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大門口,曹二彪這才低頭一看,居然是閻解成,並且還是臉上是鼻青臉腫的閻解成。

這就讓他好奇了!

閻家可是租了他的三輪車,並且閻埠貴指名道姓的要讓閻解成蹬三輪掙錢的。

如今這都幾點了,閻解成居然還有閒心在這睡覺?

還是蹬腳踏車沒掙到錢,所以被閻埠貴給揍了,並且把他攆出家門,這才在這睡著了?

剛剛一走一路過也沒注意,三輪車好像還真停在閻家門口呢。

“奇了怪了,老閻家這麼摳的家庭,居然能讓租來的三輪車閒著,這不合常理啊?”

帶著好奇,曹二彪並沒有急著離開,而是用腳踢了踢睡著正香的閻解成:“醒醒,醒醒,回屋睡去,你也不怕受風,到時候弄得嘴歪眼斜的,你還找媳婦不了。”

說到這個話題,曹二彪不愧是姓曹的,他腦海裡突然就閃過一個小媳婦來。

誰呢?

於莉唄!

也不知道閻解成認不認識於莉呢,那妮子也帶勁的很。

正當曹二彪心裡想著人家媳婦呢,閻解成被踢了一腳,瞬間醒了過來,好像還被嚇了一跳,有些毛楞。

“誰踢我?”

“我。”曹二彪回應了剛剛醒來,還迷瞪的閻解成一句。

“二彪子?”

閻解成擦了擦眼睛,抬頭看了一眼,發現是曹二彪,立刻麻利激動的站了起來。

不過迎接他的,是一個巴掌。

“啪!”

曹二彪的手,用力的拍在了閻解成的腦殼上,疼的他是哎呦一聲:“二彪子,你丫的打我幹什麼?”

“跟誰你丫你丫的呢。”

曹二彪可不是慣孩子的人,聽到閻解成這麼跟自已說話,立刻大巴掌再次掄了起來,對著他的腦殼再次拍了兩下。

“哎呦,哎呦。”

閻解成此時也才十六不到十七呢,被拍的疼的直躲,然後嘴上開始求饒:“別打,別打,我服了,我服了。”

“服了叫彪哥,一天天沒大沒小的,二彪子也是你能叫的?”

一聽這話,閻解成才明白自已為什麼捱揍,身為閻家人,識時務者為俊傑是骨子裡的,所以,當機立斷:“彪哥,彪哥,我服了,別打了,別打了。”

“哼,這還差不多。”

曹二彪收回手,瞪了他一眼:“以後見面叫哥,在沒大沒小,還揍你。”

“知道了。”

被打了幾下,閻解成算是老實了,跟個學生面對老師似得,在曹二彪面前長得那叫一個直溜,跟站軍姿一般。

“行,記在腦子裡就行。”

對於閻解成知錯能改的態度,曹二彪很是滿意的點點頭,然後看著閻解成的臉,有些奇怪的問:“是不是犯什麼錯,把三大爺惹生氣了,不但把你揍成這個德行,還把你給攆出來,不讓在家裡待啦?”

“好傢伙,你這都跑到大門口來睡,怎麼滴哥們,打算用這種方法,磕磣磕磣你爹啊?”

曹二彪之所以說出這麼一番話,完全是閻解成的模樣,很是悽慘啊!

剛剛閻解成是躺著,看的還不是特別清楚,如今一站起來,好傢伙,不是親爹估計下不了這麼嚴重的手。

閻解成一對本來就不是很大的眼睛,已經完全變成了熊貓眼,以曹二彪的經驗,這就是被人在眼眶子上揍了兩圈,給打成熊貓眼的。

別說,有了這麼一對眼睛,閻解成也算是有錢人了。

畢竟大熊貓啊,多值錢。

除此之外,鼻子有點腫,左右兩邊的臉上,還帶著沒有完全褪下去的手指印,捱揍的時候,人家的大巴掌應該是扇的虎虎生風,一看就沒手下留情。

“對對對,彪哥,你不提我都差點忘了。”

剛剛睡得有點迷糊,加上醒來之後,就被曹二彪打了幾下,腦袋給打的嗡嗡的,把本來在大門口待著的目的,都給忘了。

如今可算是想起來了。

“什麼事給忘了啊?”曹二彪問。

“我在等你啊,彪哥。”

一提起這個,閻解成就是滿心的委屈啊:“我的彪哥哎,你咋才回來啊。”

“等等。”

曹二彪立刻打斷:“誰才回來啊,我昨天晚上就回來了啊。”

“昨天晚上就回來啦?”

