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遠侯府這邊,定遠侯夫人的病已經好得差不多了。

定遠侯陪著她在屋子裡說話。

“侯爺,這樣下去終究不是個辦法,我得想個法子,讓涵之對那謝晚凝徹底死心。”

定遠侯夫人剛喝了藥,拿帕子擦了擦嘴角後說道。

定遠侯拿了個軟枕放在她身後,讓妻子靠在床頭。

“夫人,你身子才剛好,就先別想這些了。”

“我怎麼能不想。”定遠侯夫人道,“沒想到涵之這孩子脾氣這樣倔,這次說什麼都不肯聽我的。”

“我已經想好了,未免夜長夢多,等過幾天我身子徹底好了,就進宮見淑妃娘娘,讓她在陛下面前給說說,為涵之賜下一門婚事。”

定遠侯怔了下,問道:“淑妃娘娘?你莫不是想……”

“沒錯。”定遠侯夫人截然道,“淑妃娘娘的侄女,英國公的嫡女張大姑娘,品貌俱佳,我與淑妃娘娘又是多年的交情,我們兩家若能結親,那是件大喜事兒。”

“到時候賜婚聖旨一下,涵之即使再不情願,也不得不依。”

定遠侯勸道:“夫人呀,你又何必把兒子逼得這樣緊,這幾日我見涵之神思倦怠,你若再拿婚事逼他,還不知他會做出什麼事來。”

“不如這事兒先緩一緩。”

“不行。”定遠侯夫人斷然拒絕,“這件事情不趕緊辦,我沒法安心。”

“還有件事兒,我不喜那謝晚凝,不只是因為她剋死自已母親的那些流言,我還聽說,這謝晚凝習了一身武藝。”

“你說一個姑娘家,舞刀弄槍的作甚,女兒家就該做些針線女紅的活兒,才有女兒家的樣子。”

“她這從小失了母親,又習一身武功,怕是染上不少戾氣。”

“涵之將來的妻子,我未來的兒媳婦,定是要溫柔懂事,懂得體貼丈夫、孝順婆母。”

“所以,定要給咱們兒子找個性子乖巧的姑娘。”

定遠侯微嘆了口氣,性子乖巧?他這夫人性子又哪裡乖巧……

還有進宮請陛下賜婚這件事,若是讓兒子知道了,還不知會怎樣。

“世子,不好了!”

一名小廝急匆匆地衝進屋裡,朝著立在窗前的蕭涵之喊道。

“發生何事了?莫不是母親身子又不好了?”

蕭涵之側過身來,急切問道。

小廝連忙擺手,“不是夫人,是,是關於您的婚事。”

“夫人說,要進宮請淑妃娘娘讓陛下給您賜婚。”

蕭涵之皺眉道:“賜婚?什麼賜婚?”

“夫人說,要跟英國公府結親,說張大姑娘是您未來的妻子人選。”

“什麼?!”蕭涵之難以置信,身形一個踉蹌,扶住了窗沿。

“母親她,她怎能如此。”

他垂著頭,喃喃道。

“你確定沒有聽錯?”他驀地抬起頭來,想要再次確認。

小廝道:“小的那時剛好在門外,聽的真真兒的,這才馬上趕來告訴您。”

“夫人說,她過幾日就進宮去。”

“不行,我得去找母親!”

蕭涵之說著就要衝出房門,卻被小廝一把抱住。

“世子,夫人的脾氣您是知道的,您去了也無用啊!”

“只怕會惹得夫人更生氣。”

蕭涵之頓住,是啊,母親的態度已經很明確,怎麼可能聽得進他的話。

他瞬間覺得胸口沉沉的,像被什麼東西壓住般難受。

“世子,小的倒是有一個辦法。”小廝壓低聲音道。

蕭涵之眼睛一亮,“什麼辦法?”

小廝立馬湊到他耳邊,低低說了幾句。

“你這個辦法不錯。”他雙目泛光,“若是我先母親一步進宮,請陛下賜婚,到時母親便再也無法反對我和凝妹妹的婚事。”

來個先斬後奏,屆時母親便說什麼也無用了。

可是,若突然要進宮,母親必然會起疑,得想個什麼理由瞞過去。

他想了想,找個什麼理由呢?

過了一會兒,他抬起眼皮,有了……

這便去找母親。

定遠侯夫人還在和定遠侯喋喋不休,門外突然響起一陣敲門聲,伴隨著蕭涵之的聲音:“母親,孩兒能進去嗎?”

定遠侯夫人和定遠侯對視一眼,隨後她出了聲:“進來吧。”

蕭涵之推門進來,向他們行禮。

“見過父親母親。”

“兒子,坐。”定遠侯讓他在一旁坐下。

定遠侯夫人打量著兒子,覺得兒子不像是單純過來看她的。

便問道:“這些日子我病著,你前幾日一直守著,這兩天我身子好多了,不是讓你回房好好歇著嗎,怎的突然過來了?”

蕭涵之道:“兒子不放心母親,想再過來看看。”

“如今見母親氣色好多了,總算放心了些。”

他本想說進宮的事,可面對定遠侯夫人一雙雪亮的眼睛,到了嘴邊的話又給嚥了下去。

定遠侯夫人瞧出了異樣,主動問道:“可是還有其他事?”

蕭涵之握緊了手掌,下定了決心般道:“確有一事要與父親母親說。”

“何事?”定遠侯問。

“父親,母親,我想入宮一趟。”

“入宮做什麼?”定遠侯夫人立時警覺起來。

蕭涵之把原先想好的“理由”說了出來:“不瞞父親母親,兒子是受五皇子相邀。”

“上次的新歲宴上,我與五皇子相談甚歡,他曾對我說,日後若是得空,便進宮去與他切磋棋藝。”

“兒子想著,五皇子是皇后親生,若我與五皇子走得近,對咱們侯府也是一件好事。”

定遠侯夫人沉思片刻,覺得兒子說得也對。

如今太子未立,雖說這靖王成為儲君的可能性最大,可如今陛下態度不明,這五皇子也未必沒有機會。

現在是兩邊都不能得罪。

她開口道:“你要與五皇子相交,我也不攔著,只是如今形勢不明,你莫要過早站隊,且先看看再說。”

定遠侯卻不贊同,“兒子啊,無論是五皇子還是靖王,你都不可與之來往過密,這皇家的爭鬥咱們還是離遠些。”

“父親母親放心。”蕭涵之安慰道,“兒子心裡有數。”

“那母親您好好休息,兒子先告退。”

定遠侯夫人微微點頭。

待兒子走後,她才對定遠侯提出心裡的疑問:“我總覺得這孩子剛才有些怪怪的,他怎麼突然要進宮見五皇子?”

“他說與五皇子投緣的事,以前怎麼沒聽他說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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