舊館裡,金髮青年用紙巾擦掉臉上的血跡,低頭俯視倒地不起的戰敗者。

長劍仍被握在手中,此刻正指敗者的咽喉,手槍則被甩在了距此很遠的牆邊。

他是真沒想到kite即使生病也會這麼難纏,像瘋了一樣瞄準他開槍封鎖他的退路,子彈耗盡時還敢撲上來奪劍,最後成功把天淵之別的戰局掰向勢均力敵,還讓他掛了彩。

倒不是羽田遲生多弱,也不是渡邊謙一很強。

而是因為自殺式的拼死一搏總能把一個人搞得措手不及。

金髮青年望了一陣倒地喘息的青年,將劍收回手杖,轉身想走。

但是他失敗了。

一隻手死死卡住了他的腳腕,無論用多大的勁都扯不開。

那隻遍佈傷痕的手因為用力顯得關節泛白,尚未凝住的傷口因為用力而再度開始滲血。

“放開,公安,趁我還有耐心。”

“除非我死了。”

公安的聲音很輕,如果換作另一個聽力普通的人恐怕都聽不見他在說什麼,但現在站在這裡的是五感過人的怪物。

金髮青年俯身,“那個人對你很重要嗎,值得你拼死也要攔我?”

“不熟,但、重要……”

“那你圖什麼?”

“答應了的事情,就該好好的辦到,這不是常識嗎”公安的嘴巴開開合合,到最後他開始笑,鮮血順他嘴角溢位。但就是在這種命懸一線的情況下,他扯住青年腳腕的那隻手也不曾鬆動。

“——尤其當其中一方還是個孩子啊!”

這聲怒吼震耳欲聾。

羽田遲生有些晃神。

金髮青年推了下單片眼鏡,不帶半點情緒的眼睛望著公安,就像望著一面鏡子。

直到公安失去意識,他才半蹲在公安面前,伸手拽掉對方衣袖上的小裝置,摘下他的耳麥,將發訊器和耳麥一併銷燬。

然後他伸手,用力把自己的腳從公安手裡拯救出來。

撿起槍,處理好灰原哀逃跑時遺留下的痕跡,將渡邊謙一用黑袍蓋好背起來,他騰出一隻手拿出手機,撥通了琴酒的電話。

“這裡是一個酒窖,我來時看到了一個和雪莉很像的人。但可惜的是我沒抓住她,有人在掩護。那傢伙有槍,我和他交手時誰都沒佔到便宜,多少都掛了彩,現在他們兩個已經跑走了。”

“現在這邊一團糟,但我現在沒精力去收拾。我想等下結束偵訊的皮斯科會回來,反正你都要解決他,不如順便幫忙放把火把這一切燒乾淨。”

“那這次的任務就到此為止,我等下就會離開。另外辛苦了,琴酒。”

電話結束通話後,這層早已沒了任何人的身影。

酒店外的黃色甲殼蟲上,柯南看著電腦螢幕上那個消失的定位紅點,面色陰沉的彷彿能滴出水。

渡邊謙一極有可能凶多吉少了。

但是偏偏舊館不能去,誰知道那裡有什麼恐怖的怪物在對過去的人虎視眈眈。

要打電話報警嗎?如果說之前的“殺人預告”還可以說是惡作劇,這個一旦打過去,短短一天之內兩條和組織有關的真實報警,肯定會被注意到吧,然後先是接警的人,再調查報警的電話號碼

經過這次的慘痛教訓,柯南可以說對組織的恐怖有了新一層的認識。

他相信這種事組織絕對做的出來。

“新一,現在怎麼辦?”

阿笠博士面上充斥著擔憂,卻還是選擇詢問柯南的意見。

沒能救下政治家,灰原逃掉沒有也是未知數,渡邊謙一也是凶多吉少。

哪怕這次殺人案的手法和兇手都已經浮出水面,仍是喜不敵憂。

“我們先走吧,看明天的早報。”

說出這句話時,柯南的嗓子已經沙啞的不行。

“我還是願意相信他們沒事。”

渡邊謙一醒來看到漆黑的天空時,人還有點懵。

原來地獄也有電線杆的嗎?

“醒了?”

不等他大腦開機,一條冰毛巾就被甩到了臉上,糊的他一個猝不及防。

“我真該誇你命大啊,kite。”

“哦,白澤啊。”

對於這個陌生的聲音渡邊謙一沒有半點印象,但是一聽kite他就反應過來了,畢竟除了白澤也不會有人用他暗網小號的暱稱來叫他。

“現在把嘴閉上,你知道自己燒成什麼樣了嗎?”

吃完退燒藥離開家時是378℃,現在燒成什麼樣他還真不清楚。

羽田遲生把買來的水交給他,看他那副呆愣愣的模樣,覺得又氣又好笑。

本來打算把人帶出來找個安靜的地方一丟,結果在用體溫槍給這傢伙測體溫時測了個41℃,再加上受傷,要是自己不管的話估計不久後這傢伙就可以被宣佈死亡了。幸好提前讓鶴田先生在車後備箱準備了一份白澤的易容道具,不然都不知道該怎麼收尾。

燒成這樣子了還敢摻和主線?

要不是這次和他對線的是莫里亞蒂,人也早沒了。

一口氣將水喝了大半瓶,渡邊謙一感覺自己又行了。他把冰毛巾敷在額頭上,閉上眼回憶在自己失去記憶前到底要做什麼,很快他就想起來了。

“那個小女孩逃掉了嗎?”

“不知道,我過去時那裡只有你,趕在琴酒他們來之前把你帶出來了。哦對,還在放在你身上的一朵白玫瑰,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死了。”

身穿白色連帽衛衣的黑髮青年將帽子拉低,“我想現在那裡已經一片火海了。”

“真是有趣啊白澤,當時我都昏迷了吧,你是怎麼確定我是kite的?你又為什麼在那邊?”

面色蒼白如紙的公安轉頭,嬉皮笑臉的詢問。

羽田遲生被他這問題搞得一怔,感覺頭又開始疼了。

瞧瞧,這是一個高燒41℃的人剛醒時該對救命恩人應有的態度嗎?還真是相當有風格啊。

“我一個情報販子出現在哪裡都和你沒關係。至於你,你自己說你是公安,能和那小子有關係的公安,除了你之外還會有別人嗎?不過真是大膽啊,拿自己本名的音標拆幾個字母做暱稱。”

“謝謝誇獎。”

“你該不會燒傻了吧,要去醫院嗎?”

“你有健康保險證?”

“你沒帶?”

“我為什麼會帶?算了,回我家吧,我家在沢袋那邊,坐東都環狀線很快就到。”

渡邊謙一拍拍臉儘量讓自己清醒一些,然後轉頭看向身邊有些焦躁不安的青年,“不介意送病人一程吧,拉特蘭?”

“我送你下地獄算了。”

“救人救到底嘛,拜託——咳咳。”

望著彷彿能把肺咳出來的黑髮公安,羽田遲生煩躁的將一塊軟糖塞進嘴裡狠狠嚼了幾下。

他算是發現了,自己對於熱血傻瓜的抵抗力好像並不是很高。

服部平次是這樣,kite也是這樣,甚至比服部平次還猛。

只能說名偵探柯南不愧是本少年漫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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