閻解成眨了眨眼,眼裡面全是疑惑和不解:“昨天晚上我等你等到大門落鎖,大早上的我爸開門就繼續等你,一直到現在,你什麼時候回來的啊?”

這是一個好問題啊!

曹二彪沒想到啊,閻解成發生什麼事了,居然這麼堵他?

“你別管了,你等我有什麼事嘛,咋地,讓我收留你啊?”

曹二彪隨口一說:“你是不是昨天出去蹬三輪沒掙到錢啊,三大爺才動手打得你?”

在他的印象裡面,能讓閻埠貴忍不住動手的原因,大機率跟錢有關。

畢竟這是一個出門不撿錢,都心疼的認為丟錢了的人。

“不,不是我爸打的。”

閻解成先是點點頭,然後又猛的搖搖頭。

“你幹啥呢?”

曹二彪被他弄得稀裡糊塗的:“你這點頭又搖頭的,什麼意思?”

“行了,你愛什麼什麼意思去吧,你們爺倆的家事,跟我也沒多大關係,我還有事,先走了。”

“別,彪哥,別走,跟你有關係啊。”

誰知道,看到曹二彪要走,閻解成激動的立刻走到他身邊,拉住了他的胳膊。

“去去去,你一個大小夥子,拉我胳膊幹什麼。”

曹二彪趕緊揮手,把閻解成趕一邊去:“有事等我晚上回來說,我現在真有事。”

“不行啊,彪哥,我的事也很急,如果你不幫忙,我晚上可就真要挨我爸的揍了。”

這話說得,曹二彪的好奇心都被勾起來了。

閻埠貴不是劉海忠,不是一個喜歡動用暴力教育孩子的人。

身為老師,閻埠貴的教育,都是溫文爾雅的那種,保留文人氣度的教育,然後,就沒有什麼然後了。

從閻解成的學習失敗就能看出來,他的教育是有問題的。

閻解成連初中都是班級墊底讀完的,很難想象他的成績,會有一個當老師的爹。

所以啊,閻解成居然說閻埠貴真的有可能打他,這能不讓曹二彪好奇嘛。

更何況,他的話還表明了,閻埠貴還沒打他呢,那這一臉的傷,是哪裡來的呢?

好奇心被勾起來的曹二彪,真想聽聽閻解成怎麼說,所以,他抬起胳膊看了一眼手錶,距離約強子的時間,還能耽誤二十分鐘。

他走到四合院門口的臺階處坐了下來,點燃了一根菸,吸了一口後,露出一個八卦的表情道:“行吧,你趕緊說,我聽聽。”

看到曹二彪坐下來,閻解成也連忙走過來,坐到了曹二彪身邊,然後沒有開口說話,反而愁眉苦臉的嘆氣起來。

“我說你怎麼回事,有事說事,我沒時間聽你唉聲嘆氣的。”曹二彪有些不耐煩了。

他只是想聽個八卦,可不是讓你傳播給他負能量的。

“彪哥,你坑我啊!”

這麼一句話,差點沒把曹二彪給幹麻了。

自從他穿越過來,兩人算得上是不得拜的街坊,還沒碰過面呢,坑他,他誰啊,哪來的臉讓曹二彪坑啊?

想坑你,起碼也得等你娶媳婦了啊!

什麼亂七八糟的想法,曹二彪被內心裡面的自已給整無語了。

怎麼剛剛被嫂子補充了的空虛,在遇到了閻解成之後,又感覺空虛了起來呢。

“我說解成,你這麼說話可沒勁了啊,我啥時候坑你了,這幾天咋倆都沒碰面。”

“沒碰面你就把我坑這麼慘,如果天天見面,我不得被你坑死啊!”

這是閻解成的心裡話,卻並沒有被他訴諸於口,畢竟他還有事求到曹二彪身上呢。

“嘿嘿,我說錯話了。”閻解成對著曹二彪訕訕的笑了笑,可隨即臉色一苦,他真的是被曹二彪坑了啊!

“行了行了,有什麼事你就趕緊說吧,我只有十五分鐘聽你訴苦了。”曹二彪再次看了一眼手錶,給了一下閻解成壓力,不然,這小子估計繞彎子都得繞一會。

這是老閻家的基礎技能,那就是有事先繞彎子,不直接進入主題。

“好,那我說。”

閻解成哀嘆一聲,道:“彪哥,你看到我臉上的傷了吧?”

