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次,衛念蓉更多煮了兩種市場上最貴的品種米,然後再用了更小的碗,一個碗裡盛了幾口飯,在餐桌上排了一長條。

菜,其實沒幾個,但重要的並不是吃菜,而是“吃飯”!

“程總,你嚐嚐。”

衛念蓉盛飯的碗也沒有貼上標籤,碗裡盛的是什麼米誰也不知道。

程蘇夏看了看她面前的碗,一共有七隻,分別盛了不同品種的米飯。

說實話,她對“米”的認知並不多,她擅長的是商業操作,對於米,她的認知就是每天都要吃的主食。

因為家境優越,她從小几乎都沒擔心過“吃”的方面,所以她對這方面沒有研究,但沒有研究並不表示她不懂,越優越的家境只會養成越刁鑽的口味和胃口。

程蘇夏就是如此,她不鑽研美食,但刁鑽的口味和胃口讓她也擁有對食物非常強的敏感性。

米的品種她認不出來,但挾到嘴裡咀嚼品嚐的米飯口感她一嘗就感覺得出來!

七個碗裡的米飯品種都是市場中最頂尖優質的,但程蘇夏依然能從極細微的口感中品感出來。

七個碗裡的米飯品嚐過後,程蘇夏指著第三和第六、第七隻碗說:“這三隻碗裡的米口感最好,尤其是……第三和第七隻碗裡的米。”

這時候,衛念蓉把七個銘牌拿出來分別放在七隻碗後面。

第一隻碗裡的米品種是“長粒香。”

第二隻碗是東北珍珠七號。

第三隻碗是“水晶貢米13號”。

……

程蘇夏怔了怔問:“這一個就是你們準備主打力推的新品種?”

衛念蓉點了點頭:“是的。”

程蘇夏頓時沉吟起來,說實話,一開始來吳川這邊是有散心的意思。

另外也是想來看看陳力這個鐵憨憨過得怎麼樣,最末的心思才有那麼一丁點考慮陳力說的做高階米品牌的想法。

但是剛剛的這一瞬間,程蘇夏腦子裡立刻就蹦出來一個商業念頭!

高階米品牌的計劃大有可為!

這七隻碗裡有六個米品種的品牌都是現下市場中的高階品牌,最貴的就數第六隻碗和第七隻碗的品牌,幾乎是數百元一斤的超高價!

而米的品質口感,說實話,程蘇夏感覺出來的是第三隻碗和第七隻碗裡的米口感最好。

而第三隻碗裡的米就是衛念蓉種出來的水晶13號。

程蘇夏還聽陳力對她說過,小河鎮的米品質因為地理和水質的原因在別的地區無法複製。

所以小河鎮的米在全國都是獨一無二的,就好像陽澄湖的大閘蟹。

雖然小河米的品質好,但銷售上並不佔優,而且小河鎮獨家經營小河米的瑞祥合作社沒有品牌意識,可以跟超一線品種大米爭鋒的小河米卻只賣出基礎低端米的價格!

“陳……大書記!”

程蘇夏瞟著陳力若有所思的問:

“這種米……小河鎮一年最低產量能拿出多少?”

陳力還沒回答,衛念蓉就搶著回答了,要說對小河大米的瞭解,全鎮都不會有比她更懂的人!

“全鎮總產量應該是二十五萬噸左右,經過篩選後最頂尖品質標準的優質米大約是五萬噸,如果進一步提高產量的話,最高能達到十萬噸,這是極限。”

“十萬噸?”

程蘇夏沉吟起來。

不是她嫌少,對於商業運作中來說,她其實是最懂那一套的,最高階的東西永遠都是供不應求的,永遠都是處於限量供應中,如果達到普及了那就不是最高階的了!

