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帶我出來,不會是覺得我受不了那個教室吧?”

莫蘭抱著點心沉默半晌,才用沙啞的聲音問出這句小到幾乎聽不見的話。

“不管受不受得了,他們對你的態度讓我不太舒服。”

剛才靠近教室的一瞬間,無論是他還是原身,都確實感受到了來自心底的那股厭惡。

他厭惡那間教室,厭惡那些幾近癲狂的孩子,所以羽田遲生才選擇帶著莫蘭出來。

“先生,我能問問您對殺人這件事的態度嗎。”

他將粉色的雪媚娘吃下去,過了半晌才又開口。

“怎麼,後悔學殺人了嗎?”

“不是後悔,只是有些奇怪他們的態度。”

教室裡的二十位同學對殺人這件事非常興奮,明明自己都沒經歷過殺人,但好像早就陶醉在了掌握別人生死的喜悅之中,難以自拔。

“不論什麼時候,殺人總是要償命的,只是或早或晚的區別罷了。”

“您為什麼這麼認為?”很不像是犯罪分子會說出來的話。

在少年疑惑的目光中,金髮青年含笑伸出手撫上他的頭,“因為殺人是犯法的,就這樣。”

“生命沒有高低貴賤,也沒有誰掌控誰,在死亡面前,人類被一視同仁。”

殺人者,人恆殺之。

殺人犯會死,行刑的劊子手也會死。每個人從一出生就寫著自己的傳記,活出不一樣的精彩,但亙古不變的是死亡的結局,這點千萬年來都不會被改變。

唯物件隨著時代而留存。

莫蘭呆呆看著金髮青年那雙浸滿溫柔的紅眸,頭一回在他認為強大的先生身上感受到脆弱。

好像被觸碰到了什麼傷心事。

“那個,先生?”

“嗯,怎麼了?該不會被我嚇到了吧?”

再看過去時,金髮青年仍是含笑溫和的模樣,彷彿方才一瞬間流露出的脆弱是莫蘭的錯覺。

“您不要總這麼嚇人,有些讓我害怕。”

“抱歉,想起了一些事情雪媚娘好吃嗎?”

“嗯。”

莫蘭將剩下的雪媚娘分成兩份,然後把其中一份推給莫里亞蒂,“您也嚐嚐。”

該怎麼說呢,羽田遲生在來這裡之前就已經在店裡吃過好些個了。

但好歹是孩子的一份心意,那就,再嘗幾個?

反正鶴田先生做的雪媚娘味道確實不錯。

“有學到關於用槍的知識嗎?”

吃完後休息了些許時間,羽田遲生才想起來琴酒佈置的任務。

“沒有,還在學反追蹤。”

“要去看看槍法訓練場嗎,提前熟悉一下也是好的。”

“您決定就好。”

莫蘭其實對用槍沒什麼太大的執念,他更想學習的是和先生一樣的冷兵器。但當他在看到課表提出質疑後,收穫的卻是老師與同學們疑惑不解的目光。

他們說刀劍早已過時,現在是熱武器與毒藥的時代,刺客該退下舞臺了。

回到這個名為某某製藥公司的基地,金髮青年按下電梯來到負二層,這裡是訓練場。

電梯門開啟之前,他將一襲嶄新的黑袍送給少年,囑咐對方穿上。

叮的聲響吸引了在這裡訓練的眾多外圍成員的注意,他們不敢停下手中的動作,但大多大著膽子用眼角餘光去打量這位訓練遲到的新來者。

但可惜的是,除了一高一矮之外看不出來那兩道裹在黑袍下的身影的別的資訊。

莫蘭皺眉,他有些討厭這裡的嘈雜與溫度。

開槍的聲音太大了,讓他的耳朵有些不舒服。

“這邊,孩子。”

金髮青年在左眼戴上單片眼鏡,領著他來到一扇緊閉的門前,回憶了下那位先生給的建築分佈圖,確定沒記錯後輸入密碼,脫下手套,將右手食指按在一旁的指紋檢測儀上。

滴的一聲,綠燈亮起,宣告身份認證透過。

重新戴上手套,走進去。

羽田遲生也是第一次來到基地,但這並不妨礙他保持微笑撲克臉。

代號成員的訓練室裡並不是沒有人的,金髮黑皮的男人將手槍裡的子彈射空,然後看向這兩名從沒見過的組織成員。

是剛來東京的代號成員嗎?不對,沒有任何情報,那就是新晉升的?

安室透不作聲色的打量著兩人。

一高一矮,高的戴著單片眼鏡,臂膀間夾著黑色手杖,矮的躲在高的身後幾乎看不出來。

羽田遲生也沒想到會在這裡遇見熟人,讓他一時間不知所措。

雙方僵持了半晌,最後還是身為外圍成員的羽田遲生先做了讓步。

“夜安,先生。”

他微微頷首以示問好,“是我們打擾到您訓練了嗎”

安室透覺得面前的黑袍人給他的感覺有點熟悉,但在組織裡他作為神秘主義者波本、朗姆的部下,該有的氣勢不能弱,所以說話自然帶上了幾分咄咄逼人,“是啊,真是嚇人一跳,從沒有過的事情。”

“看來我們都一樣。”

莫蘭感覺這兒的氣氛有點不對勁,但又說不上來是哪種不對勁。

所以他很懂事的儘量縮減自己的存在感,躲在先生身後默不作聲。

“我是不是在哪裡見過你,新人?”

“我也覺得您好似舊識。”

有問題,絕對有問題。

安室透面上不動聲色,腦子裡已經開始往外抽調自己接觸過的物件的名單了。

太禮貌了,禮貌到感覺不像組織裡應該出現的高素質。

這種禮貌不是新人對老人的謹慎和謙恭,反倒很像平級之間的客氣問候。

把腦內名單檢索了一遍後,他想起一個人。

就,不會吧?真是的話那就太戲劇性了。

再試探一下?

他將語氣也放輕鬆,“我有時間會在很多地方打零工,你在哪裡見過我也說不定。啊,我是不是在哪家中餐廳裡見到過你?你點過嗯,一盤蛋炒飯,對嗎?”

一句蛋炒飯,直接將羽田遲生的思緒拉回當初在廚房學做飯的那個糟糕透頂的中午。

印象深刻,堪稱心理陰影。

所以該不該回答呢,說沒見過就相當於否決他們見過,但安室透的疑心可不是那麼好打消的。紙包不住火,回頭真讓他查出來該怎麼回答?

但要說同意他的話,回頭就要面對安室透的一連串追問和關於莫蘭這個孩子的事情。

弄不好的話可能哪天醒來就是在公安廳了。

除非現在把怪盜基德找過來幫忙,可惜黑羽快鬥好像也不知道組織的情況

“當然,味道令人印象深刻。”

早死早超生,眼睛一閉破事交給原身處理,管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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