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束山莊之旅後,還是由毛利小五郎開車送羽田遲生回到古董店。

柯南躲在車上,還在思考葉才三案子的他甚至不願意和羽田遲生說個再見。

但羽田遲生不在乎這件事,他和幾人告別後便推門進去。

“如何,有訊息嗎?”

聽到腳步聲,他便徑直開口問。

“有一件儲存的很好的漢鐵甲,還正在和對方商議出手事宜。”

他含笑點頭,“辛苦您了,接下來一段時間某可能會有些忙,不會經常在家了。”

鶴田徹失笑,將早就做好的雪媚娘拿出來擺在桌子上,“如果是羽田少爺,恐怕接下來好些個月都不會出門了。不過在您離開之前,好歹吃一些吧。”

“您又做了什麼好吃的?”

“您嚐嚐就是,說出來就不叫驚喜了。”

羽田遲生聳肩,走到桌邊摸起其中一塊放進嘴裡,“雪媚娘?”

“您之前在哪裡吃過嗎,猜的如此準確。”

“聽說過罷了。對了鶴田先生,您覺得孩子會喜歡吃甜食嗎?”

“哈?”

遲生少爺,這個話題跨度是不是有點大?

組織4號地下訓練場。

穿著黑色長風衣的少年坐在椅子上,百無聊賴的玩著自己過長的黑髮,老師講的關於反追蹤的技巧那是半個字都聽不進去。

距離遊樂園那次分開已經有半個月了,先生究竟到哪裡去了?

老師只是看了眼發呆的少年,也不呵斥,繼續講自己的課。

反正到最後通不過考核是他們自己的事情,而且這個半路進來的貌似有後臺。

又講了十幾分鍾,看一群蘿蔔頭撐不住了,他宣佈下課,抱著教案就走。

人家是培養祖國未來的鮮花,他是培養祖國未來的食人花。

想想還挺帶勁的,就是不敢把這群小祖宗惹得不高興,回頭用他教的知識給他來一刀。

“莫蘭,你剛才上課沒聽吧?是不是為了幾天後的國語考試準備的太累了?”

負3層只有教室和宿舍,一共二十一名學生,最大的莫蘭17歲,但由於常年營養不良導致和一群十三四歲的蘿蔔頭看著差不多高,最小的只有9歲,父母都是死在任務中的組織外圍成員,根正苗黑。

除他外的二十人都是未來的代號成員預備役,前提是最後考核中能活下來。

和他搭話的溫柔臉女孩叫長坂奈菜,小班長,14歲,上一次反追蹤考試裡撂翻兩名考官的狠人。

“沒事。”

總不能說在想莫里亞蒂先生究竟去了哪裡吧。

雖然是頭一次接觸到文字,但莫蘭到底聰明,而且由於柯學世界的緣故,學的不算慢。

初步完成從文盲到半文盲的蛻變,但在這些最初就一直在學習的小孩們看來仍和文盲沒區別。

“對了莫蘭,你的名字和我昨天看到的小說裡一個反派配角好像一樣,這是你的本名嗎?”

“嗯。”

長坂奈菜依舊像溫暖的小太陽一樣笑著,圍在他身邊嘰嘰喳喳,看起來格外有活力。

其他孩子三三兩兩的聚集在一起,訴說著對插班生的不滿。

被迫放慢的課程進度,連字都不認識卻和他們在一起學習各種化學試劑,除了反應快和能給前倒數第一做墊底之外一無是處。

其中一名非主流爆炸頭的男孩顯然對長坂奈菜向莫蘭示好有些不滿,“插班生,到底為什麼會插到我們這一批裡呢?我——”

“莫蘭。”

他噌的抬頭,看到窗邊站著一位全身裹在黑袍裡的青年以及微微露出的金色髮絲,眼中流露出不可置信的驚訝。

“那位先生說你狀況不太對,所以我來看看。課程就先暫停一下吧?”

突然出現的黑衣人自然吸引了這群正是氣血方剛時期的男孩女孩們的視線,他們不約而同看向黑衣人,然後看向快步走過去的插班生。

該不會這個神秘兮兮的傢伙就是莫蘭的後臺吧?

同學情誼是沒有的,反倒是笑面虎和兩面三刀屬性在這裡得到了批發,而且剛才這傢伙說到那位先生了吧?

正是不知天高地厚年紀的幾個孩子對視一眼,確定對方想法和自己一致,直接掏出棍棒撲過去。

揍他!