考慮了一陣,程蘇夏才對陳力說:

“陳大書記,我有個初步的想法,先說說吧,再看看你們的意見。

我建議,先做一些五百克一斤裝、一公斤裝、二點五公斤裝三個規格的試裝產品,外包裝一定要非常高階大氣上檔次;

然後先把這三個規格的包裝投入市場試不,至於價格……”

程蘇夏想了想才又說:

“五百克一斤裝的定價328,一公斤裝的定價588,二點五公斤裝的定價1388,至於品牌名……就叫‘水晶貢’吧,這名字本身就很不錯了。”

衛念蓉嚇得抖了一下:

“一斤……幾百了,誰……誰會花這麼多錢買我們的米?”

程蘇夏笑了笑,

“你呀,看來搞科研才是你的強項。

賣米嘛,還得看我這個銅臭商人了。

水晶13號的品質完全可以比擬最頂尖品牌的大米,就比如第七隻碗裡那米,第六隻碗的米,都是單價幾百了!

現在不是以前那個年代,百姓富裕了,荷包裡有錢了,自然最先考慮的就是好吃好玩再加養生,試一試不就知道了?”

衛念蓉還在猶豫著,她是想把小河水晶米提升價格,做大品牌,但確實還沒狂妄到程蘇夏那種地步。

在她的目標和想法裡,能把小河米的價格在原價格上提升一倍就滿足了。

要知道,即使提升一倍的價格,全鎮米業的總收入就提升了一倍啊!

“那就先試試吧,反正試一試又不吃虧!”

程蘇夏看出衛念蓉的不自信,微笑著說。

陳力卻一口答應下來:

“好,就按這個規格標準先生產一批投入試試看。”

接下來三人就在包裝設計上討論,總的來說,思路上衛念蓉最保守,陳力大膽一些,但程蘇夏最激進,最後陳力拍板,就按程蘇夏的設計方案進行。

因為在市場銷售這一塊的經驗上,陳力和衛念蓉都遠遠及不上程蘇夏的經驗。

最後陳力又叮囑了一下衛念蓉:

“念蓉,目前我們這個方案還要注意一下保密。”

“放心!”

衛念蓉點頭打了包票:

“張選擇他們那些領導幾乎不進生產車間裡,而且大多數時候都不在廠子裡,看不到,並且廠子裡還經常接受一些銷售商的要求按他們的包裝進行生產,這是常事,我們這個只要用經銷商的名義很輕易就能遮掩過去。”

“好,我馬上安排銷售部進行宣傳計劃,這邊的產品……幾時能拿出來?”

“兩天!”

衛念蓉伸了兩根手指頭示意,

“包裝上,今天我加個夜班就能完善出來,明天製作,後天上生產線灌裝!”

“好,小衛姐姐,期待跟你的合作成功!”

程蘇夏笑吟吟的跟衛念蓉握了握手,等衛念蓉到廚房收拾去了後,她又瞟著沉吟的陳力問:

“陳大書記,我看這個小衛姐姐是個標準的賢妻良母型嘛!”

陳力“嗯”了一聲繼續沉思。

程蘇夏有些惱了,哼了哼說:

“你打算幾時把她娶回家生兒育女啊?”

“什麼?”

陳力有些愣愣的抬頭,然後才明白程蘇夏問的什麼,慍慍的啐了她一句:

“你呀,瞎說什麼嘛!”

程蘇夏哼了哼說:

“是啊,我盡說什麼大實話嘛!”

陳力忍不住苦笑:

“你怎麼搞得……跟個怨婦一樣了?這可不符合程大校花的氣質!”

程蘇夏冷冷道:

“算了吧,在陳大書記眼裡我跟一棵雜草有什麼區別?”

“哎……算了算,不談這個!”

陳力有些苦惱,一談這些話題就能把天聊死,他的情商不低,但就是感情這塊情商又特別低,看來他天生就不適合談情說愛!

衛念蓉也是個說在嘴裡就要拿到手裡的人,定好了計劃她就閒不住,開啟電腦就做起包裝設計來。

程蘇夏又瞄了瞄陳力,似笑非笑的說:

“陳大書記,你不能就把我擱這兒吧?送我到吳川的酒店去吧,我在酒店等你們的訊息。”

“也行。”

陳力當即站起身。

衛念蓉眼睛盯在電腦上,頭也沒抬的說道:

“那我就不送你們了!”

