蘭國的第二外務大臣,負責協調邦國之間的矛盾,當然也是屈辱條約的替罪羊,卻還為此津津樂道。酒醉後更是羅列出他的豐功偉績,不停的吹噓。不過煩人的囉嗦中也會洩露一些多餘的真相。”

普蘭特舔了舔酒瓶的木塞,心曠神怡的陶醉其中,戀戀不捨的揣到了懷裡,結束了這次短暫的休整停頓。

“圖蘭國現存的勢力,大致分為兩類,支援新政的崛起權貴和妄圖復興神器的落魄氏族。雙方勢力旗鼓相當,不分伯仲。舊氏族的勢力遍佈全國,而新貴只集中在都城。掌握核心權力的奧利斯將軍,已經在瘋狂排擠斯米克家族的連帶勢力,但激化的矛盾並沒有達到一觸即發的爆裂,只是一些暗地裡的摩擦與爭鬥,外表上還要做出一番和顏悅色的恭敬。”

“分庭抗禮總得需要富足資本的支撐,當源泉枯竭的那一天便是疾言厲色的對抗,而相互的不信任便是混亂一切的導火索,我們只需要塗抹一層油脂,便能坐等更加燦爛的火花。”

斯其拿出了一張圖蘭國的紙幣,經兩手的摩擦之後便更加憔悴,掏出一根火柴,燃起的焰火很快沉淪到無盡的黑暗。

“就像這樣麼?”

“如果你想冒險凌虐一番的話,那將獲取事半功倍的效果。但我並不會推脫你這番細緻的好意。”

“主僕之間的感人寒暄結束了麼?現在就由我歐米里潔大人親手開啟那笨重的藏寶箱,也算是彌補一段感人肺腑的遺憾。歐力·那耶米,身份單純到只是這間驛站的店長,這裡則隸屬於政府開闢的新自由國度,為了滿足遠道而來的各方友人可以保持其特有的習性。和普蘭特先生相同,甚至可以將靈魂出賣給金錢(普蘭特並沒有反駁的意思,更像是在享受誇耀)。至於因看走眼而願意收納伯爵的團伙,飛行黑衣使,據當地幫會的元老人物介紹,那是一支最近興起的組織,由於其恐怖的作案手法,政府與幫會都選擇了緘默,雖然派遣了剿滅的軍閥,但沒有取得任何成效,甚至沒有巧合的照面。”

“被捧為座上賓的無罪嫌疑人,卻因外物東窗事發而沉冤得雪,忽然有些不捨。然而更令我詫異的是,幫會元老既然會選擇與你為伍,並馬首是瞻,輕易將國家機密洩露給素未謀面的外族少年。”

歐米里潔看了看斯其,又轉向了普蘭特,然後搖了搖頭,筆直的望向窗外漆黑的世界。

“瑣碎的心機,總需要花費時間構造,或許還會存在不期而遇的意外。我並不接受婉轉的詢問,只是輕輕的將匕首貼近他脖頸上的動脈,那要比任何規勸更加有效。至於那耶米店長和黑衣使的聯絡,如果強行牽扯的話,僱主與保姆的金錢紐帶,暗通曲款也是可以被否認的假設。”

當一直否認的猜測塵埃落定,就像收割之後的荒蕪,留下沒有辦法填補的空缺。只能掰響手指,對其矜恤的送別曲。

“哦。到我了麼?無聊的時光就算是棺材也不能體恤,再次沸騰的血液將會帶你們跨入新的世界!”

就像是靈魂的存在,完全被忽略,甚至沒有得到任何期許的關注,大家都在擺弄著自己手中的玩物。

“等等,等等,既然如此冷淡,就讓我先為大家準備一則生動的冷笑話來暖場吧!”

話音未落,凝結的空氣馬上開始了暴動,爭先恐後的拒絕聲應該是對特拉斯幽默感無與倫比的敬畏。

“啃啃,作為一名靈魂的引導者,我現在能夠說出這座城市每天的生死比率,還有每戶居民對棺材的喜好,可以精確到每個花紋,每個文字,甚至是......”

“伯爵,你要下床走動麼?那耶米先生似乎為我們準備了夜宵。”

那雙眼睛,投射出的光亮,不是邀請,而是哀求,即將因枯燥睏乏而崩潰的神經。

“普蘭特先生有點躁動麼?下面才是可以拭目以待的主題,有關於那個比例的秘密。五比一,並非戰爭的索取,也非瘟疫的流行,就像是人間蒸發,從此杳無音信。無獨有偶,失蹤人口都是尚未成年的精壯男丁,可以說是某種組織背離贖金的綁架,然而地方的軍閥否認了這種可恥的行徑。雖然只有寥寥數語,可畢竟舉辦了一次棺材的打折促銷活動呢!”

離奇的失蹤人口案件麼?越來越喜歡這種神秘的滋味了。看了看斯其,發現斯其正在眉頭緊鎖,苦思冥想可能出現的結局,臉上泛起富有光澤的自信,看起來可以順利進行下一步的計劃,離開這座迎賓驛。

“菲莉姐姐,剩下的就交給你了,通往迷宮寶庫的十字路口,需要你的指引。”

“總是痛恨登峰造極的權力,可當真正捏在手中時又是那般親切。圖蘭國每座城都設立有檢查站,龐大的群體只會讓憂慮者更加抑鬱。為了減少關注度,貝爾和斯其一組,我,小伊,還有歐米里潔一組,特拉斯和普蘭特單獨一組。我們下一座要到訪的,鬼城所卡比!”

到訪還是侵略?既然沒有鮮明的區分,那就一邊訪問,一邊將毒藥灌入患者的口中,就那麼簡單。(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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