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隻眼?”幻想好奇,“皆通皆曉…啊,我會留意。”說罷便述今天的見聞。

昨天下午來了個鬼鬼祟祟的傢伙,他走路的安靜,硬鞋底子在安謐圖書館梯間竟然聽不清他的腳步。上了四樓問他借書說不借,見他徑直往五樓的深處走,五樓的書淨是些亂七八糟的東西,從來沒聽過有人打掃,便好奇著跟上他。

回憶當時他正穿著一身正裝,又是溼透的,可外面並沒有下雨,並且他溼鞋印是從三樓出現的。所以推測他可能是從樓中各處的某個門框裡走出來的。

他面板灰白,再明顯的面部特徵就是尖嘴猴腮,眼睛細小上揚,脖頸上有一紅條。

“他去了哪裡?”

五樓都是些雜七雜八,燈確實昏喑了點,他突然就消失了,像一陣流影。

“你不是可以透視嘛?”

所以我說他像影子一樣不見了,他確實不見了,他在的話我當然知道了。

“我有印象,傑講他是新聞社。”

他叫緒,我有注意他胸牌。誒,他和我只差一天生日。

“也是夏天的那幾天?”

憐臉上的不解,幻想隔著資訊本的投影都看得一清二楚。臨近黃昏,憐的屋子裡昏暗也沒開燈。

“是我關注的點不一樣,哈哈哈哈。”幻想有些肆無忌憚。“在他消失的時候有一瞬間的能量波動。是咖。”

如果沒錯,灰燼才是緒的咖,但是憑空消失,很有可能借助了外力。

正和幻想聊得起勁,幾聲敲門聲傳來,憐下意識地瞅了眼窗外,四點四十五分,原來是傑早早就來了。幻想顏帶奸笑,便識趣的兩句結束通話……

開啟房門,傑打了聲招呼,將手上提著的傘靠在門口,就站在門口等憐收拾出門。

這邊穿著衣服,特地又帶上衣櫃內側的一件嶄新外套。

“吃飯了吧。”

“沒敢吃太多。”

出了龍亭東踴點走了不久,剛到車站就排隊坐上了車,並排坐在車子中間部分。

“怪了,好端端下什麼雨嘛。”車上人不少,都談論起車窗外突現的雨點。

“這雨呀,下不了多一陣,你們是去哪?等你們下車早也停了。”憐扭過頭和後排的侃談,也惹得前排的人回頭來看,車裡像是開了話匣子。傑想不明白自己做了那麼多趟,從來沒有像今天這麼熱鬧。

“兄弟你們是哪站啊。”前排一個男生見,走過來坐到兩人旁邊。

此直傍晚,他還穿著短袖,看著稍壯,雙子格鬥服的下裝不難看出是赤穹院的。

“第四渡。”憐應答道。

“風谷是嗎?”聽風谷倆字,兩人眼睛一亮。“看裡面那兄弟穿的雙子服,是進過巔峰賽啊。”他指指傑。“兄弟你穿的這個看著是龍川的吧。”

他看不出憐身上的水珂服,是宇晏的衣服。

“我是赤穹的,三年生。”報了家門然後就開始問起憐傑兩人怎麼認識的。因為不是一個院的學生確實不太有機會交流。

“我們都是赤穹的,但衣服是體部的水珂。”然後這人就好一頓感嘆,說不認識兩人,說自己正好也去風谷什麼的,說了好一陣,後面車開進能量河流的時候這人就睡著了。

車上也安靜下來。

路到了能量河流青河龍川的地方就要上坡了。司機也侃談,從前車都是從這奕奕懸河下面的平坦路上走,或者繞出遠遠的路。後來在九曲蜿蜒曲折又起伏的龍川上建成了三座像飛魚橋這樣的立體交通橋。

透過窗,眼前銀藍色無邊無際的一幕震撼到憐。

藉著夕陽的昏暉,車子上了飛魚橋,在無數藍色能量簇匯聚的河上就真似一飛魚穿梭於眼前這泛微光的龐大洪流。

紅輪蘸取著夜裡的黛汁。這樣一幅畫卷展開來,心中翻湧起一種叫浩瀚的感覺。

透過橋的外側起保護用的藍盾,從龍川最窄幾百米寬的位置魚躍而過,又從寬達幾千米的“龍腹”下層潛鱗般游泳。

遠望落日餘暉與龍川的浩渺,眼裡滿是天地巨大和自我的渺小。閉上眼,看見的不是無知的黑暗。敞開心,這一刻置身銀龍的盤旋。

這種感動,非憐欣賞不來。

傑的角度,這小子眼中放光地看著窗外黑漆漆的外面,問答景色震撼,突而懷疑起自己來。

只是不大的感覺到霖雨滴落時在空中的擾動,想想霖雨,想想擾動,再醒來就是憐喚著到站了。

下了車,橋上望河那頭的山嶺縱橫。

“這片就是第四渡,龍川屬踴點的第四個聚匯口。”

“我有個疑問,風谷這裡有踴點,為什麼我們不直接從其他地方的踴點跳躍過去。”憐看著傑。

旁邊的插嘴。

“多正常啊,這些龍川屬踴點連線的是一個特殊的空間,平時用的踴點叫跳躍點,都是在學院一個空間裡跳躍的。”

“所以這種踴點是衝破的時空,膜平面是兩層。”傑用手指觸碰到踴點。“也可以理解成穩定的可衝破的時空裂縫,衝破口。”

第四渡,查了查,進了踴點便能看到不遠的風谷。淋著小雨就走近了去。

“兄弟你倆就一點也不怕淋。”