等下樓出去坐到車上後,程蘇夏忍不住又好氣又好笑的說:

“陳大書記,衛念蓉也真是個妙人兒啊,標準的鐵憨憨一枚,也是憑實力單身的貨!”

陳力“噗”的一聲笑了:

“哪能這麼說一個長得還很漂亮的女孩?

俗話說得好,男追女隔重山,女追男隔層單,

現實只有男人追不到女人的,哪有女人追不到男人的嘛,

也就是她眼界高,一般人看不上眼,要是她有那個心,分分鐘進洞房抱娃了!”

程蘇夏瞟著他眼光流轉:

“是嗎?為什麼我說的話有的男人偏生裝聽不懂?可把我都整不會了,是我不夠優秀嗎?是我長得醜嗎?”

陳力尷尬的笑了笑,剛好手機響了,順便掏出來就當遮掩尷尬了。

來電顯示是“謝震”!

陳力還真是“震”了一下,謝震既是黨校學習的同學,又是班長老大,更是姚思晴的表哥!

趕緊接了,手機觸到耳朵上就聽到謝震的聲音傳來:

“陳大書記,知道我是誰嗎?”

“怎麼敢不知道嘛,我的大班長!”

“知道就好,我在吳川錦程酒店1226房間,等你!”

電話結束通話,然後是“篤篤篤”的聲音。

謝震來吳川了?

他找自己有什麼事?

難道與姚思晴有關?

畢竟姚思晴連電話都打不通,不知道她的資訊,但陳力估計謝震來吳川還多半就跟姚思晴有關。

倒是正好送程蘇夏去吳川,順便。

“誰來的電話?”坐副駕位上的程蘇夏慵懶的伸了個懶腰問。

她隱隱聽到是個男人聲音,也沒覺著什麼,但眼看開車的陳力表情卻嚴肅起來,心裡揣測著打電話的男人會是誰。

“一個朋友的。”

陳力隨口回了一句,然後沉默著開車。

程蘇夏閉著眼假寐,但又睡不著,找陳力說一句話又給他冷淡的話語澆滅了,真的很著惱,這傢伙還真是憑實力單身的二貨!

到吳川的車程大約是一個小時,但陳力五十分鐘就開到了,直接到錦程酒店,然後在前臺給程蘇夏開了房間。

程蘇夏也沒拒絕他刷卡付賬的舉動,開了房間後陳力又送到她上樓。

1508房,乘電梯上去找到房間後,陳力把行李箱遞給程蘇夏:

“你先休息,我走了,有事電話聯絡!”

程蘇夏歪著頭兒對他說:

“我會後空翻,你信不信?”

陳力愣了愣,又搖了搖頭:

“我不信。”

程蘇夏似笑非笑的說:

“不信那你就進房看!”

陳力頓時明白了,臉一紅,扭頭就走:

“我走了!”

“膽小鬼!”

程蘇夏罵了一聲,又掏出手機來開啟前置攝像頭檢查自己的妝容,是她不漂亮嗎?

追她的人那麼多,可她卻總是對這個二貨有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思念,只是這個二貨把她真的整得不自信了!

陳力溜進電梯中後一顆心還在砰砰跳,程大校花的暗示讓他面熱心跳,差點就沒扛住!

隔了幾秒鐘才發現電梯沒動,是他沒按樓層號,醒悟過來後趕緊按了12。

1226房間。

陳力在門口鎮定了一下,等心恢復正常,表情正常後才按了一下門鈴。

來開門的是謝震,房間裡也沒有別人。

“坐!”

謝震指了指單人沙發示意。

等陳力坐下後,謝震才問他。

“知道我來吳川是什麼事嗎?”

陳力沉吟著問,“是……因為思晴?”

“你倒是醒目!”

謝震沒好氣的惱了一句,然後又盯著他“贊”道:

“陳力,在黨校時,我對你的印象是沉穩、大氣、思維敏捷,感覺確實不錯,但我千想萬想都想不到你居然把我姚家姨父的心肝寶貝勾搭走了!”

