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開他?”歸一道長冷笑道:“莫非你們是一夥的?前幾次殺人也和你有關係?”

嚮導扎西多吉頓時大驚,連忙擺手並解釋替貢覺傑布求情的原因。原來天葬師在藏區由於其所從事的工作的神聖性質而受人敬畏,而且貢覺傑布還是寺廟中指派的天葬師。如果為難貢覺傑布很有可能會得罪到寺廟。

聽到扎西多吉說貢覺傑布是寺廟指派的天葬師,我們都是察覺出了其中的貓膩。貢覺傑布就是一名普通人,明顯的沒有什麼法力。那根用少女小腿骨做成的罡洞骨笛邪器明顯不可能是他自已做出來的,他也沒有利用靈魂的能力。

小丫頭金巧巧親耳聽到貢覺傑布說要收集靈魂賣給巫醫巴桑,而且是從幾百公里外的當雄縣和尼木縣的交界處跑過來窺視工地。這些都說明這個貢覺傑布只是一個被利用的工具,而不可能是真正的幕後黑手。

我問嚮導扎西多吉是否認識巫醫巴桑,扎西多吉告訴我巴桑是米珠通門林寺裡的一名僧侶。米珠通門林寺是苯教在拉薩的唯一一座寺廟,在尼木縣境內,距離貢覺傑布家很近。

聽完這些情況我們恍然大悟,果然這次的事情還是和苯教扯上了關係。歸一道長再次給陳歸塵打電話,告知他這次的事情可能會和苯教扯上關係。陳歸塵魄力十足,電話裡沒有一絲猶豫的告訴我們,只要找到了確切的證據,無論和誰扯上關係都大膽的去做,他很快就會帶人過來增援!我們身後站著國家和人民,任何膽敢觸碰國家、人民利益的人,都是我們的敵人。

陳歸塵的話給了歸一道長一顆定心丸,他立刻警告兩名嚮導這件事情不許告訴任何人,並派遣小丫頭盯著兩人的一舉一動。我們三個則是分開審訊貢覺傑布四人,想辦法在陳歸塵過來之前撬開他們的嘴拿到關於巴桑巫醫的更多資料。

雖然我們的審訊並不專業,除了毆打就沒有其他的手段。但貢覺傑布等四人也是普通人,隨著一次次的暴力問話,最終他們還是在絕望中開了口。罡洞骨笛、賁巴瓶和那隻小孩子的手都是巴桑給他的,為的就是讓他把人害死然後收集死者的靈魂。

那隻小孩子的手是招魂的邪器、賁巴瓶則是儲存靈魂的邪器。具體的流程是這樣的:貢覺傑布在工地開工時躲藏在遠處,用罡洞骨笛的孔對準在高處施工的工人,然後吹動罡洞骨笛,罡洞骨笛就會發出名叫九節風的法術,把工人衝到處吹下來摔死。然後晃動招魂手,死者的靈魂就會自動的飛到招魂手中,再放進賁巴瓶裡儲存起來。

九節風這種法術很奇特,會將風凝聚成一條直線,影響範圍很小,而且施法距離很長,能作用到五六十米的距離。風分為九節,距離越遠威力越大。這也就是為什麼被選中的工人被突如其來的怪風從高處吹落而不遠處的工友只能聽到風聲而不受影響的原因。

貢覺傑布說巴桑要靈魂是為了施展一種叫死替的巫術,具體怎麼施展他不得而知,但親眼見過好幾個快要死掉的人被巴桑施展巫術後不久又生龍活虎的活了過來。巴桑也成了遠近聞名的巫醫,眾多信徒排著隊求他救治。

巴桑對靈魂的要求很苛刻,必須是本來不該死的人的靈魂,而且交易時還要帶上死者的一塊頭蓋骨。貢覺傑布本來並不是天葬師,而是一名苯教的信徒。巴桑向寺裡推薦他做了一名天葬師,就是為了方便取死者的頭蓋骨。

對同胞下手貢覺傑布有心理負擔,巴桑就鼓動他向漢人下手,說漢人不是人而是沒有信仰的惡魔。還特意為他製作了罡洞骨笛,就是為了針對李老闆工地上的工人。

貢覺傑布又有天葬師的職業做掩護,工地上死人後就會找他幫忙火化工人的遺體,他就有了挖取死者頭蓋骨的機會。他皮囊裡的那幾塊頭蓋骨,就是上次和李老闆一起出事的專案經理和兩個高管的頭蓋骨。

聽完貢覺傑布的供述,歸一道長決定我們暫時按兵不動,等陳歸塵的支援。他的想法是不知道害人的是巴桑一個人還是整個寺廟的人都有參與,所以我們還是謹慎一些好。

我是無所謂的,本來事情到這裡李老闆委託的事情已經解決了,完全可以讓李老闆把貢覺傑布交給警察處理,我們收錢回家。可歸一道長責任心爆棚,說我們既然加入了宗教局就要追查到底,我也只好留下來和他們一起等陳歸塵。

當雄縣藏語的意思是挑選的草場,一萬多平方公里才有五萬多人,還大多集中在當曲卡鎮。工地這邊雖然緊挨著納木措國家公園,但是現在還沒建好,也沒有遊客過來。

小道士鑽進我房間抱怨這地方連個人都沒有太無聊,以我對他的瞭解這傢伙肯定沒憋著好屁,也就任由他抱怨不理他。果然,他見我不上套就說出了真實的意圖:“賢哥,在這反正也沒事情做,要不咱倆讓小丫頭帶著咱們去那個貢覺傑布家走一趟?那小子不是說裝工地上那幾個人靈魂的瓶子還在家裡放著,咱們去把瓶子拿回來不是證據更加充足了嗎?反正他家裡也沒有人,就當是一次探險。”

我本來不想同意,架不住這貨一直哀求,想想也沒有什麼危險,也就答應了下來。這幾天一直待在這裡也確實憋悶的難受,開始時還覺得風景挺好,我們三個也有話說。天天膩在這裡看風景,早就審美疲勞了,該說的話也說完了。現在我和小道士、歸一道長天天在屋裡大眼瞪小眼,想說話卻搜腸刮肚的找不到話題。

小丫頭金巧巧更是個不嫌事多的主,聽到小道士的提議還沒等我答應,她就已經眼巴巴的瞅著我一副想去的模樣了。等我答應後小丫頭歡呼一聲,就向屋外跑。被我一把拉住,給她裹上鴨絨襖才放開了手。

雖然小丫頭根本就不怕冷,但我現在已經把她當成了正常的孩子。臨來前李老闆說這裡天寒風大、晝夜溫差極大。給我們購置必要物品時,我也順便給小丫頭買了兩身冬裝。小丫頭說穿上後圓的像個球,很不樂意穿。不過我覺得她不穿就會冷,每天都逼迫著她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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