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較於熙熙攘攘的機場內部,室外停車場顯然空曠了很多。

貝爾摩德跟著青年過來,一眼就看到了停在空曠處,無比膈眼的黑色保時捷。

剛才和莫里亞蒂聊天的喜悅頓時散去了大半。

羽田遲生替她開啟後車門,等貝爾摩德進去後再關上,自己繞到另一邊開門上車。

原本還算寬敞的保時捷裡一下坐了四個人,顯得有些擁擠,但更讓人難以忍受的是車裡突如其來的低沉氣氛。

貝爾摩德摸出一根香菸,點燃之前還看了眼一旁低頭看書的青年,“介意淑女在這裡抽根菸嗎,gentry?”

羽田遲生從書籍的海洋裡抬起頭,“如果允許開窗的話,並不介意。”

見對方這麼說,貝爾摩德便直接點燃了香菸,然後將車窗搖下,心滿意足的吐出一口煙氣。

前排副駕駛的琴酒冷哼,“真是令人作嘔的虛偽。”

“阿拉琴酒,你該不會是吃味了吧?說起來我們是好久沒調馬提尼”

“貝爾摩德!”

見琴酒快被自己搞到炸毛的邊緣,貝爾摩德輕笑,“好吧,看在你讓gentry來接我的面子上。”

看在回來的是位稍微有用的同事,還是第一天的份上,琴酒忍了,“伏特加,開車,去116號。”

得到自家大哥的命令,伏特加點頭,啟動車子後一腳油門就離開了停車場。

路上,貝爾摩德時不時會撥撩兩下琴酒和伏特加,搞得車裡火藥味很足。但羽田遲生對此並沒有什麼關心的,畢竟他只是個剛加入的外圍成員,與他無瓜。

來到別墅,由琴酒帶頭進入密室,貝爾摩德,羽田遲生緊隨其後,伏特加檢查一遍確定安全後關門。

還是那個不大的暗室,但是與上次羽田遲生來這裡不同的是,現在這裡更像會議室。

多了張大方桌,還有幾把椅子。

貝爾摩德率先看到桌子上有東西,走過去拿起那個檔案袋,看了兩眼貼在上面的紙條,“琴酒,我想這應該是就是之後要完成的任務吧?上面署了我和小紳士的名字。”

琴酒對這種不屬於自己這部分的任務興趣不是很大,他拉開一張椅子坐下抽菸。

“gentry,要過來看看嗎?”

對於貝爾摩德給自己的這個稱呼,羽田遲生只能微笑。

他大概知道任務是什麼,但現在不是能允許他未卜先知的時候,該看還是要看。

吞口重彥,一個風聲不斷的政客,和組織有些關係。因為一起賄賂被曝光最近正處在風尖浪口,組織希望在他被警方帶走前就將人處理掉。負責這件事的人是皮斯科,貝爾摩德的主要任務就是監督並給她這種人氣女星跑來日本做個藉口,順便帶BOSS看好的新人長長見識。

“gentry,你有見過死人嗎?”

貝爾摩德半開玩笑問到。但還不等羽田遲生開口,琴酒就做了搶答。

“豈止是見過,這個偽紳士發瘋時的舉動連組織裡的刑訊人員見了都要後退三分。別太小看你口中的‘小紳士’,天使的皮囊下可是惡魔的靈魂。”

面對琴酒的冷嘲熱諷,羽田遲生只是但笑不語。

“他做了什麼喪心病狂的事嗎?”

見莫里亞蒂沒有反駁,貝爾摩德面上雖然驚訝,心中卻道果然如此。能被那位先生看好的新人怎麼可能是個正常人?指不定之前是變態殺人狂呢。

“不知道你在美國對森谷帝二那起案子有沒有印象,殺了森谷帝二,順帶一把火燒盡別墅的犯人就站在你旁邊。雖然報紙上沒有報道死法,不過就這傢伙購買的東西來看,恐怕很慘不忍睹啊。水合氫溴化物,斬骨刀還有,聽說森谷帝二很喜歡對稱建築?嘖嘖。”

在場的除了伏特加都有些額外的知識儲備,比如聽到後笑臉都差點沒維持住的貝爾摩德。

這還真是個殺人瘋子,雖然現在看著很正常,但她要不還是離遠一些?

羽田遲生有些無奈,“只是送了一件藝術品過去,不必這般調侃。”

另外面前這幾位是真紅透了啊。

沒有任何多餘的意思,是真的在三色視野下紅透了。

尤其是琴酒身上,他越看越覺得附在琴酒身上的紅色能扭成數張人臉。

這種全身紅透了的傢伙究竟為什麼會覺得他這個連手都沒侵染大半的人恐怖?

“好吧,讓我們換個話題。琴酒,有興趣這次的行動來幫忙嗎?你知道的,皮斯科老了。”

貝爾摩德似乎話裡有話,叼著香菸的琴酒側目,“最好不要告訴我這是你的膽大妄為。”

“那一位也是這麼認為的。”

“你最好沒有說謊。”

“對待這種事情,我應該還沒有撒過謊吧?”

琴酒哼了一聲,但明顯心裡已經有了思量,“我會聯絡皮斯科。”

一旁的伏特加還有些摸不清頭腦,但顯而易見的是兩個互相陰陽怪氣的大佬並不會專門給他這個憨憨再解釋一遍,這種盡力想跟上大哥的思路但由於硬體不過關死活追不上的鬱悶啊

那邊莫里亞蒂還在悶頭看書,一副歲月靜好與世無爭的模樣。

他想了想,還是摸過來,帶著一絲愧疚打擾對方,“莫里亞蒂,大哥和貝爾摩德在說什麼啊?”

“嗯?不就是由一位即將與世長辭的老人負責這次任務有風險嗎?”

伏特加聽懂了。

但他不是很理解,為什麼每個人都會用“你怎麼連這都看不出來”的表情看他。

“如果沒什麼事的話,二位,我先走了。”

羽田遲生看了眼掛在牆壁上的鐘表,起身。

“誒?莫里亞蒂你不留在這裡嗎?”

伏特加一愣,他剛剛都打算好今天中午出去買什麼口味的便當了。

然後他只看到金髮青年笑著搖頭,“迎接貝爾摩德女士的任務已經完成,接下來的任務也已經清楚了,只需要到時間過去集合就好。”

“阿拉,琴酒,你好像沒有教給新人一件事啊?”

面對貝爾摩德的調侃,琴酒面不改色的吐出一口煙氣,“他只是外圍成員,那一位也准許了。一些參與度不大的小行動,倒也無所謂他。”

聽這兩人說話,羽田遲生大概也明白了點背後的意思。

“真是抱歉,但以後如果對這種事有要求,還請提前告知。”

他將一枚白色的圓粒放在桌上,“另外女士,這個還給您。”

說完這些,他與幾人揮手告別,然後離開暗室。

貝爾摩德神色誇張的望著被放回桌上的竊聽器,“還真是敏銳的孩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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