趕著東都環狀線的末班車,羽田遲生將公安扶回了沢袋。

讓他意外的是kite家居然就在車站附近,但

“好點了嗎?”

他用戴著施加欺詐魔法的美瞳的那隻眼睛看向倚在自己肩膀上不知道是死是活的某人。

也真幸虧現在時間晚了大街上人少,不然鬼知道他抱著kite一路過來會被路人怎麼想。

要不是怕背在背上這傢伙出手把自己往死了勒……

不過這算時光眷顧者能力的一部分嗎?抱著kite這麼久胳膊都不酸,感覺和抱一片羽毛沒區別。

“四丁目二十二番地,二樓203,鑰匙在我口袋。”

燒的連走路都沒力氣的某人悶聲道。

羽田遲生找準路,最後停在一棟磚紅色普通公寓前,從渡邊謙一手裡接過鑰匙開啟203的門。

一開門,裡面的濁氣立刻向外翻湧,他忍著不適開啟燈,發現這裡小的一覽無餘。

東西很多,但雜而不亂。房子最多十五平米,不能再大了。

渡邊謙一大概也知道白澤在想什麼,嘁了一聲。

羽田遲生把他放在單人沙發上,替他開啟房間裡唯一的扇小窗後然後轉身就走。

“喂,留一下啊,沒見到你親愛的合作伙伴要死了嗎?”

“你最好別說話,聲音和用長指甲撓黑板一樣刺耳。”

人都快燒暈了,沒勁走路嘴卻賊能叭叭,也不知道什麼毛病。

天塌下來Kite嘴也能頂著。

渡邊謙一動作麻利的把不知從哪裡拿出來的退燒貼黏在額頭上,輕咳兩聲,“你最近怎麼樣?”

在外面他可能還需要顧忌會不會有人監視或竊聽,但在自己家就沒這麼多顧慮了。

正好趁這個機會把白澤被威脅這件事問清楚。

“讓我留下來就問這個?這情報不賣。”

“真過分啊,明明是關心一下你。”

“閉嘴,你的健康保險證在哪裡,我帶你去醫院。”

“不去。”

羽田遲生皺眉,二話不說轉身就往玄關去。

這人是死是活和他有關係嗎?沒有!

“公安裡有那個組織的內應。”

渡邊謙一一直注視著他,見他真開門要走,立馬開口。

“所以呢,你想說什麼?”

“我想知道你到底是在逃亡路上呢,還是和他們達成了交易呢?”

“需要我給你看看恐嚇短息嗎?”

“可以啊。”

“”

羽田遲生覺得自己現在沒把滾字說出口完全是個人修養擺在這裡,他將開了將近兩天的三色視野關掉,推門離開。

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渡邊謙一倒也沒再攔著白澤,目送他出門。

關門的那一刻,他開口。

“今晚謝謝了。”

咔噠。窄小的單人出租屋裡又剩下他一個人。

閉眼休息幾分鐘,感覺體力恢復了一些後,他從抽屜裡翻出退燒藥和抗生素吃下去,將靠在角落的被褥拉開,把自己蓋好。

擺弄好溫度計,他抓起放在枕邊的相框,盯著它看了半晌。最後哈了一聲,將相框放回原位。

近在咫尺的天花板壓得人有些喘不過氣,白的總讓他想起醫院裡刺鼻的消毒水味。

黑髮公安看好溫度計上的溫度,然後隨手一放沉沉睡去。

相框裡鑲著的不是什麼精美照片,而是一張皺皺巴巴的作業紙。

【說好了】

上面只有用黑色簽字筆寫下的這行字。

這裡是火海。

除杯戶酒店舊館外的第二個火海,同時也是殺人犯枡山憲三的家。

長髮男子穿著彰顯哀悼的黑色西服,將手中最後一把白花丟入火場。

火舌很快吞噬了鮮嫩欲滴的花瓣,僅留下幾絲灰燼被風吹散。

“再見了,皮斯科。”

消防車在附近居民的尖叫和八卦中呼嘯而來,他拍拍衣服上的灰塵,透亮蒼翠的碧眼最後回顧被火舌照亮的夜空,不慌不忙的走進漆黑的巷道。

“昭和時代又遠去一分。”

灰原哀穿著嶄新的大紅小唐裝坐在車上,抱著鶴田徹從中華街買來的一個大號錦鯉玩偶,像是走入現實的乖巧福娃娃。她看著窗外不斷倒退的街景,總覺得有些不現實。

她就這麼逃出來了嗎?

後面真的什麼事情都沒了嗎?

鶴田爺爺又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遲生哥呢?

他們會不會早就知道了什麼,只是從來都沒有過問?

“小哀啊,等下是回阿笠博士家,還是去爺爺家玩。”

開車的鶴田徹抽空看了眼後視鏡,發現小女孩有些心事重重,語氣又放軟了幾分。

“鶴田爺爺,為什麼今天您會在杯戶酒店這邊?”

“去中華街買些過年要用的東西,聽說這邊發生了殺人案就來湊個熱鬧。”

“遲生哥在家嗎?”

“不知道,遲生少爺最近很忙。”

這樣啊。

灰原哀抱緊了懷裡毛茸茸的玩偶錦鯉。

遲生哥會不會和組織有關係呢?就算不是成員,可能也和黑色地帶很多勢力有牽扯。

所以鶴田爺爺才會說後面不管事情都有遲生哥幫著擺平,什麼都不用擔心。

“我想去古董店。”

“那就走這條路嘍,要記得用電話和阿笠爺爺報平安。”

“嗯。”

黑色雅格仕駛入3丁目,能很清楚的看到古董店裡亮起的燈。

“看來遲生少爺已經回來了。”

鶴田徹停好車子,一手牽著灰原哀一手掛著塑膠袋,推開古董店的木門。

叮鈴

風鈴的脆響驚動了坐在太師椅上看書的唐裝青年,他抬頭,那雙冷漠到極致的琥珀眼直視來人。

對上那雙眼睛的瞬間,灰原哀覺得自己彷彿置身冰窖。

恐怖的氣息在店內瘋狂竄動,她看著那雙眼睛,大腦宕機了一瞬間,然後立馬躲到鶴田徹身後,扯著他的衣服瑟瑟發抖。

這個人絕對不是遲生哥!沒看到殘生都躲在桌子下不敢露頭嗎?

“鶴田爺爺”

“您回來了啊,羽田少爺。”

誒?

她呆呆的看著走上前的鶴田徹,不知道這是什麼情況。

“去做什麼了。”

“遲生少爺離開前囑託了一些事情。”

灰原哀覺得自己現在腦子亂成一團毛線。

遲生哥是盲人這點大家都清楚,鶴田爺爺不可能認不出這不是遲生哥。還有,遲生少爺離開前的囑託又是什麼?如果是遲生哥的吩咐,那他為什麼還要再問一遍?

“羽田少爺,這是灰原哀。小哀,這是你的另一個哥哥。”

上位者合上書,起身,玄色唐裝上的金龍隨著他的動作而搖擺,栩栩如生。

他稍微彎腰,伸出手,琥珀眼直視面前膽小瑟縮的茶發女孩,“我是羽田遲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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