看看那位先生身邊的人究竟是什麼水平!

聽到身後的動靜,莫蘭立馬抬腿絆倒一個,右手扯著襲擊者的頭髮將其腦袋狠狠磕在桌面上。

另一邊沒被絆倒的兩個孩子嗷嗷叫著撲上去,手裡木棍高高抬起,呼的一聲向黑袍人砸下去。

木棍打在了漆黑的手杖上,兩個孩子被震得虎口發麻,胳膊抖成震動模式。

反觀黑袍人,彷彿只是輕輕用力一推就把他們撥到幾步開外,其中一個還被椅子絆了一跤,磕破了後腦勺。

頓時,整個鬧哄哄的班裡鴉雀無聲。所有人都舉起自己的武器,忌憚的盯著不請自來的大人。

“莫里亞蒂,別做多餘的事情。”

琴酒穿著他萬年不變的黑色大衣從電梯方向走過來,難得沒有抽菸。他雙手插兜,大半張臉被帽子遮擋,像蓄勢待發的孤狼。

“抱歉,不過看起來精神頭都很不錯。”

金髮青年露出一個和氣溫柔的微笑,拉過莫蘭的手與琴酒告別,“那麼先走了。”

“在附近轉轉就可以了,順便在負四樓教教他用槍。”

羽田遲生點頭,帶著莫蘭同這位組織的頂尖殺手擦肩而過。

琴酒再度將帽簷拉低幾分。

“真像啊。”

一名金髮青年走過來站到他身邊,深藍色棒球帽扣在他頭上,只有幾縷碎髮露出在外。

“你剛才一定是這麼想的吧。”

“你是最早跟著先生的,對你的事情我和他都不清楚。但看你剛才的反應,我覺得我能猜出來一些。”

目送琴酒離開,金髮青年垂眸,他拆開一根棒棒糖塞進嘴裡,“想先生了就回去看看,趁一切不算太晚。”

直到坐上電梯,按下前往一樓的按鈕後,羽田遲生才開口,“最近不開心嗎?”

“見到您就已經很開心了。”

“【插班生】,他們大多是這麼稱呼你的,沒錯吧?”

“嗯。”

“有很難過嗎?”

“沒有,比那個女人罵起來溫柔多了。”

金髮青年暗紅色的雙眼微眯,似乎不太信任身邊孩子的這番倔強言論,但到底還是沒說什麼。

電梯開啟,穿著西服來往巡邏的墨鏡保鏢先是看了眼出來的人,發現是莫里亞蒂後就沒再管了,繼續忠於職守的在各個走道間來回巡邏。

“這裡是?”

“不清楚呢,但和我們沒有關係。這附近有個很棒的小公園,要去看看天鵝嗎?”

“您決定就好。”

看到月亮對他來說不是很容易,因為莫蘭見到月亮的次數屈指可數。

第一次是先生帶他離開了囚禁他17年的家,那天有月亮。

第二次,也就是這一次,先生收到訊息來看他,外面也有很圓的月亮。

夜裡郊外幾乎沒什麼人,他們來到公園,羽田遲生率先找了張長椅,用紙巾擦掉上面的灰塵後帶著莫蘭坐下,然後像變魔術一樣變出藍色的糕點盒,開啟后里面放著八個圓滾滾的雪媚娘。

“先生?”

“吃點甜食吧,心情會好一些。”

“謝謝您。”

莫蘭接過糕點盒,嘴角微微彎出一個弧度。

“莫蘭,你和他們不一樣。”

莫里亞蒂的聲音很輕,像春夜裡拂過萬物的清風,和煦溫柔,“如果每一種聲音都選擇去傾聽,那是很累的。”

不考慮兩個孩子間不同的大前提讓他們去做的同樣的事,卻對結果不滿意。早在前世,他就對這種行為有些不滿了。

“親愛的孩子,沒必要跟著別人的聲音去做事,那是傀儡。我教不了你的事情太多了,我不知道你現在是什麼心情,但我覺得我應該讓你知道這個道理。”

一隻手放在他的肩上,溫柔的拍了拍他,少年能感受到。

“不是所有人的聲音都值得你去聆聽,要學著辨別。作為剛接觸世界的孩子,你已經很棒了。”

你是紅色海洋中獨一無二的灰色水滴,某很開心你沒有被他們裹挾著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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