陳力只有嘆息一聲,望著他沒說話。

謝震又說道:“思晴被禁足了,我來吳川是姨父託我過來專門找你談一談的。”

陳力淡淡道:“還能有什麼好談?”

謝震伸出了手掌豎起來,

“五年,姨父看了你的資料資訊後,也沒一錘子砸死,還是給了你一個選擇條件,

五年內,你不得再跟思晴聯絡交往,五年後再看你的發展狀況。

如果你合格了,他也不是不允許思晴跟著你,前提就是你必須達到他認為的要求!”

謝震也沒詳細具體說對他的要求條件是什麼,但陳力心裡其實是明白的,沒說具體條件大機率是認為他達不到,二是五年……

有什麼感情經得起五年的時間考驗?

或許姚思晴的父親認為五年時間是可以把他和姚思晴的感晴斬斷,所以才定了這麼個五年的時間限定。

“好!”

陳力很乾脆的就點頭答應了。

反正他現在也沒心情談情說愛,二十五歲的他,五年後三十歲,大約正好是成家立業的時間,可以。

或許姚思晴的父親是找了個拒絕的藉口,但他卻當了真。

謝震見陳力爽快的答應了,也鬆了一口氣,拿了瓶礦泉水遞給了陳力。

“喝口水吧,我也仔細看過你的詳細資料,以你這個普通人的基礎能做到現在這個層次,確實稱得上驚豔;

但仕途很坎坷,五年後你還能這麼驚豔那就是真的能耐,所以,我還是很期待那一天的到來;

陳力,如果有那麼一天,我也不反對你成為我的妹夫!”

從吳川回到小河鎮,已經半夜了。

頭有些昏,陳力回家就睡了。

老孃嘀咕說他不吃飯傷身體,又嘮叨說“姚思晴怎麼就一丁點音信都沒了”,他聽得更是煩悶。

第二天早上醒來後還是有些昏沉,洗了臉感覺稍好一點。

吃過早餐到鎮裡,在辦公室裡沒坐一會兒,副書記向文武就來了。

“陳書記,”

向文武伸手敲著門問他,“我跟你談個事兒!”

“進來說吧。”

陳力站起來邊招呼邊倒茶,王家奇很醒目的出去了。

陳力把冒著熱氣的茶杯放到向文武面前,“向書記,有什麼事就說吧。”

向文武尷尬的笑了笑,又向後邊瞄了瞄,門關著的,沒人。

“陳書記,是這樣的,我……其實也就是個建議;

陳書記,你看哈,我們小河鎮,原本雖然是經濟第一鎮。

但從市裡的安排,以及現在的情況,你比別人也更清楚一些,小河鎮的排名少則一年,多則兩年就必然被高巖鎮超過;

小河鎮現在處於內憂外患中,我覺得吧……

我們不應該把精力放在內耗爭鬥, 我們應該團結起來,勁往一塊兒使……”

陳力微笑著看著向文武,並沒有開口問他勁怎麼往一塊兒使。

向文武又說道:

“朱鎮長雖說有些獨……但無疑方向是好的,大方向也是對我們小河鎮有益無害的。

目前這些狀況吧,陳書記也清楚,要想把朱鎮長扳下去肯定是不可能;

咱退一萬步說吧,即使把朱鎮長調到其他鄉鎮去了,是不是還得另調一位鎮長過來?

調新鎮長過來,我們小河鎮依然還得磨合、內耗。

所以啊,陳書記,我的建議是停止內耗。

朱鎮長那事也就是個雞毛蒜皮的小事,不值一提,陳書記你說是不是?

而且朱鎮長……

這樣說吧,我是鎮黨委副書記,本著對小河鎮有益的方向來說,我覺得陳書記應該把這事翻篇放過去。

朱鎮長那邊,我可以打個包票。

朱鎮長是個識大體拿得起放得下而且很重情義的人,年中年底的工作報告中,朱鎮長把陳書記的名字加在他主抓的那些專案中,政績共享,怎麼樣?”

陳力總算是聽明白了!

向文武這是給朱魁當說客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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