“我眼睛又不瞎,當然看到了。”

曹二彪點點頭,隨即好奇的問:“不是,誰打的你啊,下這麼狠的手,不是三大爺,難道是三大媽?”

“不是,都不是。”

閻解成搖頭:“是蹬三輪的時候......”

“被客人打的?”曹二彪又打斷了閻解成的話,自顧自的猜測起來:“是不是你小子蹬三輪宰客了,我可告訴你,蹬三輪賺錢是有規矩的,多少距離多少錢,你要是多要了,捱揍也是應該的。”

“沒,彪哥,你聽我說啊。”

閻解成要哭了,這彪哥一個勁的說著急,又一個勁的打斷他的話,這讓他怎麼說啊。

“行行行,你說吧,我聽著。”

“我昨天一單生意都沒幹成,一個客人都沒拉倒,然後還捱了幾頓揍,三輪車的車帶還被人給紮了。”

“額,這麼慘?”曹二彪有些瞠目結舌啊,這閻解成不會是衰人附體吧,怎麼這麼倒黴?

“咱們四九城坐三輪車的人不少啊,你怎麼一天都沒幹成一單生意呢?”

這是曹二彪比較好奇的點,至於捱揍,小夥子挨幾頓揍也就會揍別人了,根本不算問題。

“唉。”

一聽到這個,閻解成的臉色,就更加愁悶了。

那麼多叫車的人,如果都成為他的客人,昨天得賺多少錢啊?

“彪哥,叫車的人很多,可是蹬三輪車的更多啊。”

閻解成一臉的苦澀:“昨天我剛出衚衕就遇到了一個叫車的,誰知道,我剛要過去,就被人給截胡了。”

“我尋思著,這也不算事,截胡就截胡吧,我找下一個叫車的就是了,誰知道......”

“發生什麼事了?”曹二彪問。

“我剛走出衚衕,還沒走多遠呢,就遇到了第二個叫車的,我剛趕到人家身前,就又來了一個三輪車。”

說到這裡,曹二彪好奇了:“先來後到,你拉上人就走唄,他還能咋地啊!”

“說的就是呢,我也這麼想的。”

閻解成氣憤起來了:“可是那個蹬三輪車的不講理啊,直接給了我一腳,讓我去別的地方拉活,這一片不歡迎我,然後就拉著客人走了。”

“等等。”

聽到這裡,曹二彪必須打斷一下了:“我說解成啊,你也是個大小夥子了,人家踢了你一腳,你還讓人把你的客人給搶走啦?”

這話一出,閻解成那叫一個尷尬,都不好意思看曹二彪了。

很顯然,他就是沒敢跟人家呲牙,甚至估計連個屁都沒敢放,被人家一腳就嚇住了。

得,這軟弱可欺的小模樣,曹二彪算是看出來了,慫包一個,無語的搖了搖頭:“你是不是真的換地方了?”

“嗯,我尋思上前門去拉客,那邊人多,叫車的肯定也多。”

“然後又遇到搶客的,然後你又捱揍了,然後你又沒敢吱聲,最後一天下來一單生意都沒做成,車帶還讓人給紮了?”

曹二彪的幾個然後說完,閻解成的頭都要低到褲襠裡面去了,鼻青臉腫的臉,也羞愧的紅了起來。

他確實沒敢反抗,人家搶他客人,他就默默的轉身,找下一個客人,這還是遇到了好說話的,遇到不好說話的,就先給他來上一下子。

一臉的傷,還只不過是他身上的一部分,身上也被踹了好幾腳呢。

“你這個完蛋玩意,真是被你給氣死了。”

曹二彪真是無語,一個大小夥子,血性在哪裡?

不就是打架嘛,只要打不死,就往死裡打。

被欺負了不敢還手,還能在社會上立足嗎?

最後不得被人欺負到死啊!

人就是如此,被欺負的第一次不敢還手,那以後百分之九十九都不會選擇還手了。

在這一點上,後世的校園霸凌,可謂是展現的淋漓盡致。

軟弱的回應,只能得到一次又一次的過分欺凌,而不是得到任何友好的對待。

最後的結果,那就是一次又一次的忍讓,換來自已的遍體鱗傷。

而霸凌之人,沒有得到任何的懲罰。

所以,面對被人欺負的局面,第一件事,就是還手,並且要把對方打疼,甚至打死。

打死別人,也好過被人打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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