因為雨是從心裡下的,沒人回答。

“天也是陰的哈!”進了風谷,“啊,忘了!”男生繼續說,“我叫巨明哲。有同學約好,所以……”點過頭,便辭去。

風谷館,是龍川一個大的訓練場館。在風谷的5公頃上大大小小的風器中產生由中心向四周輻射遞減的風力供使用同學練習的場地。

剛進了館,這駭人聽聞的風力便是嚐到了,適應不了便有站不穩了。

空中有幾個飛行的,見憐有興趣便由他去活動適應一下。

“等你回來我們再來練。”話沒達到,憐便躍入風中雙手能量托起身體衝進風口。

要細說是飛行,就不再恰當。這幾個人裡看飛行姿態,有雙手後撐驅動著飛的,有憑藉風力躍到空中滑翔的,依靠翅膀飛翔的或者與平時憐一樣的意念飛行。

還見到不遠的風口場地裡練習控制飛沙的劉溢,劉沒,劉漸三兄弟。

這邊憐在空中飛起,向幾個飛行者搭訕。看著他們統一的服裝,破空團。

一人空中撲騰著巨大的鳥類羽翼湊了上來,被憐在空中的懸浮驚豔。

下面一個裝著特製滑翔服的人躍起十數米高盤旋著滑翔在兩人附近,這個人眼熟算是見過,龍川的學生,超能巨躍力咖有著強大的彈跳能力,看他碩大強壯的下身肌肉更是與之匹配。“這種是靠意念控制的。”信誓旦旦。

實則憐也不清楚這種能力究竟是什麼原理。

破空團的討論聲中,一眼看到那個叫巨明哲的在幾個人面前展現旋風的能力,思緒飄忽之時,傑喚憐回來。

“快速移動,你也可以做到的吧。”說著超高的敏捷和反應速度同樣是格鬥致勝的關鍵,一邊做起準備衝刺的動作。

確實太過簡單。

“靠近風洞,風力較外圍更大,人是不易穩定步伐。”但只是這個可太小瞧憐。

空中懸浮可要比在地面控制身體平衡更加困難。

“步伐要有力量……膝蓋微屈反應性才強……向前跨步子不是向前向上跳躍。”憐跑起來,在傑看來問題頗多。待其回來,邊耐心的解說起來。“你在轉彎的時候身體要像一面傾斜……在加快速度的時候要抬起大腿加快步頻,提膝。”

這次傑便跟著跑,憐想著提到的問題,但是改善的並不明顯。“問題還是沒有解決,你…”

這很正常。

自信力被刷下,接下來傑叫憐跑步甩開自己。憐加起速度再快也沒有甩掉傑的趨勢,他忽然降低重心用左手抵住地面,作急停。轉身向原來的方向飛奔。

但是很快傑趕上,觸到了憐的肩。

“好了……這多是小聰明。”

不服氣。

“不過你能降低重心,這正是強化反應力的輔助。”多少憐有些聽不下去。

傑雖耐心,也捕捉到了憐的反應。任其去邊上消化,心裡也冒起星火。

聯絡金沙三兄弟和巨明哲留下來配合訓練。金沙兄弟熟得很,巨明哲要他幫忙當然也容易。

讓傑這麼一講,忽然無措,腦子裡說是糨糊也不為過。不是風推動的,儘可能地往外圍走。

風谷里人開始少了,等到只剩下這些人。

傑在這邊讓巨明哲用颶風把風洞的風打亂。便隻身去喚憐。

“來吧,還是敏捷力反應力。”

言不發,跟了去。

突然,前面無數飛沙石礫土塊亂飛。傑迅速跑開。

若撐起結界,肯定傑是不會滿意。只能衝,做了很多心理建設,訓練還是要繼續。

將能量作為鎧甲附著在身上,這是憐曾見過第一種武裝枷,便試著模仿。沙石從各方向擊來,卻有震痛,橫衝直撞而來。

見了這,傑氣沖牛斗。

一聲奔雷,憐被踢飛落地,手被震得麻木。

敢怒敢言。“小聰明,你是解決了飛石,但是不能提升你的能力。”拳中是想舉又落下的電錐。

“怕受傷可以,也要低重心,腳下才有穩定,反應過來才能躲避,無腦衝撞怎麼可以……”

立起,虎軀一震,震裂的外甲落到地上風劃得左右曳。這下憐真的不想再繼續。任憑傑如何推心置腹,不進油鹽。

“化解問題可以,但是訓練,我們練的就是這個。”終於傑大發雷霆,嚇得後面不敢言語。

“這兄弟脾氣,真看不出來。”巨明哲。

金沙三個解釋說傑這個樣子也好陌生。

“不練,腦子裡就永遠沒有,遇上強者,你就輸定了。”趕著嚷趕著咽口水,儘量不讓唾沫星子橫飛。

腦裡回想著傑大聲的嚷叫。“強者會把這些壓在我身上嗎。”心裡的火蛇行纏打著那根限,一瞬之間迸發。“我輸嗎,我可不怕輸!”憐一句話在影射,塞在傑的心縫,頓時啞口無言。

回憶起,是說完就後了悔。可話砸出口,覆水難收,憐頭也不回地一步步走出風谷。出了風谷聽著天上的奔雷,心氣更激盛。

留著眼光下滯的傑,“我可不怕輸!”的聲線一叢叢按在腦海裡。

“我怕輸。”回過身,盡力平靜,面對眼前。

這紫雲天剛還隆隆,驟雨又嘩嘩的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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